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农业推广研究回顾与展望——基于WOS 数据库SSCI 论文的可视化分析

梁晶璇，陈佑成，郑琼娥

（福建农林大学 安溪茶学院，福建 泉州 362406）

农业推广是一项涉农传播、教育与咨询服务的工作[1]。世界农业快速向前发展，农业推广这一环节日渐成为各国发展农业的关键举措。不断完善农业推广体系，对推动农业现代化的稳步发展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2]。

Citespace 是陈超美教授开发的JAVA 应用程序。分析以主题词为中心的相关知识点脉络，研究共被引网络关系并将其可视化，显示知识结构与发展网络，最终绘制出二维、三维图谱[3]，从而可视化处理研究脉络和知识结构，以得出研究热点与趋势[4]。

目前，国内的农业推广研究现状已有相关可视化分析，但关于国际农业推广的文献研究还未涉及知识图谱。因此，本文应用Citespace 软件进行文献计量研究，构建国际农业推广可视化分析，对农业推广的国际研究主题做直观呈现，分析农业推广领域的国际研究趋势，为农业推广的进一步研究提供参考。

一、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一）WOS 数据库SSCI 来源文献

选取Web of Science 核心合集中的Social Science Citation Index（SSCI）作为来源，时间跨度设为2000—2019 年。根据“农业推广”常用的翻译，设定检索式为：主题=“Agricultural Extension” OR “Agriculture Extension” OR “Agricultural Promotion” OR “Rural Extension”。语种精炼为英文，文献类型精炼为Article 和Review，最终共获取文献2 601 篇。

（二）文献计量与知识图谱

运用文献计量学，对知识载体进行定量分析，其基于经验统计定律来探讨文献分布，被广泛应用于学术研究。知识图谱通过大样本的学术信息，结合数学、信息学科等多门学科领域，梳理科学知识的架构与研究脉络，是文献计量学研究的进阶。伴随信息可视化技术的发展，出现了各种知识图谱工具，本文选择Citespace 软件对样本文献进行可视化分析[5]。

二、国际农业推广的研究概况

（一）文献总量呈逐年上升趋势

根据检索结果可知，2000—2019 年间国际农业推广的有关文献数量共计2 601 篇，总体呈上升趋势，以2013 年为分界点，2013—2019 年发文数量增长速度急剧增加（图1）。农业推广有关文献的被引次数共计40 194 次，整体呈上升趋势，且增长速度不断加快，根据增速的不同分为三个发展阶段：第一阶段2000—2007 年被引文献数量增长较为平缓；第二阶段2008—2015 年增速呈现稳中有进的态势；第三阶段2016—2019 年被引文献数量呈现显著增长趋势（图2），显示国际农业推广研究日益受到广泛关注。

（二）载文期刊涉及领域稳定

通过对国际农业推广的高产期刊和高被引期刊进行统计，可获得国际农业推广的研究热度与研究方向的概况。表1 为以农业推广为主题的载文量前十的期刊，以及期刊载文篇数；表2 为载文被引量前十的期刊以及期刊载文被引数与中心性，2000—2019 年，Web of Science 核心集合中SSCI 来源期刊关于农业推广领域的论文共2 601篇，载文量排前10 的期刊发文量共600 篇，约占发文总数23%。其中，载文量最多的是LAND USE POLICY，共载文 111 篇，其次为SUSTAINABILITY 和AGRICULTURAL ECONOMICS，其载文量分别为106 和60 篇。载文被引数最多的是WORLD DEVELOPMENT，被引数706 次，中心性0.28，其次为WORLD DEVELOPMENT 和AGRICULTURAL SYSTEMS，被引数分别为611 和549 次，中心性分别为0.03 和0.11。

高产和高被引排名前十的期刊涉及土地、生态、粮食、农业经济、农业教育、农村发展、农业政策等方面，由此可知国际农业推广的研究方向稳定在农业推广教育、农业农村经济发展、生态环境保护领域。

表1 2000—2019 年国际农业推广研究高产期刊

表2 2000—2019 年国际农业推广研究高被引期刊

（三）核心作者合作网络分散

国际农业推广研究论文高产作者的统计结果，反映了该领域学者的发文概况，显现出该领域的核心作者，为对该领域的追踪研究做出依据。本文主要依据发表国际农业推广相关论文的作者分布情况，探寻该领域的核心作者群体。

运用著名科学史学家普赖斯研究的论文数量计算方法，得到国际农业推广领域核心作者应发表论文的数量，方法为：N1=0.8(Nmax)1/2。其中，N1为作者发表论文篇数应达到的最少数量；Nmax为2000—2019 年作者发表论文篇数所达到的最多数量。进而，发表论文数量在N1以上的作者为国际农业推广领域的核心作者。在2 601 篇文献中，发表论文数量最多的作者为KLERKX L，为11 篇，即Nmax为11。依据此计算方法，算得N1≈3，由此可知国际农业推广的核心作者发文数量应在3 篇或以上。结果显示，发文3 篇或以上的作者共50 人，其总发文量为214 篇，占农业推广相关文献总数的8.2%，与核心作者群体发文占比需达到50%存在很大差距。这表明了国际农业推广研究至今尚未形成稳定核心作者群体。表3列出了目前国际农业推广研究领域的重要研究者，其中我国学者黄季焜发文5 篇，位居第16 位。

（四）机构以荷兰为首、美国为主

由国际农业推广研究样本文献的统计结果，可知发表农业推广相关论文15 篇以上的学术机构有24 所（表4）。本文采集的2 601 篇文献中，有620 篇来自这24 所机构，占23.8%。以发文量来看，瓦格宁根大学、国际食物政策研究所、密歇根州立大学、中国科学院、世界银行位居前五，对农业推广的研究具有重要影响。在前24 位学术机构中，发展中国家有中国、墨西哥、泰国、埃塞俄比亚、尼日利亚，显示出了以上发展中国家在农业发展的进程中，关注到了农业推广的重要性。发表15 篇以上农业推广相关论文的中国学术机构有中国科学院、中国农业大学、南京农业大学。发文量最多的机构是来自荷兰的瓦格宁根大学，机构数量最多的国家是美国，占近50%，体现了美国在国际农业推广研究领域的学术影响力。

表3 2000—2019 年国际农业推广研究高产作者

三、国际农业推广的研究进展

（一）研究热点词前沿突现

关键词表现了该研究领域方向的多样性和学术活力。获取2000—2019 年间国际农业推广研究样本文献的299 个关键词，对2000—2019 年国际农业推广研究中的关键词词频进行排序（表5），词频最高的是农业，其次是采纳、影响、管理、体系、农民、推广、气候变化等。按中心性强弱，具有强关联度的关键词依次是农民、采纳、非洲、政策、农业、规划、可持续性等。按关键词类型，国家和地区类的高频关键词依次有非洲、埃塞俄比亚、中国、发展中国家、印度；研究的目标群体类高频关键词有农民、社会性别、小农；农业推广中与生态环境的高频关键词有气候变化、可持续性、保护、生物多样性、脆弱性、土地利用、土壤。

表4 2000—2019 年国际农业推广研究核心学术机构

分析关键词词频，获取突现词，探究国际农业推广的发展演进规律。“研究前沿”是指“一组突现的动态概念和潜在的研究问题”，突现词是指在短时间内迅速增加出现频次的一些关键词，其可用来显示研究领域的前沿问题[6]。关键词的显现次数、文献的被引频次等的变化率即是突现的测度对象。运用Citespace 对突现词进行归纳，得到2000—2019 年国际农业推广研究前沿统计结果如图3 所示。

表5 2000—2019 年国际农业推广研究高频关键词中心性和频次统计

从研究前沿的持续性来看，农业推广“效率”的研究前沿持续期限最长，从2005 年延续至2014 年长达9 年；“孟加拉国”的研究前沿持续期限为2003—2011 年，总计为8 年；“土壤保护”“农村发展”和“增长”的研究前沿持续期限均为7 年。

从研究前沿的年份来看，国际农业推广研究前沿从2002 年开始突现的关键词有“土壤保护”“经济”“孟加拉国”等。关于研究前沿的最新动态，“农村”“前景” 和“教育”从2015—2017 年突现性最高；研究前沿“生态系统服务”从2014 年开始持续至今；研究前沿“准入”和“土地利用”从2017年开始持续至今。

从研究前沿的内容来看，研究持久性主要体现在生态环境和农业推广体系两个方面。一方面，从2002 年对“土壤保护”的研究开始突现并长达6 年之久，到2009 年“环境”成为突现词并延续5 年的热度，再到2014 年“生态系统服务”的研究热度增加、2017 年开始对“土地利用”的研究突现并持续至今，关于生态环境研究方向的突现词贯穿整个研究前沿的年份；另一方面，关于农业技术推广体系的研究同样贯穿始终，从2005—2014 年“效率”的突现到2007—2009 年“模式”的突现，再到2012—2015 年的“行为”，2015—2017 年的“服务”，2017 年至今“准入”的研究突现，体现了国际农业推广对于推广的过程和终端采纳者的研究关注度变化。另外需注意的一点是“小农”这一关键词在2019 年开始突现，虽还未呈现在突现时间序列表中，但“小农”在2019 年成为最新研究热点，值得持续关注。

通过对研究前沿的历史纵向比较分析发现，进入新世纪以来，国际农业推广的研究内容对于生态环境的关注热度几乎持续不断，足以显示对生态环境保护的紧迫性以及国际学术领域对生态环境保护的重视程度。

（二）关键词共现聚类分析

通过研究关键词共现图谱与聚类图谱，对文献核心内容展开分析，从而把握领域内热点格局。应用log-likelihood ratio 算法，得到8 个热点研究领域的聚类标签：“#0技术采纳”“#1 采纳”“#2 离网型”“#3 技术效率”“#4 随机对照”“#5 新自由主义”“#6 土地退化”“#7 社会核算矩阵”。根据聚类中的高中心性关键词随时间的动态演化路径绘制出图4，具体分析如下。

“#0 技术采纳”，2002 年最早出现聚类，出现较早的关键词：农牧兼营农场、非洲、农民。关键词随时间推移逐渐增多，依次有管理、影响、采纳、发展中国家、信息、风险、效率、前景、知识、农业推广、价格、尼日利亚、有机农业、农村地区、需求。在2010 年后集中显现的关键词：农民田间学校、撒哈拉以南非洲、马达加斯加、倾向得分匹配法、灌溉农业推广服务、创新机制、肥料、信任、作物、保护实践。最新2018 年以来出现的关键词：社会网络、保护性农业、咨询服务、小农。可以看出关于技术采纳的研究，国际农业推广侧重于推广服务对技术采用的影响[7]，关注对农户采纳环节的创新以及教育，且近年来对小农发展与生态保护的关注增多。对于保护性农业的技术采纳的研究最为突出，社会经济地位较低的小农对其采纳存在困难，研究指出决策者应考虑实施针对农村贫困阶层的政策，以减轻此类农业技术采纳率的差异，从而确保粮食安全[8]。

“#1 采纳”，同样在2002 年开始出现聚类，最早出现的关键词：环境、农业、创新采纳、景观、变异性、土地、土地利用、社区、策略、粮食安全、保护、生物多样性、脆弱性、气候变化、气候、坦桑尼亚、挑战、生计；2013 年至2017 年再次出现大量关键词：技术扩散、生物能、预测、生态系统服务、风险认知、缓解、安全、强化。由此可知，在农业推广的采纳环节，国际农业推广重视气候变化[9]、土地利用等领域的推广研究，大多数关键词与生态环境和粮食生产有关，且热度几乎没有间断。相关研究显示多数农户对传统农业造成环境污染有所了解，但对于清洁生产技术的采纳行为仍然不足，研究提出政府应考虑开发低成本、替代性的技术，鼓励农户采纳，以提高作物产量、增加家庭收入[10]。

“#2 离网型”，同样在2002 年开始出现，最早出现的关键词:复合农林、模型、系统、农场、政治、政策、反思、指标、农村发展、加利福尼亚州、服务质量、地理、电力、砍伐热带森林、英国、格局、框架。2010 年出现的关键词：利益相关者、标准、农村电气化、病虫害综合治理、离网型、可再生能源、认同、电力。2019 年最新出现关键词：壁垒。分析结果将“离网型”作为这一聚类的标签，突显了电力在农业推广中的显著地位。同期出现的政策、指标等关键词也体现了政府对农村电气化的投入度。确保农村可以获得现代能源服务的机会，实现农村电气化，对缩小城乡差距至关重要，相关研究利用电力可再生能源优化模型对技术经济的可行性进行了评估，在此基础上探讨了如何开发可持续商业模式、增加农村电力生产性用途[11]。

“#3 技术效率”聚类，延续的时间集中在2003—2010 年，跨度较短。最早的关键词：机构、食物、孟加拉国，随后出现印度农业、绩效、成本、增长、墨西哥、多样性、低效率、技术效率、厄尔尼诺、小麦、经验。2010 年聚类出现的关键词：粮食、规模、产量。关于技术效率的研究，国际农业推广倾向于研究技术对作物的增产效果，同时注意研究低效率的负面案例。研究表明技术退步、技术效率与规模增长效率缓慢是生产率下降的主要原因，提出通过培训提高农户对农牧业的管理能力，鼓励农户采用现有政策项目支持的农业技术[12]。此外，在与“技术效率”相关的粮食增产研究中，国际农业推广同样重视了对生物多样性的研究。

“#4 随机对照”，在2002 出现聚类，较早出现的关键词：农业、规划、健康，随后有需求、有偿服务推广、质量、服务、乳腺摄影、美国、农业政策、决策、地区、儿童、农民工、Q12、干预。2010 年开始出现公共农业政策、德国、伊朗、合作伙伴关系、行为改变、农村。2015 年出现最新聚类关键词:动机、关怀、水质。Citespace 的分析结果将“随机对照”作为这一聚类的标签，体现了在国际农业推广研究中该方法的使用频率之高。其研究对象涉及推广目标群体的行为、健康等方面，同期出现了干预、政策等关键词。运用随机对照试验研究高参与度、低成本、视频宣传的推广对农村母婴膳食多样性与营养状况的影响[13]，表现了国际研究中对妇女、儿童、农民工的重视程度。

“#5 新自由主义”，2003 年最早显现的关键词：广告、不确定性、绿色革命。2007 年再次出现大量关键词：城镇、市场、澳大利亚、潜移、政府、贫困、社会性别。2010 年出现关键词有：发展趋势、女性、转型、准入、旅游产业、马拉维、区域。最新的关键词在2017 年：选择。在“新自由主义”思想的影响下，农户利用政府拨款提供的机会，可将农耕收益达到最大化[14]。“新自由主义”聚类标签出现在国际农业推广的研究中，结合其中出现的绿色革命、市场、城镇、旅游产业、政府、贫困等关键词，显示了世界农业的研究正在转型，重视农产品贸易与农村经济发展。

“#6 土地退化”聚类中的关键词集中在2002—2014 年：土地保护、劳动力、效益、森林砍伐、行为、中国、农户、态度、越南、农业技术、决策、GI、疾病、埃塞俄比亚、改革、决定因素、省份、高原、乌干达、死亡率。“土地退化”聚类体现了国际农业推广对生态环境与可持续发展的重视度，关键词态度、决策、行为、农户的出现，体现了在关于生态保护的农业推广中，农户接受意愿值得深入研究。丘陵地区耕种田地代替森林集水区，大量的砍伐使得土壤侵蚀，导致土地退化[15]。多项研究探讨如何采取措施改善土壤管理，并通过实地推广来遏制土地退化[16]。此外，该聚类中出现疾病、死亡率，显示出环境与健康的紧密关系。

“#7 社会核算矩阵”，2003 年开始出现大量关键词：研究开发、科学、教育、投资。2008 年出现非政府组织、全球化，2010 年出现经济增长、传播、转换、工人，到2013 年出现最新关键词：决策支撑。对农业相关部门的投资以及对农村家庭的政策干预措施，是影响收入平等最为重要的因素[17]。该聚类突显了农业推广与国民经济的关联程度，根据其中出现的高频关键词可以看出在全球化背景下，农业推广目标的研究旨在提高农户的增产和增收，以及农业技术对于经济增长的关键作用。

四、国际农业推广的研究展望

纵观国际农业推广研究的高频关键词演进动态，在“#0 技术采纳”“#1 采纳”“#2 离网型”“#3 技术效率”“#4 随机对照”“#5 新自由主义”“#6 土地退化”“#7 社会核算矩阵”八大国际农业推广的聚类中，可总结出受到国际学术持续关注的四个方向的研究。据此，对国际农业推广的研究趋势试做如下展望。

（一）国际农业推广的系统构建

在农业推广系统方面，对“采纳”的研究将持续进行，对咨询服务、农业教育的研究依然会是研究重点，而对于智慧农业的采纳率以及开发简易接受模式的研究将是新兴的研究聚焦点。关于“采纳”本身，研究将侧重于社会系统、文化体系、政策措施等对农业技术采纳的正负影响，以及采纳率对作物产量、家庭收入和贫困程度的影响作用。此外，根据关键词的演进趋势，在农业推广体系中“社会网络”将成为新一轮的研究热点。Ataei P 等通过研究农户与当地参与者的互动，分析如何确定当地社会力量并通过其来组织推广项目的管理，相关研究预示着“社会网络”研究的兴起[18]。

（二）国际农业推广的针对内容

早期的研究以技术的推广、农户增产和增收为主，在研究体系的不断完善的过程中，逐渐倾向于对推广过程中农业生产与生活咨询服务以及如何推动农业、农村发展与改善农民生活的研究。而今随着技术的快速更迭，数字农业快速发展，农业推广的内容将部分回归于新兴技术的普及。在智慧农业不断发展的大背景下，数字农业将有力克服阻碍小农进入市场的信息问题，为农村增加了知识服务方式，为改善农业供应链提供了全新方案。据此，该方面的研究将侧重于如何通过社会学和人类学解决数字农业推广中的数字鸿沟问题，以及农业推广过程中数字农业技术与传统农业技术的推广差异的研究。

（三）国际农业推广的目标群体

国际学术的研究十分重视农村妇女、儿童以及农民工，对其营养健康、疾病防控尤为关注，也需要进一步的深入研究。另外，“小农”一词成为最新焦点，关注小农经济的发展，必然离不开小农对于农业技术等方面的接受。其中，国际农业推广对小农中女性农业工作者的研究逐渐重视，Duffy C 等研究发现男性和女性农户通过接受推广实现了知识增长，女性加入推广项目更利于技术的推广，然而数据显示女性农户的收入却较少[19]。将女性农户纳入推广环节，是一项关键举措，研究将侧重于相关现象的影响因素与解决方案的探讨。值得注意的是，气候变化对小农的影响最为直接敏感，Kassem H S 等研究发现小农掌握适应气候变化的技术程度受到小农受教育程度、农场规模、生产多样性以及推广组织成员间的影响[20]，研究将进一步重视对推广应对气候变化技术的干预措施，以提高小农对气候变化预期影响的认识与重视程度。

（四）国际农业推广与可持续发展

在出现的八大聚类中，直接与可持续发展相关的聚类有两大类，而在其他六大聚类中，与可持续发展相关的关键词几乎均有出现，足以体现国际学术对于生态环境的重视程度。“保护性农业”频繁出现在多个聚类中，并且在2019 年也依然出现在高频关键词的图谱中，预计将持续成为国际农业推广领域的研究热点。文献集中于回顾传统农业管理对气候变化、土壤环境等的不利影响，并研究可持续化的智能农业系统等对作物产量、农民生计的影响。此外，将进一步侧重于社会资本、信息传递、农户态度等社会心理因素对农户采用可持续农业影响方式的研究，并解决在可持续农业技术推广过程中推广人员与农户之间的技术鸿沟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