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观音血,坠地狱门
2020-07-09崔豪
摘 要: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导演将影片中三位女性代表分别诠释不同的女性形象,其中导演对裳宁的人物塑造独具匠心。通过人物的外形塑造、剧中人物的直接影响、与主题的关系来呈现别具一格的形象。笔者将就裳宁的人物塑造进行浅析。
关键词:女性形象;人物塑造;主题;裳宁
引言
《佛经》有云“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一个身居裳府穿梭于权贵之间的裳夫人月影,一个极力讨好母亲却造背叛的裳宁,一个乖巧可爱却唯命是从的裳真,在弥陀乡里发生的一场血案将三人卷入其中。
一、姿态多姿绕红尘
裳宁,“宁”虽是宁静的含义可她却有着与"宁静"截然相反的性格。"不见其人先闻其声"的喘息声拉开裳宁"骄人"的序幕。出身将军之女,母亲却以“公主身,丫鬟命”来断言她的一生。"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的面容,一对俏丽吊梢眉,身型苗条体韵风骚,面红含春情不露,丹唇未语笑先闻。对上层社会的左右逢源得心应手,无畏的性格在自己女儿裳真面前却有着无尽的悲伤,深夜后的软弱只有在裳真面前才暴露得一览无遗。乱世中总穿着深颜色衣服的她唯独在遇到廖警官之后,脱下沉重的外衣换上淡粉色的連衣裙,在"战火阑珊"中寻求爱的慰藉,黑暗中的净化一片圣洁。波浪卷的头发披散于肩,慵懒的睡卧在浴缸里,风情四种的妖媚犹如带刺的玫瑰,放浪不羁的在深宅里谋生。裳宁画作下的裳家三口,线条突兀的抽象风格将人心的扭曲鲜活还原。在世俗光辉下的衣着华丽经历人性冷暖后的深宅清淡素雅不失俏皮的衣着,脱下伪装做回内心的自己,裳宁的性格转变在衣着下衍变。因身处这肮脏不堪的上层社会双手沾满泥泞而夜不能寐,夜晚唯有这酒与安眠药是裳宁能轻松入睡的"良药"。酒——裳宁用来麻痹自己的“毒药”;安眠药——裳宁渴望像正常人生活的抚慰品,"良药"苦口,在冉冉升起的烟云中存活最终也在燃尽的香烟里走向湮灭。裳裳者宁,待开放,尽凋零。
二、傲艳掩柔难述情
面具下的裳宁为了生存名利把自己柔弱的一面掩藏起来扮上烈性的伪装。裳夫人对裳宁的定义——"活得不像个人样"。最终以悲剧亲手结束了裳宁的命运,不像样的生活是黑暗中的寂寞,裳夫人对裳宁就像"名牌包"旧了就换新的,在官场上被称为裳夫人得力助手,在深宅里则是被感情捆绑束缚的"金丝雀"。活的如此苟且,在夹缝缝中生存最后丢失人最初的本性。裳宁就是被利用工具,为裳夫人谋取利益的媒介。而裳真是裳宁的亲生女儿却有着陌生人的距离,在逃离中裳真""就算你出的了海,但你上的了岸吗"为悲剧前的宁静作铺垫,以裳真的角度述说裳宁最后一丝希望的破灭,然而是裳真的疏远将裳宁一步步推向自甘放纵与沉沦。"小太妹"是王院长夫人对裳宁的评价,拥有太妹般娇柔又犹如大街上浪荡的少女,充满叛逆张扬个性是极大的讽刺。裳裳者宁,静温存,待柔刚。
三、沧海渡舟劫人欲
“最可怕不是眼前的刑罚,而是那无爱的未来”。血观音,血——祭奠灵魂的葬品。裳宁在血性方刚的傲气中苟延残喘,同时也是在累累血债中死去。拥有血一般的暴烈叩击心灵的深处,裳宁用血的特性进行最后的精神反击,逃脱贪而不露的牢笼坠入寒冷的冰湖里;观音——中国传统的“慈悲”。但影片中的官商却披着慈善的外衣进在观音的魔掌中行“血”的交易,这是对“观音”极大的讽刺,对人心灵的深入拷问,反映当代社会下政商间权权交易的写照。在出售玉器时,裳宁花言巧语的将5万的玉器炒到2000万这是对电影中人性“贪欲”的讽刺,进行一场"饕餮盛宴"。血与观音的戏剧冲突掀起一场风起云涌的"战斗",血的隐忍、观音的恣情,两者的矛盾碰撞让裳宁的形象擦出哀婉凄美的韵致。裳宁有“血”的消极,也有"观音"的积极,双重恰到好处的交融迸发出不一样的力量。裳裳者宁,毁娇容,惋风姿。
结语
饮一壶观音血,繁华落幕离人难述肠。《血观音》以女性的视角出发讲述不同的爱恨情仇官场争斗,将爱化为妒、情化为欲,让人性的堕落在轮回中沉淀。影片中女性形象被导演刻画得淋漓精致,对面慈心兽的上层社会进行抨击与人性间虚假附和的排斥,精神的洗礼在影片中潜移默化深入裳宁以及观众的内心。至到最后,当裳真看着躺在病床上痛苦不堪的裳夫人也选择让她在病痛的折磨下死去,这是世间爱恨情仇交界的模糊不清,把人性蒸发、情欲激化,这是"嗜食"观音血的结局。
以血祭生,以爱灭亲,以善融恶。因沉沦于眼前刑罚而失去爱的能力,最终不得已通向地狱的大门。
参考文献
[1]易慕华.基于三重人格理论对《血观音》的解读[J].今传媒.2019(12).
[2]金明.复调叙事·母职重建·身体政治——女性主义视域下的《血观音》[J].电影新作.2019(10).
[3]黄靖儿.自由之路:《血观音》的在地书写与女性议题[J].戏剧之家.2019(24).
作者简介:
崔豪,男,汉族,1995年7月出生,河北邯郸市人,研究生在读,研究方向:影视艺术创作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