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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媒体视角下的非英语专业语言教学新方向探究

2020-09-17錋,宋

通化师范学院学报 2020年9期
关键词:语境学习者语言

宋 錋,宋 阳

作为传播信息资讯的重要载体,全媒体包含了信息传播过程中的全部表现形式,即信息传播过程中从传播者到接受者之间携带和传递信息一切形式的工具。而全媒体已经成为各种传播工具的总称,如电影、电视、广播、印刷品(书刊、杂志、报纸),尤其是近10 年伴随着信息技术的迅猛发展,基于互联网络和电讯的WAP、GSM、CDMA、GPRS、5G及流媒体技术无缝对接,已经将全媒体这一新兴名词推向了一个崭新的高度,媒体作为社会的产物,已经成为各个领域沟通的桥梁,发达的媒体不仅仅正在成为人类生活必不可缺的组成部分,也同样以全新的模式融入人类教育与科研领域,并扮演着愈发重要的角色。中国高等教育虽然与西方发达国家相比,仍存在着较大差距,但各高校也在诸多方面采取了积极有效的措施深化高等教育改革,尤其将英语教学与媒体教学有机结合,并形成教学模式与教学手段为一体的全新语言教学平台,以满足学生新的学习要求,适应新的教学体系。

一、语言教育在“新时期”的改革与演变

中国语言教育已经经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从最早依托于语言文学到现在跨学科、多方向的层层改革,我们不难发现语言教育已经渗透到教育教学的精髓之中[1]。而语言恰恰就是教育教学过程中的“原始平台”与“信息载体”,我国在英语教学的主流框架中一直都是以基础英语作为母体,文学、文化、艺术、历史、社会学、心理学等学科都可以被看作语言学科的分支或是衍生体。如社会语言学、心理语言学、语言文学、跨文化交际等,而对英语专业学习者来说,这些分支领域都已经成为攻克语言学难题,提升科研层次,提高语言研习水平的最直接研究对象。从中国知网(CNKI)最新公布的2020 年学位授予论文中,应用语言学研究类论文在硕士论文中占据着半壁江山,而纯语言学研究类论文(包含综述)和翻译学研究类论文在博士论文中一直趋于领先地位,因此,针对语言方向的归纳,前者更注重外语知识与语言应用能力的培养,而后者重视的是跨学科知识和科研创新能力的提高。语言学之所以能在语言研究领域起到引领作用,除了响应国家号召,符合大量的外语人才、翻译人才培养需求外,语言本身也是通过教学手段进行传导与输出,这就是为什么无论你是多么有语言天赋的人才,都要通过专业教学训练和能力培养才能够服务于社会与国家,而这个过程便是语言教学的重要组成部分。

(一)语言教学与“媒介”“媒体”的关联性

那么究竟何为语言?如果从语言最基本的概念上来讲,对于语言的定义有很多种,对于语言的研究也是五花八门,无论是性质、功能、概念、运用还是历史发展或是学科分类,其实语言本身也是一直在随之变化,但是终究还是遵循着建构主义理论,从早期的著名儿童心理学家让·皮亚杰(PIAGET J)将建构主义(constructivism)与儿童心理认知规律相结合,到后来对于认知学习、二语习得、课堂互动等多层次、多方向的学科探究,我们不难发现一个规律性的认知:语言与教学有着一种密不可分的“互通性”,如果我们定义这种“互通性”,它主要存在于早期的信息传输,后来又发展到物理介质,形成良好的互动,实现交互功能。

“媒介”的定义究竟是什么?通俗地讲,媒介是传播信息的载体,通常指的是信息与信息疏导“空间”,而这个“空间”也是一种微观概念,或是狭义方面的所指,即信息的发出者(sender)与接收者(receiver)之间的空间。语言是学习过程的“原始平台”与“信息载体”。“原始平台”在于语言习得对于儿童(或是学生)的重要性,中国有一句老话:“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因为儿童在习得语言的过程中,父母的教育角色实质上对于儿童语言的养成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儿童对于语言的认知,在于初期的行为模仿,到后来语言逻辑(初期交流),它的养成既属于心理变化,又属于生理变化,心理变化在于儿童语言的培养实际也是一种内在交流,在广义的空间范围内的交流,比如父母、兄弟姐妹、长辈、朋友等。我们中国人喜欢用“童言无忌”来形容儿童语言的天真无邪与朴实无华,但是如果从语言的习得角度来讲,“童言无忌”就是儿童习得语言最直接的表象。乔姆斯基的语言先天论则认为语言就像人体的器官一样,是可以自然获得并慢慢发育成型的[2]。而这个形成过程需要一个特定的“环境”,就像儿童在喃喃学语的过程中,父母都会非常小心地注意自己的语言,因为儿童在习得语言的初期,父母是最直接的“路径”,他们的“朋友圈”里也只有爸爸、妈妈。那么相比较“媒介”而言,“媒体”一词出现较晚,但是却极其具有概括性与凝聚性,甚至我们可以笼统地认为所有信息传播平台与空间都叫作媒体,所以“媒体”与“媒介”的关联性十分紧密,甚至在早期西方曾一度认为二者之间是可以互通的,它们都源于西方术语medium 一词,概念上来说,既是载体、渠道、平台、空间、中介、中联等,又是采集、整理、归纳、加工、二次传输等;所以通常我们会把二者都定义为介质或是传输介质,但是无论是“媒介”还是“媒体”,其实本身都要依附于一个基准,那就是信息源,也就是“媒介”与“媒体”无论二者相互如何包含与被包含,它们的作用起点均在于信息源头,也是说“媒介”与“媒体”均是代表过程性的名词,就像在语法隐喻之中语言学家所定义的各种不同过程属性的词(多为动词)是一样的,我们对于“媒介”与“媒体”的定义其实也是强调信息传输的一种过程;在这个过程中,环境也决定了我们二语习得或是之后语言教学的实效性。

(二)多媒体视角下的语言教学变革

比较西方而言,我国多媒体教学起步较晚,开展较缓慢,其确实存在着一些外界客观因素,如教育投入不足,现代化教学手段与技术的落后,我国教师,尤其是语言教师对于新教学理念认知的陈旧滞后等,但归根结底,在我国整体教育结构中,尤其是基础教育,仍然存在着“结果”大于“过程”,“成绩”大于“进步”的老旧思想,甚至最后陷入了相互推诿、互相指责的怪象之中,因此中国教育曾一度被称为应试教育、填鸭式教育等,进而教育改革变得举步维艰。因此,利用多媒体技术在真实的文化语境中进行语言教学,对语言学习者和教师来说是一个双重挑战。一方面,新媒体技术让语言学习者接触真实的视频片段和其他文化材料,帮助他们了解语言使用的社会文化背景。另一方面,教师在媒体教学环境中以指导者的身份来满足“语境解读”,从而要求知识体系与知识脉络更加本土化。对此,学习者将面临着双重任务:其一,观察融入与运用语境中如何合理地进行知识采集;其二,将语言特征与其他特征联系起来,以达到对语言使用的某种理解。在语言与语境的交互作用中,如何利用多媒体技术在外语教学中进行合理分配,以避免老式的文本教学与形式主义“表演”教学,这也是新时期语言教学改革的新方向、新挑战。

因此,一方面将多媒体技术与语言教学有机结合,以更全新的方式、更人性化的理念,将虚拟教学与实体教学融合,进一步提供了虚拟语言学习社区与平台,在这个社区中,不同层次、不同基础的学习者能够构建彼此的学习框架。这些虚拟语言学习注重语言使用和内容知识的整合,其目的是创建一个互信互利的信息工具。例如交互英语、学习通等网络教学管理平台的出现就是让学生根据他们的母语标识分组工作,同时在语言教学课堂中用英语作为社交语言进行互动,允许参与者交换和共享特定主题信息空间。这些管理站点可以存储文档、链接和计划信息,以便成功组织活动或课程。学生可以随时从任何一台有互联网连接的计算机上访问这些在线资源,教师也可以通过智能手机进行实时监控;届时,它们便填补了家长、学生和教师之间交流的空白。与此同时,语言课程管理平台的创建也为学生提供了制定自省模式并发展其个性化学习的策略。另一方面,教师角色的转化在新时期语言教学改革中同样至关重要,在传统教学中,语言教师往往承担着过重的语言负荷,低效率与低频率的语言交流等;然而对于非英语专业语言学习者,其自由发挥空间将更加受到限制,甚至选择进入课堂“静默期”,针对这一问题,教师应充分利用先行组织者的身份,建立语言使用机制,教授元认知策略,以帮助学生预测、描述、演示和解决问题。为了提高语言学习意识,处于这个交互阶段之中的老师们也在解放自己,并给予英语学习者更多机会,这样他们就可以对自己的语言输出进行反思与实验,从而达到最佳教学效果。

二、全媒体在非英语专业语言教学中的应用及未来大学英语教学的改革

(一)全媒体教学与语言教学的衔接

“全媒体”一词出现在2008 年之后,多数学者认为它是一个整合性极高,融入性极强的词汇。“全媒体”一词被认为涵盖了所有文字、声音、图像、视频等媒体手段,也将传统媒体与现代媒体进行了整合,如新闻、广告、广播乃至网络媒体、交互媒体(手机媒体),它集成了所有传播手段与传播技术,并将传播途径进一步扩大。它是信息数字时代的最直接体现,不仅整合了自身,也衔接合成了许多新兴名词如“全媒体时代”“全媒体网络”等,那么它如何将语言教学衔接到一起?首先,全媒体教学模式就是将整合分类好的信息资源进行层层渗透,以便学习者能够最直接地接触和习得信息,这也大大提高了学习效率,增加了学习的有效时间。同时,信息平台也是实现交流互通的学习模式,做到了信息与资源共享,从而增加了我们对于媒体工具的熟练使用与高效利用。其次,如果从语境的视角出发,那么语境视角下的语言认知与语言习得的实效性是功能语言学家所一致赞同的观点。无论是动态语境还是静态语境,对于语言学习者尤其是二语学习者都是最佳的学习条件,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近几年的英语基础教学成为多媒体教学的首个试用学科,很多语言学家也认为语言的认知与习得从来不能通过一味地灌输与填鸭式教学所满足,例如笔者在之前研究功能语境与口语能力分析时就通过100 名某高校刚刚结束大学英语学习的大三年级学生英语口语能力单元测验结果比较分析而得出(图1):没有良好的语言氛围(No Good Atmosphere)和口语训练机会(Speaking Little)是将近七成研究对象一致认为的共性问题,即缺乏一个较为合理的语言输出与接收平台。

图1 非英语专业学生口语能力缺失调查[3]

与此同时,用得少,说得少成为英语口能力缺失的主要因素,在主观与客观的选项设置中,主客观原因同时构成了非英语专业学生英语口语能力不足的原因,其调查结果几乎是难以决定哪个方面是最重要的。我们发现:“用得少、说得少”与“没有好的气氛和外语环境”有着直接关联,主观因素与客观因素相互影响形成了英语口语能力提升的主要障碍。讨论过程是对前三项要素的综合分析,除了主观和客观两大内容的制约,“词汇量和语法知识薄弱”排名第三,按照语境理论的三个环节分析,缺乏“语境”口语练习是当前英语口语能力不足的主要原因,所以在课堂上大部分同学会出现似懂非懂,似会非会的尴尬境地,再加上英语学科从基础阶段进入大学英语或专业英语综合阶段,期间出现了或多或少的学习“空白期”,很多学生的学习策略仍旧基于传统应试策略,对于学科学习与能力共进的综合培养模式完全陌生,多数都认为英语还是原来的英语,只不过加上大学两字,所以才导致了语言成绩与语言能力的严重不符,语言成绩与社会培养需求的严重脱节。这也是进一步改革语言教学,深化能力培养体系建设的最终目标。外语人才的定位必然要和社会发展需求、语言人才的多元化竞争看齐。将语言能力培养和专业化人才培养从单一的水平等级要求,变成双轨制、双向制的多元并进,将语言应用能力与跨文化交际、专业培养等多个培养层次进行有机结合,做到语言能力与学科要求不脱节,语言教学与学科培养不冲突,语言实践与学科发展不矛盾,形成一种科学合理的教学体系与学科平台。

(二)非英语专业语言教学在全媒体教学中的应用

作为一门基础与专业并重的学科,其培养宗旨既要注重打好语言基础,侧重培养综合应用能力,又要积极推进高校教育国际化战略,以创建高水平合作教学项目为目标,吸收和利用境内外优质教育资源,采用多元化教学模式,积极构建合作教育国际化平台,培养了一批既能传承中国优秀文化,又具备综合英语知识背景的高素质人才。因此,语言教育,尤其是非外语专业语言教育在近几年我国人才培养方向上逐步呈现出多元化、多层次、多方面发展,甚至一度由基础类学科进行逐步转型与变革,那么作为语言教学团队中重要群体的非外语专业教学(如大学英语等)教师群体又将面临着怎样的挑战?

首先,全媒体与语言教学的结合提高了语言学习者的语言文化认知能力。事实上,全媒体时代似乎实现了每一位语言教师的梦想——将语言和文化尽可能地贴近和真实地传达给学生。但是我们所说的数字形式的“语言和文化”是什么意思?特别是通过多媒体,语言不再仅仅是语法模式或词汇项目的列表。相反,它与各种言语和副言语行为密切相关,这是一种听觉和视觉语境,与所在话语场更大的社会语境是不可分割的[4]。从某种意义上说,语言已经变成了文化。同样,文化不再仅仅是教科书以文化胶囊的形式呈现关于外国风俗的事实信息,而是在屏幕上,通过人们说什么和怎么说来生产与复制。在多媒体中,文化是语言运用的内蕴与载体。将文化中的语言和语言中的文化结合,以达到“并轨”式教学效果,从而提高语言学习者的文化认知以及自主学习意识培养中的语言储备。

其次,教师在教学过程中要培养由“语境”向“文本”转化的意识[4],在试图理解多媒体呈现的文化生活语境过程中,教师可能会希望使用真实的视频作为一个极其丰富的符号学“文本”,并利用所有的话语关键资源进行解读与分析。教授语言不仅是教人们说什么,如何正确恰当地说,还包括为什么要这么表达,话语目的是什么。如果学生要理解课文,他们必须对上下文的结构形成一种“迁徙”意识,即上文信息对下文的提示是什么,上文的主旨对下文结论又起到什么影响。将语境学习应用到语言文本之中,激活教材静态呈现,以达到教材与教辅工具(如PPT,Flash 动画等)无缝对接。

三、结语

全媒体时代的到来,使语言的发展进化与语言教学向着多方面、多维度、多层次转型,能够让学习者们在一个自然、共知、和谐的语境中学习。如果辅以组织结构缜密、技术前沿、方式方法系统化的媒体教学模式,必能激活语言教学,将语言教学“实体化”。其次,充分发挥教学中的个性结构化发展,将学生作为语言习得个体,在固定的理论框架下发挥学习者的最大潜能;激发学习者由点到面的发散性思维,扩展学习者的文化视野,做到语言教学“去课本化”“去结果化”。最后,强调教学过程中的目标性认知,以培养具备国际视野的高素质人才为目标,打好语言基础,提高语言综合应用能力,树立语言教学改革的新方向、新起点、新动力,真正地将语言教学融入我国高等教育的国际化战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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