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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疫影视歌曲创作的制胜之途:创造性回归传统与自然

2020-11-14霍战朝

电影文学 2020年17期
关键词:原唱抗疫大众

霍战朝 峻 冰

(1.四川传媒学院 电影电视学院,四川 成都 610065;2.四川大学 文学与新闻学院,四川 成都 610064)

一、抗疫影视剧需要抗疫影视歌曲的加持

毋庸置疑,全球化与“互联网+”时代的世界,既是一个村落(地球村),也是人类命运共同体;人类只有一个地球,各国共处一个世界。蔓延数月的新冠病毒已致全球逾1300万人感染,超55万人罹难(截至2020年7月13日)。显然,在某种意义上,人类正遭遇二战后最大灾难的洗礼。历史已经证明,面临重大灾难(地震、海啸、火山爆发等自然灾难及鼠疫、天花、霍乱、埃博拉病毒等疫病灾难肆虐之时),抗疫影视剧、抗疫歌曲创作从没缺席。然颇有意味的是,抗疫影视剧的创作往往离不开抗疫歌曲的加持——当然,在普泛意义上,影视歌曲也是影视剧创作的有机组成部分。

斩获第70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摄影、最佳原创歌曲、最佳配乐、最佳剪辑等11项奖,排名全球票房第三(截至2019年)的《泰坦尼克号》(

Titanic

,詹姆斯·卡梅隆,1997[2D],2012[3D],全球票房21.87亿美元)作为2D/3D灾难片,它用摄人心魄的灾难回顾、基于现实的合理虚构、不无创新意识的视听技术、浪漫曲折的情感讲述等营造了令人唏嘘不已但又精彩纷呈的视觉盛宴,给观众带来巨大的欣赏轰动和心灵震撼。不可否认,3个多小时(194分钟)的影像世界中,十余首原创歌曲贡献颇多(获奥斯卡最佳原创歌曲奖亦实至名归),尤其是那首由加拿大女歌手席琳·迪翁演唱的主题曲

My

Heart

Will

Go

On

(作词:威尔·詹宁斯,作曲:詹姆斯·霍纳)更是风靡全球——“That my heart will go on/We’ll stay forever this way/You are safe in my heart/And my heart will go on and on”令人动容共情;据有关统计,此歌曾一度登上美国、英国、加拿大、德国、法国、丹麦、比利时等十多个国家音乐排行榜第一名,且拿下多周冠军。有类于此,一度掀起观影热潮的国产新主旋律大片《我和我的祖国》(陈凯歌等,2019)以31.71亿元票房跻身国产影史票房榜十强(排名第七)。而片中由王菲演唱(翻唱)的同名主题曲《我和我的祖国》(作词:张藜,作曲:常石磊),作为既扣合主流意识形态询唤,也为大众自觉咏唱的主旋律歌曲,给人一种洗尽铅华、宏大空灵之感,不仅喻示快速跃进中的祖国沉稳宽广、欣欣向荣的美好品质,亦饱含东方音乐艺术之美——“我和我的祖国,一刻也不能分割”,“我的祖国和我,像海和浪花一朵”,“我歌唱每一座高山,我歌唱每一条河”,“我最亲爱的祖国,我永远紧依着你的心窝”——一时间传遍神州大地,引领时代通俗歌曲之潮且为大众广泛持久传唱,充分展现出普罗大众对祖国美好河山的由衷眷恋与对华夏子孙锐意进取的真诚歌颂。

鉴此,正在进行或即将进行的抗疫影视剧的创作,除了重视选材题旨、人物塑造、叙事结构、影像表达等方面的开掘打磨、精益求精外,还应重视抗疫歌曲(包括主题曲、插曲等)的潜心创作。由于影视乃大众艺术,故而抗疫影视歌曲创作尤其要注重贴合抗疫影视剧的现实语境,进行富有创造性的艺术创作、美学开掘与更广泛传播力、接受度的个性演绎。

二、当下抗疫通俗歌曲的创作误区及因由

实事求是地说,近十年来,相比于电影等艺术,尽管出现了《野子》(苏运莹原唱)、《老男孩》(筷子兄弟原唱)、《消愁》(毛不易原唱)、《年少有为》(李荣浩原唱)、《凉凉》(张碧晨原唱)、《时间煮雨》(郁可唯原唱)、《匆匆那年》(王菲原唱)等为人熟知并广为传唱的通俗歌曲,但当代中国内地通俗歌坛仍处于有高原无高峰的状态,远无由《九月九的酒》(陈少华原唱)、《归航》(方尹琪原唱)、《祝你平安》(孙悦原唱)、《雾里看花》(那英原唱)、《涛声依旧》(毛宁原唱)等优秀通俗歌曲所引领的20世纪90年代那般辉煌。其实,缺乏精品的局面在21世纪头十年的通俗歌坛就已存在。只是随着改革开放和市场经济的逐步深入,大众文化与世俗文明逐渐被以实利主义为表征的快餐文化和消费文明所湮没;2010年以降,无温情脉脉的传统文化和张扬人道主义的精神文明的深度支撑,震撼人心与透彻灵魂的通俗歌曲精品便愈来愈少了。

近段时间以来,抗疫通俗歌曲风起云涌。毋庸讳言,尽管涌现了一些好记好听、易为人传唱的优秀之作,但似于《我和我的祖国》那样能引领一个时期且为人广泛传唱的歌曲还少之又少。显然,这与当下紧迫的抗疫实际、国族之需及乐坛的使命担当还有一定的差距。实际上,国内当下跟风出现了不少空喊口号、毫无创意的平庸抗疫通俗歌曲。有的乍一听来,恢宏磅礴,令人激情澎湃,然因词曲缺乏新意,传唱度不高,结果只能是听完就忘的“一次性舞台歌曲”;有的则因缺乏细节支撑,不能在听众心中激起情感浪花,自然不会被人回味且一再传唱。“不论是缺乏创意、内涵,还是缺乏细节、真情的抗疫歌曲,都难以深入听众内心,而是沦为应景却无法得到听者认可的所谓‘作品’。这种‘观念的传声筒’的抗疫歌曲既无形式美感,也无思想深度,自然也缺乏基于历史文化、生活现实之上的合情合理的想象力,因而也难以启人深思,给人感悟,亦无‘韵外之致,味外之旨’。”鉴此,当下抗疫通俗歌曲创作亟须反思并走出误区、创作精品。

探究个中因由,笔者认为因传统文化和人道、人本精神缺失所导致的词曲(尤其是歌词)创作上的孱弱是其根本症结。“在一定程度上,一首好歌的潜在语义和韵味也要靠读而不仅是靠听来把握的。”当然,抗疫影视歌曲也可谓主旋律歌曲之一种。作为艺术门类中最易为大众接受的一种,在不同时期的主旋律题旨的表达上,通俗音乐都以其特有的创作便宜性与艺术感染力做出了重要贡献,特别是当其与亦为大众艺术的影视“联姻”的时候;不管是抗日战争时期、解放战争时期,还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改革开放起步之后乃至进入21世纪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新时代以来,有着独特审美魅力和情绪激发作用的主旋律歌曲都为高扬时代的主旋律、弘扬社会核心价值观发挥了积极作用。引申开去,抗疫影视歌曲积极契合主流意识形态,贴近经典主导文化,强调家国情怀、历史正义、民族特色、英雄礼赞、真审美精神等,不仅无可厚非,亦是应有之义。一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言:“要繁荣文艺创作,坚持思想精深、艺术精湛、制作精良相统一,加强现实题材创作,不断推出讴歌党、讴歌祖国、讴歌人民、讴歌英雄的精品力作。”但主旋律歌曲毕竟也是歌曲,也要遵循音乐艺术的特有规律。由于数字技术的快速发展,“互联网+”的升级换代及媒介(新媒体、融媒体、全媒体、流媒体等)的多样化、便捷化、个性化演变拓展,歌曲听众多为30岁以下的年轻人(与电影观众的年龄层次趋同),源于生活、高于生活且已趋多样化、时尚化的主旋律歌曲的创作,还应在延继经典基本脉络的同时,努力融入时代特色、个性风格与青春气息。也即是说,抗疫影视歌曲的词曲创作,特别是歌词创作,在某种程度上,既要强调国族意识、主流文化导向,又要努力做到与时俱进、雅俗共赏,艺术性与大众性相结合。因为,“一首歌曲能否为大众传唱,是否具有久远的艺术魅力,除看其旋律是否优美、和谐之外,关键还要看其歌词是否能体现大众心声,是否真挚感人和耐人寻味。词若不能与大众心灵碰撞、与大众情感交流,歌就必然失去自我,为听者遗忘”。显然,只有愿意听或主动听的人多了,才会有更多的人学唱、传唱;抗疫影视歌曲才能在当下极为严峻、影响日巨的灾难语境中有更为广泛、更为有效的正向影响,起到更为深刻、更为长久的激励作用。

三、创造性回归传统乃抗疫影视歌曲的创作之源

中国作为有着五千年文明的国度,传统文化(特别是诗词曲赋文化)博大精深——其中蕴藏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艺术创作源泉。思辨性汲取传统文化精髓,批判性去其糟粕,实现中华传统文化于音乐领域的创造性转化,进而达成当下抗疫影视歌曲的创新性发展,无疑是当代音乐词曲与影视剧创作者迈向成功的通衢大道。音乐创作者应有充分的文化自信——这一点尤为重要。因为,“没有高度的文化自信,没有文化的繁荣兴盛,就没有中华民族伟大复兴”。

稍作回顾,不难见出,《九月九的酒》《祝你平安》《涛声依旧》等经典通俗歌曲已经从正向证实了这一点:《九月九的酒》《祝你平安》等对乡土的追怀、眷恋,对人生的探问、思索给人留下深刻印象——对现实大众心态的关注、触摸体现出真切的人道关怀意识:“又是九月九,重阳夜难聚首,思乡的人儿漂流在外头”,“又是九月九,愁更愁情更忧,回家的打算始终在心头”(《九月九的酒》);“人生自古就有许多愁和苦,请你多一些开心,少一些烦恼”,“生活的路总有一些不平事,请你不必太在意,洒脱一些过得好”(《祝你平安》)。而《涛声依旧》直接从古代诗词曲赋中汲取营养用之于展示大众现实情感的题材,所溢出的独特的艺术和情感魅力,也彰显出通俗歌曲创作的一条捷径;在某种意义上,《涛声依旧》就是一首清新古雅、韵味悠远的抒情诗。它化用唐诗《枫桥夜泊》的意象和意境,“月落”“乌啼”“风霜”“渔火”“枫桥”“钟声”等诗画交融,使歌词具有淡淡羁旅秋思古意,显出幽雅静谧之美。不仅如此,它又脱出古诗,于古意之中融入送别和重逢这一为文学艺术恒久咏唱的主题,从而在尘世纷争不断、人情道德不同程度迷失的现实背景中契合了大众心态。“月落乌啼总是千年的风霜,涛声依旧不见当初的夜晚。今天的你我,怎样重复昨天的故事?这一张旧船票,能否登上你的客船”的反复咏唱,荡人心魄,启人联想。其景其情,足使每一听者感慨良深;而那一声声深情的发问,又使人油然沉思自我、沉思他人、沉思世界。

思恋乡土与探索人生作为文化主题,屡为古典诗词所吟咏。“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王维:《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李清照:《声声慢》)等,都因扣合乡土与人生主题而被后人久远记忆并争相传颂。在本质层面上,对乡土与人生的抒写极易契合大众普遍心态,使其对亲情、真情、自由的潜在心理需求得以较大程度的满足,从而产生共情效果。当然,以汉唐文明为主导的中国传统文化历史长卷的丰富足够当代通俗歌曲创作借鉴的了。在古代诗词曲赋的意境神韵基础上结合现实人生、抗疫主流、大众情感等再创新意,并辅之以情真意切的词句、优美和谐的旋律及颇富个性色特色的创作传统,应为当下抗疫影视歌曲创作重视、借鉴。

四、自然真切的艺术开掘是抗疫影视歌曲创作捷径

通俗歌曲的创作目的除实现个体创造愉悦外,主要是求得听众的广泛认同、共鸣乃至经久传唱。没被听众接受,没被广泛传播的通俗歌曲很难说是成功的。通俗歌曲要确立自我创作规律,词曲应契合大众文化心态,细致把握不同时代不同阶层的听众共通(或相近)的心理趋向、愿望渴求,如对亲情友爱的追怀,对人生况味的感慨,对生活坎坷的宽慰,对家乡故土的思盼等,进而确立情真意切、自然流畅、雅俗共赏的审美定位。有似于此,抗疫影视歌曲要达成创作目的,也应探寻并确立既合乎音乐一般性规律又具有自我个性的创作方法、路径。具言之,其应基于抗疫和相关抗疫影视剧的实际,歌词的题旨表达不仅要贴近一个时期大众的心理需求、欣赏情趣、思想观念和审美品格,更不能有违主流意识形态与核心价值观,亦需契合国族情怀、现实之需与正能量的文化导向,可以是对人间真情的呼唤,对高尚人性的歌咏,对灾难愁怨的纾解,也可以是对祖国大爱的讴歌,对逆行英雄的颂扬,对“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团结精神的赞美等。词作者应从大处着眼,小处着笔,聚焦一处,将“情动于中,故形于声”(《礼记·乐记》)的情感意趣自然而然、真实具体地流露,以饱蘸深情、可信可感的笔触抚慰受伤的心灵,关爱孤寂的灵魂,咏唱生活的真美,激励失意的人生,从而达成“声成文谓之音”(《礼记·乐记》)。而对题旨的形式承载,抗疫影视歌曲的词作语言应自然通俗、明白易懂,且有真情实感,“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论语·八佾》)。它可以是朴素真切的描述,委婉动听的言说;可以是生动贴切的隐喻比拟,高度概括的物象象征;可以化用古代诗词曲赋意象、意境,使本文富有缱绻古意、雅致美感;也可以用宏大厚重的铺陈,进行激越高亢的咏唱。

不用质疑,内容和形式是密不可分的,内容可以外化为形式,而形式也可以内孕为内容;合情合理的内容必然要求适合它的合情合理的形式——独特的内容需有独特的形式来体现。有鉴于此,抗疫影视歌曲的曲调应依据歌词的内容及形式特征来确立自我适合稳定、合乎情理的形式、风格与韵味,调性和节奏在与本文表达浑然一体的前提下结合词作长短句的节奏变化及其抑、扬、顿、挫,循环往复的交替进行适时适度、自然恰切的变化与重复。相对统一稳定的曲调比较合于听众的鉴赏习惯、文化心理,恰当适度的曲调变化又易激起听众的欣赏情趣、审美渴求。词曲的相互交融、衬托、渲染便能产生内在联系紧密的立体饱满的音乐形象,从而激发听众感性具体的听觉体验、向上情怀与奋斗精神,亦能撩拨听众潜在心理需求和理性期待,促其达成至善至美的灵魂升华,进而启人以悠远的哲理之思:团结协作、守望互助、同舟共济才能共克时艰、度过劫难。概言之,抗疫影视歌曲要深入生活、深入群众,以人民的生命安全为导向,从国家、民族及企事业单位、普通民众直面灾难、英勇抗疫的现实中汲取思想营养,培育艺术灵感。可以说,只有以人民大众真实、丰富、生动的抗疫生活作为创作的灵感源泉,抗疫影视歌曲才能将思想性与艺术性,通俗性与群众性相统一,也才能创作出贴近时代、大众满意、国族认可的精品力作。

当然,抗疫影视歌曲的歌词创作还应注重不落俗套、新颖感人的细节抒写,强调日常抗疫生活中微奇观的灵魂触动与扣人心弦的情感魅力,而应极力避免口号式的直击、空洞化的赞美。事实上,只有将题旨意蕴自然而然地隐于富有真情、美感的歌词与旋律中,抗疫影视歌曲才可能潜移默化地影响听众,否则,听者便难以从歌曲欣赏中获得愉悦感和启示意义,自然就不会入耳走心,久之便忘于九霄,起不到应有的作用。此外,抗疫影视歌曲创作还应敞开胸怀,力争雅俗共赏。也就是说,抗疫影视歌曲创作要持守兼收并蓄的阔广心态,不仅要从传统诗词曲赋、民歌民谣中汲取富有生命力、现代性的元素,亦要从当代通俗歌曲中吸收有益滋养;因为在一定程度上,受后现代艺术、装置艺术等影响的突破边界、跨类融合的“混搭美学”已成现时代审美主潮。具体说来,抗疫影视歌曲应以人道关爱、人文情怀为基点,将抗疫实际、国族意识、集体之需与世俗人生、民众疾苦、个体感受等叙述语境、叙事立场有机融合,将“国”与“家”,“大我”与“小我”以及正气、团结、勇敢、互助与道德、伦理、欲望、恐惧等叙述重心、叙事主体等巧妙统一——此应成为抗疫影视歌曲的价值理念和审美策略。在某种意义上,这也为《我和我的祖国》《不忘初心》(首唱:韩磊、谭维维,作词:朱海,作曲:舒楠)、《说句心里话》(首唱:阎维文,作词:石顺义,作曲:士心)、《天路》(首唱:韩红,作词:屈塬,作曲;印青)等当代优秀主旋律歌曲所证实。

五、作为结语的余论

黑格尔曾说:“美就是理念的感性显现。”刘勰也曾说:“道沿圣以垂文,圣因文而明道。”(刘勰《文心雕龙·原道》)“艺术虽是思想观念的传递者,但并非观念政策的复刻。抗疫歌曲应有基于细节描绘之上的富有个性化与人道情怀的活的灵魂;主题应隐藏在富有历史感、美感及鲜活生命力、厚重时代感的歌词和旋律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从而潜移默化地感染听众并实现思想性与艺术性的有机统一,并达至应有的艺术高度,实现其艺术效果、审美目的和宣教作用。”抗疫影视歌曲创作无疑是地道的艺术创造。富有创造性、创新性的创作不可能平地起楼、无中生有;它要求创作者具有扎实的文艺功底、博广的乐理知识、丰富的创作经验,以及“无目的的合目的性”的超越功利、精益求精的创作态度。以为抗疫影视歌曲可以随意应景、胡编乱造、快速炮制、机械拼贴的轻视思想与偏颇认识,都是极为不妥,也是不可能实现创作目的,发挥出应有的创作功能的。

一如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所说:“文艺创作方法有一百条、一千条,但最根本、最关键、最牢靠的办法是扎根人民、扎根生活。……应该用现实主义精神和浪漫主义情怀观照现实生活,用光明驱散黑暗,用美善战胜丑恶,让人们看到美好、看到希望、看到梦想就在前方。”同时,“在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还要处理好义利关系,认真严肃地考虑作品的社会效果,讲品位,重艺德,为历史存正气,为世人弘美德,为自身留清名,努力以高尚的职业操守、良好的社会形象、文质兼美的优秀作品赢得人民喜爱和欢迎”。由此,抗疫影视歌曲创作者应有高度的文化认知和审美站位,应以历史的标准、美学的标准来辩证审视现时代人们所遭遇的灾难处境、情感状态与拼搏精神,既遵循主流意识形态规约,观照大众生活轨迹,又以音乐艺术的独特规律、语言修辞、旋律技法、听觉美感及审美意境巧妙把握表达对象;深入生活,严格选材,深刻开掘,注重共性,强调个性,摈除浮躁,潜心构思,精心创意,创造性回归传统与自然;同时避免“传声筒”“假大空”,积极认真实践,批判性承继传统,适时适度突破,古为今用,洋为中用,进而在创作过程中收获更多惊喜、更多感动、更多升华,继而创作出能激励大众、振奋人心、为人主动学唱并经久传唱的有“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的抗疫影视歌曲精品来。倘如此,引领时代,为大众持久歌咏传唱的优秀抗疫影视歌曲就不会只有一首两首,当代中国抗疫影视剧的创作就可能出现令人欣喜的局面——思及开去,为抗疫影视歌曲加持的抗疫影视剧的红火便可能促成又一波国产主旋律影视剧的观赏热潮,从而大大推动国产影视业的发展、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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