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限

亲爱的，极限不会为我们所共有。

有时它穿插在我们中间，在我们的身体中，

像烈日下、草叢中的辉煌构建，但它不会为我们所共有。

因此，你无法孕育完整的你我。

你无法诞下全部的辉煌和孤独。你无法诞下完整的历史和岁月。

你只是经历你必然经历的一部分，

缓缓摇曳的青草，终将绽放的春光，无法阻挡的生与死的趋势。

你不能拥有的部分也不完全是我看到的冰河絮语。

也不完全是我所在的此刻：

世界的变幻，雄奇而至为渺小的我的所在。也不完全是这样感受到的：

你只是辉煌而孤独地见证你的历史。

那完全雷同的事物没有涌现。

我尊重这种无所不在的“它们的生长性”：昏沉、慵倦却有明媚的火光。

悲凉彻骨却仍在期盼烈日的蒸腾。

是那曲折旋壁的井带我们走近并使万物深陷下去？

是那铺排的火光吞噬了旧日？

是那小的和更加小的事物在发声并使它们至于绝大喧嚣？

我认识烈焰和它的炉头就够了。

我认识极限的火光和红彤彤的宇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