滑稽者的沟通智慧——读《史记·滑稽列传》有感

文/山东外贸职业学院经济管理系 赵燕

“读史使人明智”，历史从来就是一座充满智慧的宝库，在默默等待有心人的挖掘。人间的悲剧很多源自拒绝沟通或者低劣的沟通技术，“刀子嘴豆腐心”，总是无法得到多数人的谅解。提升语言水平，进行有效的沟通，是我们美好生活的必备技能，司马迁《史记·滑稽列传》所谓：“谈言微中，亦可以解纷。”滑稽者以其高超的智慧将纷纷扰扰的人间难题化解在风轻云淡之中，期间的智慧值得我们不断探索。

一、敢于亮剑，东郭先生指点大将军

赵国平原君为解秦国之围，出使楚国，选从者二十人，得英才十九人，唯余一人难以选择，这时毛遂自荐，“请处囊中”，终于脱颖而出，名震诸侯，青史留名。人要敢于亮剑，敢于“请处囊中”。《史记·滑稽列传》记有一位东郭先生，以方士身份在宫外等候宣召已经多时，而且不知道自己还要等待多久，当这位衣衫褴褛、贫困饥寒的东郭先生得知大将军卫青因平定匈奴有功，被汉武帝封赏黄铜1000斤，立即拦住大将军的车队，大胆进言，结果大将军深然其计，终于为汉武帝所赏识，从此“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同样是汉武帝时期，北海太守按例到长安朝见皇帝，有一位掌管文书的小吏王先生请求一道进京，太守同意了，可太守的其他属僚纷纷反对，说这个王先生好喝酒，好说大话，浑身上下没看到有什么优点，他怎么有资格进京？但太守因为之前答应了王先生的请求也就没有再拒绝他。结果，王先生一言动君心，被封为水衡丞，三寸不烂之舌上有功名利禄，有荣华富贵，此言不差。

敢于亮剑，才能从芸芸众生中脱颖而出，即使满腹经纶、学富五车、善于奇谋，也需要施展机会的舞台，无论是毛遂还是东郭先生和王先生，如果没有主动出击、敢于亮剑的气魄，怎么会让伯乐发现，迎来期盼的人生历程呢？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时代从来就不曾存在，要想欣赏更美的月色，我们就需要靠近楼台，亮剑需要精神，也需要实力，东郭先生如果是平庸之辈，还是躲开大将军的车队为妙，否则，近水楼台得到的不是美丽的月色而是凄清的悲凉吧！

二、真诚待人，淳于髡弄丢天鹅反受赏

《庄子·渔父》曰：“真者，精诚之至也，不精不诚，不能动人，故强哭者，虽悲不哀；强怒者，虽严不威；强亲者，虽笑不和。”人世间，唯真诚最动人。

齐威王派淳于髡送一只天鹅给楚王，淳于髡是齐国的一个上门女婿，从名字看应该受过剃光头发的刑罚，身材不高，口才了得。不料一出齐国的城门，淳于髡就把这只天鹅给弄丢了，一般人早就慌神了，可是淳于髡不慌不忙来到楚国，将实情以及自己的所思所想跟楚王和盘托出：“我们国君派我来给您送天鹅，路过水边，我见天鹅太渴了，就放它喝了点水，结果天鹅就这样跑了。本来我想自杀，但害怕您会因此说我们齐王因为一只天鹅而逼死一位壮士；再者，天鹅是一种多毛的动物，样子相似的很多，我也可以另外买一只送给您，但我认为这样做是欺骗的行为，实在不妥；另外我也可以一走了之，天下之大，总有我容身的地方，但我觉得这样做失去了一次齐国向您问候的机会。所以我思来想去，还是到您面前说明情况，当面接受您的责罚。”楚王听了淳于髡的报告后，为他的真诚所打动，不但没有责罚他，反而重重地厚赏了他，可能淳于髡所接受的赏赐比送到天鹅所得的赏赐还要多吧。

豫让为智伯刺杀赵襄子，漆身为厉，吞碳为哑，但最终还是为智伯所掳，临终请求刺赵襄子衣服上报智伯，以完成自己“士为知己者死”的人生信念，尽管他刺杀的是赵国的首领，但却以其真诚的情感和高洁的人格赢得了赵国所有志士的尊重，这其中包括豫让刺杀的对象——赵襄子。

真诚从来就是人间最美的存在，当伍子胥带着复仇的吴军在楚国的大地上纵横驰骋，曾经的好友申包胥向秦国请求出兵救楚，“立依于庭墙而哭，日夜不绝声，勺饮不入口七日”，最终秦国国君为其真诚所打动，出兵解救楚国。原来一笑可以倾城倾国，长哭也可以救国家人们于危难之中，其美其效皆出于一种真诚的力量。

三、家国情怀，优旃劝谏秦始皇

秦始皇在历史上留下的最大的威名应该就是暴君吧，俗话说伴君如伴虎，更何况是随侍秦始皇这样的暴君，更可能稍有不慎就会身首异处。但在秦廷做俳优的侏儒人优旃却能说则说，超出于一个俳优的职责，劝谏秦始皇少做傻事多做利他之事。

有一次，秦始皇想扩大自己的猎场，想象自己可以驰骋在东至函谷关西至雍县和陈仓的广阔土地上，对于秦始皇的想法，大臣们认为不妥，但也不敢进言。而优旃却采用风趣幽默的方式引导秦始皇认识到自己的荒唐，最终终止了这个念头。荒唐的想法也可能会遗传，秦二世突发奇想要给长城涂油漆，又是这个优旃出面相劝，从而使秦二世终止了自己的想法。优旃只是一个俳优，职责就是博得帝王一笑，至于政治民生，本不是他职责范围内的事情，但优旃却本着“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家国情怀，尽己所能，影响帝王做出利国利民的举措。

优旃的家国情怀兼及身边的普通人。有一次，秦始皇在一个阴冷的大雨天举行宴会，在台阶下站岗的士兵冻得瑟瑟发抖，优旃看到他们很可怜，就问他们想休息一下吗？士兵们异口同声说：“如果那样就太好了。”于是优旃就当着秦始皇的面故意嘲讽这些士兵说，你看长得高高大大有什么用？你们只能在雨里站着，我虽然个头矮小，但却能在屋里休息。秦始皇意识到士兵们的不易，让他们轮班值守，互换休息。其实优旃完全可以像大多数人一样对士兵的痛苦不管不顾，但他却有一颗“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好心肠，帮助别人也就是帮助自己，优旃帮助士兵，士兵自然也会在关键时刻帮助优旃，人间的大爱大概就是这样滚动起来的吧。

正如德国神父马丁在波士顿犹太人屠杀纪念碑上写得那样：“当他们来抓工会组织者的时候，我没有站出来反对，我想我反正不是工会的人。当他们来抓犹太人的时候，我没有站出来反对，我想我反正不是犹太人。当他们来抓天主教徒的时候，我没有站出来反对，我想我反正不是天主教徒。后来，当他们来抓我的时候，已经没有人能站出来为我说话了。”面对不公平的事情，大家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那么最终倒霉的事情也会落到自己的头上。只有像优旃一样具有家国情怀，将心比心，视人如己，才能有真正的人味，也才是一个正确的沟通起点。

正是优旃从家国意识和利他精神出发劝谏秦始皇和秦二世以及帮助站岗的士兵们，才赢得了他们的尊重，优旃与他们之间更好地沟通也慢慢展开。

四、投其所好，淳于髡隐语问齐王

齐威王是历史上有名的明君，他善于纳谏，重用贤才，在位期间任以邹忌为相、田忌为将、孙膑为军师，使齐国无论在政治、经济还是军事上都取得了长足的进步，领先于诸侯。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他在国都临淄修建稷下学宫，广招天下有识之士讲论学问，激扬论辩，使临淄成为当时的学术文化中心。而就是这样一位有作为的君主，即位之初却“好为淫乐长夜之饮”，不理朝政，眼见国事日非，诸侯虎视，淳于髡又出场了。

此时的齐威王不想听唠唠叨叨地劝谏，却痴迷猜谜语，于是淳于髡就准备了一个谜面：“国中有大鸟，止王之庭，三年不飞又不鸣，王知此鸟何也？”齐威王答曰：“此鸟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果然，不久之后，齐威王改头换面，勤政爱民，广开言路，终致齐国强盛，诸侯畏服。

这个故事是不是似曾相识？对了，先于齐威王之前二百年的春秋五霸之一的楚庄王也曾上演过这样一段故事，但对于谁才是这个故事真正的主人公，历史学家众说纷纭，他们并没有因为齐威王居后而否认这个故事的原创性，反而是认为齐威王为故事原型的呼声要高一些。这个暂且不论，我们只谈淳于髡的沟通智慧——投其所好。

人都有爱好，有的好名，有的好利，有的难过美人关；有的好吃，有的好玩，有的难越亲情线。人最好不要被他人掌握自己的喜好，所以古代帝王，面对再喜欢的饭菜也不可以夹第三筷子，但人最好能够掌握他人的喜好，这样你才能事半功倍。名不见经传的方士东郭先生给大将军卫青出的主意是让他将汉武帝赏赐的一半赠予家境贫寒但颇受汉武帝宠爱的王夫人的家人，王夫人自然感激不尽，汉武帝也是欣慰不已。王夫人的家人需要钱，汉武帝需要感受到臣子的忠心，大将军需要获主宠信，一举三得，最重要的是东郭先生也因此计而飞黄腾达，真可谓善于谋划的人啊。

北海太守见到汉武帝，武帝问他，北海郡治理得好，原因何在啊？北海太守事前受到王先生的指点，回答说：“非臣之力，尽陛下神灵威武之所变化也。”将功劳戴在皇帝头上，尽管汉武帝也知道这是冠冕堂皇的话，无奈就是愿意听啊，如果按照北海太守原来的答案，自己是如何选贤任能，如何奖惩有序啊，理是那么个理，可好大喜功的汉武帝能喜欢听吗？

五、极致荒唐，优孟请以诸侯礼葬楚王爱马

如果有人悠然地走在荒唐的路上不可自拔，我们是上前一顿狂呵，条分缕析其谬误，将其拖离故道呢？还是走上前去，先搞认同获得情感共鸣，卸下对立的情绪，引领他认识到荒唐路途的终点危机，让他自己改弦更张呢？

楚王的爱马因为生活条件太过优越而肥死，楚王非常痛心，打算以大夫的礼仪来厚葬自己的爱马，并且声明有敢劝谏的人，死罪。在众大臣束手无策的情况下，优孟入殿见君，仰天大哭。楚庄王问他何故而哭，优孟回答：“我认为，以堂堂楚国物产之丰，何求不得，国君您的爱马不应该以大夫之礼埋葬，那样实在太单薄了，我请求以人君之礼葬之。”楚王很困惑，优孟对曰：“以君主之礼葬君之爱马，必以金玉雕饰棺椁，使士兵为之挖掘墓穴，让老人孩子背土筑坟，让诸侯的使者前面陪祭后面护卫，同时还要建立祠庙，用牛羊猪祭祀，封给万户大邑世代供奉。诸侯听到这件事，就都知道大王重马而轻人了。”楚王一听，恍然大悟：“原来我错得这么离谱啊！”于是下令按照常规处理爱马。

“闻过则喜”，从来就不是人的本性，而是人后天修养的结果或者是一种人生的追求，尤其是与意见不一致的领导沟通，让领导承认自己的错误真的有“逆龙鳞、摸虎臀”的危险。这个时候，先获得领导认同，走入领导同一战壕，成为战友，再慢慢引领他走出荒唐，实在是明智之举，否则，不讲智慧，一味抱着“文死谏”的信念，即使明智如唐太宗李世民也有杀死魏征的冲动。有一次魏征又一次在朝堂之上反驳李世民的意见，李世民回到后宫与长孙皇后说，他真想杀了魏征这个乡巴佬，因为他每每让自己很难堪。幸而长孙皇后是一个贤德的皇后，马上穿戴整齐恭喜唐太宗成为“明君”，唐太宗不解，长孙皇后说：“有明君才有直臣。”此时的唐太宗才重新认识到魏征的价值，如果没有长孙皇后的劝谏，魏征有几条命也都没有了。

面对秦始皇要扩大射猎区域的想法，优旃没有像其他大臣那样直接反对，而是说这个主意不错，并提议在这个苑囿里面多养些禽兽，尤其是麋鹿，如果敌人从东面来侵犯，让麋鹿用角去抵触他们就足以应付了。秦始皇一听这话，就停止了自己的荒唐计划。秦二世即位之初，想用漆涂饰城墙，优旃说这个主意不错，我本来也想提议的，虽然这样做会给老百姓带来愁苦和劳累，那算得了什么，因为涂了漆的长城滑溜溜的，敌人来了，他们肯定爬不上来，这是保家卫国的大好事啊。但问题是油漆需要阴干，要如何找到一所大房子，把漆过的城墙搁进去，使它阴干呢？秦二世笑了，也取消了这个荒唐的计划。

《史记·滑稽列传》记载了西门豹治邺的故事。西门豹到了邺县，听说了当地的三老、官吏、豪绅勾结庙祝、巫婆以为河伯娶妻为理由大肆搜刮民脂民膏，致使当地百姓流落他乡。于是在河伯娶妻的当天，西门豹以谬治谬，但他认为给河伯娶的女子不美，于是将巫婆扔进水中，让她去跟河伯沟通，改天再给他送一个漂亮的去，结果巫婆自然是有去无回，接着又将巫婆的三个徒弟和三老扔进河中，依然是石沉大海，当他还要将廷掾和一个豪绅扔进水中时，他们都吓得面如死灰，叩头流血，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提为河伯娶妻的事情了，邺县终于恢复了应有的宁静。邪恶者虚构的荒唐故事，西门豹一眼识破，但他却不说破，他假意相信这种荒唐，并按照荒唐的思路荒唐下去，结果邪恶者的荒唐不攻自破。

或许荒唐者有荒唐的权力，但荒唐者也应该承担荒唐带来的后果，若后果他懂，还要执意荒唐，那么只能由老天来做主了。

六、善讲故事，淳于髡出使赵国与农夫祈祷

我们经常说一个人要多读书，多思考，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我们很羡慕一个人可以出口成章、旁征博引、纵横古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因为与这样的人交流，我们往往如沐春风，他们往往寓教于无形之中，让我们在不知不觉中获得深刻的感悟，沟通高手的心中有无穷的故事，信手拈来，就可以开启我们的智慧大门。

齐威王八年，楚国侵犯齐境，齐王派淳于髡携带礼物黄金百斤，驷马车十辆出使赵国请求救兵。淳于髡仰天大笑，将系帽子的带子都笑断了。齐威王纳闷，淳于髡说：“今天我从东边来时，看到路旁有个人，拿着一个猪蹄、一杯酒，向田神祈祷：‘高地上收获的谷物盛满篝笼，低田里收获的庄稼装满车辆；五谷繁茂，米粮满仓。’我看见他的祭品很少，但祈求的东西很多，所以笑他。”于是齐威王马上把礼物增加到黄金千镒、白璧十对、驷马车百辆。

淳于髡不愧是“滑稽多智”，面对齐威王的小气，他并不直言，而是描叙了一个生活中的场景，引起齐威王的思考，使齐威王自己认识到问题的所在，自己修正自己的错误，一点没有被强制改错的痛苦。汉高祖刘邦初建汉朝之时，评定手下功劳，自认萧何第一，群臣不服，刘邦大讲打猎场上人与狗的关系，群臣只能默然认可。枭雄曹操有废长立幼的打算，问计贾诩，贾诩顾左右而言他，与之谈起了袁绍因废长立幼而失败的教训，终于打消了曹操的念头。

善于讲故事的人在战国时期更是数不胜数，《庄子》被誉为“寓言十九”，文中十有八九乃是寓言故事；《孟子》愿为帝王之师，为我们留下了大量的寓言故事，齐人之福、五十步笑百步、揠苗助长等等；《韩非子》论说文条分缕析，深刻周密，寓言故事更是不胜枚举，《守株待兔》《自相矛盾》《滥竽充数》《老马识途》《买椟还珠》《郑人买履》《扁鹊治病》《宋人疑邻》等等。每一个故事都蕴含着丰富的哲理思考，在会心一笑之间，智慧感悟涌向心头，对错判断了然于胸。我们有理由相信，沟通的高手是善于讲故事的人。故事来自身边的小事、来自书籍的传递，最终来自生命的感悟。

七、以小见大，淳于髡以酒劝齐王

淳于髡带着齐王给的礼品来到赵国，马到成功，赵王拨给他十万精兵，一千辆战车，楚国听到这个消息，连夜退兵。齐威王非常高兴，在后宫设宴招待淳于髡。席间，齐威王问淳于髡：“先生喝多少酒能醉啊？”淳于髡回答说：“我喝一斗酒也能醉，喝一石酒也能醉。”威王不解，淳于髡说：“当我喝酒的时候，当着大王的面，执法官和御史站立一旁，我心惊胆战，喝不了一斗就醉了。假如父母有客人来，作为晚辈，我举杯敬酒客套应酬，喝不到两斗就醉了。假如知己好友好久不曾见面，今日一见，互吐衷肠，大约喝五六斗就醉了。至于乡间聚会，男男女女杂坐一处，没有时间限制，又有游戏可玩，自由自在，眉目传情，在这种时候，我最开心，喝上八斗酒，也不过两三分醉意。如果天黑了大家促膝而坐，男女同席，杯盘狼藉，蜡烛熄灭，暗香阵阵，轻解罗裳，这时我能喝下一石酒。但极有可能乐极生悲，世间所有的事情都是这样，不遵循礼法，任意妄为，终致混乱不堪。”齐威王本来好为彻夜之欢，从此停止，并任用淳于髡为宾礼官，齐王宗室设置酒宴，淳于髡常常作陪监督。

智慧无处不在，淳于髡连喝酒都可以喝出如此名堂，其关键在于他有进谏齐威王的强烈意识，就像一颗种子一直带在身边，总想寻找土壤播种收获，一旦发现机会来临，自然紧抓不放。《新唐书·柳公权传》记载，唐朝楷书大家柳公权，为人刚毅正直。有一次，唐穆宗向柳公权请教如何才能写好书法，柳公权回答道：“心正则笔正，笔正乃可法矣。”唐穆宗听后，知道柳公权是用书法来规劝自己，戒除荒纵，做心正的明君。因为柳公权字诚悬，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诚悬笔谏”的故事。

小不忍则乱大谋，一叶落知天下秋，细微处却有大智慧，关键是需要一双智慧的眼睛和一颗通透的心灵，以小寓大，见微知著，沟通亦不太难！

滑稽者是一类特殊的人群，却拥有通行的沟通智慧，因为滑稽者首先是人，然后才是滑稽者，我们都是如此，首先是人，然后才是上级、平级、下级；教师、演员、医生；中国人、外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