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视角的外语教学与跨文化交际
2020-10-20宫桂梅
宫桂梅
摘要:思维方式是人们的思维习惯和思维程序,即用概念、判断、推理等手段对客体和客观世界的认知方式。本文主要研究外语教学与跨文化交际。
关键词:外语;教学;跨文化交际;
一、语言·文化·跨文化
(一)文化的内涵
虽然文化的定义在学术界尚有争议,但一般认为,就人类文化的共性而言,文化在广义上可以指人类精神和物质生产的总和,在狭义上指人类精神产品的总和;就不同国家和社会文化的差异性而言,我们认为文化乃指某一特定人群中人们行为和认知方式的模式以及与此相关的精神和物质生活;以结构主义的方法研究文化,可以将文化看做一个结构系统,其中包含表层和深层,前者指较为直观易见的文化现象,属外在的物质和行为方式的层面,后者指潜隐于文化现象背后的认知模式,属内在的意识和观念的层面,包含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和思维方式等,它最集中地体现于一种文化的哲学和宗教思想中,社会形态在其间充当二者相互联系的中间层和中介体。
世界观是指人们对于世界普遍本质的理解,克拉夫特(Kraft,1978)认为世界观对于文化群体中的人们具有五种功能:一是解释功能,即为事物的方式和缘由提供解释;二是评价功能,给人们评价事物提供标准和尺度;三是强化功能,可以通过仪式等手段对人们的行为实施心理强化;四是整合功能,将人们的感知和行为纳人一定的系统和规范;五是适应功能,给人们适应社会变革提供指导和方法。
人生观指人们对于人类生存的意义和价值的根本看法和态度,它应当包括对人的本质的认识以及对人生的态度和评价。
价值观指人们对于人类生存的价值的根本观点和准则,不同的文化形成了不同的衡量“真、善、美”的价值体系和标准。根据霍夫施泰德(Hofstede)的划分法,价值观的构成包括四种维度:一、个体主义一群体主义(individualism-collectivism),它是衡量个体问群体关系的尺度,个体主义强调个人和自我的独立自由,相互间或与群体的依赖程度弱;群体主义则强调群体和谐,相对排斥自我个性,相互间或与群体的依赖程度强。二、权力差距(power distance),是指人们接受权力不平等状况的程度。三、回避不确定性(uncertainty avoidance),即一种文化在多大程度上可以容忍或要避免不确定性。四、男性化一女性化(masculinity-feminity),即文化对性别二元性采取的不同态度。(引自关世杰,1996:156)
文化的深层除以上诸要素外,对人的本质的界定亦是不可缺少的要素,是构成不同文化特质,尤其是人生觀和价值观的核心。以中西文化为例,在西方文化对人的定义中,个体灵魂观念占据显著地位。《圣经》说,上帝将生命的气息吹人人的鼻孔,于是他(亚当)就成了有灵的活人。西方文化将每一个人作为独立的个体,从人与上帝的关系出发来定义人,并由此产生出“Menarecreatede-qual(人人生而平等)”、“EverybodyisequalbeforeGod(在上帝面前人人平等)”等自由、平等和天赋人权的基本法则;与西方文化不同,中国文化的深层则从人伦的角度来定义人,所谓“人者仁也”,即从两人或社会关系的角度对人下定义,由此派生出重纲常、重等级的社会准则。
(二)跨文化能力的内涵与界定
自从20世纪50年代跨文化交际学作为一门独立的学科兴起以来,对于跨文化能力的内涵和定义就有不同的解释。例如,加德纳(Gardner,1962:248)发现,那些成功进行跨文化交际的人具有某些共同的特征:一、超越平常的整合和稳定能力;二、总体呈外向类型;三、价值系统涵盖面广;四、社会交往基于文化共性;五、具备明显的直觉和心灵感应的敏锐性。从交际行为看,鲁宾(Ruben,1976:340—341)认为跨文化交际的能力体现为:一、显示彼此间的肯定和尊重;二、对彼此行为所做出的反应是描述性的,而非价值判断的;三、交流过程体现机会均等和对对方需要的准确把握。在对交际行为的阐释方面,冈迪孔斯特等(Gudykunstetal,1977:424)的研究指出,成功进行跨文化交际的人,在解释不同文化人们的行为方式时并不使用属于自己文化的判断眼光,而是使用一种类似第三者的角度。
值得注意的是,在对跨文化能力的界定上一直存在两种看法。一派意见认为,跨文化能力是跨文化交际者内在具有的品质,因而是客观和绝对的。如,金(Kim,1991:263)指出:“跨文化能力就是交际者自身固有的、与不同文化的人进行交往并取得成功结果的能力或素质。它可以作为成功进行跨文化交流的一项必要而非充分的条件——正如一位司机,虽然能力高超,但由于道路困难或别人不会开车等原因,也不能总保平安一样。”另一派意见则认为,由于衡量跨文化能力的高低需要依赖对方、甚至第三者的印象来决定,并且衡量的标准因人而异,因此这种能力是主观和相对的,持此观点的有麦克福尔(McFalU982)、冈迪孔斯特(Gudykunst,1991)等。
(三)跨文化能力的构成与培养
勒斯蒂格与凯斯特(Lustig&Koester,1996:64)归纳总结了跨文化能力包含的八个项目:一、显示尊重,向对方表示尊重和肯定意向的能力;二、交流姿态,以描述的、非价值判断的方式与人交往的能力;三、知识定位,运用语言进行自我表达的阐释事件的能力;四、移情能力,想像、分享对方的感受和观点,并以异文化认知世界的方式行动的能力;五、任务角色,主动参与集体交流活动并承担任务的行为能力;六、关系角色,与建立保持和谐人际关系相关的行为能力;七、交流组织,组织并协调谈话活动的技能;八、容忍未知,对新的、未知的情境从容应对的能力。这些能力的实现需要交际者具备充分的跨文化认知和相应的心理素质。显然,对于文化差异,尤其是语言和交流方式所蕴涵的文化深层差异的把握,是发展上述能力的重要前提。当然,建立跨文化知识体系应是感性与理性、表层与深层的全面统一。
(四)语言与文化的关系
语言与文化关系密切,正如洪堡(Humboldt)所言:“民族的语言即民族的精神,民族的精神即民族的语言”(参见胡明扬,1988:39)。它们之间的联系首先是由语言的本质决定的。语言是文化的符号。人类文化世界的建构与运作正是通过语言的命名活动和语言的制约作用得以实现的,语言符号把所指称的事物引入文化,而语言结构本身又对文化具有重要的制约作用。萨丕尔(Sapir)甚至认为语言的这一制约作用在某种意义上是决定性的,他指出:“现实世界在很大程度上是不知不觉地根据人类集团的语言习惯建立起来的。”(参见刘守华,1992:140)其次,从人类文化的特性来看,语言又是文化存在和发展的基础。无论是文明的传承积累,还是社会的交际沟通,语言都是最重要的工具。并且,由于人具有思维能力,尤其是抽象思维能力,而人的思维活动的本质特点,在于它不仅与感性认识相联系,而且与语言相联系。博林格等人在《语言面面观》一书中也指出:“语目对于表达人类复杂抽象的概念范畴乃是必不可少的。"(Bolinger&Sears,1981:36)可见,语言作为人类文化中最重要的一种符号系统与文化本身存在着特殊而密切的联系,可以将语言视做文化系统中的一个子系统。语言与文化之间的这种内在联系,是我们理解外语教学与跨文化能力关系的基础和前提。
参考文献:
[1] 顾霞君,冯玉律.俄语实践修辞学[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8.
[2] 何红梅,马步宁总主编;李庆华主编.新大学俄语综合教程
(作者单位:河南牧业经济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