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研究·感悟
2020-11-09吴平
吴平
秋季新学期至,2020年已过大半,肆虐于诸洲多国的新冠病毒尚未止息。疫情下各国出版界曾经计划的伦敦书展、巴黎书展、莱比锡书展、博洛尼亚童书展等不得不取消,爱书人产生的些许沮丧心境,在如约而至的上海书展上得以安抚与慰藉。于读书人言,逛山水、聊人生、写心情、读贤书乃为整个世界;于《出版科学》言,获取与出版各类“贤书”之先进理念、有效路径、技术方法的理论与实践之好文为办刊荣耀。
病毒无情,本在“地球村”即使同城却仍难以交往,云上有爱,远隔千山万水、秉持社交距离不妨在线云集。7月底,武汉大学信息管理学院为百年院庆而推出的“出版学学科建设高端论坛”,各位大伽不分东西南北、国内国外,“云端”汇集在了一起。从我国出版学学科建设已有的载体、技术、符号、书籍形制的历史依凭到国外出版教育叙述与比较,从出版学学科交叉属性、开放包容的生态系统讨论到一级学科专业方向设置的建议,视野高远,学问洞明,文章练达,“与会者”在这场学术饕餮盛宴中享受了大餐。论坛之外,有文认为2010—2019年十年中出版学形成了较为固定的研究热点,坚守并持续深耕,可形成稳定的学科方向和研究领域。而“媒介融合”“大数据”“知识服务”“人工智能”等渐渐形成的研究方向,就如《出版科学》特增列的《出版学学科建设专栏》一样,为出版研究的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
通常,学生使用的教材是教育出版社或许多非教育出版社都愿意投入时间、精力的事情。随着互联网技术的发展,数字教材日渐时尚。但究竟何为数字教材,其内涵、外延、属性、功能与传统的纸质教材有什么区别,电子书是数字教材吗?诸如此类问题有待深入探讨,并未取得统一共识。本期推出了三篇关于数字教材的研究文章,涉及中国、美国、韩国、马来西亚中小学数字教材现状、研究热点、个性化服务、场景视域下用户的学习体验、需求满足能力、学习效果研究等等。基础理论研究是问题持续讨论的基础,很有必要。而如果能使数字教材出版摆脱目前投入大于产出的尴尬地位,提高教育教学质量,那才真正是学生的福音、刊物的价值、办刊人的福祉。
学术研究的可贵除了能对社会现实问题给予理论阐释并提供解决问题的路径与方法之外,还会极为敏感地观察到社会实践发展中的微小动向,予以持续研究,为事物发展创造良好条件,推动社会进步。比如,从叙事学角度思考新媒体出版中的伦理失范问题、同行评审的人工智能应用问题、基于领域知识库的语义出版形态、民国妇女读书会的形式逻辑与功能外延等等,研究内容、研究对象、研究方法均可体会时代性、学理性与专业性。从学科建设的角度分析其关键词,还会发现出版学与新闻传播学,图书馆、情报与档案管理学的学科边界逐渐模糊,不那么清晰,从刊物研究本身也說明出版学明显的交叉学科性质。
世事纷扰,分分合合乃常规,融合却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事物之新态。出版融合是21世纪出版腾飞发展之基础,需时间累积,需捏合重塑,需摸索前行。集团管理视域下的出版融合发展,不是仅仅依靠传统出版资源孵化新兴出版业务,也不是仅仅强调内容资源项目、知识服务平台就得以保障的,而是需要用整体的、全面的、发展的管理理念,统领内容、渠道、人才、技术互通共享;需要时代科技,将旧时三联、商务、中华的优良传统与今日大数据知识生产、视频音频、社交媒介、虚拟动画有机结合;需要开启智慧之门,将作者、编辑与读者,生产、传播与阅读,接受、提高与创造集中于一个称之为“书”的阅读器、体验游戏、移动教材、数字出版物上。这种融合,对出版人的要求极高。虽然并非出版人的专利,也非出版人的专长,却是出版人赖以生存的衣钵和文化传承的使命。出版融合,没有技术不行,仅有技术也不行。放弃便是坐以待毙。边学习边实践方能进行数字时代出版流程变革,内容生产模式创新,获取真经,行之久远。出版融合也为《出版科学》在理论与现实的结合上带来一张张时代问卷、历史评判的答卷。
(作者单位:武汉大学信息管理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