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仍需守望
2020-10-26
很荣幸,本期我们约到了著名诗人梁小斌的新作。
在梁小斌40余年的创作中,我们发现,他对诗歌和现实的态度始终有一种惊人的连贯性,从早期的诗《中国,我的钥匙丢了》《雪白的墙》,到后期的《少女军鼓队》,再到思想随笔集《独自成俑》等,都根植于对现实的独特发现,在他如炬的观察下,那些過于普通因而未加注意的事物奇迹般地显露了出来,诚如著名作家残雪所说的:“在我们的文学界,还没有其他作家能够像梁小斌这样,用心灵的魔术将一切混乱的、轰轰烈烈的社会生活内在化,使其变为一种心灵的倾诉。”
曾经,文学界一度出现了一种论调,认为中国广大的乡村是静态的,是凝固的,乡村题材书写已经没有新的可能,有的只是被重复了很多遍的牧歌或挽歌。现实果真如此吗?乡村经验真的被作家们穷尽了吗?其实不然。乡村仍需守望。
前不久,中国作协召开了全国新时代乡村题材创作会议,中国作协主席铁凝在会议上指出:“当我们谈论‘乡村的时候,其实远远不止是在谈论乡村本身。新时代的中国乡村,意味着乡土中国的现代转型,意味着如潮不息的城乡互动,折射出中国与世界的广泛联系,指向历史与未来的生成和运动。”只要我们深入乡村肌理,我们就会发现,农民、农业、农村正在发生着历史性的巨变,在这样的巨变当中,作家不应缺席。为此,本期我们选发了张扬的非虚构《马郢计划》,你会发现,安徽长丰县一个叫马郢的村庄,正面向未来,向着新的历史前景展开着生机勃勃、充满活力的创造。而阅读严尔碧的短篇小说《王赶年造屋》,我们会不期然地想到40多年前高晓声的名篇《李顺大造屋》,巧的是,两篇小说写的都是农民与他们一辈子安身的房屋的故事,并且都是苏北地域的农人、农事。那么,相隔了40多年,王赶年与李顺大是否具有同样的表情?他们的精神内核又有着怎样的不同?由此生发开去,我们或许可以对新时代乡村题材文学创作有更新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