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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生态翻译学角度分析电影中孙悟空的称谓翻译

2020-10-20王一冉谢苑苑

卷宗 2020年20期
关键词:生态翻译学孙悟空

王一冉?谢苑苑

摘 要:复杂的称谓语是我国独特的文化现象,在文化“走出去”的进程中面临理解上的障碍。本文从生态翻译学视角出发,结合《西游记之大圣归来》、《西游记之孙悟空三打白骨精》、《西游记女儿国》、《西游·降魔篇》和《西游·伏妖篇》五部电影中的实例,从语言维、文化维及交际维三个方面对孙悟空的称谓翻译进行对比分析,并对电影中各类称谓语的翻译提出建议。

关键词:生态翻译学;称谓翻译;孙悟空

1 引言

随着全球化的不断发展,各国之间的文化交流日益频繁,中国也越来越重视文化“走出去”,但是中国文化在许多西方文化中存在文化缺失现象,这为中国文化的对外翻译带来了很大的困难。因此,选取恰当的翻译策略传播成为目前中国文化“走出去”的巨大挑战。

西游记作为中国古典四大名著之一,无论是以文学作品还是电影形式,都收获了不少国外受众。作为一部古典名著,其中的称谓翻译便是文化“走出去”的挑战之一。称谓语蕴含着丰富的文化内涵,具有很强的文化特异性,在翻译中很难保留其文化特征(Yan,2018),因此产生了文化缺失现象。但是国内对于西游记称谓翻译的研究文献却相对较少。现有研究分别从文化层面及勒菲弗尔德意识形态操控和改写理论、翻译伦理视角以及生态翻译学出发,对《西游记》中的人物称谓翻译进行了分析与评价(杜萍,2019;简芳等,2013;Bao,2014)。

生态翻译学理论不仅将更多对译作成败产生影响的因素纳入考虑范围,同时其核心理论“三维转换”理论能够很好地适应复杂的称谓翻译。以往对称谓语翻译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总结和分析称谓语翻译的难点、不足、差异或产生差异的原因上,有的是将所有称谓语作为一个整体,有的是侧重于一个或两个称谓语的翻译(Wang,2007; Chen,2010),很少有针对某个人物形象称谓语的研究。孙悟空作为《西游记》中主要人物形象之一,其性格形象鲜明独特,并且早已在国外广为人知。本文将从生态翻译学视角对《西游记之大圣归来》、《西游记之孙悟空三打白骨精》、《西游记女儿国》、《西游·降魔篇》和《西游·伏妖篇》五部电影中孙悟空的英语称谓进行分析。

2 生态翻译学理论

清华大学教授胡庚申在21世纪初提出了“翻译的适应和选择”。在此之前,翻译理论多从语言学、文学、文化学、交际、目的论、意识形态等角度来评价翻译。与上述理论不同的是胡庚申教授将达尔文进化论中的“自然选择”和“适者生存”理论引入翻译学。

生态翻译学是在翻译适应选择论的基础上发展而来的,它从“自然选择”、“适者生存”理论的视角出发,利用作为人类行为的翻译活动于自然法则,适用的关联性和通融性探讨翻译活动中译者适应于译者选择的相互关系(胡庚申,2004)。生态翻译学理论将翻译的过程看成一个和谐统一的整体,在“适应与选择”的主题下,从不同视角探讨了“翻译生态环境”“译者中心”、“‘三维转换”等问题(胡庚申,2004)。

2.1 译者中心理论

生态翻译学指出,翻译是译者为适应翻译生态环境而做出的选择活动,突出译者在翻译过程中的中心地位和主导作用。在翻译操作的过程中,一切适应与选择的行为都要由译者做出决定和实施操作,强调翻译过程是译者适应与选择的交替循环过程(胡庚申,2004)。

多数翻译理论侧重于译者忠于原文以及译者服务于观众的翻译方法和策略,忽视了译者的在翻译过程中的地位和主观能动性。生态翻译学提出了译者中心理论,积极肯定了译者在翻译过程中的重要性。从一方面来说,译者能够适应不同的翻译目的。具体表现在译者能根据不同的翻译目的选取合适的翻译方式和翻译策略对翻译材料进行操作,以最大化的实现翻译目的。从另一方面来说,翻译材料也根据译者的能力选择了译者。所谓“术业有专攻”,译者都有其擅长的翻译领域。在实际的翻译过程中,译者都会选择其擅长的领域开展翻译工作,这便是翻译材料对于译者的“选择”。

2.2 三维转换

三维转换是生态翻译学的另一个核心理论。三维转换可以分成三个层面:语言维层面、文化维层面和交际维层面。语言维层面要求翻译过程中的遣词用字的准确性,文化维层面要求翻译能够尽可能的消除文化鸿沟,交际维层面要求观众对译作的反应与观众对原作的反应尽可能一致。这三个层面并不是相互割裂的,而是相互交织构成一个整体。译者可以根据不同的翻译目的进行对某一维度有所侧重的三维转换。

2.3 翻译生态环境

通过分析不同译本在国外的受欢迎程度,可以发现由当地知名出版商发行的译本受欢迎程度更高。由此说明如果以文化传播范围的大小去衡量一部译作的成败,那么成功的文化传播不仅仅取决于译作遣词用字、译者的文化思维、译者所采用的翻译策略、读者对外来文化的接受程度,甚至与赞助人、出版商、营销商相关。而这一系列往往被忽视的影响因素,却在生態翻译学中被纳入并定义为翻译生态环境。

生态翻译学理论体系中的翻译生态环境的概念不同于我们平时所说的语境概念,“翻译生态环境”构成的要素包含了原语、原文和译语系统,是译者和译文生存状态的总体环境,它既是制约译者最佳适应和优化选择的多种因素的集合,又是译者多维度适应与适应性选择的前提和依据。因此,“翻译生态环境”的概念要比翻译的“语境”更拓展一些(胡庚申,2004)。翻译生态环境侧重于特定的、具体的环境因素,译者在特定的生态环境中发挥主导作用,但又受到其他主体的制约。

翻译生态环境可以从两个方面进行概括:即宏观和微观。宏观生态环境系指现阶段文化对外传播的大背景。结合本文所探讨的五部“走出去”的电影,宏观生态环境就是当下中国电影外宣的外部条件。西游记系列是中国早期文化对外传播的代表作,现阶段国外对于西游记的理解与认识都具有一定的基础,并且有越来越多的人关注中国文化、学习中国文化。微观生态环境系指源语特点对于译作的影响与制约。本文讨论的源语特点就是丰富的称谓。汉语的称谓十分复杂,而不同的称谓语又能反映不同的社会地位、关系亲疏以及人物情绪。因此,汉语称谓不仅比英语称谓更复杂,其文化内涵也更丰富。这种语言特点的不对等为翻译工作带来了很大的难度,但同时也使得中国文化在“走出去”的过程中更加特征鲜明。

3 生态翻译学视角下孙悟空的称谓语翻译

3.1 孙悟空称谓翻译的语料收集

本文共收集五部《西游记》系列衍生电影中孙悟空的称谓语,其中源语称谓35条,译入语称谓41条可将源语称谓分为以下六类:名字称谓(如孙悟空)、自我称谓(俺老孙)、美称(齐天大圣、美猴王)、中性称谓(猴子)、贬称(泼猴)和位份称谓,其中位份称谓又可分为恭敬称谓(大师兄)、中性称谓(大徒弟)以及谦虚称谓(劣徒)。

3.2 孙悟空的称谓翻译分析

3.2.1 语言维

语言维的适应性选择转换即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对语言形式的适应性选择转换(胡庚申, 2004)。语言维层面要求选择尽量符合译入语习惯的表达方式,通常可分为词层、句层以及篇章层的语言维转换。称谓绝大多数属于词层,因此本文主要讨论词层的语言维转换。

1)孙悟空/悟空。

孙悟空在《西游记之大圣归来》、《西游·降魔篇》、《西游·伏妖篇》中分别译为“Sun Wukong”,“The Monkey King”, “Monkey”。悟空在《西游记之三打白骨精》以及《西游·伏妖篇》中分别译为“Wukong”,“Monkey”。

对于孙悟空(悟空)这一称谓的翻译可归纳为音译法和意译法。前者直接使用汉语拼音翻译“孙悟空”,后者通过翻译其身份翻译“孙悟空”,两种翻译方式都有独特的优势。音译法作为一种异化的翻译方法,更好地展现了中国文化特色。意译法向观众更好地展现了孙悟空的身份地位,有助于观众理解这一人物形象。两者相比,音译法更适合作为现阶段文化“走出去”的翻译策略。

孙悟空这个称谓是孙悟空这一人物形象的法号,但是在日常使用中,这个法号默认成为孙悟空这一人物形象的名字,和“如来”、“观音”等名字都具有相同的作用。名字是一个人的象征,也是相互称呼的方式。名字有许多用途,最重要的是它们帮助人们区分彼此(Wang,2007)。在19世纪的对外交流中,中国人名的翻译倾向于选择威妥玛式拼音法,即用拉丁字母翻译中文名,如孙逸仙——Sun Yet-sen(Xu,2008)。之后许多的译作在翻译中国人名时选择用一个英文名加上姓氏置于英文名之后,或者是用姓名的拼音,名置于姓氏之前。而现如今越来越多的译作选择同时保留汉语拼音以及汉语命名方式,即姓在前,名在后。这样的翻译方法能够让观众熟悉汉语的发音以及命名习惯。除此之外,“Sun Wukong”与“the Monkey King”以及“Monkey”相比更加独特,指示性更强。动画作品中不乏以“猴子”作为主角的作品,仅仅以“Monkey”翻译并不能使孙悟空这一形象与之紧密关联。所以在以上的翻译方式中,“Sun Wukong”和“Wukong”是更优的翻译。

2)齐天大圣/大圣。

齐天大圣在《西游记之大圣归来》中有四种不同的翻译,分别是“The Great Sage Equaling Heavens”, “The Great Sage”, “The Great Sage Equal of Heaven”, “The Great Monkey King;在《西游·降魔篇》《西游·伏妖篇》中都译为“The Monkey King”。大圣在《西游记之大圣归来》中有三种不同的翻译,分别为“Monkey King”,“That monkey”,“The Great Monkey King”;在《西游记女儿国》中译为“Great Sage”。

对于齐天大圣(大圣)这一称谓的翻译可归纳为直译法和意译法。前者直接翻译其字面意思,后者翻译其在语言环境中的实际意思。“大圣”在字典中的意思有以下几种:道德最完善、智能最超绝、通晓万物之道的人;专指老子;称呼帝王;妖族中至高无上者。“Sage”在柯林斯字典中的解释为“A man revered for his profound wisdom”,回译成中文就是“一个因其深刻智慧而受人尊敬的人”。显然,孙悟空并不是这样一个充满智慧的人物形象,因此将大圣翻译成“Great Sage”是不合适的。反观中文大圣之意,其中妖族中至高无上的人与孙悟空的人物形象相吻合,孙悟空的确是众猴之王,因此将“大圣”翻译成“Monkey King”或者“the Great Monkey King”是比较恰当的,既体现了他至高无上的身份地位,又避免曲解人物形象。

齐天大圣作为《西游记》中猴王孙悟空的称号,在小说中亦可以指猴妖,引申为神通广大。在电影中,“齐天大圣”多作为孙悟空的称号出现。齐天大圣可以拆解为两个词语,即“齐天”与“大圣”。“齐天”可解释为“谓高与天等”,“大圣”在此解释为“妖族中至高无上者”,两者合起来的意思就是“孙悟空与天同寿,和神平起平坐”。“the Great Sage Equaling Heavens”以及“the Great Sage Equal of Heaven”回译成中文意思是“圣贤等同于天”,这显然与“齐天大圣”的意思是有出入的,并且会造成观众不明所以。由于电影字幕的时间和空间限制,在翻译这个称谓时不可能将其实际意思完全传达,但是我们可以明确“齐天”的意思并非“与天相同或是相等”,“大圣”在这里也并非“圣贤”,因此翻译成“the Great Monkey King”或者“the Monkey King”更为恰当。而“Great”一词含有“伟大的、地位高的”意思,修饰Monkey King使之与“大圣”有所区别。因此,为了区别二者,“大圣”可以译为“the Monkey King”,“齐天大圣”可以译为“the Great Monkey King”。

3)美猴王。

在《西游记女儿国》中将“美猴王”譯为“Handsome Monkey King”,这一翻译是十分恰当的。中文的“美”不仅可以形容女子的柔美,亦可以形容男子外表俊俏。孙悟空作为男性形象,若将“美”直接译为“beautiful”显然不及“handsome”更能体现其作为男性形象其外表的吸引力。

3.2.2 文化维

1)劣徒。

“劣徒”这个称谓在电影中翻译成“delinquent disciple”, “disciple”和“errant disciple”。三种翻译可以可归纳为直译法和意译法。前者直接译出词语表面意思,即“恶劣的徒弟”;后者译成徒弟,没有使用对于其品行的修饰词。

“劣徒”在字典中的意思有强调徒弟的恶劣,如败坏师门或背叛,或者作为谦辞使用。当使用第一种意思时,要使用直译法传达出说话人的指责,使用第二种意思时,不能逐字翻译,应略去谦词修饰,译出其本质。三处翻译中只有一处用到了第一种意思,具体语境是唐僧为孙悟空的错误向国王道歉,“errant”在柯林斯字典中译为“行为不当的,犯错误的”,与具体语境所要表达的意思吻合,因此“劣徒”在这里译为“errant disciple”是恰当的。其余两处都是唐僧向他人介绍自己的徒弟,“劣徒”只是一种谦虚的说法,在表明两者人物关系的同时也暗示了两者不同的身份地位。“delinquent”在柯林斯字典中解释为“someone, usually a young person, who is delinquent repeatedly commits minor crimes”,回译成中文解释为“(尤指青少年)累犯的”,此处使用的“劣徒”并非真正指责徒弟品行败坏,而是一种谦虚的说法。“delinquent disciple”原封不动地翻译了这个称谓显然是是错误的,作为谦辞使用的“劣徒”翻译为“disciple”即可。

2)大师兄。

大师兄在《西游·伏妖篇》中有三种不同的翻译,分别为“Brother”,“Brother Monkey”,“Monkey”;在《西游记之孙悟空三打白骨精》译为“Big Brother”。

“大师兄”是猪八戒和沙和尚作为师弟称呼孙悟空的称谓语。结合中国文化习惯,这个称谓语不仅包含了他们之间的人物关系,还蕴含着说话人对其称呼的人物的尊重。因此将“大师兄”译成“Monkey”是不合适的,这样翻译体现不出说话人的尊重。“Big Brother”在柯林斯字典中释为“a person, government, or organization when they think it has complete control over people and is always checking what they do”,回译成中文意思是“(监视公众的)人、政府或机构,表不满”。这既无法体现说话人的尊重,甚至歪曲了孙悟空的人物形象,因此“Big Brother”这一翻译是十分不恰当的。

“Brother”和“Brother Monkey”是比较合适的翻译。“师兄”在古代用于称呼同从一师而拜师时间比自己早的人,并且同门师兄弟有情同手足的含义。“Brother”在英语中可以用来称呼自己的好兄弟,也可以用来称呼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与“师兄”一词是比较吻合的。并且考虑到英语并不像汉语那般强调长幼之序,当猪八戒和沙和尚呼唤孙悟空时直接翻译成“Brother”更符合文化习惯。称呼语具有两种角色:(1)指称性使用;(2)称呼性使用,前者指交际活动以外的他人,后者指交际活动的参与者(胡剑波,2009)。当猪八戒和沙和尚与他人说起大师兄时,使用“Brother Monkey”更具有指示性。因为“Brother”一词不体现长幼之序,当有许多师兄弟时,与他人提起应当具有指示性,否则会造成观众不明所指的状况,因此译成“Brother Monkey”更加恰當。

3)大徒弟。

“大徒弟”是指第一个拜于师门之下的弟子。显然这里的“大”与体型无关,所以不能直接翻译成“Big disciple”。那么是否能翻译成“Eldest disciple”呢?显然也是不可以的。第一个拜于师门之下的弟子不一定年纪最大,但是在师兄弟的辈分中,即便他年纪小,但他依旧是师兄,因此翻译成“Eldest disciple”也是不合适的。在《西游记之孙悟空三打白骨精》中将“大徒弟”翻译成“first disciple”,而大徒弟就是指第一个徒弟,因此这个翻译是非常恰当的。

3.2.3 交际维

“臭猴子”在不同的电影中分别翻译成“stinking fleabag”和“bad monkey”。两者在翻译时都在源语基础上做了一定的改动,没有逐字翻译成“smelly monkey”。“stinking fleabag”保留了“臭”的字面意思,将“猴子”翻译成“fleabag”,回译成中文译为“肮脏的动物”。结合此称谓的具体语境,猪八戒被孙悟空打得落花流水因此大喊“臭猴子”,可见此处并非说孙悟空五百年没有洗澡味道很臭,而是因为败于孙悟空之下发出的咒骂。因此这里不应该译为“stinking fleabag”。其实这里“臭”的意思是“令人厌恶的”,而“bad”可以解释为“令人不快的”,并且含有“(语言)带脏字”的意思,从字面意思和蕴含意思都与“臭”十分匹配,因此“臭猴子”译为“bad monkey”是十分恰当的。

电影中还存在大量对于孙悟空的贬称,如 “妖猴”、“该死的臭猴子”、“泼猴”、“疯猴”等。 “臭”、“妖”、“死”、“泼”、“疯”在这些例子全部属于詈词,由于汉语和英语中的詈词不同决定了仅从语言维翻译无法使观众产生一致的反应。因此在翻译时不能将这些词作为状态词去翻译,而要将其视为詈词翻译,并且尽可能使翻译与译入语詈词使用习惯一致。同时,詈词的主要目的是表达情感,特别是表达愤怒和沮丧(Jay & Janschewitz,2008)。在选择译入语詈词时,注意情感偏向和语气轻重程度要与源语詈词尽可能一致。上述五个詈词中,“死”的语气最重,其余四个语气较轻,但是侧重点有些许差异。“臭”侧重于形容坏、令人厌恶,“妖”侧重于邪恶、不正派或者害人,“泼”侧重于野蛮、不讲理,“疯”侧重于失常、失控、狂妄。因此在选择译入语时要注意区别这些詈词不同的侧重点,结合语境在翻译时加以区别。

4 生态翻译学视角下的称谓语翻译策略

4.1 传达源语文化

名字是一个人物的标志。一个经典人物形象,他的名字必定深入人心。不同的文化有不同的起名习惯与格式,如果采用意译法就不能完全传达源语文化。虽然音译人物形象的名字在一定意义上损失了名字的含义,但是最大程度保留了源语文化的命名习惯和人物形象的知名度。

4.2 消除文化差异

汉语中,根据不同的位份称谓可以知道不同人物的社会地位,比如职业、职位、职称(Chen,2010)。但是在英语中,彼此称呼往往使用彼此的名字,即便是对于长辈、长者的称呼也使用名字。并且由于中国人崇尚谦虚、谦逊,在称呼自己和他人时,往往会使用到谦辞和敬辞。而谦辞和敬辞在英美文化中也属于文化缺失现象。因此在翻译时,应该尽量消除文化差异,尽量贴近译入语的文化习惯,帮助译入语受众理解。

4.3 实现说话人意图

在汉语和英语中,对于他人的美称和贬称使用的修饰词与该词的常用意思不尽相同,或者某些借代词的文化内涵不同,这时就要从说话人意图出发,尽量完全传达说话人希望表达的意思,而不是拘泥于说话人表述的字面意思。

5 小结

本文从生态翻译学视角出发,分析了五部来自三个系列的《西游记》衍生电影中孙悟空的称谓翻译。通过具体的案例分析从三个维度为不同种类的称谓语提供了新的翻译思路。人物名字称谓应选用音译法,最大化地传播中国文化;人物谦辞称谓应选用省译法,最大化地消除文化差异以免引起歧义;人物詈词称谓应选用意译法,最大化地实现观众反应的一致性。

中国文化“走出去”任重而道远,需要译者不断根据翻译生态环境的改变而做出翻译策略的调整,以最大化地实现中国文化“走出去”。文化传播的第一阶段,比如一些刚刚起步“走出去”的中国文化或是中国文化中晦涩难懂的部分,我们应该尽量简化和归化,激发外国观众的认同感和兴趣,使其产生进一步了解中国文化的想法,但也不可过分归化使得中国文化失去其中国特色。当国外受众对某些中国文化具有基本的认知之后,就到了文化传播的第二阶段,这个阶段针对这一部分中国文化的进一步传播应当使用异化的策略使受众接受到更贴切中国文化的译作。孙悟空的称谓翻译就处在文化传播的第二阶段,生态翻译学理论也很好地适应了第二阶段的称谓翻译。希望生态翻译学理论在未来文化“走出去”的进程中为其扫清更多的障碍。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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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Jay T, Janschewitz K The pragmatics of swearing[J]. Journal of Politeness Research Language Behaviour Culture, 2008, 4(2):267-288.

作者简介

王一冉(1999-),女,汉族,浙江杭州人,浙江中医药大学药学院药学专业。

通讯作者

谢苑苑(1982-),女,汉族,浙江杭州人,浙江中医药大学人文与管理学院,硕士,副教授,主要从事跨文化翻译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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