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桦
2020-06-13
1959年出生
1978年2月入学重庆建筑工程学院建筑系(学士、硕士)
重庆大学建筑城规学院教授
深圳汤桦建筑设计事务所总建筑师
2019年中国建筑学会建筑创作大奖(2009-2019)
2019年德国国家设计奖优胜奖
2019年世界建筑节奖入围
2019年香港建筑师学会两岸四地建筑设计大奖优异奖
2017年全国优秀工程勘察设计行业奖公建类一等奖
很多年以后,也难以忘记来到重庆建筑工程学院的那一天。那是薄雾朦胧的日子,上午到重建工,重建工在沙坪坝,沙坪坝在重庆。重庆是一座江边山城,城市是漫山遍野的吊脚楼。
1977年,重建工还没有建筑系,建筑学只是土木工程系里的一个专业,我们进校的第二年才恢复了建筑系。重建工的老师具有不同的教育背景,巴黎美术学院的鲍扎体系与德国的包豪斯学派在这里熔于一炉,加上本土化的多重解读,成就了独居西南的混搭一派。就像重庆的火锅,万千食材,无论东西,杂烩一锅,终成美味。所以才会说当年重建工建筑学的都是“野孩子”,自由自在,生机勃勃,各具个性,放荡不羁。如果按此势头疯长下去,很可能会一发而不可估量。
当代建筑学面临的问题&建筑文化传统与新技术
我想这两个问题可能是一个问题。建筑学是一个古老的学科,它自有一套相对完整的学术架构,无法用文科或者理科来进行界定,不应该受到量化统一的指标和报表的局限,它们危害了学科的发展和创新。
我们这一辈人跟年轻一辈的建筑观已经不太一样,建筑思想,包括价值观、处理建筑的手法和措施都不一样。我个人崇尚乌托邦和理想主义,而新的一代则有其他的价值观,这是很正常的。我个人理解的建筑学的本质,是要追求现代主义建筑学所制定所谓的“原教旨主义”及其审美。
我理解建筑有它的唯一性,一个建筑放在这块土地上,它才合适,它才恰当,放在另外一个地方就不恰当。那么既然要达到恰当,或者唯一性的话,就必须把所理解的对于所有场地相关的影响因素,都给出现象学层面的智慧的解答。但是说到唯一性,其实也挺不唯一的。唯一性仅仅是针对我个人而言,比如说我觉得这个是我个人的理解,这是唯一的,而对其他人而言有另外一个唯一性,这就是个人的创造性。如果大家都是那么理性的话,可能建筑都是一样的。人的主观性最后决定了建筑最核心的气质,最终还是人的问题。
建筑学的“现代主义”产生是在欧洲一战后,出现了钢结构和钢筋混凝土这些以前没有的技术和材料。到了今天,我们还在用钢铁和钢筋混凝土建房子,虽然我们现在开始使用3D打印技术,但3D打印的材料本身还是所谓的“混凝土”,无非就是在混凝土里面加一些高纤维的聚合物,它的建造方式严格来说还是传统的。如果一个学科没有迭代的话,显然它就不能进步。现在其他科学的迭代已经非常快了,但建筑学的转变还没那么剧烈。1990年代,我们还在批判这个事情:为什么中国的建筑学老是停在那里?在1980年代,中国的艺术非常厉害,但建筑学比较稳定,它还是在现代主义建筑学的那条道路上稳定地发展。所以那时候我在想,为什么建筑没有这种革命性,或者说是“先锋”出现?
在革命性的技术还没出现之前,建筑学要产生完全的“革命”,我觉得还是有点问题的。比如现在全世界的建筑师可能都有想过怎么让一个房子漂浮起来,克服重力。如果某些材料、技术能够达到这个效果,那就会出现一个革命性的东西了,可能整个建筑的样式、整个空间的关系都会发生改变。
1970年代,英国建筑评论家查尔斯·詹克斯(Charles Jencks)写过关于后现代主义的文章,还有美国建筑艺术评论家赫克斯苔布尔(Ada Louise Huxtable)说现代主义在十字路口上,讲的就是后现代主义的发生,对现代主义有反省和冲击,开始有了别的选择。在今天看来,对于建筑学理解的分歧越来越严重,很多建筑师做出来的东西,在我们这代人眼里可能根本就不是建筑,有可能更像装置、艺术品。所以,要说在这样的环境下讨论建筑学的本质,可能一万个人有一万个解答。建筑学的边界变得动态、延展,这是一个问题,也是一种机遇。所有前沿理论与思潮都是学科横向的参照和批判,是建筑学迭代的外部动力。是对建筑文化传统的充实和重新诠释,而新技术和材料的产生则是学科迭代的重要条件和关键。我们应该鼓励更多的差异与不同,鼓励对程式和条例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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