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叫我Tony老师
2020-07-26松果
放学后 2020年8期
松果
要说剪头发这事,我也是练过的。儿子从出生到6岁,剪头发都是我包办的,从开始的光头,到后来的雄鸡头、锅盖头,形式多样,回头率颇高。直到他上小学,试了一次职业理发师的手艺之后,我就彻底退出御用理发师岗位。
二月二,龙抬头。终于等到宜理发的日子,可Tony老师不知道啥时开工。儿子已长成了长毛兔,经常喊头痒。我自己一照镜子,一头怒发极为碍眼。得,咱自己动手吧。
重操旧业,我拿出剪发的整套工具:电动小推子、专用围裙,在儿子脖子上围上几层卫生纸,尽可能避免碎头发掉进衣领。
然后就是最重要的环节——剪前交流动员:
“儿子,咱们是光头还是剪发型?”
“我想想。”
“爸爸建议你剪光头,对新长头发有好处,而且快。反正在家不出门,头也不冷。”
“行。但你得给我加保护的套,我怕疼。”
从额头往头顶推了三五次,一個中间秃瓢、两边茂盛的浪人武士头出来了,连儿子自己在内,一家人都乐疯了。久不用,推子有点夹头发,最后在儿子的吱哇乱叫和我的道歉和鼓励中,一个帅气的和尚头新鲜出炉。
依葫芦画瓢,我给自己也推了一个光头。两个光头,满屋锃亮,孩子他娘说,那一刻,她特别想玩打地鼠的游戏。
编辑:姚瑶 版式:谢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