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编荐语
2020-10-23
熊焱的诗风和张岩松的诗风是两极不同的“诗动物”的长啸和吼嘶。风格迥异放在一起推出,是为了让读者君可以品尝不同风味的诗宴,会使您感到:哦,诗还可以这样写。
熊焱的这组《中年的修辞》,呈现的是中年人所有的焦虑、艰辛、奋斗和挣扎,这些可能是大多过了而立之年的人共同际遇的情感波折和现状,有的人这个时期的写作,文本充斥多为灰、冷之基调,而熊焱没有,在他所有的诗行里流淌的还是对生活、对未来和现在的真挚之爱和灼热之暖。他在写给女儿和家人的诗里更是诸多爱意表达。把诗写得很冰点、很灰色不易,把诗写出有亮色和有燃点更是很难得,他的这组诗写亲情和日常发现,但他没有简单地描绘世相,而是揭示生活万象的负面及所包含的深刻哲理,这样,他的诗品质就远远地高于他人的一般性表达。
此外,他还有意识地在诗性表达中,找到自己的系统性和独特性的展示技能,这让我想起诗人郑小琼的一句诗论:“让诗歌保持像岛屿或山峰一样的独立性。”以及“对成熟的事物保持警惕,喜欢青涩事物带给我们未知的可能性”。他的诗看似是我们熟悉且平常的,其实,却是他独特感受后创造出的另一种事物及具象的第二次诗阐述。
一直在现代和后现代诗歌中探索的张岩松,有着自己不动摇、不妥协当下诗风的倔强和顽强,他“孤旅独狼式”的挺进,使他的诗正在进入他自己呈述的:“诗应该写物的眼睛看到的人,非人的眼睛所看到的。”境界,诗文本中的视角转换,来自其美学理论的建筑,这个颠覆性的视觉转换,使他的诗有了异质之美,也让他的诗变得妙趣横生和妙不可言。比如,在他的诗里出现了“零头人”“枇杷人”等,应该说岩松的先锋性不是“装神弄鬼”的,他有着强大的生命体和思想性在支撑,他的语言一直建立在现代性的基础之上,比如:“能否買一份绯红脸的保单”和“我成了寄生在低面值票子上的人”等,都是很不错的现代诗句。
熊焱和张岩松是苏绣里的双面绣,是一个硬币的两面,他俩的诗内核都是要写出诗人对世相的自我认知和认知后的抒情、反讽、批评和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