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朴天然悠意远
2020-08-14王斌
王斌
刘熙载《艺概》有云:“书者,如也。如其学,如其才,如其志,总之曰,如其人而已。”观张嘉杰的书法作品令我惊讶,其书有种率性天然质朴、笔意恣肆、情趣丰富之感,从字里行间感到他是个涉猎广泛又有独特眼光的人。譬如这件隶书六条屏《国冈上广开土境平安好太王碑》,虽是临帖,然其所选却令人讶异,书风特别,源于汉晋碑帖法度,有种隶书向楷书的过渡感,个别字已然直接是楷书了。张嘉杰是山西人,所选临碑却是较少人临习的吉林高句丽王国碑帖,可见其书学涉猎广泛,令人眼界大开。
说到这里,我得说说高句丽与《好太王碑》的来历。《好太王碑》是我国隶书向楷书过渡的著名书法代表碑帖之一,在吉林省集安市洞沟古墓群禹山墓区东南部太王乡大碑街,系洞沟古墓群中著名碑刻,发现于清末,是高句丽第20代王长寿王为其父亲19代王好太王(谈德)所立记功碑,亦是我国第一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这就说到了高句丽。高句丽国建于公元前37年,灭亡于公元668年,也叫高句骊,简称句丽或句骊,现在又叫高氏高丽,并非公元918年王建建立于朝鲜半岛的高丽王国,历史上将王建建立的高丽称为王氏高丽。高句丽国是公元前1世纪至公元7世纪在中国东北地区和朝鲜半岛存在的一个民族地方政权,辖境横跨中国东北地区和朝鲜、韩国,最强盛时期疆域大致为:东至日本海,西以辽河为界,北达今吉林省珲春市一带,南到北汉江以北。民族为高句丽族,于唐朝时被唐征討灭亡,剩余人口内迁合并进了汉族及其他民族。
由此可见,《好太王碑》是一个很古老的王国留下的遗迹,碑建于公元414年,也就是中原的东晋时期,此时正是书法史上隶书向楷书过渡的时期,而中原晋朝承袭魏制不准立碑,致使处于北方的一些政权和南方的羁縻政权立的碑的价值更加凸显出来,譬如西南曲靖爨氏建立的《爨宝子碑》和东北高句丽建立的《好太王碑》。该碑以篆书笔意书写,结体已经很接近楷书,甚至有的个别字纯粹就是楷书,间杂篆书,稚朴的书风令人强烈地感受到其中的沉静与肃穆。而张嘉杰的临习作品首先是选择的讶异,在当下全国来说由于学习的人较少,为此,该作品的出现令我眼前一亮,再细看,笔法、意境甚得原味,稚朴扑面而来,不急不躁,沉着冷静,沉稳之情显露,在观赏中令我们的心灵渐渐宁静下来,体味笔画乐趣和结体的饱满方正。
我们再来看张嘉杰的行草书,他的书法作品给我的印象是自然流畅、风神多姿,在朴茂中有种豪爽和大气,笔锋成熟、老辣,不拖泥带水,隐隐透着孙过庭、王羲之《圣教序》、何绍基等人的书风根基。看张嘉杰的字有种醉心艺术的感觉,仿佛看到他这个人在那里沉心研究书法艺术,少了太多的烟火气和浮躁,有着更多宁静和悠远的意境,闲淡兼具,醉心书斋铺毫,似乎有种为艺术而艺术的潜质。实质上,为艺术而艺术又有何不好?在如今“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下,书法和美术完全可以进行“为艺术而艺术”的实验,当然,在文学上也有人在进行这样的实验,但是文学毕竟是以文字意义影响人的思想,需要建立在更多的生活基础上,为此文学“为艺术而艺术的道路”不如书法和美术行得通,书法和美术的美学价值首先是建立在对艺术美的欣赏上,于是书法和美术的艺术美感便成了成功的关键。张嘉杰的书法作品给人的美感特别强烈。我关注他的简介发现,原来他已是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山西省书法家协会理事和山西省书画家协会副秘书长,作品多次在全国性的展览中获奖,可谓潜力巨大。
张嘉杰,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山西省书法家协会理事,山西省书画家协会副秘书长,山西书法院首批创作员,山西省教育学会书法教育专业委员会理事,太原市硬笔书法协会主席,山西省书法家协会2014年年度贡献奖获得者,山西省教育厅“书法名家进校园”活动特聘书法名家,太原三晋书画院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