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田工程技术服务行业市场现状与展望

余本善，任惠琴

( 1.中国石油集团油田技术服务有限公司；2.中国石油川庆钻探工程有限公司）

近年来，全球经济增长乏力，地缘政治矛盾和冲突不断升级，能源消费格局渐进转型，能源竞争格局深度调整，能源治理格局深刻变革，石油行业进入历史性大调整期。2019年，世界经济增速降至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的最低水平，全球石油需求增速也降至2011年以来新低[1]。世界石油市场在“减产联盟”主动减产、伊朗与委内瑞拉等国受地缘政治影响而被动减产等因素共同作用下，总体艰难维持供略大于需的态势[1]。

2020年初以来，受到全球新冠肺炎疫情蔓延、经济重度受挫、需求大幅下降等叠加影响，国际原油价格深度下挫，布伦特原油价格最低跌至19.33美元/桶，为2001年12月以来的最低水平，4月20日WTI原油期货价格有史以来首次跌为负值。从历史看，油价、勘探开发投资与油服市场三者呈显著正相关，油价决定勘探开发投资规模，勘探开发投资规模决定油田工程技术服务市场景气水平。此次油价断崖式深度下挫，使油田工程技术服务行业面临空前严峻形势，市场需求不足和资源过剩的矛盾更加凸显，市场竞争更加激烈和复杂。本文分析近年油田工程技术服务行业市场现状和趋势及行业内代表性上市公司的生产经营状况，对中国油服公司应对当前严峻形势提出一些思考和建议。

1 油田工程技术服务市场现状

油田工程技术服务主要指物探、钻完井、测录试、油田生产和油田建设五大板块32项服务[2]。2014年下半年开始的国际油价快速深度下挫和持续低油价，使世界油气行业由繁荣期陷入不景气周期[3]，叠加世界宏观经济、地缘政治变化，深刻影响着石油公司的投资政策、经营模式。国际石油公司对资本支出规模和结构进行调整，更加注重提高资产的多样性、流动性、灵活性、安全性。从重视石油到重视油气、新能源并举；从重视储量到重视效益；从重视产能建设成本到更为重视依靠技术实现降本增效。石油公司的战略调整，导致海外油田工程技术服务市场（以下简称“海外市场”）环境明显恶化，已持续衰退5年。近两年，中国的石油公司贯彻落实全力保障国家能源安全、加快发展油气的要求，纷纷扩大勘探开发投资[1]，国内油田工程技术服务市场（以下简称“国内市场”）在这一系列利好政策带动下，呈现恢复性增长，形成“外冷内热”现象。

1.1 海外市场总体持续低位运行

据咨询公司Spears & Associates报告，受2014年下半年油价下跌的影响，海外油田工程技术服务市场（不包括俄罗斯）收入2016年跌至2329亿美元低谷，近3年年均涨幅仅为4.7%，2019年增至2677亿美元，但不到2014年高峰时的60%（见图1）。海外市场收入增量主要来自北美地区，该地区市场收入规模由2016年低谷时的795亿美元增长到2019年的1274亿美元，2018年最高达到1347亿美元。其他地区市场持续在低位徘徊，总体规模变化不大（见图2）。

图1 海外工程技术服务市场收入规模

图2 2014－2019年海外工程技术服务不同地区市场规模

北美市场（美国市场约占北美市场的85%）增长主要是受到美国长期以来施行的能源独立政策影响。上世纪70年代两次石油危机对美国经济造成严重影响，美国自1973年以来一直坚持能源独立政策[4]。特朗普政府上台后，采取不同于奥巴马倡导清洁能源的政策，放松油气开发监管，鼓励石油公司、金融投资公司加大美国本土油气资源开发。最近几年，除中国市场之外，美国油田工程技术服务市场一枝独秀。2019年，美国石油产量达1714万桶/日，天然气产量达到9300亿立方米，均位居全球第一[1]。

1.2 不同专业领域服务市场表现分化

虽然海外油田工程技术服务市场收入规模总体缩减，但不同专业领域服务市场表现有别。物探行业受油气行业不景气影响最早，受影响程度最深，2013年至今，物探市场收入规模未见明显反弹，近3年市场收入规模仅为高峰期的40%～48%，当前全球物探队伍闲置率高达60%以上。钻完井技术服务收入由2016年的394.7亿美元，增长到2018年的542亿美元，涨幅达37.3%；钻完井装备收入由2016年的232.8亿美元增长到2018年的364.7亿美元，涨幅达56.7%。陆上钻井承包收入由2016年的154亿美元增长到2018年的198.6亿美元，涨幅为28.9%；而海上钻井承包、油田工程建设等服务市场收入持续下跌，跌幅均超过50%。测录试服务收入由2016年的141.5亿美元增长到2019年的191.3亿美元，涨幅达35.2%。油田生产服务板块出现一定程度的恢复性增长，收入由2016年低谷时的360.2亿美元，增长到2018年的604.5亿美元，涨幅高达68%（见图3）。

细分市场收入规模的变化表明，当前石油公司投资重点依然是优化资产结构、老资料重新处理、用修井代替钻新井、加大水力压裂强度、提高老井产能等，而对风险勘探和新产能建设比较慎重。

1.3 油服公司生产经营状况明显恶化

从收入来看，2016－2019年，大部分油服公司收入年均增幅不超过4%，与2014年收入高峰相比，平均降幅超过30%。收入超过100亿美元的公司，2014年有8家，2019年仅剩3家（见图4）。

图3 2008－2019年各细分业务板块收入规模

图4 2010－2019年国内外油服公司收入

从净利润看，近5年，全球四大油服公司中，斯伦贝谢仅在2015、2018年净利润为正，2015－2019年年均净利润为－90亿美元；哈里伯顿仅2018年盈利16.6亿美元，2015－2019年年平均净利润为－63.7亿美元；贝克休斯仅在2018年盈利1.95亿美元，2015－2019年年平均净利润为－46.3亿美元（见图5）。曾经的第四大油服公司威德福已于2019年4月宣布破产重组。

在本行业里以经营稳健著称的斯伦贝谢公司2019年亏损达到创纪录的101亿美元，2020年一季度亏损73.76亿美元。曾经轰动一时的GE公司与贝克休斯公司的世纪大并购黯然收局，由于后者业绩表现不好，迫于经营压力，2019年9月，GE宣布将其对贝克休斯的持股比例从62.5%降至38%，贝克休斯公司重新单独上市。

从资产负债率看，行业整体资产负债率呈上升趋势，平均资产负债率由40%上升到50%。2019年，哈里伯顿的资产负债率上升到接近70%，斯伦贝谢上升到接近60%。近4年，石化油服资产负债率均在90%左右，2017年资产负债率更是超过100%（见图6）。重压之下，油服公司控投资、降成本、谋变革，力争稳定现金流，保持核心竞争力。

为了稳定现金流，提高抗风险能力，斯伦贝谢不断剥离业务进行战略收缩。2018年1月，斯伦贝谢宣布退出物探采集业务；2018年8月，将海上采集业务出售给挪威物探公司Shearwater；2019年4月，出售在科威特、阿曼、伊拉克和巴基斯坦的中东陆上钻井平台业务；2019年5月，斯伦贝谢停止运营产品和物流服务有限责任公司在其二叠纪盆地的工厂。2020年，斯伦贝谢将对北美陆上业务进行重组，包括闲置约50%的水力压裂设备，并将北美的活跃钻井平台数量削减至2016年以来的最低水平。近两年，斯伦贝谢研发投入强度也已降至历史最低水平2%。

油服公司股票价格持续深度下跌，截至2020年4月24日，油服公司股票价格平均降幅达80%。斯伦贝谢股票价格由2014年高点118美元/股最低跌至12.05美元/股，跌幅约90%；哈里伯顿股票价格由2014年高点74美元/股最低跌到6.6美元/股，跌幅约91%（见图7）。截至2020年4月，全球1000多家上市油服公司中，仅有斯伦贝谢、贝克休斯市值超过100亿美元，而在行业繁荣时，市值超过100亿美元的公司有十几家。股价大幅下跌，使油服公司现金流下降，信用评级下降，信贷成本上升，融资渠道不畅，公司艰难的生产经营雪上加霜。

图5 2010－2019年国内外油服公司净利润

图6 2010－2019年国内外油服公司资产负债率

图7 1974－2020年哈里伯顿和斯伦贝谢股票价格变化

1.4 中低端市场集中度下降，行业竞争加剧

近年来，油服行业不景气，服务工作量减少，服务价格下降，一些资源国加强市场保护，中低端服务市场收紧，一些国际化经营的服务商市场空间被挤压。斯伦贝谢、哈里伯顿、贝克休斯三大油服公司的市场总份额维持在26%左右。排名前25家油服公司的市场份额已由2016年的56%降到2019年的52%，同期，前50家油服公司的市场份额由68.6%下降到64%，均处于10年来最低水平，行业市场竞争日趋激烈复杂（见图8）。

2 油田工程技术服务行业展望

未来，全球经济下行风险和地缘政治风险上升，逆全球化趋势明显，一些资源国政策收缩，政局不稳，能源转型趋势加速，石油需求增幅放缓，油气市场将在相当长一段时期内处于供大于求态势。在供需两端的巨大冲击下，油气行业面临着前所未有的不确定性。据国际能源署（IEA）、Spears & Associates等机构最新报告，2020年，很多国际石油公司计划削减投资20%～30%，预计油田工程技术服务海外市场收入规模较2019年下降约20%，至2100亿美元左右，低于2016年低谷（见图1）。油服市场对油价反应有一定滞后性，未来一段时间，市场情况可能比2014年油价下跌时更糟。斯伦贝谢、哈里伯顿、贝克休斯等已纷纷宣布将采取包括大幅降低资本支出、持续裁员降薪、暂停发放股息、强制停薪休假等一系列措施，以应对目前面临的挑战。预判油服行业可能会出现以下几种情况。

图8 2016－2019年不同排名油服公司的市场份额

2.1 产业链市场利润再平衡

过去几年，市场形势趋紧时，大型油服公司为了巩固甚至扩大市场份额，提高设备利用率，为降低成本赢得缓冲时间，争相降价让利[5]，甚至不惜以牺牲利润为代价，海外市场服务价格平均降幅超过20%，油服公司净利润率明显低于2014年之前的水平（见图9）。得益于此，石油公司经营业绩明显改善，净利润率逐渐接近前期高点。也就是说，过去几年由石油公司和服务公司共同努力带来的效率和生产力的提高，一定程度上缘于油服公司的牺牲。

产业链利润的平衡是一个行业持续健康发展的基础，目前这种现状不可持续，石油公司和油服公司面临利润再平衡。预判油服公司可能会调整市场策略，将注意力从稳定市场份额转向提高利润率，不再一味追求市场份额。油服行业可能会联合起来限制市场服务能力的增加，形成油服行业的“减产联盟”，或改进与石油公司之间的商务模式，推动市场改善定价。

图9 2010－2019年油服公司和石油公司收入利润率

2.2 行业资产结构再调整

油服行业是一个重资产与资本密集型、劳动密集型行业，设备的折旧摊销和人工成本占比较大，成本刚性较强，尤其是在行业不景气周期，收缩困难，重资产弊端更加凸显。过去几年，大型油服公司持续控制固定资产占比（见图10），优化资产结构，未来会有更多公司关注轻资产商业模式，更多采用租赁或外包形式解决资源矛盾问题（类似于航空业），以期提高业务效率和经营灵活性。油服行业的资产租赁市场将逐步扩大，形成若干有影响力的设备融资租赁公司，诸如钻井平台、船舶和浮式生产储油装置（FPSO）等重资产甚至有可能转移给石油公司。

2.3 技术集成应用再升级

油价高企时，成本不是最重要的考虑因素，技术研发或改进主要为了提高难采储量动用率。行业步入衰退，生存问题至关重要，技术正被越来越多地用于降低运营成本、改善运营状况和促进效益增长。随着勘探对象日趋复杂，品位变差，勘探开发投资压力不断加大，单项技术的提升应用已不足以解决所有难题。尽管油服公司都在发展各自特有技术，但高精尖技术的简单组合并不是解决难题的最佳方案，必须从提高勘探开发项目整体效益的角度来审视全局，从方案设计、技术选择到施工作业进行有机整合，寻找技术集成和经济效益提升的“最大公约数”。

图10 2010－2019年国内外油服公司固定资产占比

未来市场可能逐渐趋向两种类型发展模式。在市场高端，技术服务供应链趋向更加整合，有更多企业“整合”提供集成或捆绑的产品和服务。这种“整合”涉及传统的合并活动，以及联盟、伙伴关系和合资企业。在市场中低端，许多公司将提供更专一的服务，专注于价值链的小众细分市场。

2.4 数字技术驱动再加速

观察物探、钻井、测井等专业领域技术发展历程，关键技术近年没有质的变化，变的只是自动化、信息化、可视化、集成化、智能化的程度。物联网、云计算、大数据、虚拟现实、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与石油工程技术的融合是行业发展的必然趋势。在油气行业中，设备性能提升带来的降本增效空间越来越小，而“传感器＋大数据”的工业互联网带来的效能提升并由此降低成本的空间则非常巨大。未来的油田工程技术服务必将是一个物理实体与数据分析相结合的世界，只靠销售产品和服务，而没有配套的数据分析服务，就不能为油田提供避险、运营等方面的决策支持，也难以有发展空间[5]。如果能在勘探、钻井、油藏、生产等专业领域之间实现无缝协作，利用不同专业的实时数据、历史数据管理油气田勘探开发作业，将有效实现油田生产成本最低化、产能最高化、运营最优化、效益最大化等目标。

近年来，美国非常规油气成本曲线大幅下降，勘探开发数字一体化发挥了关键作用[6]。国际油服公司纷纷选择与国际著名信息技术（IT）公司合作，致力于形成一整套降本增效数字化解决方案，利用数字技术推动下一代高效油气勘探开发技术发展。可以预见，油服公司将以数字解决方案为中心重塑商业模式，从只提供作业服务转变为提供与之配套的咨询和分析服务，在技术服务价格以外领域展开竞争。斯伦贝谢、哈里伯顿、贝克休斯等均已推出数字解决方案，油服公司也将越来越多地寻求技术合作伙伴来支持它们的数字解决方案。

2.5 业务转型再提速

为了应对市场的变化，与石油公司一样，不少油服公司也在积极探索业务转型，拓展油气以外的能源服务业务，尤其是欧洲的油服公司。例如，意大利油服公司塞班（Saipem）已进入风电项目服务领域，并在美国加州建立一个低排放工厂，生产可再生能源、生物甲烷、乙醇等，未来计划将清洁能源投资占比逐步提升到60%，争取在近海风能、太阳能、地热能以及生物质能转换方面提升市场份额。法国油服公司德希尼布福默诗（TechnipFMC）已宣布将业务一分为二，TechnipFMC将继续经营油气业务，而Technip能源将专注于液化天然气和生物燃料等替代能源。荷兰油服公司辉固（Fugro）近年营业收入中约50%来自非油田业务。贝克休斯的业务也涉及地热勘探和发电、燃气轮机余热回收系统以及太阳能、风能和核电站应用的专业无人机技术等领域，其非油气服务业务占收入的比例已从2014年的25%升至2018的40%。据咨询公司Rystad Energy的数据，海外油服公司的非油气上游业务收入占总收入的份额已从2014年的22%升至2018年的27%，甚至可能更高。

中国的民营油服企业也在拓展油气之外的业务，烟台杰瑞石油服务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已经布局环保、环卫、智能农机等非油气领域业务，这些业务贡献了近8%的营业收入。山东科瑞油田服务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近年来利用遍布全球的技术、营销、供应、服务体系，发挥“产业＋互联网”的共享优势，建立了国内首个石油设备跨境电商平台——瑞基，帮助公司实现盈利。未来，更多的油服公司将会把业务扩展到其他能源服务领域，以适应行业形势变化，在新兴清洁能源服务市场争得先发优势。

3 对中国油服公司的几点建议

3.1 树立“成本为王”理念，千方百计助力甲方降本增效

从当前形势看，成本问题已成为关系很多石油公司生死存亡的关键。油价持续低迷，石油公司在提质、提速、提效、提产、降本方面对油服公司的要求更加强烈和迫切。油服公司要牢固树立“成就甲方，才能成就自己”的理念，集中精力强化生产组织协调，发展特色高效低成本技术，强化管理创新、经营模式创新、商务模式创新，积极探索新型甲乙方合作机制和基于“双赢”理念的融合式管理，千方百计，积极主动，精准定向，帮助石油公司降本增效。

3.2 重视单项技术创新，更要重视一体化综合性解决方案

近年来，大型油服公司凭借其具有全球作业经验的专家团队和一体化管理信息系统，积极为石油公司提供全业务流程改进咨询服务，以差异化优势赢得市场，并降低石油公司的成本。业务流程改进包括：应用于油气生产的精益生产原则、项目管理技能的开发、分段或整体流程的重新组合以及市场细分的整合。石油公司的经营风险和经营成本持续加大，倒逼油服企业从仅能提供某一工序的服务，向提供多学科、多专业协同发展的一体化综合性解决方案转变。未来的市场竞争是整体方案能力的竞争，未来石油工程将以多源数据的准确及时传递为基础，以全领域数据共享、业务协同无缝链接、远程决策为支撑。因此，油服公司在重视“卡脖子”技术研发的同时，要增强能力，为甲方提供一体化、低成本、综合性的解决方案。

3.3 强化数据资产管理思维，加快推进数字化技术普及应用

当今信息技术迅猛发展，尤其是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方面的技术突破正在颠覆传统产业，数字化是油服行业复苏的希望，数字技术决定油服行业转型升级的成败，谁占领了这一技术的制高点，谁就能赢得未来油服市场。中国油服企业应加大科技投入，加快推进传统技术与现代信息技术深度融合，借助“互联网＋大数据”等实现“科研、制造、生产、服务”的有机整合，实现勘探开发一体化、地质工程一体化、生产组织一体化、工程施工和监督一体化、经济技术一体化。

3.4 保持战略定力，适时探索新型接替业务

众多专业机构预测，虽然全球能源低碳转型步伐加快，清洁能源发展迅猛，但油气仍然是未来相当长一段时间内的能源消费主体，这是油田技术服务长期发展的基础。中国油气对外依存度居高不下，党和国家提出了加快国内油气增储上产的要求，国内工程技术服务行业有较好的发展基础，未来油服行业依然大有可为。但是，随着能源效率提高、可再生能源普及率加大、全球经济风险上升等影响，石油天然气需求峰值可能会提前达到。应在保持战略定力的基础上，跟随市场大趋势适时做出调整，开展超前战略性业务转型研究。

当前，油服行业深陷发展困境，从长远看未来依然大有可为，行业已进入“成本为王、技术为王”时代。石油公司和油服公司是油气上游产业的“一体两面”，油气行业的可持续效益发展，取决于两者的密切合作程度。未来，油田服务必将从提供单项技术向提供勘探开发一体化解决方案转变，从单纯提供作业服务向提供油田生产管理数字化系统服务转变，从分立于石油公司之外向深度共生于油田管理运营之中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