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激下助孕患者的心理状态特点分析
2020-09-02汪雅琴谭光明周利娜时先锋
汪雅琴 谭光明 周利娜 时先锋
【摘 要】目的:通过对应激下助孕患者心理状态的分析,为制定心理干预对策提供参考。方法:采用症状自评量表(SCL-90)对2020年3月到本院就诊的助孕患者进行评定。结果:患者SCL-90各因子分均值与中国正常成人常模比较,两组间躯体化、强迫、抑郁、焦虑、恐怖、精神病性6个因子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 05)。不同学历患者仅精神病因子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不同家庭月收入患者仅躯体化因子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结论:助孕患者的总体心理状况水平比正常成人更差;低学历患者在精神病性因子上、高收入患者在躯体化因子上表现更突出。助孕患者群体的心理健康问题值得关注。
【关键词】症状自评量表;不孕不育;心理状态
【中图分类号】R71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編号】1672-3783(2020)09-0014-01
WHO统计,21世纪全世界不育夫妇占已婚育龄夫妇的7%~15%[1]。辅助生殖技术经过四十余年的发展,胚胎种植成功率逐渐上升,但治疗费用几万至几十万元不等,加上漫长的治疗周期,这些成本都成为不孕不育患者的心理应激。有研究发现,确诊为不孕不育的患者会出现不同程度的焦虑不安、绝望恐惧等负性情绪,危及家庭和谐,大大降低其生活质量[2]。本文通过分析124例助孕患者的心理健康状况和特点,以期为寻求应激下助孕患者的心理干预措施提供参考。
1 资料与方法
1.1一般资料
于问卷星平台自行设计问卷,对2020年3月到本院生殖科就诊的助孕患者进行横断面调查,遵循自愿参加、不记名、严格保密的原则,便利抽样患者共130名。被调查者根据其内心真实感受独立答卷,调查员不提示或引导,漏填无效。最终回收有效问卷124份,回收率为95.4%。
1.2方法
调查表包括年龄、文化程度、家庭月收入等一般情况和症状自评量表。
1.3 评价指标
症状自评量表(Symptom Checklist 90,SCL-90)由90个项目组成,包括9个分量表,即躯体化、强迫症状、人际关系敏感、抑郁、焦虑、敌对、恐惧、偏执、精神病性;每个项目均用5级评分制,依次为没有、很轻、中等、偏重、严重,赋分1分~5分。SCL-90因子分是组成某一因子的各项目总分除以组成该因子的项目数。得分越高说明心理状况越差。
1.4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17.0软件进行统计分析,计量资料以()表示,患者各因子分与常模比较采用单样本t检验,不同学历患者各因子分差异比较采用方差分析,有意义的再进行两两比较;不同家庭月收入患者各因子分差异比较采用两独立样本t检验;检验水准a=0.05,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一般情况
调查对象中,<30周岁39人(31.5%)、30~39周岁75人(60.5%)、≥40周岁10人(8.0%);高中及以下学历40人(32.2%)、大学75人(60.5%)、研究生9人(7.3%);家庭月收入<1万元组86人(69.4%)、≥1万元组38人(30.6%)。
2.2 助孕患者SCL-90各因子分与常模比较
助孕患者SCL-90 各因子分均值与中国成人常模[3]比较,两组间仅人际关系敏感、敌对、偏执这三个因子没有差别,其他6个因子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2.3 不同学历助孕患者SCL-90各因子分比较
分三组的不同学历助孕患者之间,仅精神病性因子比较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F=3.90,P=0.02<0.05)。不同学历间两两比较发现,仅高中及以下学历(1.51±0.41)与大学学历(1.31±0.32)之间的因子分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
2.4 不同家庭月收入助孕患者SCL-90各因子分比较
分两组的不同家庭月收入助孕患者之间,仅躯体化因子比较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t=-2.44,P=0.02<0.05),<1万元组的因子分为1.40±0.25,≥1万元组的因子分为1.52±0.30。
3 讨论
3.1 助孕患者心理健康水平低于全国正常成人常模
上述结果显示,助孕患者总体心理状况水平跟全国正常成人常模比有所下降。这可能跟患者短期内遭遇叠加的强烈心理应激有关。有研究显示,心理状态与不孕不育间有着复杂的联系,人口学、疾病、心理、社会环境、生物等因素都可使患者产生心理应激,表现为不同程度的抑郁、焦虑[4]。调查时段广州已无本土新增确诊病例,但零新增≠零风险,患者此时除了承受治疗带来的身体不适等躯体化感受外,还由于疫情未完全结束而对周围人群、环境产生高度戒备心,求子心切和恐惧病毒两种心理矛盾交织,继而强迫、焦虑、恐怖的情绪比平时、比常人更突出,这种心理冲击的叠加效应往往会让患者表现出不同程度的抑郁症状。
3.2 低学历助孕患者在精神病性因子上表现更突出
有研究显示[5],不孕患者所获知的关于不孕不育的信息量及其准确性是影响其心理主要因素之一,低学历者对疾病认知不足,更易受到负面因素的影响,且其所能获得的家庭社会支持也不足。低学历患者对助孕技术更加疑虑,可能因反复治疗失败而“感到自己的身体有严重问题”,加上其家庭支持不足,负性情绪难免进展到“即使和别人在一起也感到孤单”。因此,这类患者在精神病性因子上的表现更明显。
3.3 不同家庭月收入的助孕患者在躯体化因子上有差异
收入偏低者多从事人员密集型的体力劳动,受疫情影响无法复工,躯体化因子表现不明显;而收入偏高者多从事知识密集型的脑力劳动,常要请假去就诊,一些工作任务可能得加班完成,故躯体化因子得分偏高。
总之,助孕患者这一特殊群体的心理健康值得医护人员关注。下一步拟对助孕患者的心理进行护理干预的实证研究,以获得更多的循证医学依据,从而探索出有效的心理干预以提高妊娠率。
参考文献
[1] Ying L,Chen X,Wu L H,etal.The partnership and coping enhancement programme for couples undergoing in vitro fertilization treatment: the development of a complex intervention in China[J].J Assist Reprod Genet,2017,34:99-108.
[2] 李艳芳.心理护理在缓解不孕不育患者负性情绪中的作用探讨[J].中国医学创新,2019,16: 104-107.
[3] 张明园,何燕玲,主编.精神科评定量表手册[M].第1版.湖南: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2015:21 -30.
[4] 闫霞,王美婷.863例不孕症患者心理因素及GSES评分分析[J].中国性科学,2019,28:149- 152.
[5] 王薇,皮洁,朱敬香.IVF-ET患者生活质量影响因素调查分析[J].中国优生与遗传杂志,2013, 21:110-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