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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观斯克里亚宾前奏曲(op.11no.2)的曲式和声解读

2020-07-09戴云静

北方音乐 2020年11期

戴云静

【摘要】高山族是一个能歌善舞的民族,其自身的原始歌舞艺术素来为世人所称道,歌唱题材非常广泛,如在劳动中所唱的狩猎歌和一些礼仪场所歌唱的丰年祭、丰收歌等。高山族的音乐与当时的民俗生活是密切相关的,并且还与信仰寄托的祭仪实践紧密相连。本文从音乐生产的本质及音乐传播学等角度来讨论高山族的原始歌唱对当时社会和现代社会的影响。

【关键词】原始歌唱;音乐传播;社会生产本质

【中图分类号】J6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767X(2020)11-0038-02

【本文著录格式】李恬雅,张淼.高山族的原始歌唱的音乐社会学观察思考[J].北方音乐,2020,06(11):38-39,101.

一、台湾地区高山族的原始歌唱概述

高山族是分布在我国台湾省的少数民族,是台湾最早的居民。高山族这一名称是祖国大陆人民对聚居在台湾省的少数民族的统称。按语言习俗和聚居区域的不同,统称为高山族的台湾少数民族包括9个族群,即泰雅、赛夏、布农、曹、鲁凯等,主要分布在台湾本岛的中部山区和东部纵谷平原以及兰屿岛上。[1]

高山族的原始歌唱大致可以分为以下几类:劳动歌、生活习俗歌、仪式歌。今天我们主要讨论的是从属于劳动歌曲里的猎歌及从属于仪式歌里的祭典歌。猎歌是一首反映狩猎时所唱的音乐,也常常是人们在狩猎过程中相互沟通的信号。每当猎人捕捉到野物或者是快到村社中时,就会发出这种信号来告知村民。祭典歌的音乐主要是与祭祀仪式密切相连的。由于历史上布农人都是以小米为主要经济作物,所以在布农人中盛行一种“粟作仪式”。此种仪式通常是全部族的社祭行为,在一年中大致经历50天左右,其间布农人要向天神祈求谷物的丰收。每当“粟作仪式”日期选定后,祭司便会从去年小米产量最高的农人家撷趣一束小米供放于祭坛,然后,在部族中选6到8名上一年家中无灾无祸的圣洁男子,作为祭日的唱诗。[2]

二、原始歌唱所反应出音乐社会的社会形态及对社会产生的作用

在中国原始社会中,原始居民的音乐社会观是模糊的、不明确的。汉斯立克在《论音乐的美》一书中指出:“音乐对古代民族产生的影响要比今天更直接,这是无可质疑的。音乐人类在文明的最初階段,比之后即意识和自由意志发挥作用的时期要更接近更受制于原始力量。”[3]其实,早在远古社会,原始人在歌唱时是不可能认识到音乐会直接与社会产生某种关系,他们只知道运用音乐和运用到什么地方,认为音乐对神有用,而不知道音乐自身是什么。高山族人虽相信神灵但并非亲眼见过神灵,他们认为的音乐对神有用,即音乐作用于神。换句话来说,就是我们认为的音乐作用于社会的观念。高山族的原始歌曲从音乐社会生产本质来看是具有“非营利性的、非商品性的”,也就是说原始社会是音乐商品价值为零的社会。在艺术起源理论中,有人说艺术起源于劳动,有人说艺术起源于巫术和游戏等。但无论是哪一种起源说,都可以从中表明原始社会时期音乐是具有非商品性的,是毫无商业性质的。音乐生产的原始动力是人类精神的需要,但更多的是一种来自内心的情感表达。先秦乐论:“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咏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以蹈之也。”[4]这些古代言论充分说明了人们对音乐价值的追求,是为某种精神情绪所驱动,是一种纯净而又透明的精神活动,并不是为了某种利益。这些音乐之所以能够为全部族所认可,就是因为这些音乐遵循着他们认定的艺术创造规律,表达了人们共同的情感和意志,是人们共同的宝贵财富。在原始社会,人们充分意识到,歌唱和舞蹈是不能解决人们的生活问题的,只有通过劳作与打猎才能生存下去,而生存下去后才能想到歌唱。这种音乐的原始性带着天真与淳朴,反映着人们对世界、对社会最朴素的认识以及他们在人际交往和生产生活中产生的情感表达。举两个例子来说:在我们刚才提到的狩猎歌和祭典歌这两种歌唱中,就可以看出这些歌曲是反映高山族人民社会生活的一面镜子。换句话来讲,原始社会的社会生产的活动也对音乐起到了促进和发展的作用。高山族属于有灵论民族,他们认为自己是宇宙万物中的一份子,大自然是他们的母亲。草木的荣枯盛衰、江河的涨起涨落等自然现象,在他们眼里都是在兆示安危凶吉,这些自然现象既可以造福人间也能够引发灾难。高山族人在举行重大仪式前,必定会有一两次仪式性的大型团体狩猎活动。在举行狩猎活动之前,族人必定要唱狩猎歌。这是因为要祈求猎神或请兽灵保佑猎人的安全,他们认为狩猎是一种圣洁的行为,出猎前必守戒礼,如果有丧事或孕妇者禁忌出猎,如果在行猎途中遇蛇也要立刻止,因为这也是不吉利的。在举行宗教信仰的祭仪的各项实践中都是在祈求神灵保佑,他们相信凡是有生命的世界就有神灵存在。而祭典歌,就是在播种时举行重大的祭仪活动时所唱的。其中最主要的祭仪是“粟祭”,它是高山族一年中最隆重的农事祭礼。之所以用“粟祭”,是因为当时原始社会的农作物的种类单一,而粟是当时各个族群都有的基本作物,以此来祈求谷物的丰收。通过这两种不同类型的歌曲,这种音乐的原始性伴随着他们一边唱歌一边跳舞,反映了高山族社会生活习俗的各个方面,也体现出原始居民对生活的热爱和对幸福理想的追求。据历史记载,高山族人性情奔放,尤擅歌舞。在仪式和聚会中的宗教经验常常成为人们继续信仰和强化信仰的重要因素。[5]因此,高山族大多数仪式活动都是希望通过各种形式和行为来进行表演活动,通过仪式上的内容让人能够重温和体验生命的意义,同时带给族人心灵慰藉和精神需求。

三、从音乐传播学的角度看待高山族的原始歌唱

在日常生活中,任何音乐现象都离不开音乐传播。通俗来说,就是一个人将音乐作品以特定的形式传送给另外一个人或一群人。正是有了音乐传播,音乐的风格及音乐艺术作品才能保存至今。在人类发展早期,当时没有任何形式的传播媒介下,只能通过唱(奏)者与听者之间面对面的传播。唱(奏)者的音乐信息直接输入听众的耳朵并在聽众的大脑神经元中记忆与储存。就是在这样的一个接力传播中,音乐被保存了下来。高山族原始歌唱的原始形态的透明性质,是人类音乐艺术在社会群体中真正得到“交流”“理解”“传播”的重要条件。在透明性的传播中,传播者可以迅速摄取到受传者的反馈信息,并根据这些反馈对传播进行强化。我国少数民族音乐主要通过三种方式来进行传播,分别是自然传播、宗教传播、以及移民传播。对于高山族而言,主要是通过自然传播来将音乐传承下去。在传播中,高山族用“歌舞乐”结合的形式与“群体众和”的欢乐场景,都是发生在“近距离、面对面”条件下的,所以自然传播多是通过口传心授的方式,这种传播过程中,无论是家庭传播还是集体互动,都是通过各种节目中的音乐表演在日常生活中展现出来的。高山族的原始歌唱实现了它们各个时期地区、年龄的人们对音乐的需求,使音乐对远古时期的人类产生多方面的影响;另一方面,高山族通过音乐传播,使民族的、地区的音乐风格得到群体的共同认可并以稳定形态成为自己民族的音乐艺术的标志。在原始高山族的音乐传播中,更多的是通过非语言交流手段如面部表情、眼神、姿态、手势等来强化音乐形象的表达。而宗教传播是在任何一个民族普遍存在的历史文化现象,至今有全世界三分之二的人口受它影响,众多的宗教信徒也传播了与宗教有关的音乐文化成果,这就使宗教成为音乐传播的另外一个重要途径。现如今,我们处在一个高科技的社会中,台湾杰出音乐学家吕炳川先生还有许常惠先生,都曾对高山族的歌舞、器乐以及文化背景进行了实地考察,并且出版了高山族音乐唱片,唱片的出现和现代大众媒体的广泛运用,大大增加了音乐传播的途径,使音乐精确地保存下来,使我们民族与民族之间的交流更加深入,也更加便捷。

四、结语

高山族是台湾境内少数民族的一个统称,在独特的地理环境与人文环境中,高山族人民以自己的生活生产方式孕育了自己独特的歌唱艺术,并且表现出自己独特的民族风格与特点。作为人类原始社会的表演艺术范畴,高山族歌舞十分贴近当时的自然生活,并一定程度上也反映了一些社会生产、社会劳动的生活场景,这种歌唱活动是表达情感、祈求神灵、自娱自乐的重要方式。尽管随着自然环境的破坏、社会组织的解体、农耕取代了狩猎、宗教习俗的废止以及大众媒体的普及,很多习俗及歌舞都一点一点的同化甚至消失,但它依旧是人类历史上一座历史歌舞的宝库,值得我们去探索和开掘。

参考文献

[1]系剧1953年4月10日台湾大学考古人类学系系务会议划一确定所颁布的统一名称.

[2]许常惠,孙星群.《高山族音乐史》载袁炳昌,冯光钰.《中国少数民族音乐史》第846、857页,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1998.

[3]汉斯利克,陈慧珊译.论音乐目——音乐美学的修改邹议,北京:世界文物出版社,1997.

[4]见《诗经·大序》.

[5]庄孔韶《人类学概论》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6.

作者简介:李恬雅(1995—),女,汉族,河南省新乡市人,学生,硕士研究生,艺术硕士钢琴演奏方向;张淼(1976—),男,硕士,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研究方向:钢琴演奏与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