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SWOT 分析的江西现代水稻种业发展建议

余艳锋 尹建华 彭柳林

（江西省农业科学院，南昌330200；第一作者：fionayu6@126.com；*通讯作者）

农业现代化必须首先实现种业现代化。加快发展现代种业，积极转变育种方向，抢占种业发展制高点，发挥种业的先导作用，夺取现代农业发展的话语权和主动权，才能更好的维护粮食安全[1]，才能实现农产品由数量满足型向质量安全型转变。水稻是世界上三大粮食作物之一，我国是世界上第一大稻谷生产国。据FAO 统计，2017 年度中国（大陆）水稻播种面积约占世界播种面积的19%，位居世界第二；中国（大陆）水稻总产约占世界总产的28%，位居世界第一；中国水稻单产达到6.91 t/hm2，是印度（世界水稻播种面积第一，水稻单产3.85 t/hm2）的1.8 倍[2]。主要原因在于我国水稻育种和制种技术世界领先，尤其是杂交稻。近年来，我国水稻产业发展形势逐年向好，供给侧改革成效显现，但受限于水稻优良品种研发和推广力度不够，我国优质大米品牌影响力不高，未能占据中高端国内国际市场。江西作为南方主要稻区其水稻产业发展的好坏影响着我国水稻产业的发展，而种业是其中的关键环节。SWOT 作为一种战略分析方法，通过对事物所面临的优势、劣势、机遇与挑战进行综合和概括，能较客观而准确地反映事物的现实情况，并从战略与战术层面加以调整，进而实现最终目标。因此，本文采用SWOT 分析法，综合分析了当前江西水稻种业发展的现状和挑战，进而提出江西水稻种业可持续发展策略。

1 江西水稻种业发展优势与劣势

1.1 优势因素

1.1.1 水稻种子市场容量大

江西是我国的水稻主产区，水稻播种面积和总产基本稳定在340 万hm2和2 000 万t 上下（表1）。2018年江西稻谷产量2 092.5 万t，占全国总产的9.86%，居全国第3 位，仅次于黑龙江省和湖南省；稻谷播种面积343.62 万hm2，占全国稻谷的11.38%。据江西省种子管理局对全省25 个水稻主产县的调查统计，相比2016年，2019 年杂交稻和常规稻单位面积用种量均有增加，杂交稻每667 m2增加0.31 kg，常规稻每667 m2增加1.00 kg，2019 年江西杂交稻总用种量约2 713 万kg，常规稻总用种量约11 515 万kg，水稻年用种量超过1 亿kg，按常规稻种子商品化率30%测算，则商品化水稻种子需求量约6 167 万kg 左右，用种量位居全国前列。尤其是随着南方稻区“籼改粳”的推进和人工撒直播栽培方式的推广，江西常规直播稻面积逐步扩大，每667 m2用种量加倍，江西种业市场潜力巨大。

1.1.2 地方水稻种质资源丰富

据不完全统计，目前江西收集、保存的水稻种质资源有10 662 份，包括地方品种3 172 份、育成品种518份、国外引进品种6 698 份、杂交稻亲本57 份、野生稻217 份，是我国保存稻种资源最多的省份之一[3]。其中，3 172 份地方品种收集保存在江西省农科院[4]。而被誉为“植物大熊猫”的东乡野生稻的发现极大丰富了江西水稻种质资源库，江西省农科院利用东乡野生稻育成野败不育系协青早A、东A 等不育系，为地方粮食产业做出了积极贡献。

表1 2009—2018 年江西稻谷播种面积 （万hm2）

表2 2014—2018 年江西省审定通过的水稻品种情况（个）

表3 2014—2018 年江西省不同选育单位类型选育并通过省级审定的品种数量 （个）

1.1.3 杂交稻育种和示范推广得到稳步发展

2014—2018 年江西省审定通过的236 个水稻新品种中，杂交稻201 个，常规稻和不育系共35 个[5]，可见，杂交稻品种占据江西水稻育种和推广的主导地位；同时发现，2014 年、2015 年审定通过的杂交稻新品种占水稻新品种比例高达97%，而2016 年之后，通过审定的杂交稻新品种基本维持在80%左右，表明江西水稻育种结构逐步走向均衡调整（表2）。

1.1.4 企业逐步成为水稻品种选育的主体

2011 年中央下发《关于加快推进现代农作物种业发展的意见》明确国家重点支持“育繁推一体化”种子企业，要求加快以企业为主体的商业化育种体系建设，加快种企自主研发步伐。在此背景下，2014—2018 年江西省审定通过的236 个品种中由企业选育的品种有110 个，科研院所选育的有32 个，科企合作选育为94个，而且科企合作选育呈递增势头（表3）。此外，截止2018 年，经农业农村部确认的超级稻品种131 个，江西共有15 个，其中2016 年农业农村部确认的超级稻品种中，吉优225 由科研单位培育，五丰优286 由企业独立育成，五优航1573、五优662 则由科企联合选育。企业逐步成为水稻育种创新主体[6]。此外，从省种子管理局登记备案来看，企业不断扩大优质品种生产面积，尤其是以荃丰A、荃S、万象A、野香A、泰丰A、晶S 等母本配组的系列中晚稻组合的制种面积不断扩大，占优质稻品种的比率高达80%以上。

1.2 劣势因素

1.2.1 制种面积和种子总产逐渐缩减

受“双改单”和江西制种企业主导品种优势地位逐步削弱等影响，江西水稻制种面积和种子总产呈递减态势。据江西省种子局调查，2018 年江西水稻制种面积1.153 万hm2，比2017 年减少0.173 万hm2，减幅13.1%；其中，杂交早稻种子生产面积为0.240 万hm2，比2017 年减少0.287 万hm2，降幅高达54.0%。2018 年江西常规稻种子总产8.40 万t，比2017 年减少0.20 万t；杂交稻种子总产3.26 万t，比2017 年减少0.43 万t。

1.2.2 优质常规稻品种存在退化、混杂现象

江西省直播稻发展迅速，单位面积大田用种量成倍增加，而杂交稻种子价格越来越高，从降低成本考虑，稻农喜欢自留常规稻种子，这易引起优质稻退化。据对全省25 个水稻主产县的调查表明，2019 年江西省常规稻种子商品化率较上年降低3.52 个百分点，其中，常规早稻70%为农户自留种。另外，由于水稻收割机的普及，其收获时造成大量早稻谷散落田间，与晚稻共同生长混合收获，造成优质晚稻谷混杂而不优质。

1.2.3 优质稻品种较少

近年来，江西省通过审定的水稻新品种数量不少，如2018 年度就审定了60 个水稻新品种，但优质品种较少，尤其缺乏口感好、品质佳的常规稻品种，导致目前常规稻种植面积不断扩大趋势下，稻农可选择的优质常规稻余地不大。当前江西稻渔综合种养规模持续增长，已从2017 年的4.33 万hm2增长到2018 年的6.67 万hm2左右，形成了“稻—虾”“稻—鱼”“稻—鳖”“稻—蛙”“稻—鳅”和“稻—蟹”6 种综合种养模式，但缺乏适合不同地区、不同稻田综合种养模式的优质杂交稻品种。同时，部分食味好的优质杂交稻品种容易倒伏，影响了农机操作和水稻产量。

1.2.4 种企规模小，难以承受市场风险

由于水稻育种需要大规模投入固定资产建设，且投资回收期长，加之种业改革之初国家对其扶持力度不大等因素影响，江西省种子企业基础薄弱，承受市场风险的能力相对较小。中国种子协会2018 年行业信用评价结果显示，截至2018 年，江西省只有天涯种业有限公司、兴安种业有限公司、科源种业有限公司、现代种业股份有限公司这4 家荣获AAA 级信用企业称号，仅占全国获得AAA 级信用企业总数的3.5%[7]。目前，江西省注册资本1 亿元以上的仅有江西天涯种业有限公司和现代种业股份有限公司2 家；2018 年以水稻为主营作物且销售收入过亿的也仅有江西天涯种业有限公司、江西兴安种业有限责任公司、江西科源种业有限公司3 家，水稻种子年主营业收入完全无法与隆平高科相比。

1.2.5 水稻育种专项经费不足导致地方品种竞争力不强

由于通过课题申报获得的水稻育种专项经费仍不足，农业科研单位只能开展少量原种的提纯复壮和优质稻品种选育，自育品种覆盖率低，难以满足大面积生产的种子需求，且品种选育普遍受农作物遗传背景狭窄的制约，品种同质化现象严重，突破性品种少，杂交水稻核心不育系基本由周边其他省份的科研单位垄断，育种成就与江西水稻种植大省地位不符。

1.2.6 科企联合机制不完善阻碍商业化育种推行

科企强强联合不够，构建的产学研战略联盟多以课题、项目为纽带，多是针对当前具体问题的短期性和应景性研究，缺乏基础性、长期性研究内容，双方难以构成持续合作团体。加上育种科技成果评价体制中论文导向与市场导向的矛盾，以及科技成果转化政策中创新成果难以快速找到市场，无法转换成经济收益等问题，阻碍了科研院校科技人员开展商业化育种的积极性。

2 江西水稻种业发展的机遇与挑战

2.1 机遇因素

2.1.1 国内对优质大米需求旺盛

粮食安全、质量安全理念已深入人心，消费者对大米品质标准提高，对高档优质大米需求旺盛。而国内高档超市的大米多为来自日本和泰国等生产的生态米、有机米，国内自产大米能上高档超市的极少。但随着粮食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推进和江西“九大农业产业工程”的推行，江西农田生态环境治理工程的开展，江西优质稻选育和种植、加工技术的改进，必然会有越来越多符合生态、有机标准的江西大米供应国内外市场，江西大米仍有很大发展空间。

2.1.2 育种技术及示范推广不断提高

与周边省份湖南、广东相比，江西水稻育种能力有待提高，但以江西农业大学和江西省农业科学院为核心，各地市农业科研院所为辅助的江西水稻育种团队仍拥有较强的品种选育能力。如江西省农科院培育的赣优735、徽两优靓占被评为全国优良品种；育成的野香优靓占、赣73 优明占被评为“福建省十大优质稻”；选育的赣晚籼38 号被鄱阳和抚州两地作为优质稻品牌大米“鄱阳大米”和“麻姑大米”的原料。此外，以江西水稻研发团队为主选育的九香粘、泰优航1573 被江西省种子管理局列为2018 年全省示范推荐优质稻品种。

2.1.3 企业科技创新能力有所增强

2017 年国务院办公厅下发《关于深化种业体制改革提高创新能力的意见》，再次强调“强化企业技术创新主体地位”，鼓励创新，加大科研投入。目前江西的大中型种子企业认识到了自主研发的重要性，科研投入占比不断增加，科技创新能力不断增强。以江西天涯种业为例，2018 年其科研投入占商品种子销售收入的6.88%；江西红一种业、江西惠农种业、江西金山种业的科研投入占商品种子销售收入的10.00%左右，这一比例已超过我国种子企业平均科研投入比例，接近国外跨国种子企业研发投入比例。

2.2 挑战因素

2.2.1 部分地方品种资源面临流失和灭绝危险

随着气候条件变化、社会经济发展和城镇化快速推进，农业种质资源尤其是农作物野生种质资源生态环境破环严重，很多野生种质资源已经灭绝，还有一些野生种质资源正面临消失的危险。此外，高产优质水稻品种的不断更新换代，许多珍贵的地方水稻品种资源由于缺乏有效的保护，尤其是江西省至今还未设立专用农作物种质资源库，大部分种质资源只能用简易设施进行保护，种质资源生活力不断下降甚至丧失[8]，不利于江西甚至全国水稻种质资源保存的规范化和标准化。

2.2.2 种业发展环境不佳

目前，由于种子管理机制尚不规范，种业发展环境不佳。一是品种多而乱的现象依然严重。随着农作物种子市场的开放，江西省各类种子门类繁杂，种企遍布市场。一些企业对推出品种的目标市场不了解，随意铺货。甚至一些品种特性差、冒名的、没经过提纯的常规种子及没有审定或引种的外来品种在生产一线违规推广使用，各类品种混杂于市。二是种子使用者风险难以有效遏制。随着市场消费者、米企等主体逐渐热衷追求优质稻，部分地区品种审定时注重品质指标忽视其他抗逆性指标[9]，给广大的种子使用者带来了生产风险。此外，由于缺乏有效的品种跟踪管理，有些不适应生产需要、种性退化的品种未能及时退出审定品种目录。

2.2.3 国际国内竞争压力巨大

在种业国际化背景下，跨国种业公司大举进入中国市场，目前已有35 家外资企业进入国内市场[10]，国际种业前10 强均已入驻我国。跨国种业公司的进入丰富了中国农作物种质资源、带来了先进管理经验和技术，但也给江西种业发展带来了挑战。同时，江西水稻种业也面临湖南、广东、四川等省份的竞争压力。尤其是湖南隆平高科旗下的亚华种业和湖南民生种业的杂交水稻研发能力超群，杂交水稻种子市场份额全球第一，在国内推广面积位居前列[11]。

2.2.4 杂交稻种子库存积压严重

由于江西制种企业商业化育种大多缺乏前瞻性，主导品种优势地位逐步削弱，优质杂交稻种子少。据对省内15 家种业企业的调查，2019 年是企业近年来销售总量最少的一年，省内杂交稻种子有效库存积压为641.99 万kg，库存压力巨大，去库存成为当前种子企业面临的重要难题和企业持续生存的关键，不少中小型种业公司转行或倒闭。

3 基于SWOT 分析的江西水稻种业发展措施

3.1 资源重组，提高地方种企核心竞争力

通过收购、兼并、合资、战略联盟、技术协作等资源重组方式，整合全省种子企业的优势资源，促进资本向“育、繁、推、销”一体化的龙头种子企业集聚优化，逐步提高种子行业集中度，打造本土优势种业集团，提高地方种企可持续发展的核心竞争力。

借助国际水稻遗传评价互联网和国际种子联盟，与国内外优势种子企业采取技术合作、合资合作等方式，多渠道引进国内外优良种质资源和先进育种技术，增强地方种企的核心竞争力。对于无法实现合作的企业和单位，应扬长避短，集中有限的资源在种子科研育种、生产加工或营销的一个环节或领域来建立自己专业化经营的竞争优势[9]。

引导科企协作，加快推进公益性育种转向商业化育种，全面提升种子自主创新能力。推动科研院校与企业合作，共同设立研发基金、实验室、成果推广工作站等方式，发挥科研院校专家在商业化育种中的引领作用，协调商业化育种与科研创新的双轮驱动，提升种业的创新能力。

3.2 设立优质稻育种专项和种质资源库，重点扶持优质稻攻关研发

种质资源是种子产业发展的基础和核心，是保障国家粮食安全的战略性资源。

目前，我国粮食去库存工作仍将持续5 年以上，普通稻谷过剩，市场上对高产型种子需求热度大幅下降，育种方向也发生改变。但长远来看，保障粮食安全高产仍然最重要，而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和消费升级，优质将成为永恒主题，抢占特种需求的优质稻米细分市场将是决定未来的关键因素。高产与优质兼顾对生物技术育种的要求也越来越高。因此，在目前企业商业化育种技术手段落后的情况下，政府部门要加大粮食优质化科研和育种应用研究支持力度，设立优质稻商业化育种专项，吸纳科研教学单位引领种质创制和技术创新，加快种业关键技术研发力度，启动香型不育系选育和适宜直播、低隔积累等优质稻育种[12]，重点突破优质早稻选育。

加快推进建设地方种质资源库，组建省级种质资源共享平台，收集保存具有优良基因的种质资源，采用常规育种与生物技术育种相结合的方式，对高产、抗病育种材料不断改良和创制，提升江西水稻种业科技创新能力及核心竞争力。

3.3 创新营销模式，构建“卖种子”到“卖服务”的完整产业链

水稻是江西的传统农作物，种植面积和种子需求量均较大，建议采用“种企-经销商-零售商”的扁平化营销渠道[13]，可探索建立良种直销试点、示范店、种子超市等零售形式，既能节约成本，解决当前种子销售市场混乱、农民选种难等问题，又能较好的控制营销渠道。此外，还可以借助电商平台，提高交易速度，但种子不同于其他农产品，在完成网络销售后，仍需加强售后服务跟进，提供大量的技术服务。

推进订单农业模式，畅通“公司+种植大户”一级种子营销渠道。随着江西省农业农村厅大力推进订单生产，引导粮农积极与市场对接，引发了对高档优质大米种子需求，也引导着种子企业调整种子销售主导品种的变化。在推进订单农业过程中，政府必须加强对订单农业合同监管，确保权责划分清晰以及合同的有效性，提升订单农业的履约率；此外，完善订单农业的长效保障机制，积极推进农产品信息披露平台建设，拓宽农户获取农产品市场信息渠道；加大培育农民专业合作社力度，建立有效的利益联结机制，通过“公司+合作社+农户”，把小农户纳入现代农业的轨道中，平等参与市场竞争。

强化企业社会责任感和品牌意识，确保在种子优质精品和科技含量基础上，构建一支科技服务能力强的示范推广队伍，提高整体服务水准，定期对零售商以及终端农户进行技术培训[14]，并深入田间地头帮助农户解决生产中的技术问题，构建“研发-生产-推广-销售-播种-收获”的完整产业链。

3.4 推进科研成果权益分配改革，加快人才队伍建设

深入推进种业领域科研成果权益分配改革。借鉴中国水稻研究所科研权益分配机制，完善成果权益转化分配链条，让育种科研人员到企业兼职激发“主人意识”并能“体面获益”；主动造血破解“两张皮”难题，实现科研成果产业化；不卖品种也能“分得蛋糕”，基础研究同享“改革红利”；将权益与贡献相挂钩，充分调动科研院校科研人员内生创新力，真正实现科企合作。

加快企业科研人才队伍建设。积极对接科研院校水稻专家，吸引科研院校专家通过兼职、挂职、签订合同等方式与企业开展人才合作，充实企业科研人才队伍。改革科研院校职称制度，既要鼓励科技创新人员离岗创业，又能确保离岗创业人员与在岗科技人员同样享有参加职称评审等权利；实现全部竞聘上岗，形成能上能下的用人机制。探索企业技术人员的专业技术职称通道，定期开展技术培训与交流活动，稳定企业科研队伍。

3.5 健全管理机构，提高市场监管能力

健全种子管理机构，完善种子管理体系。明确种子管理机构公益性职能，强化县级种子管理机构建设，优化各地各级种子管理机构工作环境，并加强对管理队伍的职业技能和专业素质的培养。完善种子质量检验、品种区试、信息服务的基础设施建设和装备条件，可考虑以政府购买社会化服务形式采集信息，建立种子管理和种子质量监督检验体系[15]。

加强与工商、公安等职能部门沟通、配合，加大联合执法力度，严格种子生产、经营行政许可管理，依法纠正和查处骗取审批、违法审批、制售假劣、套牌侵权等行为。种业监管重点由事前向事中、事后、日常执法转变。

充分发挥种子行业协会在现代农作物种业发展中的协调、服务、维权、自律作用[16]，规范种子企业生产经营行为；依靠行业协会，继续完善种子企业信用等级评价体系，对信用等级高的种企给予优惠政策和投入方面的倾斜。

严格执行新修订的种子法，尽快修订植物新品种保护条例，深化品种测试、品种审定、品种保护和品种退出制度，构建涵盖种质资源、育种技术、植物新品种权保护、植物专利保护、商标保护等多方面、多层次的知识产权保护体系[17]。

继续完善制种保险机制，全面推广农业保险。在落实国家现有支持补贴机制基础上，探索制定《江西省水稻制种补贴方案》，并积极探索地方制种商业保险成功案例，构建“保险机构+种子企业+农民”三方共赢的局面。此外，种子管理和示范推广部门要做好制种保险政策宣传，吸引更多农民参与到政策性和商业性组合保险保障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