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近十年来贵州电影创作实践看贵州电影的出发点与落脚点
2020-09-26陈星伯
陈星伯
【摘 要】随着中国电影市场的飞速发展,电影题材种类随之增多,众多地方电影相继涌现并取得了一定的成绩,比如新疆电影、西藏电影、东北电影等。相较于这些地方,贵州电影的起步稍晚,不过自2010年以来,贵州电影的创作取得了巨大的进步。通过对贵州电影创作内容的分析得出关于近十年贵州电影创作实践的出发点与落脚点,找到了前进的方向。
【关键词】贵州电影;地方文化传播
中图分类号:J90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0125(2020)25-0147-02
一、创作史
(一)贵州电影创作的文化渊源
借用目前学界普遍界定,在四个时期分别看贵州电影的创作史。1949年-1966年“十七年”时期,贵州建有“贵州电影制片厂”。但期间创作电影数量不多,类型也几乎都是新闻纪录片或者戏曲片,拍摄形式单一。反映了当时的电影创作团队实力较弱这一状况,已成型的舞台剧成了创作核心。1963年,“贵州电影制片厂”被撤销。自此,贵州成了国内少数缺乏电影制片厂的省份之一,也让贵州电影的发展时间相比于其他少数民族地区省份缺少了“十七年”。
1977年-1989年处于多元变革思潮时期。自改革开放之后,全国电影行业复苏,贵州电影也随之出现了一些作品,1978年上映由刘中明导演的《山寨火种》打响了贵州电影的第一枪,后又有《火娃》(谢飞、郑洞天导演,北京电影制片厂,1978年)、《奢香夫人》(陈献玉导演,浙江电影制片厂,1985年)、《良家妇女》(黄健中导演,北京电影制片厂,1985年)等影片上映。相比于其他地域电影,贵州电影在这个时期创作题材杂乱,作品数量散乱,虽延续了20世纪50年代的电影创作精神,但并未在银幕上形成系统的贵州文化,对贵州文化的传播和发展没有起到过多的作用,更没有形成创作思潮,整体上讲对比邻近省份相差甚远。
1990年-1999年处于全球化变革时期,笔者所能查到的这一时期的影片不多。仅有《谋生奇遇》(吕绍连、杨晓丹导演,长春电影制片厂,1992年)、《无名三侠客》(霍庄导演,北京电影制片厂,1992年)、《徐霞客传奇》(杜云萍导演,珠江电影制片厂,1996年)等几部为数不多的影片,但可以看出相比创作能力较为贫乏的“十七年”时期,这个时候的贵州电影已经拥有了拍摄优秀故事片的基础素质与班底,为接下来众多优秀贵州电影的诞生打下了一定的基础。
2000年至今处于新世纪多元呈现时期,贵州电影实现了飞跃式发展。在贵州文化元素符号的传播上,陆川导演的《寻枪》第一次将贵州方言全片呈现在银幕上,将方言这一地方重要的文化元素传播向全国各地。中国第一部反映苗族侗族文化的原生态故事片是由丑丑导演的《阿娜依》(2005年)据查也是第一部由贵州人自己担任制片人、编剧、导演创作的电影作品。在此之后,大批的不同體裁不同题材的贵州电影相继问世,贵州电影迎来了一个飞速发展的时代。
(二)苗疆走廊通道
若把贵州主体文化分为三个类型来看,那么第一类贵州的天气水文地貌、方言、民族服饰等元素无疑就是表象上最具代表性的贵州符号,第二类贵州的历史及衍生品便构成了贵州文化的主要内容。贵州的历史悠久,早在两千多年前便有了“夜郎文化”的记载,明代永乐十一年正式定名为贵州。因为历史原因和“古苗疆走廊”(由贵州大学杨志强教授于2012年首先提出)的存在,贵州成为移民大省,文化构成复杂,既有明军镇压土司时军屯文化的留存,又受抗战时期的文化西迁影响,与众多少数民族形成了今日独特的多彩贵州文化。这其中无论是对于贵州特有的民歌的形成、地方戏的交融以及人员的流通,苗疆走廊通道都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苗疆走廊通道,不仅为贵州提供了丰富的文化资源,而且让贵州电影文化的内容丝毫不弱于其他地方。
(三)敢为天下先的精神
上文提到的贵州主体文化,第三类便是其文化核心,贵州人的思想,敢为天下先的精神。贵州影人身上强烈敢为天下先的精神结合他们对于家乡的热爱,使得即便是相比于其他邻近省份发展时间要短很多的贵州电影成型迅速、公式繁茂。丑丑导演的《云上太阳》首次将“他者视角”带入影片当中;毕赣导演的《路边野餐》和《地球最后的夜晚》将时间、梦、记忆相结合,揉进了他的贵州老家凯里的地貌与氛围;欧阳黔森导演的《极度危机》是贵州影人首次尝试大型战争场面在黔地拍摄,结合贵州地貌特点的山地作战独具一格。这些贵州影人他们通过大胆尝试引起了电影批评界的广泛关注,也让贵州电影在如今高速发展的国内电影市场迅速占领了一席之地。
二、十年来贵州电影创作的得与失
2010年到2019年,是贵州电影高速发展的十年,这十年来的电影创作包含了贵州本土创作者创作的电影作品以及“外域影人”在黔地上由贵州本地资产投资创作的或包含贵州文化符号和内容的电影作品。从电影的产品角度看,有在去年取得2.82亿票房的《地球最后的夜晚》和7.94亿票房的《无名之辈》,而从电影的作品角度看《路边野餐》,其强烈的实验性质对于贵州电影这一整体而言具有重要的意义。这十年贵州电影创作作品数量增多,本土影人创作作品的数量及影响力远高于从前,并且从2014年起贵州省内影院数量以及银幕数量大量增加,这说明截至现在,贵州电影的发展是呈良好态势并且对于全省经济的发展起到了良性作用。
三、对于贵州电影创作出发点与落脚点的思考
笔者于中国知网上检索关键词“贵州电影”时发现,检索结果共55条,其中最早一条发表的时间是1975年,1975年-2008年共9条结果,余下46条皆为2009年之后发表。这说明从2009年开始,贵州电影逐渐走入大众的视野,被相关从业人员所重视。贵州文化枝叶复杂、内容丰富,想要通过电影让更多的人认识贵州,将其具现于全国人民的眼里,在十年前还没有形成体系的贵州电影“失语”的情况下,没有全面地能反映贵州文化符号、内容、思想的作品是不行的。
2009年开始,贵州电影作品很好地塑造了贵州影人自己心中的那一部分贵州,可能是某一城、某一地,也可能是某一人、某一天,甚至于某一物。以此为出发点的影人们经过这十年的努力,不断地创作出一部部体现了贵州文化的作品。以十年后的今天为落脚点,可以发现贵州电影已经成功地成为地方电影的代表之一,胡谱忠写道:近几年来,中国电影界有一个“贵州导演群”正在浮现。贵州电影在十年里尤其是近几年间不断出现的各式体裁各种题材的电影形成了一股“创作思潮”翻滚在贵州电影创作者的脑海中,现今的贵州电影作品已经将“多彩贵州”的美丽形象深深地刻在了越来越多的人心中。
虽然这块拼图还有很多空缺,但只要创作者不停下脚步,贵州电影将以此落脚点出发,大步迈向未来。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再次强调了要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未来的贵州会顺应思想,让贵州电影更多地参与进建设文化强国的进程中,实现国家建设与地方文化传播的双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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