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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同体视域下粤港澳大湾区国民教育政策探析

2020-07-29陆春萍李臣之

关键词:湾区粤港澳大湾

陆春萍,李臣之

(深圳大学 湾区教育研究院,广东 深圳 518060)

一、问题的提出

2019年2月18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了《粤港澳大湾区发展规划纲要》(以下简称《纲要》),其中粤港澳大湾区发展的战略定位是“宜居宜业宜游的优质生活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加强多元文化交流融合,建设生态安全、环境优美、社会安定、文化繁荣的美丽湾区。”“共建人文湾区”“构建开放型区域协同创新共同体”,因此,湾区不仅是一个地理概念,更是一个社群共同体。党的十九大以“一带一路”为载体提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方略,其中包括建立互联互通,合作共赢的教育共同体行动计划[1]。国家层面的这些战略部署服务的基点是国民,国家是以组成它的国民为基础的,“命运共同体”“教育共同体”“区域创新共同体”终究通过“人”来实现,因此培养什么样的人是国民教育必须直面的问题。德国著名社会学家费迪南·滕尼斯(F. Tonnis)在其著作《共同体与社会》中提出,共同体是自然意志形成的社会有机体。它通常包括地缘、血缘和精神共同体等三种结合形式。共同体构成的核心特征主要是:共同的生活方式、存在形态和个体对共同体的依附性,如归属感、权威、意向一致。人类共同体不仅仅是指一群人,更是一个家园共同体[2]。共同体是由于共享了情感、价值观、利益而捆绑在一起,共同体中的成员一定热爱共同体并以改善全体成员的利益为目的[3]。共同体主义者认为社会团结、对善的追求才能形成政治共同体。国民教育是促进国家认同的途径,关乎国家稳定和民族复兴。

然而,粤港澳大湾区中的香港和澳门地区,都经历过殖民时代的无根教育,国家认同、身份认同的困境始终存在。回归后,尤其是香港在国民教育风波后曾引发了国家认同危机,因此带有强烈政治社会化的举措某种程度上会让香港居民反感,但是在以粤文化为根基的大湾区社群共同体的建设中,会吸纳更多的湾区居民对本社群的认同。国民教育的核心是维护国家价值体系和意识形态,应首先尊崇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指导,这是进行国民教育的价值观基础和方向统领,在个人、社会和国家层面符合国家治理现代化的要求。一个好公民在享受国家赋予的权利的同时也必须符合国家建设的需要,认同国家制度,履行对国家的义务,个人和国家是互惠互利的关系。

二、粤港澳国民教育政策发展的现状与挑战

国民教育是让学生认识国情,强调青少年应有的爱国情操和民族自豪感的教育,旨在增强国家认同感和维护社会团结[4]。国民教育相比于公民教育更强调民族性和国家性,国民教育的历史起点晚于公民教育,其与民族国家的诞生有关。而公民教育则更强调法律规定下国家和个人两者之间的权利和义务关系。“国家”构成了公民身份的前提条件,其被看作是公民身份赖以存在和运作的平台,一方面国家在制度层面赋予个体以平等的公民资格,另一方面又为个体的权利、义务提供法律保障。公民教育和国民教育两者有重合的部分,都是重要的政治社会化形式。特别是国民教育能让公民正确认识到个体与国家之间的关系,正如黑格尔所言,只有受过教育和训练的个体才能处理国家事务[5],才能热爱自己的国家和增强民族自豪感,提高对当前国家的制度自信。因此,国民教育是国民身份建立的根本,是建设政治共同体的主要途径。

我国还没有统一的、专门的学校国民教育课程,但许多教育内容已经在中小学思想品德课和中学政治课等课程中进行了讲授,侧重以爱国主义和法律意识为主的公民身份意识培养。虽然公民道德教育不等于国民教育,但它是国民教育的核心,更重要的是祖国内地国民教育的特色[6]。但现实中,公民教育所要传递的公共价值观念,包括正义、平等、自由、公共理性、社会参与等,与现实的学校生活难以产生有效的联结,与学生的生活世界出现了严重的分裂与疏离[7],这是祖国内地国民教育方法方面脱离实践的表现之一。

香港和澳门地区的国民教育在回归前相对缺失,尤其是香港被殖民地政府统治期间的港英政府有意加强香港社会与中国母体的排斥和疏离感,在教育中剥离中国历史教育,强化西方价值认同,因此香港居民的国家认同长期以非常独特的形式处于缺失状态,回归以后,港澳地区政府都不同程度地在教育政策上加强了国民教育,但是,香港的国民教育仍然存在问题和挑战,尤其是香港居民至今仍然在国家认同上面临难题。历时十几年的香港大学民意计划有关对国家认同的调查,发现香港居民对国家的政治认同与内地的距离逐渐拉大,2018年的民调显示,香港居民的国民身份认同仍在持续走低[8]。香港居民在国家认同上存有困境,因为香港居民有被殖民的历史,香港居民在身份认同、文化认同方面有中国母体的因素,也有西方被殖民的烙印[9]。因此在去殖民化的过程中,怎样通过国民教育增强其对国家的认同是摆在所有人面前的难题。那么,缺失了国民教育,香港的公民教育怎样呢?事实是香港在公民教育方面也有一些问题,例如香港的一项“谁是世界公民”调查,显示受访中学生普遍不留意国际新闻,关心世界的氛围淡薄;对世界性问题知识多、行动少[10]。香港学校公民教育政策面临弱化一国的法律困境,行政中立的治理困境,去殖民化未完成的文化困境和国民教育缺失的教育困境[11]。

梳理改革开放以来大湾区国民教育政策变迁(表1),香港国民教育的特点之一是没有专门的国民教育课程和教材,而是分散在通识教育课程和人文社会等课程中。同时缺少传授国家观念、民族情感、民族文化的国民教育师资。加之校本课程改革后,权力下放,学校自主选定教材,又有市场化问题,导致优质国民教育教材短缺[12]。澳门的国民教育主要体现在《品德与公民》课程,通过一系列的法规对不同基础教育类型的学校开展国民教育,自2010年开设国民教育,这是从教育制度上保证了爱国爱澳教育的顺利开展[13]。尤其是在粤港澳大湾区建设背景下,区域教育合作的一系列举措提升了澳门青年的国家认同[14]。但有关研究显示,近年来在澳门特区低龄人群中出现了国家认同不强的情况。澳门在推进国民教育过程中的挑战和困难主要集中在:推行国民教育难度大;政府的引领作用不强;课程内容和设置有待加强;国民教育课程专职师资紧缺[15]。

表1 改革开放以来粤港澳大湾区“国民/公民教育”政策

续表1 改革开放以来粤港澳大湾区“国民/公民教育”政策

改革开放后粤港澳大湾区国民教育政策方面的相同点都是以政府为主导,进行顶层设计,道德教育是国民教育的核心内容。不同点是香港地区重视在各学科中渗透公民教育,各种社会力量参与到公民教育行动中,重视公民的参与式学习[16]。通过教材、课堂、生活、情感多元渗透模式与教育衔接。香港和澳门地区的教育政策更加重视道德和社会性培育。但港澳地区的教育政策都过分强调公民教育,国民教育政策相对缺乏,尤其是香港地区自2012年国民教育风波后,国民教育实质上已被搁浅。澳门地区相对来讲,爱国爱澳教育实施的较好,2007年后已采用人教社编订的《品德与公民》教科书。珠三角九市遵从和贯彻国家教育方针,课程大纲、课程标准及实施管理方面强调党和政府对教育工作的领导,突出“立德树人”的根本任务,强调政治思想教育的重要性,特别是2019年,国家连发三个文件,从2001年《公民道德建设实施纲要》升级为2019年的《新时代公民道德建设实施纲要》,从1994年《爱国主义教育实施纲要》升级为2019年《新时代爱国主义教育实施纲要》,还有《关于深化新时代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改革创新的若干意见》,凸显了爱国主义教育的时代迫切性。

我们认为粤港澳大湾区有共同的历史文化、共同的心理习惯,人缘相亲,比邻而居,同属一个湾区共同体。国家认同是有层次体系的,如果增强香港、澳门居民对湾区共同体的认同,势必会增强国家认同。而且单纯采用政治灌输的思想政治教育方式未必在香港和澳门地区适用,应该把国家核心价值观的教育融入历史、文化和地理等学科教育中,用传统历史文化认同凝聚社会团结,渗透式的国民教育方法更为可行,如此才能增强香港和澳门学生对国家的政治认同,达到潜移默化、润物细无声的效果[17]。因此,遵从文化—心理进路的国民教育,首先通过对湾区历史、文化和地理空间领域的情感体验教育,进而增强对国家共同体认识。因为共同体能给人们一种归属感,一种在家的感觉。有了情感归属,才能从心理上认同国家[18]。因此,应加强非政治化的道德教育倾向,侧重祖国历史、文化、地理方面的认知,进而培养爱国情感,增强国家认同。

三、共同体主义与国家认同

在不同的语境下,“共同体”具有不同的含义,小至家庭,大到国家,诸如社区、阶级、团体、民族等也都可称为共同体。理想的共同体,是为了达到最大和最高的善而组成的人类团体—政治共同体,而政治共同体就是代指国家。有学者甚至将共同体主义视为“国家道德主义”或“国家中心主义”。在共同体主义的眼中,国家是最重要的政治社群。第一个对共同体做出论述的德国社会学家滕尼斯曾指出共同体的地缘性特点,即一个生于斯长于斯的场所,习惯和认同很重要。丹尼尔·贝尔(B. Daniel)也强调了共同体的地域性、历史文化性和心理性特点。桑德尔(M. Sandel)所倡导的构成性意义的共同体指出公民资格是构成性的基础,国家是公民归属感的最重要来源。此外,社会理论家涂尔干(É.Durkheim)提出了机械团结和有机团结的概念。传统社会根本特点是同质性与未分化性,社会整合的途径是共同的价值情感和信仰,表现为社会的机械有序性,涂尔干把它称为“集体意识”。而工业社会的有机团结更需要以道德形成秩序和和谐[19]。中国社会从血缘和地缘关系出发,建立家庭,由家及国。国家共同体是家的共同体的延伸,有时也称作家国共同体。由于共同体主义强调社会共善,相较于自由主义重视的个人自主,更与东方传统的“品格教育”接近。强调“集体共善”的共同体主义,有助于公共利益的培育。共同体主义修正自由主义偏颇的自我观,不仅希望在政治上借个人与社群的整合,重振集体的共善;也期待在道德意涵上,不只是规范的客观建立,更能让人获致幸福,身心安顿。共同体主义所强调的集体共善,标榜的借着德行以获致人生幸福的诉求,对于促进公民积极性的行为具有导向功能[20]75。因此,共同体主义某种程度上是一种爱国主义,通过集体共善、美德和团结有效地增强国家认同。

“身份认同”是指我是谁?我属于哪一类人?我同其他人存在怎样的关系?是人们在社会生活中对所属共同体产生的一种感情和意识上的归属感[21]。国家认同,最主要的体现是对国家政治制度的认同,而国民身份的认同是对国家认同的前提。自我认同涵盖个人身份和社会身份两方面,对社会身份的认同源自于对社会范畴中成员资格的认同[22]。共同体主义认为国家认同决定了身份认同,自我是在共同体中完成的,共同体决定了自我的特性。自我身份认同与国家认同之间实际上是一种“动态匹配”与“双向建构”的主体间性的关系,是个体与整体,自我与群体的关系,体现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认同自己的社会身份,即认为“我们是谁”,如我们是中国人,即与国家认同是一致的。香港人身为炎黄子孙,本来在身份认同上是没有什么含糊的,但是港英的殖民统治让香港居民在身份认同上出现了混乱,出现了对国家认同的困境,正需要及时地通过国民教育进行春风化雨的改变。国民教育通过个体社会化教育,树立国民意识,认同国民身份,增强个体对国家的归属感、安全感和忠诚感。教育主权是国家主权的组成部分[23],世界各个主权国家都非常重视国民教育,其有利于稳定社会秩序,增强社会团结。共同体主义强调道德至善,整体至上,个体与整体之间的融合性。马克思认为“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产物”,个体生活在共同体之中,也是共同体的化身,通过关系理性追求真实的共同体,即“人的本质是人的真正的共同体”[24]。因此,我们认为国民教育是一种将个人培养成品德高尚,又能正确认识个人与国家和社会关系的教育,应是道德教育、政治教育和社会性教育的混合体。

四、共同体视域下粤港澳大湾区国民教育探索

共同体主义强调共同体对个人的优先性,共同体不仅是个体社会生活的一种形式,而且是人类生活最高的善—“公共的善”。真正的善是个人和共同体的善的结合,二者是互赢的[20]116。因此,共同体主义批评自由主义的与外界隔离的自我观,称其为“原子式的个人主义”,无法建立团体的独特价值,很容易造成自我与外界疏离,既无助于个人自我认同,也没有办法建立社会之共善。共同体主义认为人是社会关系的产物,人不可能脱离社会而独立存在,公共利益是高于个人利益之上的美德,共同体是认同产生的基础,通过教育养成美德和善行。当前,学校教育是实施国民教育的一个重要途径。而学校国民教育只有从思想基础与培养目标上发生转变,以公共精神和国民意识教育为诉求,培养富有爱国心、责任感的新型公民。国民教育需要根据国家和社会发展的需要做出相应的调整。具体而言,现代国民教育内容的重点一般包括多元维度:身份与认同、德性与责任、民主与法治、和平与理解、环境与生态等。因此,在国家治理体系现代化的视域下,粤港澳大湾区国民教育必须建立在对国家政治认同的基础上,国民身份认同和国家认同是一致的。粤港澳大湾区国民教育需要从增强对国家的政治认同、文化心理认同和共建湾区教育命运共同体等方面进行思考。

首先,国民教育应由主权国家控制,《宪法》《基本法》,包括十八大报告提出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十九大报告强调深入实施公民道德建设工程等,这些都是国民教育政策顶层设计要遵从的制度要求。但对国家政治认同教育可以通过参与公共实践活动等多样方式进行培育,因为道德养成是一个从认知、情感到行为转变的过程,宏大的政策终归要通过“知行合一”的社会实践进行获得,社会实践是个体能动性和国家结构链接的中介[25]。因为个体是既定文化社会时空背景下的产物,只有到具体的实践情境中体验学习和参与式互动才能内化为自觉认同。通过开展公共实践活动,建设湾区共同体,增强对国家的政治认同。变革传统的国民教育方式,应以社会实践为载体,采用隐形课程等多种形式。中共十六届六中全会提出“把社区建成管理有序、服务完善、文明祥和的社会生活共同体”,社区教育也是国民教育的组成部分。共同体主义也主张有效的开展社区运动,培养对地方和国家的责任和义务[20]145。例如,粤港澳青年社团签署的《粤港澳大湾区青年行动框架协议》《新时代大湾区青年启航计划合作框架协议》等鼓励青少年以湾区为社区,把实现个人梦想与价值融入湾区建设中。国民教育课程与社区活动相连接为学生提供了与社区联系与合作的机会,并能够增强学生对湾区、对国家的认识;创设湾区教育实践基地,提供学生参与社会治理的平台,丰富学生的课外实践活动,例如,香港国民教育中心在深圳市中英街历史博物馆设立国情教育基地等;鼓励学生做志愿者,组织学生参与湾区建设,做积极参与、理性负责的主动公民。通过参与式行动方法把国民教育融入粤港澳大湾区建设中,通过公共实践活动把爱港爱澳爱国价值观融入对湾区公共问题的关注和解决,培养善良、正义和责任等公共美德。

第二,粤港澳大湾区国民教育要厚植中华民族精神和中国传统历史文化,增强对国家的归属性认同。把现代性文化与传统文化教育相结合,特别是仁爱、礼仪、诚信、友善等中华传统美德,培养粤港澳大湾区学生对中华传统文化和历史的归属感,进而增强其国民意识、国民精神,提升其国家主人翁意识。正如蔡元培提出的以道德为中坚的五育并举教育思想[26]。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没有文明的继承和发展,没有文化的弘扬和繁荣,就没有中国梦的实现”。港澳与南粤文化同源、人缘相亲、民俗相近,为大湾区文化建设奠定了坚实的历史和心理基础。中华民族历史悠久,中华文明源远流长,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大湾区建设既是续谱中华文明中浓妆重抹的一笔,也会因为传承中华文化而生机勃勃。《纲要》颁布了很多有利于港澳青年赴内地的交流计划[27]。开展青少年研学旅行合作,通过研学旅行和实践增强对祖国传统历史文化的了解,认同共同祖先、共同语言、共同文化、共同历史记忆,增强其民族自豪感,坚定其国民身份认同。

第三,通过开展湾区教育合作,共建湾区教育命运共同体[28]。促进粤港澳大湾区青年互动,打造粤港澳大湾区青年发展共同体。粤港澳之间的教育合作开始于20世50年代,由于地缘优势,很多港澳学生到内地学校就读[29]。伴随新时代《纲要》的出台,粤港澳教育合作进入新的发展阶段。例如,“深港青年梦工场”“横琴·澳门创业谷”“粤港澳青年创新创业工场”等提供机会和平台吸引香港和澳门青年来内地创业,融入大湾区发展,对祖国的发展成果有获得感的体认。通过粤港澳大湾区青年之间的互动,让香港和澳门的青年了解内地的发展水平和内地的青年都在干什么,增强青年群体认同,打造青年发展共同体。同时颁布有利于香港、澳门学生在湾区其他地区学习、就业、居住的政策措施。开展大湾区教育合作,如教师交流、互访,相互听课,举办校长论坛,缔结姊妹学校等。另外,在国民教育方式上改变传统的思想灌输做法,巧妙的结合学科教育,把爱国主义融入各类课程内容中,采取浸润式的教育方法,对学生多设计活动课和体验课,让青少年在实践行动和生活世界中了解国家,萌生爱国心。

最后,作为世界湾区之一,要有建立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担当。在全球化时代,国民教育问题既是一个本国问题,也是一个全球话题。“一带一路”“人类命运共同体”战略的提出,都标志着中国正在迈向世界性大国,共同构建各国人民共有共享的人类命运共同体。正如亚里士多德在《政治学》开篇中指出:每一个城邦都是一种社会共同体,其共同目的是实现社会最高理想的“至善”,“善性”和“德性”是政治共同体的内核,是“城邦”的旨归[30]。共同体主义认为个人自我要建立在对人类共同的善和美德的追求上,与国家共同体同呼吸共命运[31]。个人是生活在共同体之中的,个体行为受共享的价值观和传统的约束,并使之行为是理性的具有社会合法性基础,最终实现共同体与个人之善的统一和和谐[32]。基于共同体主义这种观点,国民教育培养的终极价值是使学生懂得人性、理性、道德、责任、博爱等。促进人与自然的可持续发展,开展全球伦理教育,培育全球公民责任意识,引领人类应对全球挑战的全球责任,实现全球共同利益,与时俱进,共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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