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碳足迹的快递包装闭环供应链优化研究

赵娴 王丹莹

摘 要：以全新的可持续性设计理念作为基础，以保护生态环境为目的，实现资源循环利用是快递行业面临的严峻挑战。文章基于碳足迹的背景，将快递包装使用过程中的碳排放量纳入考量，根据闭环供应链理论和生命周期理论初步分析了我国快递包装回收的现状，通过对我国快递包装闭环供应链战略进行探究，结合菜鸟驿站快递包装回收实例，以优化包装材料供应链为目的，提出了针对我国快递包装回收问题的应对方案和建议。

关 键 词：碳足迹;闭环供应链;包装回收

中图分类号：F21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7934（2020）08-0075-11

一、引言

产品的“碳足迹”是反映产品碳排放量的一个有效标准，对于所排放的温室气体不但是一个简单定量化过程，也是判断国家、企业和个人行为是否符合环境正义原则的体现。产品的“碳足迹”可间接评价特定产品从“摇篮到坟墓”的整个过程中温室气体排放量，即体现出从生产使用到废弃整个阶段的耗能情况，而将产品在使用过程中相关的温室气体排放量作为一个考量因素，可反映出产品的环境友好程度。引入碳足迹来分析问题，关键在于要对二氧化碳排放处理過程进行深入的分析，然后制定一套科学合理的计划来减少来自源头的二氧化碳的排放。

供应链物流中的弹性、速度和效率是体现现代企业竞争优势的三大要素。在整个供应链系统中，包装不仅是作为供应链的组成部分而存在，也是供应链其他后勤活动的载体。众所周知，快递包装是提供快递服务的基本容器，这些包装的主要作用是保护物品在运送过程中不受到伤害，并便于运输。伴随着快递物流的蓬勃发展，在快递包装需求迅速增加的同时，木材和塑料等作为包装材料的需求也呈现出明显的大幅增长的趋势。2019年发布的《关于推动物流高质量发展促进形成强大国内市场的意见》中，倡导采用环保及减少运输包装及物流设施，包装一直是可再生能源供应链的组成部分，作为现代后勤保障的重要组成部分，其重要性也因此越发凸显。与此同时，供应链运输网络全价值链中的节能减排以及降低碳足迹也成为了重中之重。

本文研究快递包装闭环供应链，即从快递包装的生产到消费者进行使用，到快递企业从消费者处回收转移，再到快递包装制造商进行再利用或无害化处理的闭环流动过程。开展快递包装闭环供应链研究的意义，主要体现在对快递包装的回收以及再利用活动上，这些活动既可节约包装资源，也可以缓解环境的压力，并且将快递包装的利用价值最大化，以达到资源浪费与环境污染最小化的目的。

二、研究综述

对于快递包装的回收方面国内外学者近几年做了一定的研究，如Silva et al.（2013）对于快递包装的成本问题通过实例做了详细分析，并提出将逆向物流系统应用于快递包装中。刘国秋等（2014）以循环经济共生为背景对快递包装的不同回收模式做了比较分析，并提出了相应优化策略。Kostas（2016）基于优化环境效益理念，针对可回收包装的运输问题做了分析，并对其产生的环境效益做了相关说明。Katrin and Henrik（2016）通过举例，对绿色包装的理论方法做了比较，同时认为供应链上各节点企业要想提高经济效益必须走绿色包装的道路。Klaiman et al.（2016）通过做离散选择实验，将包装材料的回收程度和购买者的消费意愿做了同等比较，并通过问卷调查方式得出结论认为消费者更倾向于塑料材质的包装。在回收模式方面，王世君和王世民（2015）通过定义快递行业的成本效益以及快递包装的模式种类，利用成本收益分析法计算出了降本增效的标准模式。朱磊等（2017）将快递业近几年的包装组成结构作为主要研究对象，通过结合相关理论基础，对包装回收模式种类进行了大量分析。张浩等（2017）通过案例分析，将包装回收模式进行了分类，提出我国快递包装回收模式应适应我国国情。张伊（2018）认为我国快递业快递网点是回收工作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同时最有利于废旧包装循环利用。高广阔和孙甜甜（2018）运用全过程管理方法提出快递包装处理新模式。在回收策略方面，通过分析当今快递包装垃圾处理不当的现象，张慧（2016）认为运用不同的回收策略可实现环境的可持续发展。李玲俐（2017）通过地域快递包装回收问题实例分析，通过设立模型研究提出相应建议。李平（2017）在激励机制的基础上利用博弈论的方法，建立了相应数学模型，并针对快递包装回收问题提出了相应解决方案。郑卫彦和孟燕萍（2017）将政府干涉纳入考虑因素，构建了快递包装逆向物流模型。李重莲和范定祥（2018）通过运用数学模型，得到快递包装的最优回收策略，同时达到降本增效的目的。邹筱等（2018）基于循环经济理论将博弈论模型应用其中，分析了影响快递包装价格和回收率的主要因素。

碳足迹约束下的闭环供应链也是研究的热点之一，联合国人居署指出，到目前为止统计数据显示全世界约有20亿人无法享受城市废弃物收集服务，除非解决相关问题，否则因废物造成的人为温室气体的排放到2025年将占全球总排放量的8%到10%。但若对碳足迹进行有效管理，也可以带来机遇。魏守道等（2015）基于低碳背景通过将两个不同国家企业的低碳技术进行比较，总结得出企业研发合作模式使得碳减排更有效。杨仕辉等（2016）从改善社会福利和生态条件的视角出发，通过建立决策博弈模型，比较分析了不同地区企业在不同条件下的碳足迹情况。黄帝等（2016）分析发现政府碳配额的分配方式和额度对闭环供应链上各节点企业的碳排放决策不会造成影响。赵黎明等（2016）将单一型和复合型碳排放政策作比较，研究发现后者对于提升经济效益有更好的影响。马常松等（2016）通过研究不同地区的碳足迹情况，进一步提出不同决策结果取决于不同类型的针对性决策模型。刘超等（2016）通过建立供应链上各节点企业都进行减排投资的博弈模型，分析得出在随机市场需求条件下，政府通过全方位补贴政策模式比单一补贴政策模式下的减排效果更突出。曹细玉等（2017）构建了政府根据单位产品碳排放量投入相同比例减排补贴的闭环供应链模型，进一步比较分析了制造商的减排计划和生产决策。Zhu（2015）从消费者对产品的低碳倾向出发，通过构建低碳供应链模型，对集中和分散决策下的消费者的低碳敏感系数进行了分析，同时利用不同契约分析了分散决策下的最优决策。王一雷等（2017）通过建立契约模型对制造商和零售商之间的合作减排问题进行了分析，并得出成本分担契约在供应链减排增效方面效果更显著。

三、基于碳足迹的我国快递包装回收现状与问题

随着互联网和电子商务的快速发展，在线购物异军突起，并逐渐进入大众生活。尤其是疫情期间，更是催生了在线购物、直播带货等多种新业态和新模式。网购市场规模的迅速扩大在带动快递包装行业不断增长的同时，也凸显了快递包装回收面临的难题，由此引发对快递包装碳足迹问题的思考。快递包装由原料制取到销售使用以及废弃过程中的每一个阶段，其所产生的温室气体不论直接方式或间接方式都可称为碳足迹。以碳足迹的视角分析快递包装回收问题有助于消费者与生产者通过生命周期内各阶段量化数据，了解气候变化和二氧化碳排放量持续上升在自然环境、经济和人类日常活动方面的影响，以及快递业供应链闭环缺失的严重性。

根据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发布的第45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数据，截至2020年3月，我国网民规模为9.04亿，互联网普及率达64.5%，其中，网络购物用户规模达7.10亿，较2018年提升4.9个百分点，占网民整体的78.6%。2013—2020年期间，我国网络购物用户规模呈现稳定增長的势头，使用率也在逐年上升，二者的统计数据如图1所示。庞大的网络购物用户构成了中国蓬勃发展的消费市场，使网络零售成为促进消费增长的重要动力，更为数字经济发展打下了坚实的用户基础。

伴随着网络购物市场的稳定快速发展，快递业务量也随之迅猛增长。国家邮政局官网发布的《2019年中国快递发展指数报告》显示，我国近10年来快递量逐年递增，2010年至2019年快递量由23.4亿件增长到630亿件，增长约30倍（如图2所示），而根据快递业“十三五”发展规划预计，2020年我国的快递量将达到700亿件。

快递业务量巨大提升的背后，快递垃圾量的迅速提升不容忽视。2019年11月11日，前瞻产业研究院发布的《中国快递行业发展趋势与投资规划分析报告》显示，我国2000年到2018年快递包装材料消耗量从约2万吨增长至约940万吨，从碳足迹的视角来看，这些由快递材料所排放的二氧化碳约1300万吨，需要栽种近7亿棵绿植才能抵消。根据当前快递行业的发展势头进行预测，到2025年，由于物流业所产生的快递包装垃圾将达到约4100万吨，这无形中将给生态环境带来巨大压力。表1数据为2014—2018年我国快递包装材料种类及数量增加情况的统计，从中可以看出，随着快递业务量的增加，快递包装材料的消耗也在不断增加，且大量包装材料在生态环境中无法降解，成为引发环境问题的重要因素。

（一）快递包装回收主体的参与度低

当今我国低碳物流发展缓慢，在各个物流企业参与度极低的背景下可以看出各物流企业缺乏积极性。与此同时，低碳物流活动不仅需要企业参与，而且离不开政府和消费者的支持。快递行业回收主体多为物流企业和消费者，但其并没有很好地履行回收主体的职责，主要原因是：企业将回收的成本和利润纳入考虑因素，从而导致积极性匮乏;消费者缺少回收理念等相关认识，因此不能及时对回收号召做出响应。快递包装一般为塑料袋包装和纸箱包装，而塑料袋包装的材质多为在环境中难以降解的聚氯乙烯，聚氯乙烯大量使用无疑会造成严重的环境污染。在我国快递行业，快递包装中外包装以及内部填充物等回收利用率不足10%。大多数快递收件者在收到快递员派送的包裹后，取完包裹随即便会扔掉快递包装，毫无环保意识。在整个低碳物流中政府作为引导者，其引导力度还有待提升。

（二）传统回收模式碳排放量仍然居高不下

针对我国当前快递业的回收方式，主要是由个体散户来回收，进而卖给废品回收公司，中间需要经过多次中转运作，且往往只回收经济价值相对较高的快递包装，对于不可回收的快递包装便进行填埋或者焚烧处理。这种传统回收模式下存在很多弊病，如回收成本高、效率低且收益微薄，同时也带来不可估量的环境问题。除此之外，快递包装除了外包装还有内部填充物以及使用的胶带等，而在快递业急速发展的基础上，网络购物愈发盛行，快递包装材料（如塑料袋、胶带等）被填埋焚烧，这种传统的回收方式将会给环境带来不可逆的后果，同时对于只在垃圾收集点进行垃圾收集循环再利用也并不十分妥当。

（三）过度包装现象依然是行业痛点问题

快递行业包装材料不仅回收方式不当，而且存在过度包装的问题，在两方面表现尤为严重：一方面，有许多易碎、易剐蹭商品，商家为了防止出现商品破损，利用包装材料如纸盒、塑料袋等对其进行多层多种材料的过度封装，甚至有些本身就是盒装的商品还要再装在几乎同样大小的快递盒中，而这些多余包装也会给消费者带来难以拆解的困扰;另一方面，由于包装纸盒的标准尺寸不完全，不能做到对每个快递商品进行“量体裁衣”式的匹配包装，为了防止商品破损，减少由于外力冲击碰撞造成商品损坏的风险，商家只得不顾及商品大小将大量填充物放入包装盒内，这样虽然能赚取消费者良好的评价，但也无疑是对包装材料资源的浪费。过度包装的问题一直以来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关键的原因在于目前的包装都是采用简单的方形纸盒，对于包装材料的尺寸、形状设计缺乏多样化和精细化考虑，缺乏对于商品与包装材料是否符合适度匹配原则的统一规范和监管。而这个问题的解决正是控制快递行业碳排放的源头。

（四）包装材料和技术缺乏统一的低碳标准

国家邮政局于2011年颁布的《快递业务操作指导规范》虽然对物流环节（如分拣、运输等流程）进行了指导性说明，但缺乏对其的强制性规范章程。快递行业中对于绝大多数的商品包装以及规格各不相同，且由于没有一致的厂商，所以包装尺寸的设计也不相同。由于在质量标准方面没有统一规定，同时技术操作缺乏标准要求，绝大多数工厂采用的包装材料为低等劣质材料，这使得回收效率无法提升。目前我国快递包装使用的材料大多为难降解材料，同时焚烧还会产生有毒气体，对自然环境尤其是大气层和臭氧层产生不可逆的危害，在人类的生活方面，影响了日常活动和健康情况，对环境造成巨大负担。

四、碳足迹下我国快递包装闭环供应链优化的实践

闭环供应链是将对废旧产品回收再利用的逆向物流应用到正向物流中，将两者进行叠加并做整合，对资源进行封闭处理的一种运营模式。闭环供应链一方面可以减少传统供应链产生的污染物及废弃物，另一方面可以提高资源的使用效率，考虑到实现系统总体发展目标的状态，供应链上各子系统及各元素之间相互合作配合才能呈现的良性循环的态势。闭环供应链的形成，不仅需要快递企业的积极参与，更需要政府相关部门的政策支持，力求在顶层设计和实践层面推进其落地，并实现闭环供应链的不断优化。近年来，无论是政府、行业还是一些企业都在积极尝试推进闭环供应链的发展，并取得了初步成效。

（一）出台相关政策法规，引导闭环供应链发展

快递业不是一个孤立的产业，无法完全依靠市场这只“看不见的手”来解决相关的环境外部性问题，不仅如此，不同快递企业及其他行业之间共同发展相互融合也显得尤为重要。快递行业发展协同物流，可以使资源得到集约化利用，在提高物流效率的同时，减少对资源的获取，实现对环境的净化。在这个过程中，政府能及时配套出台相关的政策、规划、法规以及行业标准也是至关重要的，一方面构建闭环供应链规范发展的良好环境，另一方面也是对闭环供应链发展方向和发展路径的引领。从目前已颁布的与闭环供应链全流程相关的一些规划、法规和标准来看（如表2所示），涉及推广使用绿色环保纸箱（袋）、增加快递封装用品循环利用、规范快递企业作业生产、便利智能快件箱寄递服务以及限制废气的排放、固体废弃物的倾倒或焚烧处置、噪声污染等诸多方面，政府已着手通过各种方式和手段从多个方面推进实现智能绿色、集成高效的物流体系新模式，从而达到引导、规范和优化闭环供应链发展的目标，已初见成效。

（二）推进“回箱计划”，为行业输入闭环供应链解决方案

1966年，针对当时生产企业以依赖资源消耗为主要经济增长手段所造成的资源极大浪费及社会生活系统严重污染的现象，美国经济学家肯尼斯·巴尔丁提出了循环经济理念，并提出要以新模式来促进循环经济的发展，将传统经济意义上的“资源—产品—消费—产品废弃”的单向物资流动过程，转变为“资源—绿色生产—环保使用—资源回收再利用”的循环经济过程。

基于循环经济的理念，许多快递企业开启了节能降排的初步实践，其中最具典型意义的当属企业依靠第四方物流平台推进的“回箱计划”。菜鸟快递“回箱计划”的核心思想是循环增效，具体实施可分为三部分：一是回收，将顾客所持有的废弃快递包装通过有偿或者无偿的方式收集起来运往处理的地点，回收过程中应当尽量采取多式联运或者合并运输的策略，减少不必要的运输，降低环境污染，回收是逆向物流的起点;二是拆解，通过拆解可识别和判断废旧快递包装是否可再利用，减少没有价值的快递包装的回收;三是再处理，是对回收快递包装进行处理以重新获取价值的过程，通过再利用和再制造等循环重复利用物料的方式，充分回收有用的资源，减少对废旧快递包装的处理成本，提高经济效益。据统计，“回箱计划”自2017年开展以来，志愿捐箱人数约200万，纸箱回收约1300万个，全国已有5000个绿色回收平台、近千个绿色驿站相继建成。从“回箱计划”的发展历程（如表3所示）不难看出所取得的初步成效，即遵循减量化、再利用、再循环原则，减少整个经济过程的资源消耗，实现资源的循环利用。诚然，在推进包装绿色化的进程中，会遇到成本增加导致價格上涨、碳足迹意识待强化、绿色标准需深入落地等诸多问题，但相信随着循环经济实践的发展和相关业务流程的规范，这些问题会逐渐得到解决。

（三）倡导“共享托盘”，实施包装物循环利用

当前城市配送环节所耗费的时间和成本在整个物流作业中占据的比重最大，现有的城市配送方式已无法满足市场需求，高效的城市配送成为行业发展的必然趋势。“共享托盘”是指为提高配送效率和降低成本，物流公司采用“带托运输”的方式，在城区范围内以托盘为基础完成货物运输、装卸及搬运等专业物流活动，以共享的方式进行货物调运，从而实现托盘资源的有效循环利用。与其他共享产品一样，共享托盘首先需要建立“托盘共享池”，用户通过共享池租赁托盘，租赁结束后再将托盘归还“共享池”，供其他用户租赁，做到资源使用最优化。在物流行业投入大量托盘后，装卸效率得到显著提高，包装的标准化和模块化也得到了进一步完善，产品的流通速率大大提高，使得企业在市场上更具有竞争力，从而进一步促使带托运输成为城市配送的高效运输方式之ー。虽然我国托盘行业与发达国家相比起步较晚，目前还处于初级发展阶段，但托盘智能化也有逐渐取代传统托盘的趋势，传统托盘虽价格低廉，但无法满足一些温湿度需严控的高要求货物，相比智能托盘在实时定位、监控等方面仍存在差距。通过实现托盘资源的共享利用和社会物流资源的循环开发，达到城市配送高效率低成本、包装标准统一化的发展目标，对推动快递包装闭环供应链发展有重要研究意义。

五、应对我国快递包装闭环供应链回收问题的对策与建议

将产品使用和回收产品过程中排放的二氧化碳纳入分析，以碳足迹和生命周期的视角分析碳排放的整个过程，通过分析快递包装闭环供应链中较为突出的回收问题制定合理的碳减排计划，进而提出以下对策与建议。

（一）响应低碳化生活理念，增强节能环保意识

作为碳足迹中的每一个践行者，碳排放与人类经济活动有着直接或间接的关系，在转变消费者的习惯和传统理念，追求高生活质量的同时，要知道保护环境、节约资源是每一个人共同努力才能实现的。快递行业的首要任务是派送，因此也要同时提高企业和从业人员的节能环保意识，为了高效地完成配送任务，一线工作人员在处理快递时应强制要求实行低碳环保的工作方式。企业还可制定相关绿色环保培训课程，对相关从业人员的节能环保意识进行拔高，让他们从源头上杜绝过度包装、重复包装。此外，企业可以制定一些相关规定激励快递员参与包装回收活动，并在活动过程中对其进行评估考核，如将一定数量的纸箱进行循环再利用回收，会得到相应的积分奖励等。引入智能技术设备减少回收过程中人工参与程度，从而加强消费者个人隐私信息的保护，在提高环保意识的同时响应低碳生活理念，提高消费者参与度，从根源上提高快递包装的回收再利用率。

（二）积极采取多渠道回收方式，促进快递包装分类回收

对于传统快递回收渠道造成碳排放量高的弊端，快递企业可采取多渠道回收方式进行应对，如自主、联合等回收模式。其中快递企业自主回收模式是指快递企业根据自身业务特点，订购合适规格的快递包装，并做后期的回收处理。消费者在邮寄快递包裹时选择使用包装箱，并支付使用押金后由快递企业提供相应合适规格的包装，收件人拆开验视后将快递包装归还给快递员或者回收点，回收点确认后退回消费者押金并对包裝箱据污损情况进行处理，完好的箱子由快递员回收至营业网点并统一调拨，有损坏的箱子返厂维修或作为城市可回收垃圾进行下ー步处理。其优点是快递企业能根据自身业务特点对共享快递包装箱进行统一管理、调配。快递企业联合回收模式是指多个不同快递企业形成回收联盟，联合回收使用后的快递包裝箱;各快递企业对配套设施进行联合建造，节约成本，降低快递包装的回收周期，提高利用率。这种模式下，快递包装箱的使用和自主回收模式完全相同，消费者拆开包裹后将快递包装归还到最近的回收处理中心。处理中心先按照包装箱是否残损进行分拣，残损箱返厂再制造，完好的包装箱按照不同快递企业进行分拣后送回快递企业并入库。第三方运营商快递包装回收模式是指快递企业从第三方包装企业租赁快递包装，按使用时间或者使用次数支付费用给快递包装运营企业，获得快递包装的使用权，通过这种方式实现快递包装箱的循环使用不仅仅局限于消费者与消费者之间，不同快递或者电商企业也可参与到这种共享模式中，其间快递包装运营企业负责包装箱的回收、管理及再制造处理。

（三）简化包装工序，促进回收环节节能增效

现在的快递包装为了保证其在运输途中不受损，使用大量填充物及过多透明胶带重复缠绕，这种包装方式不仅耗费大量人力，而且造成物力、材料等方面的浪费。在图案、色彩及版面设计的过程中，也应该秉承低碳环保的绿色理念，做到设计极简合理，易压缩折叠，达到包装轻量化、环保化的目的。对于不同的用户在使用过程中，包装易于拆卸可以带来更优的使用体验。增强其在回收过程中的便利性，在节约资源方面更进一步。迄今为止，快递市场在包装过程中，大多数仍采用低廉且难降解的材料，导致污染物的大量堆放，因此快递包装材料的循环可降解性尤为重要。拥有该种性能的材料不仅具有普通塑料材料的优点，而且可以通过无毒害的方式在环境中自然降解消失，从而实现自然环境的可持续发展，进一步提高工作效率。

（四）统一回收技术低碳标准，加强快递包装体系建设

作为低碳供应链的引导者，在绿色物流的发展方向上政府应指明道路，确保各企业明确减少碳足迹是发展低碳物流的关键，同时制定统一规定以规范快递包装物的生产和使用。对于快递包装材料及技术的统一，应出台规范生产标准的政策，对商家生产流程采取强制要求。不仅如此，还应设计奖惩规则约束未按标准生产的厂商和企业。加强快递包装信息系统建设，构建快递包装闭环供应链信息网络平台。对于供应链上每个节点企业活动信息资源的提供，信息网络可以带来便捷服务，如通过现代物流技术——电子数据交换、射频识别等和网络电子商务技术支持实现信息数据的有效获得和跟踪全程管理，实现信息系统资源共享，减少快递包装物流供应链上的不确定因素，使得企业之间信息交互得到促进，进一步对企业内部低碳经济运作决策做出支持保障。

（五）构建共生性经济政策，加强碳足迹管理

在低碳经济背景下，若想建立良性循環的绿色管理模式结构，以下几方面的要求必不可少：一是对循环型包装物充分利用，对供应链上生产资源进行进一步清洁优化，从而实现供应链上各个节点的企业，以及整个物流行业的共生发展，同时也是对逆向物流回收模式的一种变相支持;二是设立资源循环目标，从最大程度上对废弃物进行有效处理，为了增强快递包装的绿色化规模，同时对一切可用于回收的资源进行管理，这将有效地改善环境，从经济角度对低碳循环经济做进一步建设完善。与此同时，应加强回收链上各个节点企业之间的合作，优化回收流程各个环节的衔接工作，将供应链碳足迹管理应用于每一个节点，提高管理强度和运作效率。

循环物流和绿色物流是快递包装闭环供应链的基石，是可持续经济的保障，对于快递包装带来的环境污染，闭环供应链可以有效解决市场中废旧包装的回收再利用问题。本文在碳足迹的背景下对我国快递包装回收再利用的现状和存在问题进行了简单阐述，通过结合我国快递包装发展实例为闭环供应链的后续研究做了铺垫，提出了通过增强低碳理念、统一低碳化包装技术标准、加强碳足迹管理等措施达到快递包装闭环供应链的优化。随着科技的发展以及各个研究领域的进步，未来对于快递行业，还可引入信息型智能包装技术，通过“智能包装+物联网+互联网”，对包装业务进行转型升级。由于闭环供应链运作过程是一个动态变化的过程，各个节点在进行决策时容易受外界多重因素的影响，所以应将供应链上各个节点的每个主体紧密连接起来，建立一个各利益主体共生共赢的低碳闭环供应链，实现信息的快速流动和智能化监控管理，优化闭环供应链的同时加强逆向物流的管理，使得中国低碳物流发展步伐更进一步，形成一种良性的循环经济与和谐的社会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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