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肺炎疫情对我国旅游业的影响：预测与对策

贺小荣 彭坤杰

(湖南师范大学旅游学院，湖南 长沙 410081)

2019年12月，给中国乃至全世界都造成了无可估量的损失。因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英文简称COVID-19)的影响，各行各业均遭受了严峻的考验。其中，作为服务行业之一的旅游业更是损失惨重，整个旅游行业受到断崖式重创，保守估计，1/3的年度消费总量将会直接消失。这场持续多月的疫情将旅游业带入了冰冻期，是顺势蛰伏还是逆风翻盘？旅游业正面临着一场大考。

1 新冠疫情防控时期的我国旅游业

1.1 旅游业停业规模与受损状况

自2020年1月23日开始，国家限制人员流动，这让旅游业遭遇巨大的资金损失。春节期间全国景区企业经营受到严重影响，收入损失额度达到2019年同期水平的90%以上；预计一季度，全国景区企业收入损失额度会达到去年同期的80%以上[1]；全年，在降价营销、入境游大幅下降等多重因素影响下，全国景区企业的收入损失程度预计会达到去年同期收入水平的40%～50%[2]。同样，航空业以及酒店业也受到较大波及，受疫情影响，中国航空公司2月份国内客运量创纪录地暴跌83.6%，是2000年以来，国际航协市场数据里最糟糕的一次[3]。而随着疫情蔓延到全国，不少省市发文明确要求或建议辖区酒店暂停营业；且企业延期复工，很多商务出行、旅行计划取消，酒店需求端大幅下滑，2020年的1至2月，酒店和民宿类住宿企业营业额损失超过670亿元，成为受损最严重的行业之一[4]。来自凤凰网·旅游的数据显示：受疫情影响，截至3月27日，2020年我国总计有6 456家涉旅企业注销，其中，包括1 670家旅行社，46家景区相关企业，1 890家酒店以及274家航空类企业[5]。旅游业的签证企业龙头老大，百程旅行突然宣布破产。曾经力做休闲度假第一名的途牛旅游网，股价已跌至0.89美元，已经连续一周低于1美元，公司的总市值也仅剩1.09亿美元[6]。

随着国内疫情的逐步结束，恢复成为这段时间旅游行业的主题。截至3月底，据文化和旅游部发布的数据显示，目前全国A级景区复工率已超过30%，超过3 700家A级景区已经开放，国内旅游市场复苏的步伐正在加快[7]。中国饭店协会与优尼华盛联合发布的《新冠疫情对中国住宿行业的影响与趋势报告》显示：员工复产率达到65%，70%以上的住宿企业在3月份复市[8]。虽然旅游景区及酒店业回暖现象令人欣喜，但是目前由于国外疫情又造成新的严峻形势，刚刚有点放松的市民又有了新的心理阴影，出行意愿不是特别强烈，即使有出游意向，也是选择更为安全的自驾游。加上全国大量旅行社及在线旅游企业暂停经营团队旅游及“机票+酒店”的主打旅游产品仍然尚未恢复，这样一来，市场留给旅行社及旅游企业发挥作用的空间就十分有限，这意味着疫情结束后几个月内旅游业相关企业都将无法正常开展主业经营。

1.2 我国旅游业应对疫情的政策及措施

为推进我国旅游业尽快走出疫情阴霾，早日回归正轨，国家有关部门协同各省市自治区政府纷纷出台税费减免、暂退旅游服务质量保证金等举措，支持旅游景区、旅游企业积极应对当前经营困难。国家层面来看，有关部门提纲挈领，从受疫情冲击最大、亏损最为严重的旅游行业入手，提出相应政策及措施：文旅部针对受疫情影响最为严重的旅行社行业出台税费减免政策，暂退全国旅行社依法缴纳保证金的80%，力助旅行社共渡难关；财政部则推出延长税收结算年限的措施，提出旅行社及游览景区管理两类旅游企业在2020年发生的亏损金额最长结转年限由5年延长至8年。地方层面则更加深入细化，领会国家政府出台方案的基础上提出了更为灵活机变的政策及措施：上海作为经济中心，于2月8日以最快速度率先发布了防控疫情下支持服务企业平稳健康发展的若干政策，多项举措涉及旅游企业，包括暂时退还旅游服务质量保证金和补贴文化事业建设费，加大对流动资金困难企业的支持力度等；海南省作为旅游大省，行动力迅速，于2月9日即发布应对措施，从实施援企稳岗、延长办理社保业务期限、减免房屋租金、降低运营成本等六个方面出台具体措施，支持海南旅游企业积极应对疫情带来的生产经营困难；随后，云南、浙江、天津、四川、北京等地均出台了政策，助力旅游业共渡难关。

1.3 疫情下我国旅游业现状及未来

疫情在我国已得到基本控制，但何时能够全面解禁并扭亏为盈，仍然是未知数。2020年2月5号，财政部会同有关部门发布了四个公告，公告指出，疫情对我国民生行业产生较大影响：如公共交通、餐饮、住宿、旅游、快递、民航等行业。阶段性亏损在上述行业较为凸显，且仍将持续较长一段时间，初步预估该次疫情对上述行业造成的亏损需要1年甚至更久的时间才能完全扭转。北京大学旅游研究与规划中心主任吴必虎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采访时分析：“如果按照乐观估计三个月绝收期减少60%，三个月恢复期减少30%来计算，全国旅游业预计在2020年将损失接近3万亿元。”雪上加霜的是，海外疫情正如山呼海啸般在全球各地蔓延开来，截至4月16日，全球确诊人数已突破200万大关，并仍有继续上涨的趋势，美国、加拿大、俄罗斯、印度、韩国、日本等我国入境旅游主要来源国受疫情影响严重，均采取不同程度的限制公民出入境措施，这意味着在疫情的影响下，中国的入境旅游主要客源国受本国疫情影响，不会前往中国旅游，且会持续较长一段时间，这对于主营业务为出入境旅游的企业会造成致命打击，总体来说，疫情对旅游业的影响持久而深远，远未到胜利之时。

2 新冠肺炎疫情对我国旅游业的影响预测

2.1 旅游人数预测模型

目前，国内旅游界常用的预测类方法有灰色预测模型、回归模型及时间序列模型三种。学者们较为一致地认为：时间序列模型在预测旅游人数方面最为精确[9]。本文参考《SARS对中国入境旅游人数影响的研究》一文，选用ARIMA双变量模型，来探讨新冠肺炎(COVID-19)这一重大社会事件所引起的不同时刻的国内旅游人数与入境旅游人数的变化[10]。预测COVID-19对我国旅游市场可能带来的冲击与影响，以便有关机构部门精准预估受损情况，合理安排应对疫情的对策。

该模型主要用于识别外在事件波动对因变量所产生的影响，模型如下：

lnZt=wt+Nt

(1)

式(1)中：Zt为t时刻旅游人数与去年同期旅游人数的比率,wt为外部事件在t时刻的波动参数，Nt为季节波动模型。

假设外部事件发生前后其他的旅游行为影响因素都保持不变,那么Nt在COVID-19事件前后为常数，因此，式(1)可以简化为：

lnZt=wt

(2)

即

Zt=ewt

(3)

式(3)中，Zt为新冠肺炎后t时刻的国内旅游人数或入境旅游人数与去年同期国内及入境旅游人数的比率,wt为COVID-19后t时刻的波动参数。对旅游的影响主要是人们旅游动机的减少，即旅游心理动力的缺乏。因此波动参数w由人的心理发展变化决定。

COVID-19对旅游业的影响呈倒U型趋势，总体而言，2019年12月8日在中国武汉第一例患者被确诊，12月病情尚不严重，国家及各省市自治区对疫情防控未引起高度重视，因此，该月份的国内及入境旅游人数仍基本保持往年增幅趋势，人们的旅游活动基本没有受到影响。自2020年1月23日武汉封城起，COVID-19病毒如燎原之火，在全国迅速蔓延开来，旅游业也遭受重创，旅游景区景点全面关闭，各省市的旅游业务基本陷入停顿状况，国内旅游及入境旅游都出现了严重的滑坡。随后病毒肆虐长达月余之久，直至3月18日，国内各地区无新增病例，疫情主要传播方式已从本土传播转变为境外输入，各地区逐步解除对旅游景区景点的管控，居民的国内旅游活动开始有限度地逐步恢复。据国家公布的旅游数据及中国旅游研究院发布的预测报告，2019年12月，病毒的侵袭对旅游业开始产生初步的影响，进入2020年，疫情的扩大化使得旅游业遭受重创，旅游人数在2020年2月达到历史冰点，3月份由于疫情管控得当，旅游业初步回暖，成为旅游人数反弹的拐点，迎来了恢复的契机。

2.2 参数预计

根据上文，可以将COVID-19病毒对旅游业的影响划分为几个阶段：2019年12月为影响初期，2020年1月及2月为影响最大时期，2020年3月为恢复期。

2.2.1 影响初期

将2019年12月国内旅游人次及入境旅游人次与2018年同期数据相比，得到比率即为Zt数值，代入公式(3)计算，国内旅游人次wt12为0.141，入境旅游人次wt12为0.167。

2.2.2 影响最大时期

将2020年1、2月国内旅游人次及入境旅游人次与2018年同期数据相比，得到比率即为Zt数值，代入公式(3)计算，1月国内旅游人次wt1为-0.264，入境旅游人次wt1为-0.170；2月国内旅游人次wt2为-2.002，入境旅游人次wt2为-3.540。

2.2.3 恢复期

将2020年3月国内旅游人次及入境旅游人次与2018年同期数据相比，得到比率即为Zt数值，代入公式(3)计算，国内旅游人次wt3为-0.875，入境旅游人次wt3为-0.552。

2.2.4 波动参数

假设在COVID-19病毒结束n个月后同比增长率与预期相同，人的旅游心理动力也将随时间等比例增大到正常水平。由于波动参数w由人的心理发展变化决定，所以这段时间内各个月份的参数值也是等比例增大到恢复期的参数值，设等比例因子为a，则有:

W恢复期=Wt3+na

(4)

Wt=Wt3+a(t-t3)

(5)

(6)

预期同比增长率根据2015—2019年旅游人数年增长率求取平均值为10.7%，根据方程(3)计算，w预期=w恢复期=0.102。

国内旅游人次波动参数为：

(7)

入境旅游人次波动参数为：

(8)

结合中国旅游研究院《2020年旅游发展趋势预测报告》，对全年旅游经济运行形成了乐观、中性、悲观三种情形判断：具体可分为暑假后旅游产业基本恢复(9月)，年底旅游产业基本恢复(12月)和1年后旅游产业基本恢复(2021年3月)三种预测情形。因此，以2020年3月为疫情结束节点，将疫情结束后6个月、9个月、12个月恢复到预期国内及入境旅游人数来估算COVID-19病毒对国内及入境旅游人数的影响。根据方程(8)计算，不同恢复期的波动参数见表1—6。

表1 恢复期为6个月时COVID-19影响国内旅游人次的波动参数

表2 恢复期为9个月时COVID-19影响国内旅游人次的波动参数

表3 恢复期为12个月时COVID-19影响国内旅游人次的波动参数

注：*为2021年

表4 恢复期为6个月时COVID-19影响入境旅游人次的波动参数

表5 恢复期为9个月时COVID-19影响入境旅游人次的波动参数

表6 恢复期为12个月时COVID-19影响入境旅游人次的波动参数

注：*为2021年。

2.3 旅游人次及收入预测

将上文中计算得出的参数带入基础数据(2019年统计数据)，计算模型预测人次，并根据基础数据及旅游人数年增长率预估预期旅游人次，比对差值，以便预测疫情对我国旅游业的人次及收入影响。

COVID-19病毒结束6个月后(2020年9月)恢复到预期人次，国内旅游人次同比增长率平均下降38.95%，最大降幅在2020年2月，同比下降了88.39%，2020年第一、二、三季度分别平均降幅57.5%、59.03%、14.62%；国内旅游人次第一、二、三季度分别下降了11.06、7.6、1.99亿人次，共计减少20.41亿人次，若人均花费不变(2019年国内旅游人均花费945.54元)，国内旅游收入将减少1.93万亿元。入境旅游人次同比增长率平均下降32.2%，最大降幅在2020年2月，同比下降了96.8%，2020年第一、二、三季度分别平均降幅60.18%、39.45%、9.73%；入境旅游人次第一、二、三季度分别下降了2 055.24、1 553.19、364.57万人次，共计减少3 872.04万人次，若人均花费不变(2019年入境旅游人均花费905.52美元)，入境旅游收入将减少350.62亿美元，国内旅游总收入将减少2.18万亿元。

COVID-19病毒结束9个月后(2020年12月)恢复到预期人次，国内旅游人次同比增长率平均下降40.17%，最大降幅在2020年2月，同比下降了88.39%，2020年第一、二、三、四季度分别平均降幅57.45%、68.9%、39.29%、9.69%；国内旅游人次第一、二、三、四季度分别下降了11.06、8.84、5.41、1.65亿人次，共计减少26.73亿人次，若人均花费不变(2019年国内旅游人均花费945.54元)，国内旅游收入将减少2.53万亿元。入境旅游人次同比增长率平均下降31.59%，最大降幅在2020年2月，同比下降了96.8%，2020年第一、二、三、四季度分别平均降幅60.18%、46.06%、26.24%、6.42%；入境旅游人次第一、二、三、四季度分别下降了2 055.24、1 800.29、988.53、276.74万人次，共计减少5 019.84万人次，若人均花费不变(2019年入境旅游人均花费905.52美元)，入境旅游收入将减少454.56亿美元，国内旅游总收入将减少2.85万亿元。值得一提的是，北京大学知名教授吴必虎分析今年全国旅游业预计损失接近3万亿元。与本文预测的2020年12月恢复到预期旅游人次我国将损失的总收入2.85万亿元基本一致，可见预测准确性颇高，有足够的参考价值。

COVID-19病毒结束12个月后(2021年3月)恢复到预期人次，国内旅游人次同比增长率平均下降40.93%，最大降幅在2020年2月，同比下降了88.39%，2020年第一、二、三、四季度分别平均降幅57.45%、73.83%、51.63%、29.42%，2021年第一季度平均降幅7.22%；国内旅游人次第一、二、三、四季度分别下降了11.06、9.47、7.12、4.98亿人次，2021年第一季度下降了1.31亿人次，共计减少33.7亿人次，若人均花费不变(2019年国内旅游人均花费945.54元)，国内旅游收入将减少3.19万亿元。入境旅游人次同比增长率平均下降31.2%，最大降幅在2020年2月，同比下降了96.8%，2020年第一、二、三、四季度分别平均降幅60.18%、49.36%、34.5%、19.64%，2021年第一季度平均降幅4.77%；入境旅游人次第一、二、三、四季度分别下降了2 055.24、1 923.84、1 300.51、937.63万人次，2021年第一季度下降了153.36万人次，共计减少6 269.63万人次，若人均花费不变(2019年入境旅游人均花费905.52美元)，入境旅游收入将减少567.73亿美元，国内旅游总收入将减少3.59万亿元。

3 我国旅游业应对新冠肺炎疫情的对策

新冠肺炎疫情是自2003年非典疫情以来，我国最为严重、最为持久的一次全国性的公共卫生危机事件，此次疫情波及面广，传播迅速，给我国旅游行业造成了巨大的损失。鉴于此，本文从旅游管理部门、旅游行业协会、旅游企业、旅游者四大旅游主体提出应对疫情的措施，以期为我国旅游业尽快从疫情中恢复过来建言献策。

3.1 旅游管理部门应对措施

由上文关于疫情对我国旅游业的影响预测可知，新冠肺炎对我国旅游业影响越持久，国内旅游及入境旅游的损失就越大。目前，我国政府有关部门已采取积极应对措施，但政策措施多是从旅游企业角度出发，而对于整体旅游业的未来走势及规划提及较少，针对这一严峻形势，有关旅游管理部门必须加速启动“后疫情”时期的旅游业复兴计划，着重恢复国内旅游，大力恢复入境旅游，稳步恢复出境旅游[11]。具体而言，要结合地方情况做适当调整，首要保证旅游企业、旅游景区安全有序复工复产。将职工安全健康问题放在第一位，确保零疫情，责任到各人[12]。其次，要遴选并救活优选企业。落实税款免减缓缴政策措施，支持企业正常运营。因疫情影响未能及时还贷的，按企业实际发展情况，给予一定资金支持，帮助企业健康发展[13]。再次，在疫情较为严重的地区，如境外输入病例较多的黑龙江、上海、北京等地区应该采取更严格的刚性措施去防控检测疾病，确保地区安全无虞的基础上再逐步放开旅游企业生产，旅游景区仍要严格限定人流量，确保小规模旅游，分批次旅游的顺利进行。此外，新冠疫情的安全隐患给国内旅游者造成了较为长久的心理影响，必须从安全以及经济两个角度来打消国内旅游者的顾虑。因此，旅游管理部门要以各种媒体渠道大力宣传已合格达标的企业景区，以国内外知名的、高质量旅游景区景点为试点推广，向公众发放代金券、打折券、奖励票、景区通票年卡等方式引导疫情后第一轮旅游消费热潮的释放，以鼓励国民走出户外、走向全国，从而恢复国内旅游元气，恢复和刺激国内旅游消费，迎来国内旅游市场全面复苏。而疫情的快速蔓延导致了国外旅游者对于来华旅游顾虑重重，相比国内旅游，入境旅游的恢复将是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痛点与难点，因此，入境旅游的宣传与保障措施的提供则显得尤为重要，提升国外旅游者来华旅游安全保障方案，实施严格的防疫检查措施，期望借由保障方案，建立旅客赴华旅游信心。同时，要讲好中国故事，提高旅游景区景点对入境旅游者的吸引力[14]。在全球旅游推广计划上串联多项中国旅游特色与盛事，并推出全新的、绿色的、新颖的旅游活动方式，实现旅游消费模式的绿色转型，以实现更有活力的旅游可持续发展，营造独具魅力的旅游情景[15]，以推动入境旅游复苏。

3.2 旅游行业协会应对措施

首先，结合政策组织职业技能培训。2月11日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新闻发布会上，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就业促进司司长张莹说，企业在目前的停工期间、疫情的恢复期间，组织职工参加各类线上线下培训的，可以纳入现有的补贴类培训范围。以湖南省为例，省市文化与旅游行业协会要加强与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门沟通衔接，帮助文化与旅游企业充分利用好职业技能补贴培训政策，组织企业开展针对性的培训，提高湖南文旅行业人力资源整体质量。其次，发挥协会优势提供专业服务。一是推出“出行提示”服务，在协会门户网站和文旅服务APP同步推出，及时发布疫情防控期间的旅行提示，为游客出行安全提供权威信息。二是开展文旅企业调查，发挥行业协会优势，在全省开展疫情损害情况调研，利用大数据对文旅行业的受损情况开展全面科学的分析，为疫后恢复重建提供数据支撑和决策依据。再次，引导企业自救和恢复生产。省内文旅行业协会要广泛收集国内外文旅企业灾后重建的成功经验和做法，有针对性地分门别类指导文旅企业开展自救和疫后重建。最重要的是帮助、引导企业在组织形式、营销方式、生产流程等方面做出改变，增强文旅企业防灾抗灾的韧性。

3.3 旅游企业应对措施

首先，旅游企业及景区景点应当落实最高级别的防疫工作。定期对自身开展内部抽查，高度重视，明确责任，宣传到位，避免因集中办公而产生的聚集性感染，同时整体提升旅游环境的卫生水平，在疫情结束后复工复产过程中边实践边纠错，向旅游有关部门提供旅游厕所卫生防疫、消毒杀菌、公民卫生习惯等新标准的系统化建议，为游客出行提供最为舒心的旅游环境。其次，各旅游企业必须对自身在这次疫情中造成的损失进行精确评估。保留核心业务，砍除冗余成本，必要时还可以进行适当的裁员、业务合并、企业重组等进一步的决策，以此为基础，提前制定疫情后的低价促销策略。在疫情恢复后，旅游企业可以通过包含酒店、交通、景区门票在内的全套预购或低价促销等方案，更好地把控成本，吸引国内外旅游者消费，以尽快从疫情的阴霾中恢复过来。再次，旅游企业要利用这次契机，聚焦国内旅游市场，抓住新消费机遇。短期内全球疫情仍将处于严峻态势，出入境旅游市场萎靡将成为常态化现象，旅游企业要将精力较长时段(2020全年)聚焦于国内旅游市场。同时，传统旅游模式陈旧，缺乏沉浸式体验，不能够满足新型体验式旅游者的需求，吸引力逐渐降低。值此疫情为契机，需加大对旅游模式整改淘汰，景区、酒店、旅行社等旅游企业应利用好国家返还的保证金及下发的行业补贴，积极转型，轻资产化，减少门店投入，从传统线下旅游企业转变为线上电商为主的在线旅游企业，响应国家号召，将未来国内旅游开发路径瞄准研学、亲子、科技、生态、康养等新兴绿色旅游，应用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移动通信等新科技推动旅游产品转型升级和改革创新，提高核心竞争力，将疫情对旅游企业的冲击和损失降到最低点，实现旅游企业的涅槃重生。

3.4 旅游者应对措施

旅游者作为旅游业的消费主体，重要性不言而喻。目前国内形势逐渐向好，疫情基本得到控制，大量旅行社、酒店、景区已经复工复产，但是旅游者仍然不可掉以轻心。首先要将安全意识牢记心中，出门旅游做好必备的防护措施。出发前，密切关注疫情发展，关注短信、网络和微信公众号等渠道发布的准确疫情信息；精准掌握出发地、途经地和目的地疫情状况，谨慎选择出游目的地，优先考虑防控措施全面，交通通达度高，人流量较小的知名旅游目的地。其次，在游览过程中，不聚集、少接触、多观察，杜绝不文明、不卫生的旅游行为。保持通讯通畅，遇到意外突发事件应第一时间上报有关部门，加强应急自保能力，学习疫情防控相关知识，确保旅游全过程圆满顺利。若在旅行外出时感到身体不适，应当立即停止出游活动，就近寻求医院或有关部门的帮助，排除风险，安全出行。再次，应响应国家号召，外出旅行归来应主动向社区、居委会申报。填写《最近14天行踪史一览表》，不隐瞒，不谎报，如实反映外出真实情况，必要时配合有关部门接受询问及检测，为全面打赢疫情防控阻击战尽好自己的责任。

4 结语

新冠肺炎疫情给我国乃至全世界旅游业带来了不可估量的损失，本文以2019年12月至2020年3月的国内旅游人次及入境旅游人次为基础，运用双变量ARIMA模型，预测COVID-19对我国旅游市场可能带来的冲击与影响，结合中国旅游研究院发布的《2020年旅游发展趋势预测报告》，探讨了恢复期分别为6,9,12个月时，COVID-19对国内及入境旅游带来的影响。研究发现：恢复期为6个月时，国内旅游人次共计减少20.41亿人次，国内旅游收入将减少1.93万亿元。入境旅游人次共计减少3 872.04万人次，入境旅游收入将减少350.62亿美元。恢复期为9个月时，国内旅游人次共计减少26.73亿人次，国内旅游收入将减少2.53万亿元。入境旅游人次共计减少5 019.84万人次，入境旅游收入将减少454.56亿美元。恢复期为12个月时，国内旅游人次共计减少33.7亿人次，国内旅游收入将减少3.19万亿元。入境旅游人次共计减少6 269.63万人次，入境旅游收入将减少567.73亿美元。可以看出，我国旅游业从疫情中恢复过来所需时间越长，旅游人次减少得就越多，旅游收入损失就越严重，为全面打赢疫情防控阻击战，使我国旅游业早日迎来复苏，恢复往昔荣光，本文从乐观、中性、悲观三种情形对疫情影响下的我国旅游业进行了科学预测，并就旅游管理部门、旅游行业协会、旅游企业、旅游者四大旅游主体提出应对疫情的措施，以期为旅游同行学者们提供可靠数据以资参考借鉴，并为我国旅游业尽快从疫情中恢复过来建言献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