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妇人》中的解构主义及其背后的多重符码
2020-09-10刘淑君
【摘要】 路易莎·梅·奥尔科特发表于1868年的小说《小妇人》是英美文学经典之作,引起学界广泛关注,从解构主义视角对该小说进行研究,有助于挖掘更多的文学内涵。笔者认为小说解构了三组二元对立概念:男性与女性、物质与精神、传统与现代。本文运用解构主义的文本阅读理论,发现小说男女主人公在生活上的成长历程也可以被理解为作者对西方“中心”和“权力话语”的解构历程,进而揭示出小说背后蕴含的多重符码。
【关键词】 《小妇人》;解构;二元对立;多重符码
【中图分类号】I71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8264(2020)15-0006-04
一、引言
美国著名女作家路易莎·梅·奥尔科特(1832-1888)的传世之作《小妇人》(Little Women)写于美国内战刚结束、新旧社会转型的时代,自问世以来被译为多种文字,影响无数读者。
奥尔科特在这本小说化的家庭日记本中讲述了“马奇家的四个女儿性格迥异,构筑着各自的‘空中楼阁’:稳重端庄、梦想成为贤妻良母的梅格,热爱艺术、独立自由的乔,娴静乖巧、喜爱弹琴的贝思,甜美开朗、渴望进入上流社会的艾美。女孩们会争吵,会嫉妒,会有负气的泪水;有各自的小秘密,却也是彼此亲密的同盟。圣诞来临前,她们决心努力做自强自尊的‘小淑女’,不再乱发脾气,放下叛逆,克服懒惰,成为爸爸妈妈的骄傲。生活清贫而温馨,而她们渐渐明白:去爱,去劳作,在她们的风华年代”[6]125的故事。
迄今为止,国内对于该作品的研究多聚焦于女性主义、互文研究等角度,对解构主义视角的关注还有欠缺。“解构主义”是以雅克·德里达为代表人物的文学批评理论,对结构主义发展的同时对其进行颠覆与批判。在结构主义中,逻各斯中心主义不仅定义了种种二元对立定式,还预置了对立的等级。德里达认为二元因素是“互补而非对抗”[8]。解构主义对二元对立的颠覆为文学批评提供了创新性的方法。本文从解构主义角度解读《小妇人》,可以发现作者对男性与女性、物质与精神、传统与现代三组二元对立的颠覆,并从中思考出小说背后蕴含的多重符码。
二、解构男性与女性二元对立
“在西方传统中,自柏拉图以来,一切意识形态中的形而上原则都是建立在男权基础上的” [7]45。在文学上,“双性同体”是英国小说家弗吉尼亚·伍尔芙在1929年《自己的一间房》中提出的一个重要观点,个体身上男性气质与女性气质的融合就是双性同体的实现过程[3]。《小妇人》通过呈现父亲缺席、乔和劳里“双性同体”的形象,消解了男性与女性的二元对立,同时也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女性中心。
首先,小说开篇交代了马奇先生的缺席:“乔幽幽地说道:‘我们现在没有爸爸,很长时间也不会有。’” [4]1自此,马奇一家只出现“小妇人”们与母亲、与邻居的多番对话和活动,直至后面父亲归来,小说的重点也没有因此而转移到父亲身上。父亲的缺席动摇了以男权为中心的话语权威。
其次,小说刻画了具有“女人的男性”的乔和“男人的女性”的劳里。乔是小说中最具男性气质的姑娘,衣着打扮上不如梅格端庄,家里需要钱时还剪发卖钱,而这样一个男孩儿气的乔,在卖掉头发后、被艾美烧毁小说手稿后和贝思去世后都无助又脆弱地痛哭,这样,一个兼具男子独立勇敢和女子温柔脆弱的女性形象展现在读者面前。另外,劳里对待马奇家既绅士又细心,时常混迹在马奇家四姐妹之间,排演戏剧、嬉闹玩耍,是四姐妹的好伙伴,显然是一个温柔又仗义的男性形象。奥尔科特通过赋予乔和劳里刚柔并济、双性同体的特质,实现了对性别二元对立的解构。
父亲缺席、乔和劳里“双性同体”预示着男权中心不再是至高无上、完美而无缺陷的,同时人类的性别特质应该融合男性与女性的双重特质,合二为一才能真正成为一个整体,发挥出无限的潜力。
三、解构物质与精神二元对立
物质与精神孰轻孰重是人们在历史长河中一直争论不休的话题。在《小妇人》中,马奇家的女人个个都是艺术家,乔写作,艾美绘画,贝思弹琴,梅格写剧本、演出、管理家务。作者通过呈现马奇家的精神世界:贝思的钢琴天赋,乔写作才能,艾美的绘画梦想,梅格的善良大方和马奇姑婆的富有单身等内容,消解了物质和精神的二元对立,试图在物质和精神之间寻求平衡。小说中马奇家的经济条件显然比不上邻居勞伦斯家,但劳伦斯家的祖父劳伦斯先生、孙子劳里,甚至家教布鲁克先生,都被马奇家的温馨热闹和精神力量所深深吸引,劳伦斯家对马奇家的帮助和照顾也体现了这种爱与和睦的精神力量之伟大。
贝思的钢琴天赋让劳伦斯先生倍感欣赏,大方地提出女儿去世后家里的钢琴需要人时常弹一弹保持音色,实际上是给贝思一个接触好琴的机会,当贝思在劳伦斯家练琴时,劳伦斯先生时常回忆起自己的小女儿,阵阵琴音带给他无限的温暖,使他再次重温美好的回忆,这种精神充盈与劳伦斯先生的富裕身家相融合,颠覆了物质至上的金钱主义,从而使物质与精神的二元对立被消解,二者达到平衡。
乔的写作才能帮助她在写作界小露头角,但迫于独立生存和补贴家庭的需要,乔发现要维持生存必须向读者需求进行妥协,要向出版社要求的那样,写大众爱看的结局——女人最后必须要结婚,要么就必须死亡。后来,乔在贝思去世后写下《小妇人》这本书,去出版社商谈分成时,乔没有为了急需用钱放弃版权,她依然坚持自己的精神追求,想要拥有属于自己的作品。最后乔继承了马奇姑婆留给她的自己生前居住的豪宅,乔也凭借自己的作品获得了不菲的收入,开办了学校,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精神与物质双富足的独立女性。小说在这里使物质和精神再次达到了平衡,消解了物质与精神的二元对立。
艾美是马奇姑婆很看好的姑娘,认为她是马奇家唯一清醒的女孩,也是马奇家唯一的希望。艾美作为物质上最有希望实现富足的人,并没放弃自己的精神追求——绘画,在法国度过的时光里,她追求豪门婚姻的同时苦练画艺,明知道自己不具备绘画天赋仍然因为热爱坚持了很久,还曾偷偷给劳里画肖像表达内心的情感,这时,绘画不再是一项单纯的技能,而是艾美生活中的精神寄托,跟着马奇姑婆享受财富的艾美也因为绘画这一爱好达到了精神与物质的平衡。
梅格是小说中变化最大的姑娘,从起初流连上流社会的奢华,到后来成家了买丝绸做裙子都会反省自己的虚荣,梅格用自己勤劳善良的品质撑起了自己的梦想:温馨的小家。与丈夫因为经济问题发生矛盾时,梅格仍然不悔当初的决定,选择家教布鲁克先生结婚是因为真爱,而不是为了身份地位,她的精神力量和优秀品质支持她与丈夫为了生活得更好而不懈奋斗。爱的力量填补了经济的平庸,使二者相辅相成,因此梅格是物质和精神达到平衡的集合体。
与梅格相对的是马奇姑婆,物质极为富有,而终身不婚,精神相对孤单。马奇姑婆用物质上的富有弥补了她的精神寂寞,雇乔来为她念书,帮助艾美实现梦想,并用富有的物质条件支撑她不受世俗束缚——非要嫁人才算实现人生意义——的人生选择。在这种程度上,马奇姑婆跟梅格一样,都是消解了物质与精神二元对立的先锋,并使其达到完美融合。
物质是生存基础,不能满足生存条件的人即使精神如“小妇人”们一样富足也无法在社会存活,而没有精神支持,人们的心灵犹如荒漠,是无比绝望无助的。因此,精神空虚和物质贫乏的人都无法达到真正的成功,只有精神物质双丰收和精神物质完美平衡的人才能获得真正的幸福。
四、解构传统与现代二元对立
《小妇人》一直在传统观念与现代的观念之间游走,比如对传统婚恋观发出挑战却又不完全推翻传统婚恋观,比如故事发生的地点之一是传统与现代融合的大都市纽约,因此小说中传统与现代构成了一组二元对立。小说通过呈现艾美的淑女之路与乔的成功之路的融合、传统婚恋观和现代婚恋观的融合,消解了传统与现代的二元对立。
传统的婚恋观认为男性最大的筹码是财富和身份地位,而相对应地,女性则该拥有美貌和智慧。郎才女貌地结合在不同文化价值的东方国家和西方国家都受到大众认可。而马奇太太对于女儿们的择偶问题提出了有违传统婚恋观的看法:“不想见你们匆匆忙忙闯入世界随便嫁给什么人,只为他有钱,或者有一所豪宅,但它不是一个家,因为那里没有爱情,钱是个有用和稀罕的东西,用得恰当,也是个高贵的东西,但我绝不希望你们认为,它才是最当紧的或唯一值得追求的东西。我宁愿看到你们做穷人家的妻子,只要你们幸福、满足、相亲相爱,也不愿见你们做个女王,却失去了自尊和安宁。”[4]98马奇家四姐妹拥有各自的梦想,梅格虽然具有戏剧天赋也热爱戏剧,但更渴望组建自己的幸福家庭,乔一心想要打破传统观念对女性的定义,试图成为不依附男性就可以独立生存并生存得不错的成功女性,贝思对钢琴的热爱深入骨髓,而艾美起初想要深造画艺并成为一个真正的淑女嫁入豪门,后来放弃豪门追求真爱。梅格在上流社会的舞会见过世面后,放弃了对传统价值观(女人只有通过嫁人才能活下来)的追寻,反而看清自己身上的反传统性,即不随波逐流嫁入豪门的现代性,同时也没有完全抛弃传统意义上相夫教子的观念,使传统和现代的二元对立在颠覆的过程中达到平衡。乔身上的现代性最为明显:对传统嗤之以鼻,剪头发、打工、写作,迫切地希望能冲破社会对女性的束缚,成为一名独立自信的作家。后来,在写作失意、贝思去世等多重打击下,乔试图寻找传统观念上的爱情,写信向劳里表明心迹,想要追回自己曾严厉拒绝的青梅竹马,但在母亲的提醒下乔明白,她只是想要找个感情寄托,自己仍如曾经拒绝劳里时那样,并不爱他。乔在妹妹艾美与劳里的订婚消息中幡然醒悟,而后来在对巴尔教授的反应中又发现了自己的爱情并推翻了曾经立下的“不嫁人” [2]75-79的目标,这个过程体现了乔作为一个最具现代性的人物,打破传统的同时又找到了传统与现代的平衡。
正如把财产视为至关重要的婚姻准则,在19世纪的美国,传统维多利亚时代的“优雅安静”“多才多艺”等要求仍是对“淑女”的定义。纵使艾美这样一个只相信和关注传统观念的“淑女”,在迈入上流社会的关键时刻,仍然逃不过内心的呼喊,拒绝了富豪弗雷德的求婚,也没有在劳里被乔拒绝而终日郁郁寡欢时及时表达对劳里的暗恋,以乘虚而入,反而能坦率地指出劳里的问题,潇洒地远离他。最后艾美和劳里二人的结合正是对传统意义上最该嫁入豪门的淑女艾美没有嫁入豪门的一种颠覆,而艾美对于劳里来说,也绝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相夫教子角色,反而是充满女主人的强势感,至此,传统的教条主义被推翻,小说达到了现代与传统的平衡。
乔和艾美等人最開始都认为传统和现代是相互对立、不可调和的两种观念,但最后都改变了自己的选择。如果彻底抛弃传统,人们就会无法融入包含传统的现代社会;如果排斥现代,人们也会故步自封,无法追求内心的真实意愿。《小妇人》道出:无论是拒绝传统还是现代都是不可取的,传统和现代拥有各自的魅力,永远无法割裂,应该为传统注入现代活力,也应该给现代加入传统底蕴,只有二者相辅相成,社会才能发展的更加完善。
五、《小妇人》蕴含的多重符码
《小妇人》的魅力持续至今已将两个世纪,小说里隐含于文字之中的父权主义、金钱主义、教条主义都奥尔科特被一一解构,其背后蕴含的多重符码有待分析。
(一)女性需要构建适应现代社会的能力
小说中,以马奇家母女为代表的女性之所以遭遇种种困境,追根溯源是因为当时社会对男女性别二元对立的坚持和对性别价值的区别定义,无论是有钱的马奇姑婆还是没钱的马奇母女,都受到了社会的打压和歧视。在乔谈论起“高雅的贵妇人衣锦还乡”时,梅格曾说“这种事情,今天是不会再有的了。男人得工作,女人得嫁人,这样才能有钱。这个世界好不公平” [5]290。考虑到生存技能是立足社会的根本,因此受到歧视的女性能否立足于社会,生存能力显得至关重要。由此,这本19世纪的小说传递出一个重要信号:即便是女性地位已提高不少的21世纪的今天,女性仍需要着眼于未来,要构建适应现代社会的能力,例如学识的加持、品性的修炼、意志的磨砺,始终把提高自身能力视为一个不断完善的东西,因为外貌、体能、心态、品质等身心素质都是帮助女性在当代社会顺利生活的必备元素。
(二)人们需要重视精神的力量
当代社会,很多人活在房贷、车贷、养孩子等经济压力之下,会感到迷茫和困窘,甚至产生一系列心理问题,报纸上、新闻中某学生或某员工因为不堪重负跳楼自杀等现象更是常事。小说中马奇家四姐妹也遇到过迷茫时刻,而马奇夫妇的教育理念和充满慈爱的家长形象给予四姐妹甚至邻里巨大的精神力量,这种精神力量不仅让四姐妹在不太富裕的情况下仍拥有自己的兴趣爱好,也培养了四姐妹独特的价值观念和处世方式。马奇先生在乔被出版商要求删减三分之一内容而且那是乔最为得意的内容时,坚持建议:“别把书毁了,我的姑娘,这故事还有你没想到的含义,而且,故事构思得不错。放一放,等待时机成熟吧。” [5]488马奇太太说:“评论是这种事情最好的检验,能指出她未曾料到的价值和不足之处,促使她下次写得更好。我们的意见过于偏袒她,可是外人对她的褒贬会有用的,即使她得不到什么钱。” [5]488文中诸如此种的文字比比皆是,传达出马奇家十分先进的教育理念:培养有丰富精神世界的孩子,尊重孩子的喜好,尽力支持她们做的选择。由此种家庭渲染出的精神力量不单单影响了劳伦斯一家,同时也帮助着贫困的赫梅尔一家。回顾《小妇人》中遇到困难也勇往直前的主人公们的成长历程,不难看出,小说无疑向人们传递了一个重要讯息:精神力量举足轻重。
反观当今社会,纵使是身家百万的暴发户,闲暇时也不过是采用旅游购物、刷抖音、看直播等消遣方式,营销号中“拜金主义”“读书无用论”甚嚣尘上,可人们似乎难以在追求到物质满足后达到心境充盈,反而出现更加无聊、空虚的问题。而一些从生活中寻找乐趣、把平淡日子过成诗的人们也不见得是世代豪门,况且打破“富不过三代”魔咒的真正的大家族也从来都是重视读书,重视内心修养、家风传承的。《小妇人》用朴实无华的叙述不断提醒人们:生活其实十分简单,简单本来就是一种幸福,无论何种困难,在富足的精神世界面前都渺小到一击即溃。
(三)人们需要探索自立自律生存独立的路径
奥尔科特如同爱默生一般,强调个人的尊严和自立自律的重要性,《小妇人》也体现了奋发有为的生存原则。梅格做家庭教师,宁愿放弃马奇姑婆的遗产,嫁给贫穷的家教布鲁克先生;乔勤奋写作,照顾马奇姑婆,还去纽约打工,减轻家里负担,最后也终于成为作家;贝思默默为大家做事,为帮助赫梅尔一家而被传染猩红热,但直至生命尽头也未曾动摇自己的做人原则……依据小说,随着主人公成长过程中自立自律意识增强,其抗争能力也明显得到提升,于是在与社会偏见的斗争中扭转了劣势。
马奇家姐妹写剧本、演戏等奋发有为的成长历程无不体现出《小妇人》背后蕴含的一大生活启示:只有自立自律、生存独立才能获得幸福,才能打赢与社会固有二元对立的偏见所带来的压力的这场暗战。
(四)主流社会需要对文化诉求做出回应
美国是个大熔炉,然而书中美国国际化大都市纽约对巴尔教授这样外国人也不是非常友好,正如当今的美国即使已经颁布废奴制几百年,也仍然会爆发种族问题。通常来说,不只是美国社会,很多西方国家的少数族裔都曾“无法享受权力,无法提出政治诉求,无法参与选举进程”[1]6。而任何国家的主流社会都应认识到,一个国家取得巨大成绩离不开任何群体的贡献,若要进一步发展,更加离不开全体人民的积极参与。主流社會对各种群体的不同态度,会造成不同的发展困局,但不回应各种群体,尤其是弱势群体的文化诉求,是异常危险的表现,因为主流社会固守原有二元对立的保守做法有可能造成二元双方决裂、甚至互相失去的可能。因此,从《小妇人》中传递出的三组二元对立关系可以启示我们,主流社会必须把二元平衡作为切入点进行发展,必须对二元对立下双方各种群体的文化诉求做出回应,才能真正达到社会和谐状态。
六、结语
解构主义对二元对立的颠覆为文学批评提供了创新性的方法。本文从解构主义角度解读奥尔科特的经典之作《小妇人》,可以发现作者对男性与女性、物质与精神、传统与现代三组二元对立的颠覆,并从中思考出小说背后蕴含的多重符码:女性需要构建适应现代社会的能力,人们需要重视精神的力量,人们需要探索自立自律生存独立的路径,主流社会需要对文化诉求做出回应,《小妇人》这部作品体现了积极先进的创作理念。
当今社会,随着社会进步、经济发展,“中心”主义可能以更隐蔽、更巧妙的方式出现,这就需要出现像奥尔科特这样的作家勇于承担历史重任,以高度的使命感用作品消解“中心”对社会融合和发展的不利影响,从而更好地推动社会的和谐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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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刘淑君,女,汉族,山东单县人,宁夏大学,研究生在读,研究方向:英语语言文学(英美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