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2019年中国特殊教育研究的价值取向及样态——基于可视化的元分析

李 勇

(1.西南大学教育学部，重庆，400715；2.安顺学院 教育学部，贵州 安顺 561000)

我国特殊教育事业自新中国成立以后经历了曲折的发展历程，取得令世人瞩目的成就。回顾和审思中国特殊教育科学研究样态，分析其研究价值取向和未来科研发展趋向对中国特殊教育未来科研具有积极的意义。研究基于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 、科学引文数据库(Web of Science)以及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CSSCI数据库)数据，选择引文图谱分析软件Histcite、引文空间分析软件Citespace等可视化计量软件作为研究分析工具，对新中国以来特殊教育的研究价值取向和未来研究样态进行可视化分析，探寻中国特殊教育研究发展轨迹及趋势，期望对往后中国特殊教育理论与实践研究探寻提供参考。

一、研究设计

(一)数据来源

数据来源于科学引文数据库Web of Science平台下的三大引文数据库：科学引文索引(Science Citation Index，简称SCI)、社会科学引文索引(Social Sciences Citation Index，简称SSCI)和艺术与人文科学引文索引(Arts & Humanities Citation Index，简称A&HCI)。科学引文数据库Web of Science是ISI数据库中的引文索引数据库，共包括8 000多种世界范围内有影响力的、经过同行专家评审的高质量的期刊，这能确保本研究的可信度，再有Web of Science具有其它数据库所不具有的引文优势，为此研究还选择Web of Science 核心合集引文作为研究的基础数据，在获取数据过程中，数据检索式设置为基本检索主题“special education”，时间设置为1949-2019年，检索数据时间为2019年12月2日，得到26 980篇相关文献。为了更好地解释中国特殊教育科研的趋向，分析文献共被引和研究团队态势，研究以认可度高的CSSCI数据库数据为基础，检索得到867篇相关文献作为分析基础数据。为了研究中国研究者的研究现状，则选择中国知网CNKI全文数据库作为分析的数据来源，共得到6 118篇相关文献。为了更准确检索所需文献数据，提高文献的代表性和数据分析的可信度，笔者在前一次检索的基础上，删掉“国际会议”“国内会议”“报纸”等选项，选择核心期刊检索，得到891篇相关文献。

(二)研究方法

运用Citespace5.5软件对文献、作者、结构、文献被引等建构可视化图谱，依据图谱分析相关领域研究趋势和基本情况；使用Histcite软件图示不同文献之间的关系，绘制研究领域的发展历史，定位出该领域的重要文献，利用Histcite对检索到的文献进行分析，找出同行推荐的最重要的具有里程碑式的文献，通过分析这类文献，得出高被引文献及其研究样态。

二、研究价值取向聚类探析

为了更好地解释中国特殊教育科研的现有样态，分析文献共被引和研究团队态势，研究以认可度较高的CSSCI数据库为基础，检索来源文献，输入关键词“特殊教育”或者“特殊教育学”，按照该数据库时间默认最早和最晚时间为“1978-2018”，检索得到867篇相关文献。所有文献下载后通过Citespace数据转换，转换率100%，来源参考文献10 768条，转换10 731条，转换率99%，符合数据分析要求。选择时间切片为5，选择关键词共现聚类，通过Citespace分析绘制如图1所示关键词聚类共现图。

图1 关键词聚类共现图

由图1可以看出，关键词聚类反映出特殊教育研究文献主题内容。按关键词聚类高低排序，关键词依次为：特殊教育教师、全纳教育、心理健康教育、视障学生、特殊教育学校、医教结合、社会福利、对策、中国特殊教育和特殊教育学校等，这些高聚类关键词反映出我国特殊教育研究的文献研究主题样态，也就是说，我国特殊教育研究文献主要集中在上述10个方面。线条粗细表示共现次数多少，显示有188个节点和263条共现连线，连线代表同一文献有两个关键词在里面的互引关系。

研究按照聚类统计，选取具有代表性和中心性最高的前15个关键词，按照关键词中心性高低，依次排序见表1：

表1 关键词中心性统计表

特殊教育关键词中心性高低能反映出特殊教育研究的主要样态，关键词的中心性越大说明该关键词在特殊教育研究过程中的关注度越高，吸引力越大，在研究过程中的中心地位越高。按照关键词中心性高低排序，我们可以看出，“特殊教育”受到关注最高，其次是“特殊教育教师”“特殊教育学校”“特殊儿童”等。这些关键词所反映出的研究领域是特殊教育研究的热点和焦点，本质上反映了中国特殊教育的研究趋向和现状，即中国特殊教育的研究重点集中在特殊学校及师生研究、残疾人群研究、特殊儿童教育与安置、美国特殊教育研究、残疾人职业教育、高等特殊教育、社会支持等方面。

通过知网数据库数据，笔者利用Citespace软件绘制出如图2所示参考文献聚类图。

图2 参考文献聚类图

由图2可知，特殊教育研究文献集中在全纳教育、社会福利、医教结合、随班就读、社会支持、工作满意度、建设案例、特殊教育学校、本科生、信息技术等方面。这些方面反映了中国特殊教育目前研究成果的基本样态。

三、研究团队样态聚类探析

为了考察我国特殊教育研究作者及团队情况，研究以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为分析数据源，基于文献篇名能够反映文献所论述主要观点的构想，选择篇名为“特殊教育”，检索时间设置为1949-2019，又由于特殊教育研究文献数据不是很大，全部获取期刊6 176篇相关文献。鉴于检索得到的文献超过知网下载6 000条限制，研究分年度1949-2005，下载2 011条，2006-2019下载4 165条，每次下载前先清除数据，重新选择500条下载数据下载，合计6 176条。笔者首先分析作者聚类情况，选择“author”绘图，得到如图3所示作者聚类图：

图3 作者聚类图

由图3可以看出，邓猛、肖非、王雁、王辉、赵斌、王培峰、申仁洪、雷江华、方俊明、朴永馨等已经形成一定的研究团队。研究内容主要涉及：全纳教育、特殊教育法、医教结合、课程设置、建设案例、特殊教育教师、教育公平、工作满意度、西部地区、信息技术、循证研究、调查研究、生活质量等方面。

由图3可以看出特殊教育研究团队样态，光环大小表示其研究的成果的多少。许多研究者对特殊教育进行了大量的研究，王辉、王雁、邓猛、肖非研究团队凸显；雷江华，盛永进、王培峰、顾定倩、申仁洪等形成相对稳定的研究团队，研究影响力显现；兰继军、达理等个人研究较突出，未形成研究团队。其余的研究者研究团队较小，大多处于个体研究状态中。总的来说，研究团队不多，且组织人员数量小。

研究还发现在CNKI数据库收录的研究团队中，外国研究者Bartsch E最早对智力缺陷研究的病因进行研究[1];Castell R对正常儿童、孤独症儿童和产前损伤儿童在空间距离和视觉注意与成人社会互动的度量进行研究[2]；Goldberg D对精神障碍进行研究[3]等等，这些研究团队研究方向稳定，研究团队也较稳定。

由作者中心性可以知道该作者对该研究领域的贡献及影响力情况。笔者统计中心性前四名的研究者如表2：

表2 作者中心性统计表

表2反映出研究者中心性高低依次为：王辉、肖非、王雁、李欢。中心性越高说明研究者的影响力越大，由中心性高低可以看出，这四位研究者在特殊教育研究过程中处于核心地位。

本研究使用“Institute”聚类绘图统计，得到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学部等五个结构聚类中心性靠前，如表3：

表3 研究机构聚类中心性统计表

表3中的五个研究机构在我国特殊教育研究中属于核心地位，对于特殊教育具有很强的关注度，研究影响力也最大。

为了分析共被引文献样态，研究通过共被引文献中心性统计如表4，可以看出丁勇、王辉发表的《近年来我国对特殊教育教师教育研究综述》[4]被引最高，其次是王玲凤的《特殊教育教师的职业压力、应对方式及职业倦怠》[5]一文和王雁发表于现代特殊教育《中国特殊教育学校教师队伍现状报告》[6]等。被引期刊前10有9篇是刊载于《中国特殊教育》杂志，《现代特殊教育》杂志一篇。作者主要集中在“北京师范大学特殊教育研究所(系)”和“南京特殊教育职业技术学院”。

表4 共被引文献中心性统计表

四、研究团队中领军人物学术样态分析

数据经过批处理后显示，最大的一个聚类是官春兰、王雁、张丽敏2011年发表《特殊教育专业本科生专业认同现状的调查研究——以两所部属全国重点师范大学为例》一文[7]，其聚类规模为15，影响力排名第一。

被引最活跃的是王雁、王志强、朱楠等发表于《中国特殊教育》期刊的《全国特殊教育学校教职工队伍结构及需求情况调查》[8]。

引文排名最靠前的研究者或者团队是邓猛团队[9]，其次是群组中的王辉团队[10]，之后是王雁团队[11]、肖非团队[12]和盛永进团队[13]等等。

按照学术研究爆发力来分析，申仁洪排名第一[14]，第二名是张婷[15]，见表5。

表5 学术研究爆发力统计表

按照研究者中心性统计，依次为：王雁、王辉、肖非、李欢、邓猛、申仁洪、张婷、盛永进、顾定倩、丁勇，等等，见表6。

表6 研究者中心性统计表

从表6统计分析可以看出，影响较大的研究者主要集中在邓猛、王辉、王雁、肖非、李欢、盛永进等人，虽然因统计角度不同，排名有所交替，但是，研究者相对稳定，中心性差别不大，这些研究者已经在特殊教育研究领域形成具有一定影响力的学术研究团队。

五、中外研究趋向聚类分析

为更准确分析我国特殊教育研究的样态及其趋向，本研究特别把国际的研究情况也作了可视化分析比较。研究把CNKI下载的refworks格式的文件拷到TXT文件夹，运行Histcite软件，导入25 584篇文献。

Dunn L M发表于Exceptional children“Special education for mildly retarded - is much of it justifiable”[16]成为同行引用最高的文献。随后，Deno E发表于 Exceptional children“Special education as developmental capital”[17]；Lindsay G发表于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psychology“Educational psychology and the effectiveness of inclusive education/mainstreaming”[18]；Edgar E发表于Exceptional children“Secondary programs in special-education -are many of them justifiable”[19]；Artiles A J,Trent S C发表于Journal of special education “Overrepresentation of minority-students in special-education -a continuing debate”[20]等成为高被引文献。结果显示30篇高被引文献主要集中在以下研究领域：轻度智障儿童教育研究、重度阅读障碍儿童的强化辅导研究、情绪、行为障碍学生研究、特殊教育与普通教育融合研究、特殊教育课程体系研究、特殊教育中少数族裔学生研究、特殊学校教师稳定与流失研究、特殊教育研究方法与循证实践研究、特殊教育中的质性研究、情绪障碍学生研究、教育心理学与全纳教育的有效性、特殊教育安置研究、特殊教育教师的培养研究等领域。

表7 高被引文献统计表

LandrumTJ,TankersleyM,Kauffmjm.Whatisspecialaboutspecialeduca-tionforstudentswithemotionalorbehavioraldisorders?Journalofspecialeduca-tion20035711885HospJL,ReschlyDJDDisproportionaterepresentationofminoritystudentsinspecialeduca-tion:Academic,demographic,andeconomicpredictorsExceptionalchildren20047311950BillisleyBSSpecialeducationteacherretentionandattrition:AcriticalanalysisoftheresearchliteratureJournalofspecialeduca-tion20048216265OdomSL,BrantlingerE,GerstenRetalResearchinspecialeducation:Sci-entificmethodsandevidence-basedpracticesExceptionalchildren200519944958GerstenR,FuchsLS,ComptonD,etalQualityindicatorsforgroupexperi-mentalandquasi-experimentalre-searchinspecialeducationExceptionalchildren200515543324HornerRH,carrEG,HalleJ,etalTheuseofsingle-subjectresearchtoidentifyevidence-basedpracticeinspecialeducationExceptionalchildren2005296125559BrantlingerE,JimenezR,KlingnerJ,etalQualitativestudiesinspecialeduca-tionExceptionalchildren200514850594ArtilesAJ,RuedaR,SalazarJJ,etalWithin-groupdiversityinminoritydis-proportionaterepresentation:Engish-languagelearnersinurbanschooldis-trictsExceptionalchildren20057919624WagnerM,KutashK,DuchnowskiAJetalThechildrenandyouthweserve:Anationalpictureofthecharacteris-ticsofstudentswithemotionaldis-turbancesreceivingspecialeducationJournalofemo-tionalandbe-havioraldisor-ders20057020664LindsayGEducationalpsychologyandtheef-fectivenessofinclusiveeducation/mainstreamingBritishjournalofeducationalpsychology200784225115ScruggsTE,MastropieriMA,McduffiekaCoCo-teachingininclusiveclassrooms:Ametasynthesisofqualitativere-searchExceptionalchildren20079522184

SkibaRJ,SimmonsAB,RitterS,etalAchievingequityinspecialeduca-tion:History,status,andcurrentchallengesExceptionalchildren200884171143ArtilesAJ,KozleskiEB,TrentSC,etalJustifyingandExplainingDisprop-ortionality,1968-2008:ACritiqueofUnderlyingViewsofCultureExceptionalchildren20106411676FucksD,FuchsLS,SteckerPMThe"Blurring"ofSpecialEducationinaNewContinuumofGeneralEd-ucationPlacementsandServicesExceptionalchildren201069145104BrownellMT,SindelarPT,KielyMT,etalSpecialEducationTeacherQualityandPreparation:ExposingFounda-tions,ConstructingaNewModelExceptionalchildren20106312085HibelJ,FarkasG,MorganPLWhoIsPlacedintoSpecialEduca-tion?Sociologyofeducation2010578574RoesCA,Monda-amayaLEBullyingPerpetrationandVictimiza-tioninSpecialEducation:AReviewoftheLiteratureRemedialandspecialeduca-tion20117015492CookBG,OdomSLEvidence-BasedPracticesandImple-mentationScienceinSpecialEduca-tionExceptionalchildren20139020352

表8 中外特殊教育研究高被引文献聚类统计情况(TOP10)

继续运行Histcite分析中外特殊教育研究高被引文献聚类排名情况(见表 8)可知，我国特殊教育研究团队正在形成，研究排名靠前，但还存在一定差距，主要表现为与前九名国家研究差距较大。我国特殊教育科研成果高被引文献合计563篇，大约是美国的5.6%，占比较低；在同行文献被引频次为204，只是相当于美国的1%，被引率较低；总被引次数4 260次，大约是美国的2.4%，被引频次较少。这反映出我国特殊教育研究水平与国际存在差距、研究领域拓展不够、研究力度不强、借鉴国外较多，本土化研究不突出、研究成果影响力与国际有差距。

六、研究结果与反思

(一)结 论

从文献计量可视化分析可知，中国特殊教育研究趋向主要集中在特殊学校及师生研究、残疾人群研究、特殊儿童教育与安置研究、美国特殊教育研究、残疾人职业教育研究、高等特殊教育研究、社会支持研究等方面。关键词聚类显示，特殊教育教师、信息技术、特殊教育学校、教育研究、实践、残疾人、二期计划、对策等高被引关键词成为研究热点和焦点。从研究团队聚类分析来看，研究团队主要集中在王辉、王雁、邓猛、肖非、雷江华、盛永进、王培峰、顾定倩、申仁洪等组成的研究团队；部分研究者研究比较突出，比如兰继军、达理等，但未形成研究团队，其余的研究团队较小，大多数处于个体研究状态中。按照作者中心性高低聚类可以看出，邓猛、王辉、王雁、肖非、李欢、盛永进等人中心性较突出，在特殊教育研究过程中处于核心地位。研究通过研究者聚类和研究机构聚类分析还发现：王雁、邓猛、王辉、肖非、盛永进等人成为特殊教育研究的领军人物；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学部、西南大学教育学部、北京联合大学特殊教育学院、重庆师范大学教育学院以及西南大学统筹城乡教育发展中心等机构部门科研影响力较大，居于我国特殊教育研究的核心地位，对特殊教育的关注度较高，研究影响力也最大。

研究通过可视化分析还发现，国外研究具有相对稳定的研究团队和研究领域。Dunn L M、Deno E、Lindsay G、Edgar E、Artiles A J、Trent S C等研究者组成的研究团队比较稳定，研究领域集中在轻度智障儿童教育研究、重度阅读障碍儿童的强化辅导研究、情绪、行为障碍学生研究、特殊教育与普通教育融合研究、特殊教育课程体系研究、特殊教育中少数族裔学生研究、特殊学校教师稳定与流失研究、特殊教育研究方法与循证实践研究、特殊教育中的质性研究、情绪障碍学生研究、教育心理学与全纳教育的有效性、特殊教育安置研究、特殊教育教师的培养研究等领域，这些研究者和研究团队在国际上具有很高影响力，其研究成果对国际特殊教育的发展具有引领作用。

(二)反思与建议

中国特殊教育研究取得了令人鼓舞的成就，研究团队不断壮大，一批有实力的研究者不断涌现，研究团队不断形成；研究成果丰富；研究领域不断拓展，基本上涵盖了特殊教育研究的各个方面。但仍然存在研究团队单一、人员体量不足、高水平研究成果不多、研究领域还需要再拓展、领军人物不足等问题。

未来的中国特殊教育研究，首先应立足中国国情和实际，开展理论与实证研究，结合本国实际有针对性地借鉴国外研究成果。从上述研究团队中领军人物学术样态分析可以看出，我国部分学者关注本土化特殊教育实证研究，已经形成一系列有积极影响的研究成果；部分学者聚焦于基础理论研究，不仅研究本国特殊教育理论，还积极研究借鉴国外理论研究成果，丰富我国特殊教育理论，形成良性的学术循环研究样态。我国往后特殊教育研究应使理论与实证研究相结合、国内与国外研究相结合成为常态；其次应不断拓展我国的特殊教育研究研究领域，与国际接轨。从国外特殊教育研究趋向聚类分析来看，我国特殊教育研究领域涵盖大部分国际研究领域，但是与国际高水平研究相比还存在差距，主要表现为研究广度及其深度的差异，拓展研究领域，积极与国际接轨应是特殊教育研究的学术趋向；再次应整合现有科研人才资源，建立巡回指导制度，建立人才的培养与引进机制，培养本土化科研人才，组建高水平研究队伍，以催生具有国际水准的研究成果。从上述我国研究团队样态聚类分析显示，我国特殊教育高水平研究团队尚未形成，研究团队较少，人员组成不多且不稳定；中外特殊教育研究高被引文献聚类统计研究也显现我国高质量的研究成果占比较低，而高质量研究成果产出离不开高水平科研队伍的建设，科研队伍建设应成为我国特殊教育研究的常态。结合我国特殊教育事业起步较晚、科研人才不足的现状，笔者献言建立巡回指导制度，这不但可以盘活现有人才资源，最大化发挥现有人才的传帮带引领作用，还可以快速有效地培养本土科研人才，形成人才与科研的良性互促态势；最后应结合学科建制和学科制度化规范特殊教育学科建设。在我国，特殊教育学是教育学下二级学科，作为学科的核心是学科制度化，学科制度化要求学科不仅要具有独立的不可替代的研究对象，还要求学科知识体系要完整，更为重要的是要求学科要有能产生重要学术影响的代表人物、代表性经典著作。学科建制是学科在外部的表达，是其外壳，核心是学科制度化，学科制度化是直通学科研究的。从计量可视化分析可以看出，我国特殊教育研究无论是从科研成果产量还是科研成果的影响力都与国际存在较大差距，代表人物和代表性经典著作也不突出，这应该是特殊教育研究往后内涵发展的方向。从本质上来说，特殊教育研究的起点和归宿其实都是为了学科发展，以学科建制和学科制度化规范学科建设，其实也是规范特殊教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