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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初中语文课程标准”政策目标的变迁*

2020-09-22范晓东何惠渟

教学与管理(理论版) 2020年7期

范晓东 何惠渟

摘   要   以间断均衡模型为框架,对我国“初中课程标准”政策目标变迁进行系统解释。研究认为,新中国“初中语文课程标准”政策目标呈现长期均衡与短期突变的非线性变迁特征。在培养社会主义革命人才(1949-1985)、高尚道德人才(1986-1989)、思想政治性人才(1990-1999)、健康個性和创新性人才(2000-2011)四个阶段的政策目标变迁中,党中央、国务院作为政策主体,对“初中语文课程标准”政策目标的变迁起决定性作用,政策目标每一次重大变迁都与时代社会矛盾及经济文化、社会背景密切相关,政策图景的转变是促进政策目标变迁的重要因素。

关键词   初中语文课程标准  政策目标  间断均衡模型  政策图景  政策场域

我国“初中语文课程标准”是党和国家根据一定时期基本任务而制定的初中语文教育纲领性文件,包括语文学科课程性质、课程目标、内容目标、实施建议等。因此关于“初中语文课程标准”研究也是教育政策研究的重要内容之一。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从1956年《初级中学汉语教学大纲(草案)》到2011年《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2011年版)》,政策名称不仅从“教学大纲”更名为“课程标准”,课程目标政策也发生多次变迁,呈现长期均衡与短期突变的特点。1956年提出“思想政治目标”、2000年提出“审美、核心素养目标”等,这些都是政策目标突变期。如何理解“初中语文课程标准”政策目标变迁历程?政策目标变迁的深层次原因有哪些?其变迁历程又与当时的政治、经济背景有怎样的联系?这对于语文教育工作者深入理解初中语文课程标准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本文尝试运用美国著名公共政策学者鲍姆加特纳和琼斯的间断均衡模型,分析“初中语文课程标准”政策目标变迁过程,以期从政策过程理论视角,理解和解释我国“初中语文课程标准”政策目标变迁的实然现象。

一、分析框架:间断均衡模型

1993年,鲍姆加特纳和琼斯在《美国政治中的议程和不稳定性》一书中,从进化生物学中借用“间断性均衡”的概念描述美国政策过程中呈现长期均衡与短期突变特征[1]。该模型包含三个核心要素:政策垄断、政策图景与政策场域。政策场域是政策议定的重要场所,也就是有限参与的政治子系统,其中包括一些组织或权威机构;政策图景就是某种价值观,与个体的信仰体系密切相关;政策垄断是指政策制定过程中,由最重要的行动者构成的、它属于一个较为封闭的体系[1]。

间断均衡模型源于政策场域与政策图景两者之间的互动,对政策变迁造成影响。政策变迁的根本原因在于决策精英注意力的转变,当个体或集体的有限注意力随热点事件的发生而改变时,对某一问题会重新讨论并构建一种新的政策图景,问题被重新提上议程。新的政策图景可以吸引新的行动者加入政策的议定过程,导致政策场域发生改变,已有的垄断被打破,政策发生变迁[1]。可用间断均衡模型框架来表示(见图1)。因此,间断均衡模型适用于分析我国不同时期经济政治文化背景下“初中语文课程标准”政策目标的变迁研究。

二、案例呈现:“初中语文课程标准”政策目标历史变迁

我国“初中语文课程标准”政策目标经过长时间探索与发展,呈现出明显的“四个阶段”的长期均衡与短期突变特点。

1.第一阶段(1949-1985年):阶级斗争背景下培养“又红又专”的革命人才

(1)培养“社会主义社会全面发展成员”政策图景下的政策均衡(1949-1976年)

政策制定者对政策图景的建构,一般会以各个时期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为依据。1949-1952年为国民经济恢复时期,党和政府有步骤地对课程设置、教学内容等进行了一系列改革。由于我国对制定教学大纲没有经验,于是向苏联学习关于中学语言、文学教育的知识,《红领巾》教学法推广之后,语言和文学分科的呼声越来越高[2]。1951年教育部召开了全国教育会议,胡乔木明确指出“语文教学应该包括语言和文学,因为二者所担负的任务不同,所以不可以互相代替”[3]。政策制定者在语言、文学分科的政策图景上达成一致。

1956年召开的党的八大指出我国的主要矛盾是“先进的社会主义制度同落后的社会生产力之间的矛盾”,要求把工作重心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在党的八届二中全会上提出“我国主要社会矛盾是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之间的矛盾”,“以阶级斗争为纲”。1956年制定的《初级中学汉语教学大纲(草案)》和《初级中学文学教学大纲(草案)》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提出了“培养社会主义社会全面发展的成员”的政策目标。

在阶级斗争为纲的背景下,政策图景是通过社会主义思想教育学生,成为社会主义合格人才。政策目标的制定系统较为封闭,政策场域主要是党中央、国务院等机构,叶圣陶、吕叔湘、张志公等人均参与其中。“初中语文课程标准”政策目标是为党的方针路线服务。其中政策目标分为“教养任务和教育任务”,这与时代变革有紧密联系,同时也与语文教育专家、决策者对大纲目标的理解密不可分。汉语课让学生掌握有关词汇、语法和修辞等基本知识之外,还要培养学生理解、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观点的能力。《初级中学文学教学大纲(草案)》教养任务是“教给学生基础知识与基本技能,教育任务就是要帮助学生树立社会主义的政治总体方向,培养共产主义道德与爱国主义精神”[4],大纲这一规定与我国社会主义建设道路方向是一致的;教养任务则更多“通过民间文学、现代文学、外国文学(以苏联作品为主)的学习,学习苏联文化的同时丰富自身,指导学生学习文学作品,领会这些作品的思想内容与艺术形式,树立社会主义政治方向”[4]。

从1956年教学大纲来看,思想教育与语言训练紧密联系,语文教育更加注重“教养”任务的达成。文学大纲中教养任务与教育任务有密切联系,两种任务达成后,可以更好地与别的学科互相配合,在潜移默化中用社会主义思想教育学生。但由于当时“反右”“整风”运动的影响,加之教学内容过多,实施起来较为困难,知识脱离实际严重,所以到1958年3月,分科教学被迫终止。1958年以后我国语文课与政治联系紧密[2]。为进一步提高教学质量,1963年《全日制中学语文教学大纲(草案)》应运而生,对语文学科的性质做出规定:“语文是学好各门知识和从事各种工作的基本工具”[4]。1961年底上海《文汇报》组织了关于教学目的的大讨论,发表《试论语文教学目的任务》一文,指出语文归根结底是一种工具,是阶级斗争的工具[5]。媒体作为负反馈被严格控制,加强了政策图景的稳定,政策决策主体发挥决定性作用,张志公、叶圣陶也认为“语文是学习文化知识和科学技术的工具”[5],对语文的工具性做了说明,很好印证了大纲中对语文学科工具性的表述。

课程性质与政策目标之间有密切联系,工具性质体现在政策目标中。一是只突出语言文字与读写能力的培养,围绕语文工具性的特点,同时取消了培养文学作品的欣赏能力,政策目标实质上更偏向于对语言的教学;二是在大纲中重申“革命干部学好语言的重要性,因为革命工作需要理论做支撑。语文学不好会影响其他学科的学习,会妨碍社会主义的建设进程”[4]。这样就把语文学科的性质与地位,通过教学大纲的形式固定下来,该大纲实施三年,到1966年“文革”时期被迫停止,文革十年没有制定教学大纲。

(2)两种价值理念、两种政策图景的博弈(1977-1985年)

政策子系统会牵制于宏观政治系统之下,政策子系统中存在一致政策图景。整个决策系统较为封闭,封闭的政策子系统之间的博弈促进政策垄断形成新的政策图景。1976年之后对于课标政策图景存在两种解读,第一种坚持政策目标培养全面发展、有素质的人才,认为目标制定与教学质量有密切联系;第二种坚持“两个凡是”,以培养政治革命人才作为政策目标。在1977-1985年制定的教学大纲中“初中语文课程标准”政策目标在较长时间内维持了稳定,但这种政策均衡实质上是各个决策参与者博弈下的产物,下面分别对两种政策图景进行阐释。

第一种坚持政策目标要培养全面发展、有素质的人才。1978年召开了全国教育工作会议,强调培养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人才[2]。开始整顿“文化大革命”教育中的失误,对一些偏激政策图景重新建构,政策图景是培养新时代科学文化人才,教育部长刘西尧指出我国社会主义建设进入新历史时期,对指导思想和奋斗目标作了说明[3]。刘国正在继承“三老”思想基础上,分析语文教学现状之后,认为教学任务包含语文、思想和知识教育三方面,其中使学生正确运用语言文字的能力是基本任务。他的观点反映了20世纪70年代人们通过总结历史经验并结合实际,对政策目标的新认识。因此在1978年《全日制十年制学校中学语文教学大纲》(试行草案)中政策目标强调了“听说读写能力提高,思想教育与审美教育要得到重视,有必要提高学生社会主义的觉悟”[4],新大纲基本解决了思想教育与语文教育之间的关系。

第二种是“两个凡是”思想的束缚下,提出“抓纲治国”努力向四个现代化前进,努力实现教学内容现代化[6],在1978、1980年教学大纲中这种政策图景均有所体现。政策图景的建构与个人信仰有密切联系,教学大纲中思想政治性必然會体现出来,1978年3月颁布的《全日制十年制学校中学语文教学大纲》(试行草案)中,存在“所有文化都是属于政治路线,明确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和观点指导学生学习,树立无产阶级世界观。课文的选取严格听从毛泽东的教导,政治意识性居于首位,文化知识排第二位”[4]的提法,同时也注重学生对基础知识的掌握,语文是一门基础学科,必须夯实基础知识重新确定政策目标,要求学生读写能力进一步提高,正确理解运用祖国语言文字。

1980年《全日制十年制学校中学语文教学大纲》(试行草案)政策目标较1978年大纲“强调‘必须用马克思主义的观点指导学生学习知识,同时不再让学生在思想上受到教育,提高社会主义觉悟的要求不做说明,要学生逐步树立马克思主义文风”[4],教育部1980年发出的《改进与加强中学政治课的意见》中规定“中学政治课的任务是以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作为基础知识武装学生”[3],这在1980修订的教学大纲政策目标中有很好地体现。教材内容要选取“有思想性的好文章,培养学生热爱社会主义,树立无产阶级世界观[4]”。这一规定与华国锋政策图景一致,同时对我国语文教学发展起到了推动作用。

政策的长期均衡在于政策子系统的稳定状态,一个时期存在两种看似矛盾的政策图景,主要在于政策制定者拥有不同理念。不同理念之间的平衡才导致了较为稳定的政策垄断。

2.第二阶段(1986-1990年):“三个面向”背景下培养高尚道德情操、健康审美人才

(1)集体注意力改变以及政策图景变化

国家通过一定方式维持了政策的稳定,随着集体注意力的改变,何东昌、张达等新行动者的加入,对政策目标进行了重新规划,政策图景有所改变,初中语文课程标准政策目标重新确定。中共十二大以后我国进入改革开放新时期,1985年党中央、国务院把德智体美全面发展作为教育方针政策[3],指出教育要坚持社会主义方向,发展文化教育事业。党的十三大提出我国的教育目标是面向现代化和培养“四有新人”,指出培养“四有新人”符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实际情况。1986年《中华人民共和国义务教育法》的颁布为政策目标的重新制定提供了思路,准备在全国范围内有计划地提高学生文化素质。

(2)“初中语文课程标准”政策目标提出实现个体全面发展要求

1983年提出“教育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3],1986年颁布的《全日制中学语文教学大纲》有了新突破点,围绕九年义务教育中心,对语文工具性质有了新认识。张志公指出把语文知识与现代社会所需知识更好地结合起来达到学有所用。因此政策目标有所改变,“教学生学好课文和基础知识,开拓学生视野培养健康审美观”[4],这些都是基于语文工具性质提出来的,听说能力在大纲中首次提出,政策目标中新增关于智力、审美观的内容,对于培养四有新人具有重要意义。长期以来由于语文出现重读写轻听说的倾向,需要对语文学科目标有一个完整的认识。1986年《全日制中学语文教学大纲》降低了学生对文言文的要求,“学生具有阅读浅易文言文的能力,注重对现代文教学要求”[4],正如张志公指出语文教学要与学生生活实际挂钩,解决学习过程中的困难[7]。大纲中没有出现与阶级性相关联的话语,也没有出现毛泽东语录,要“培养社会主义道德情操以及高尚审美观“[4];大纲中要学生“掌握科学学习方法与习惯,思想教育在教学过程中完成”[4]。时任教育部长何东昌认为发展基础教育关键在于根据实际情况对教学计划进行完善,使其可以真正提高国民素质,为现代化建设服务。

张志公针对语文学科现状,指出语文是民族性很强的学科,所以有必要在大纲中体现出来[7]。1988年国家颁布《九年制义务教育全日制初级中学语文教学大纲(初审稿)》,政策目标中新增“激发学生热爱祖国语文的感情,培养学习兴趣的同时提高道德品质素质和科学文化素质,符合培养科学道德性人才的要求;大纲中要求处理好语言训练与思维之间、知识与能力发展之间的关系,通过学习语文知识促进身心全面发展,提升道德素养”[4],明显淡化了阶级观念,把九年义务教育视为一个连贯的整体,小学初中大纲融合在一起,体现了整体性原则。

3.第三阶段(1991-1999年):全面加强思想政治教育背景之下培养具有共产主义道德情操的人才

(1)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下个体、集体注意力的转换

20世纪80年代末,针对资产阶级自由化引发的错误思潮,个体与集体注意力发生转移,政策目标向培养有共产主义道德情操的人才转变。十一届四中全会认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是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有必要对青少年进行中国近现代史和国情教育”[8]。此时政策场域因新行动者的加入发生改变,政策垄断被打破,因此在全社会范围内加强国情和思想政治教育。

(2)1990年《全日制中学语文教学大纲》(修订本)颁布以及政策目标突变

1990年《全日制中学语文教学大纲》(修订本)中有两处大变化:一是领会十一届四中全会精神加强思想政治教育;二是降低了难度,把之前政策目标中“必须坚持马克思主义”的话放在前言中,提出要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服务。政策目标修改为“语文教学的目的是让学生学习基础知识和基本技能,培养学生热爱祖国语言的能力,培养爱国主义思想精神,在教育学生的同时提高思想觉悟”[4]。语文训练与思想政治教育二者是统一的,让学生学习优秀作品的同时培养对祖国的热爱之情,对学生进行思想政治教育。课文的选取符合教学目的中思想政治教育要求,培养学生热爱社会主义祖国思想感情。

1991年《中小学语文学科思想政治教育纲要(试用)》中新增了爱祖国、爱社会主义的内容,“把思想政治教育与语文知识的传授结合起来,发挥育人价值。语文的特殊性在于通过文字背后挖掘重要的思想内涵,教育学生学会从文字体会深层含义,领会思想政治性。这是对学生进行思想政治教育的指导性文件,通过语文教学弘扬优秀传统文化与民族精神,提高学生思想文化素质,培养高尚道德情操”[4]。政策目标从五个方面培养学生思想政治觉悟与爱国之情。

4.第四阶段(2000-2011年):素质教育背景下培养健康个性、创新性人才

21世纪科技是第一生产力,素质教育尤为重要,应试教育的弊端逐渐暴露出来,政策图景的变化影响大纲的制定。1997年《北京文学》刊登了《文学教育的悲哀》等三篇引起争议的文章,引发了语文教育界的大讨论。1999年开启了新一轮基础教育课程改革,对语文课程重新进行审视,一些新行动者加入课程改革,毛光伟在《教育与训练兼顾,规范与自主统一》中指出课程标准是课程改革的重要一环,对于语文学科性质的认识不仅要注意工具性,人文性的内涵也要引起重视。于漪发表《弘扬人文  改革弊端—关于语文教育性质观的反思》认为政策更应注重人文关怀,应该首先认清楚学科性质的真正内涵,对于有效制定政策有促进作用。

2000年《九年义务教育全日制初级中学语文教学大纲(试用修订版)》对语文课程性质有了新的认识,“语文是最重要的交际工具,是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站在新的时代节点上加入了人文性内涵,政策目标进一步完善,在教学过程中培养学生爱国主义精神,激发热爱祖国语文的感情,不断提升自身素养,形成健康积极向上的人格”[4]。新大纲体现了工具性与人文性统一的精神,突出学生在学习中的主体地位。2001年国家实施基础教育课程改革,政策图景发生变化相应地政策也有所改变。2001年颁布《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实验稿》,此次课程标准相比前几次大纲发生了质的变化,由原来的教学大纲正式更名为课程标准,从名称可以看出语文教学在探索中前进,政策目标及性质也发生改变,课标编制体现在三个方面:工具性与人文性的统一是语文课程基本特点,工具性和人文性的正式提出也是课程改革中的一大亮点,二者共同促进学生语文能力的提升;政策目标由总目标和阶段目标组成,总目标在阶段目标中有所体现;政策目标是通过“知识与能力、过程与方法、情感态度和价值观”三个维度去设計,三者融合为综合性学习奠定基础。

政策图景变化会影响课程标准政策目标的制定,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中学教育事业发展,相关专家、学者对课程标准进行了修订完善,钱理群指出教育的本质是要立人,具有全面发展素养的人。2011年《义务教育课程标准》政策目标在2001年《实验稿》基础上提出语文课程的性质是“工具性、人文性的统一,还要培养学生综合实践能力”。通过学习语文课程,培养学生运用知识能力,提高修养。对学生精神文化的培养提出了更高要求,培养全面发展的新型人才,提升核心素养。2011《义务教育课程标准》的正式出台则意味着“初中语文课程标准”政策目标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主要发展方向是培养更高层次人才,课程标准政策进入一定时期的均衡状态。

根据以上分析,新中国“初中语文课程标准”政策目标变迁过程中政策图景、政策场域、政策目标等变化情况可用表1概括。

三、小结

基于间断均衡框架对我国“初中语文课程标准”政策目标变迁进行分析和解释,得出以下结论:一是党中央、国务院作为政策主体的注意力转变,对新中国“初中语文课程标准”政策目标,由培养又红又专人才到培养道德素养高人才,再到培养健康有个性的创新性人才,起着决定性作用;二是在“初中语文课程标准”政策目标长期均衡与短期突变中,政策目标每一次重大变迁都与时代社会矛盾及经济文化、社会背景密切相关,政策图景的转变是促进政策目标变迁的重要因素。

参考文献

[1] 杨冠琼.公共政策学[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

[2] 李杏保,顾黄初.中国现代语文教育史[M].成都:四川教育出版社,2005.

[3] 方晓东,等.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史纲[M].海口:海南出版社,2002.

[4] 课程教材研究所.20世纪中国中小学课程标准·教学大纲汇编:语文卷[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1.

[5] 卫灿金,武永明.语文课程与教学论研究[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7.

[6] 戚冠发.在中学化学教学中关于化学基本量及酸碱理论的问题——浅谈《全日制十年制学校中学化学教学大纲》(试行草案)[J].辽宁师院学报:自然科学版,1978(02).

[7] 张志公.语文学科的现代化问题[J].课程·教材·教法,1981(03).

[8]十一届四中全会公报.[R/OL].[2018-05-23].https://baike.sogou.com/v68362336.htm?fromtitle.

[作者:范晓东(1973-),男,山西万荣人,山西师范大学教师教育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博士;何惠渟(1994-),女,山西河曲人,山西师范大学教师教育学院,硕士生。]

【责任编辑  武磊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