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移民的哥本哈根
2020-11-16
如果从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乘坐夜间卧铺火车,前往丹麦首都哥本哈根,次日早晨,会在瑞典南部城市马尔默换乘中转。
马尔默是瑞典第三大城市,属于以农业为主的斯科纳省,也是著名的北欧民谣音乐之乡。近几年,来自中东、东欧等地的难民和移民大量涌入该地区居住,所以马尔默几乎被视为瑞典的“中东城”,治安环境也不如以前。
火车从马尔默跨海穿行,只需半小时左右,就从一个国家晃悠到了另一个国家。途中还会经过哥本哈根国际机场,最终直达市中心火车站。
康有为曾经带着女儿品茶游玩的丹麦百戏园,便是大名鼎鼎的趣伏里公园,它位于哥本哈根中心火车站的正对面,是欧洲最古老的游乐园之一。
戊戌变法失败后,康有为常年流亡海外,来到丹麦时,又被趣伏里公园中似曾相识的东方园林楼阁勾起了无限乡愁。于是,他对女儿康同璧念了这样一段诗:
丹墨公园水塘曲,依稀似我澹如楼。十年久绝乡园梦,万里来为波海游。花径同携歌旧曲,柳塘小棹泛新舟。电灯千亿游人万,泽畔行吟独起愁。
我当年第一眼所见的哥本哈根火车站,还有街头景象,着实让人倒吸一口冷气,原因无他:此地到处有垃圾和酒鬼尿迹,凌乱刺鼻。回想最初我来到欧洲时,整个大北欧地区极其整洁,以斯德哥尔摩和赫尔辛基为例,那时地上连碎纸、烟蒂也不多见。不承想,随着北欧各国收纳全球难民的增加,各自的社会环境,也难免开始受到影响,而哥本哈根,显然属于最先沦陷的一批。当然,如果跟南欧、西欧的个别国家城市卫生相比,自然还是北欧总体更为整洁一些。
我刚走出哥本哈根中心火车站时,和瑞典的街头类似,有不少包着头巾的中东女郎和穿着人字拖鞋的黑人女子,拖儿带女,迎面而来。我横穿过两条马路,在趣伏里公园对面,又看到一个丹麦本地醉鬼,一路赤脚横行,大摇大摆地走到旅游信息局门口,一屁股坐下来,手里拿着酒瓶,一边喝一边冲身旁的两名褐发女子发出怪异吼叫。
趁着中年醉鬼依旧坐在门口吸吮他手中的酒瓶,我尽量绕道避开,径直走进旅游信息局,购买了一张哥本哈根卡(提供24小時内有效和72小时内有效的两种),搭配一本旅游指南手册。在这种卡片上有空白处,游客自觉填写购卡的年月日,出游时随身携带此卡,遇到查票时,将卡片出示给工作人员验明即可,这样一来,在此停留期间的各类交通费用和大部分景点门票,也就包含在内了,免去每次进出车站,或者上下公交、进入收费景点时,还要临时购票的烦琐。其实,欧洲许多国家的旅游城市都有类似的卡片,这种一日或多日有效的观光卡,对于短期游览者更适用一些,若是长期在该地居住,出门闲逛时则无购买的必要了。
在欧洲,个别中东、非洲、拉美、东欧移民往往不受其他族群待见,这也并非全是出于种族歧视或文化偏见,此类人之所以被侧目也是有原因的,恐怕也只有亲自接触过他们的言行作为,才能深刻了解。哥本哈根的一些中东帮派,多次在市区发生火并枪战,城中几处治安较差的移民聚居区,常有私家车被砸开车窗,盗窃财物,甚至有路人被殴打抢劫。我在斯德哥尔摩,常见到一些中东籍和非洲裔的难民,他们以大量生儿育女、领取幼儿的奶粉津贴为生,庞大家庭的日常开支,全靠政府补贴救济,整日三五成群、游手好闲,或者在经营中以次充好、坑蒙拐骗。近年来,北欧各国也常有外来游客遭遇中东人和东欧移民偷窃抢劫。
许多欧洲国家的福利保障,已经很明显地造成了坐吃山空、养懒汉的社会现象,对于一直勤奋工作、缴纳高税赋的人来说,也有失公平。因此,即使有联合国下发的难民安置经费,但是这种同时负担外来难民和本国支出的压力,北欧各国今后能否持续承担下去,暂时也难以预测,毕竟在全球金融震荡和欧债危机之后,整个欧洲社会恢复经济的信心,以及面对外来移民的态度,都变得更加矛盾而微妙。
(摘自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去,另一种生活:北欧、西欧壮游记》 作者:[丹麦]维京飞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