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西文学文本意象中的自然生态情怀
2020-11-19廖思湄
廖思湄
成都信息工程大学
中西文学意象对于人类来说是一种根植与生存环境,并产生在自然环境中的、既生态又熟悉的生物意象。有些意象充满凶恶、狡猾,但是拥有情义忠义、果敢忠勇,在一些民族部落奉为图腾而产生崇拜。图腾文学文本是充满神奇想象的信仰价值空间,人类可以对其任意筛选、排列、叠加成信仰文本意象,这些意象文本的文化因素包括自然山水、宗教寄托、道德伦理、神话故事等。这些构建了中西方自然情怀的精神价值核心,也属于的中西图腾意象的创作性文本,依赖着人类生存样态这一赖以生活的环境,与人类的生活和生态密不可分。它时刻被定格成了多样化自然生态的文化模式和丰富内涵,客观存在的生存空间对于人类意象所选择的寓意起着引导和前置化的影响作用。中西文本意象在自然生态环境中,对生命的感染力经由幻想和传说产生了文学创作灵感,未被发现的动物意象创作文本开始展示在人类关注中,自然界里的植物、动物、山水意象表达在文学情怀中,意象终于找到了人类需要的不朽价值。
一、中西植物文本意象与自然生态
中西自然生态中的文本意象差异,由于地理环境,气候生态的不同,植物生长的时期性、土壤性、雨水性差别,以及人类对自然界的价值观认识上的差异性判断,人们在意象的幻觉中所想象的文本精神被牵涉到了植物本体性能的制约。植物本体意象文本在地理环境里被寓意了地域的植物文化色彩,比如“松”在中华民族文化植物意象中有不畏严寒、傲岸挺拔、高大伟岸之气节,常用来象征人性人格的刚直不屈、傲人不屈的人性之美好气节之意。中国古代文人从古到今,创作了大量赞美和咏松的诗词文赋,以表达人性美好品格的“松”赋情怀,如唐朝诗人陈子昂表达的“百尺无寸枝,一生自孤直”,以及陈毅创作的名诗“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欲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等等,皆在表达对于植物文本的赋情之意。在西方文化中,无比高大挺直的松树就只是一种植物的灌木而已,别无他意,它的寓意只是代表了自然界中的植物实用价值,文本未能有其他表达。
此外,中国历代诗人喜欢在植物中取意来表达,如以“竹子”为意象充满寓意地来比喻人正直的、高尚的刚正不阿的美好品格,古代著名诗人欧阳修的佳作“竹色君子德,猗猗寒更绿”,代表着中国茂密的竹林幽静之美好意境,清秋寥寥烽烟,烟雨蒙蒙之幽静。“竹子”在西方意象中极为罕见,“竹子”只有植物本体语言化的指称意义,没有赋予它个性人格的文化浓浓清幽色彩。这表明,植物文学文本意象创作是人类一种比较高级的思维创作,,在人类发展中借以自然界的生态,赋予自然生态文本的精神意义。自然生态文学意象文本创作作品代表了人类精神思想意识发展的过程。这种自然文学作品意象也是文学创作重要的表达形式,对作者意思以及情感的表达具有重要意义。
世界文本植物意象都带有超乎寻常的自然生态理解和民族化诠释,中国古代诗人陶渊明感叹“菊花之美”,王维吟“竹意之美”,陆游赞“梅花之绝”,周敦颐写“莲花的灵巧”,李清照叹“黄花之精华”等,所创作的意象文本早已经根植于人们的心灵之中。同样,西方作家笔下的自然生态植物文本意象也鲜有寓意,比如,华兹华斯崇拜“水仙直白”,彭斯弘扬红红的玫瑰之美色,惠特曼赞美“小草之灵趣”等。植物意象可以表达他们各自内心丰富欢悦的情感。此外,能要从自然界生态植物精华中筛选一种来表达长寿之意的话,中国作家往往会选中“松树之长青”,而西方作家多会选中“橡树之长寿”来表达。中国古代君子“桃花运气”象征女子们美丽与爱情之意,而在西方文学中则多用“玫瑰之绚丽美”来表达魅力美好爱情之意。中国人用“莲花之清新”象征高洁与纯真之美意,美好与洁净,西方则多用“百合花之洁白”等来表达这一纯真纯洁的寓意。
二、中西动物文本意象与自然生态
中西动物自然生态文本意象指不同民族,根据地域性动物传说和神话,进行文本意象的正面形象到负面形象所进行的特征性幻想和表达,比如杰克·伦敦《野性的呼唤》和姜戎的《狼图腾》两部作品,是赋予了自然生态之中的动物狼的理解性诠释和解读,表现了现代文明中自然生态文明关系与荒野性主题展示。其中《狼图腾》中对人类欲望和科技的批判色彩展示了狼性动物意象的现代性思维,《野性的呼唤》中对文明反思侧重以动物隐喻人类的挑战性思维。《狼图腾》所表达的是狼与北方游牧民族之间的密切关系,以及人类对自然界生态的破坏的愤懑真情。两部作品都展示了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表意了自然界巨大荒原中无限恶劣的残酷环境,述说了人与动物们之间相互残杀又相互依赖的密切关系。也反思了新文明主题以及整个人类文明发展的状态及忧思,这是作家本人期待出现的集体想象物,它是人类幻想中的他国化和他民族的想象力建构。
中国“龙”意象和形象在中西方的文化中有差异很大,“中国龙”的形象有“九似”之说。在传说中龙显隐自如、细巨自如、短长自如、呼风唤雨,威风凛凛,宇宙之王,不可一世。而西方神话传说中的龙,被称为“Dragon”,其身体怪凶残无比,长相类似美洲狮的驱体轮廓、生着巨型的类似蝙蝠的翅膀、四条腿,满身是绿、红或金色。其尾巴长而蜿蜒,末端有刺,腿的末端都是巨型的爪子、有几排尖牙,有背棘。西方人眼中的这种怪物喷火或毒,有毒血,也具备强大的力量及魔法能力。“中国龙之身”是吉祥如意、天意权威、高尚的表现,也是春夏秋冬风调雨顺的最高保障,特别是中华民族团结和谐的重要标志,象征祥瑞、繁荣富强、国泰民安。西方文本里面的龙在《圣经》里被看作“鬼魂之物”和“险恶之物”,也是“迷惑人们的怪物”,是险恶和狂暴的象征。但是西方民间对龙的理解目前已经脱离了邪恶和凶猛,是一种拥有强大力量的中立友好动物。但基督教文化中的Dragon还是未能摆脱恶魔的意义象征。
这是因为在中国古代时期,人们在自然生态环境里求生存,获得自然界的资助,但是无法独立的支配自然力的强大,也不能解释自然界的若干生态现象,对自然界无限的生命之光充满神奇、幻觉乃至惧怕,借力那些超人类强大之物的超自然庞大力量,希望能够帮助自己克服无尽的困难枷锁。这就形成了图腾和鬼神崇拜的盲目客观心理。图腾龙的伟大形象表现了中华民族远古祖先的人生价值理想形象,而使得龙的意象被人们所崇拜。西方人眼里的“dragon”表达的“龙”用“蛇”(saraph)来代替,早期的基督教将混沌蛇神与撒旦联系起来,在《启示录》里的七头红龙,代表各种各样的原罪、邪恶和异端的图像。在教会的理解中,龙是弱小的爬虫,被压在圣徒脚下,龙的喷火能力象征着与地狱的联系。“dragon”在西方人的心理认同中是邪恶的,令人惧怕的恶魔,应该被斩杀。
三、中西山水文本意象与自然生态
中西山水自然生态文本意象中,由于中西方在世界中的地理环境差异决定了人们的意象崇拜其实差异较大,古希腊周边的诸岛,包括美丽爱琴海中璀璨的小岛围合,再加上小亚细亚半岛的独特魔力展示,海陆之境来和大海相辉映,崇山峻岭穿梭。富饶的海水生存空间造就了每一天面对的就是海风,海浪、礁石和暴风雨的侵袭无时不在。西方自然山水文本生态意象经常以苍茫的大海、海里山川、狂风暴雨为自然意象文本,折射出神奇洒脱、威视自然的阳刚气质。拜伦《赞大海》、《哀希腊》,普希金《致大海》等,都热情讴歌海洋的壮阔与伟大之身躯。“现代美国戏剧之父”——尤金·格莱斯顿·奥尼尔有12部作品以海洋生活为背景,充满激情去表现大海和自然界的伟大神秘。
中华民族文明的发祥地是黄河流域中的八百里秦川之广阔平原,土壤广阔,肥沃有加,抚育和开启着中国人民的生存生态环境的美好愿景,江河文明友好可亲地承载着人们所向往的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好时辰。中国历代先民向往着自然意象文本常呈现的“绿桑直竹”,“凤桃细柳”,“仟仟拱桥”,“长流溪水”,“风亭雅阁”,“寥寥炊烟”,“牲畜满圈”的美好意境和生活情趣等。王维崇尚的更是山清晓月、溪水流淌、绿竹风摇、莲荷舞动等意象,幻想着美轮美奂的色彩风姿,清雅风吹的奇幻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