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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与世界的关系是什么?

2020-06-03赵晓梦敬丹樱马召平孙玉琪谢松林王奕鑫任智峰

延河(下半月) 2020年4期
关键词:矩阵世界

赵晓梦 敬丹樱 马召平 孙玉琪 谢松林 王奕鑫 任智峰 赵 琳

——主持人田凌云语

赵晓梦赵晓梦,中国作协会员。作品见于《人民文学》《诗刊》等报刊,入选20多种选本,已出版《接骨木》《时间的爬虫》等8部诗文集,代表作有长诗《钓鱼城》。

在庚子春节之前,要说待在家里也是对国家和社会做贡献,估计很多人都会嗤之以鼻,毕竟按照经济学的观点,没有流通就不会有效益,何来贡献?然而,当一场席卷大江南北的新冠肺炎疫情袭来,待在家里,不串门、不集会、不聚餐、不信谣、不传谣,茶一杯,书一本,成为全民战疫的“硬核”,有效控制了新型肺炎疫情曼延,截至3月5日,我们国家的感染人数控制在了十万以内,虽然有8万余人,但若没有全民居家战疫,以我们的人口基数和春节走亲访友、出门旅游的习俗惯例来说,恐怕会是一个天文数字。

与此同时,仅仅几天时间,无论是韩国、意大利,还是伊朗、日本等国家,感染人数直线上升,全球瞬间突破上万人,而且还在呈曼延之势,以至于有人担忧东京奥运会会不会延期?抛开制度和措施等等因素,我认为海外疫情呈几何式爆发增长,很大程度上就在于没能处理好“自我与世界的关系”。这是因为,在这个全球化时代,“一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以在两周以后引起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何况引发这次疫情的可能是一只体积更为庞大的蝙蝠。

全球化时代,地球变成一个村子,高速互联网和飞行器把人与人之间的物理距离无限缩短,在带来巨大便利、促进交流和发展的同时,也让危机与危险瞬间放大,比如这次疫情,虽然宅在家里,但没人会觉得自己孤单,即使是我目不识字的母亲,也有一种我与世界同存亡的感觉。

所以我认为,这是一个自我与世界合二为一的时代,同呼吸共命运,不是一家人,但绝对如红楼梦所言“一损皆损、一荣皆荣”。也只有像刘欢、莎拉·布莱曼所唱“我和你,心连心”,方能走出沼泽泥潭。

敬丹樱四川人。曾参加第3届新浪潮诗会、第7届十月诗会、第35届青春诗会,获第6届红高粱诗歌奖、第17届华文青年诗人奖等。出版诗集《槐树开始下雪》。

自我和世界,是一个相对宏大的,心理学和哲学范畴的命题。自我是世界的微妙存在,相当于水滴之于大海。吃饱穿暖是很多人的全部需求。自我以物质形式存在于世界,但个体生命显然不该仅仅满足于物质需求。

作为孤独的个体,人们会寻找各种精神层面的寄托,娱乐带来的愉悦感,承担责任带来的使命感,扮演好各种社会角色的满足感等都不失为冲淡孤独感的方式。阅读在我看来较前面罗列种种效果更为高妙,它能帮助个体建立自我意识,从而学会独立思考,在世界里找到自我。笛卡尔说“我思故我在”。庸庸碌碌的人群里,能够对自我,对万事万物有清醒的反思和客观的判断多么可贵。

当自我意识复苏,写作作为内心独白和心路历程,是表达的出口之一。写作是认识自己,认识世界的过程,是对自我在世界中位置的找寻和重塑。写作者通过自己敏锐的洞察力,细致的观察和感受能力,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打通世间万物。如果把生命个体看成提纲相似的文章框架,不断的体验,热爱与探索,则是让自我丰盈起来的文章的血肉。

对式(15)中的T矩阵进行降维处理,将矩阵T的条件数由1021级别降低至103级别,从而降低矩阵T对测量误差的敏感性。经过降维处理得到的式(17)中的误差项可全部辨识,在MATLAB中使用矩阵M左除矩阵T″,或式(17)两侧乘以矩阵(T″)T将系数矩阵变为非奇异矩阵后求逆求解δ,由本章(1)可知,x2~x5可测量间接计算出,则x22,x24,x30,x36可求。至此,辨识出了并联调姿托架的所有结构误差。

马召平1973年出生,中国作协会员,陕西省作协理事。高级记者。曾出版诗集《梦见老虎》《敏感的生活》,散文集《在钟楼左右》《月亮光光》和小说集《冷热交织》。

这是一个哲学家可以长篇阔论的生存命题,也可以是一个神学家醍醐灌顶的终极教导。它所涵盖的思想边际是无限大的,其华丽程度是可以俘获少女芳心的。尤其在疫情肆虐的语境下,谈论自我与世界的关系,似乎有着一种缥缈的美感与时尚。

作为一个在思考的深渊里日渐沉溺的写作者,我正在摆脱那个茫然所思、不知所措的自我,与这个世界和平相处(世界的秩序需要每一个人遵守)。我见证了太多偏执于自我的人,最后慵懒地归于生活的平静,吃斋拜佛。我有时候在想他们是可耻的,丢掉自我的生活是多么的尴尬与无聊。

所以我所理解的自我与世界的关系是复杂的,是斩不断、理还乱的。在我的少年时代,理想总是在自我意识的一次次怂恿下发生着扭变,狂妄到要征服世界…… 现在想起来自我是多么可贵的品质,它鼓起风帆让我经历了风浪洗礼却没有感到恐惧。我还记得在一座小城上大学时,我囫囵吞枣地啃读了许多哲学著作,就是想弄懂自我与世界的关系。结果总是因为一顿简单的午餐与世界面红耳赤怄气,不肯妥协。

所以说,我羞于启齿论述自我与世界的关系。它过于坚硬,坚硬到圆滑,圆滑到无法静止。所以,我只能谈到自我,仅仅是自我。

所幸的是,经历过很多事之后,对于自我的秉性我还有所保留。它是生活甩给我的一面魔镜。尽管布满衰老的裂纹,但它总是说,别那么勉为其难。这个世界就这么样,率性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大胆地向前走吧。

孙玉琪1996年生,山东东营人,作品散见《飞天》《滇池》《草原》等刊。

世界好似波涛汹涌的海洋,而个体只是海洋中的一滴水,其实再遗世独立的人,也终究逃不过大环境的束缚与桎梏。退潮后才能看到谁在裸泳,原来是时势造就英雄,而非英雄成就世界。有一点毋庸置疑,世界可以决定个体的生存环境,却无法限定个人的内心。曾经在画展中偶遇一位年近八十的画家,非常投缘,交谈时他说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其余的时间用来画画,没有什么人和事能干扰到他,就这样安静地画了大半辈子。我很羡慕我的忘年交,他在岁月的长河中早已找到所爱,与世界和解。或许旁人会嫌弃他无趣单调的生活,但是子非鱼,又焉知鱼之乐?

我认为真正的作家亦是如此,通过作品和世界对话,寻找自我在世界的坐标。哲人胡塞尔说“回到实事本身去!” 是的,要对自我和世界有正确认识,勿一叶障目,勿我执。大学时代,我曾以校外独居的形式寻找自我,后来发觉,我只做对了一半,慎独没有错,可我忽略了内心和大脑的感受,于是开始读书、写作。慢慢地我找到了自己的生存方式,通过文字建立起和世界真正的联结。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人皆草木,没有长生不老或羽化成仙。此时耳畔回响起“认识你自己”这句箴言,无论怎样,我都深爱这个玄妙魔幻的世界。

谢松林 90后,河南洛阳人,作品散见于《诗词月刊》《山东诗歌》《中华辞赋》《现代诗美学》等刊物。在全国各大征文比赛中多次获奖。

自我,一种潜在的自我意识的表达,是个体对其自身状态、概念的认知。人能通过自己的判断感知到内心世界与外部世界的区别。自我既是一种心理与生理的活动,也是对自我的剖析和评价。

美国著名心理学家、自我概念的创始人詹姆斯曾对“自我”这一概念进行详细的阐述。詹姆斯认为“自我”分为物质自我、社会自我和精神自我三种,并将一个人的内心进行深度的剖析和论述。自我与世界的关系不是简单的自我与社会、自我与精神、自我与物质等任何一种阶层的划分。自我与世界的关系包含着自我对世界的认知、理解以及对世界发展的态度,同时也将深刻的解析个体与各方面发展之间的能力,在个体对自身有了较为充分的认知后,将有利于更好地发挥自身的能力为世界创造更高的价值。

无论是从心理学还是哲学的角度来看,自我的研究与认知一定立足于世界的发展。自我将随着世界的发展不断地变革自我的意识与追求,从而能够创造更完美的自我。并将自我和时代、社会与世界的发展紧密联系在一起,推动世界的走向与时代的发展。

自我与世界既是相辅相成又是相互依存的关系,二者互不可分。所以无论是在精神世界还是潜在的思维意识中,自我总是以一种不经意的、潜移默化的方式来影响着人对世界的认知。犹如一阵“春风”使你在不经意间关注世界,反思自我的价值,并且在世界的行进轨迹中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去创造推动世界发展的价值。

所以,自我与世界的关系既是“根与叶”、“源与流”的关系,也是促进世界发展中潜存的价值关系。

王奕鑫《作品》杂志评论家。出版图书《活出自己》《我们,就这样走》等11部,作品见《读者》《星星》等杂志。

我认为自我与世界是密不可分的,自我越充分,认识到的世界也越开阔;相反,如果自我闭塞,那么看到的世界也会很窄。

当人们提到自我,会很自然地想到自己本身意识。而人们口中的世界,纷繁复杂又千姿百态,更符合他们每个人眼中的样子。这两个词一个微小,只存在于一个人的大脑;一个广袤,包括了整个浩瀚宇宙。要考虑二者关系似乎是个难题,但实际上在生活中,二者从未分开。

自我是人们对自己的感知和察觉,而人们想法的来源便是肉眼可见的大千世界,我们去听去看去触摸去知觉,反馈到自身,有了自己的体验,产生属于自己的情绪情感,就变成了自我的一部分。而我们一直置身世界之中,只要我们存在着,就有需要,所以不断探索,拥有更多的知觉感受,然后不断地充实着自我。我们通过世界认识自己,然后再通过自己去认识世界,这是一个螺旋上升的循环。当自我越来越充分,认识到的世界也越来越开阔,随着时间的延伸,我们总是马不停蹄地遇见下一个自己和新的世界。

任智峰甘肃庆阳人,现就读于甘肃农业大学财经学院。作品散见于《星星》《飞天》《中国校园文学》等,有作品入选《2018年中国大学生诗歌年选》。写诗兼事评论。

乍一看到这个问题,第一感觉是懵,如此宏大的一个命题,不啻是这个沉默春天里未曾炸裂的爆竹,更像是一本久久尚未读完的书,它的沉重和分量就摆在那里,让人不断进行自我观照。自我——生活在这个时代的本我,世界——时间和空间的和合。自我是对世界不合时宜的沉默、言语和自我解构。罗兰·巴特在法兰西学院讲座的一个评注里总结说:“当代的人是不合时宜的。”自我所经历的时间或比物理意义上的时间超前,或落后,由此在这个时间差里塑造自己。记得西川在一期访谈节目中谈到,我要求自己超前时代一分钟,有些情况下,允许自己落后时代三十秒。吉奥乔·阿甘本曾说,恰恰是通过这种断裂和时代错误,他们能够比其他人更好地感知和理解自身的时代。自我与世界往往通过时间性的“断裂”和不经意的误差来表现自己,世界是自我的镜子,许许多多自我的影像投射到世界的巨幕上,被世界虚构的自我大于真实的自我,甚至我们会疑惑,哪个自我支撑起了自己。

朋友微信朋友圈更新的动态写到:“蜂拥而至的恐慌袭击着整个村子和村子里面的我,浑厚的大山逼迫出一条快要断流的小河。”太过微妙的是,此时困顿的我如一条鱼,逆流而上,抖一抖尾巴,不过是激起几个不起眼的漩涡。

赵琳90后,作品在《诗刊》《星星》《草堂》《北京文学》《飞天》等刊物发表。参加《星星》诗刊2018第十一届大学生诗歌夏令营。获第九届“包商银行杯”散文类一等奖等。

当我们还是孩子的时候,并不懂世界是什么。光阴辗转,匆匆二十年间波动的痕迹像海平面被海风吹了一下,一些波澜不惊的汹涌已经开始了。

我们可能会平稳地度过童年、少年、青年,但终究要面对一个充满惊喜却又险象环生的现实。有人在负重上山,有人在顺势而为;而有人在一条河流的中间当起摆渡人,河流两岸一边是幻想,短暂迷离却又使人深陷其中,难以自拔;一边是生活,充满灰色的记忆,斑驳中窥见阳光和雨水滋润并不富足的时间。

那么,自我的力量像一根针,世界像一块巨石。我们无法用针撬动巨石,巨石也很难压碎针。在不断的博弈中,除了产生抗拒和妥协,还有一份对事物的执念。

我们其实更多时候做不了什么,世界其实很小,一生遇到那么多人,真正留在你位置左右的人不多。唯一欣慰的是怀着具象的眼光看待明亮的一切;抽象的东西对我而言,太虚化了;只有具象的事物,才能用来虚构:包括喜悦,甚至是一块硬币的中间面,正倒立在光影中,清晰存在另一种样子。

自我和世界,应该包罗万象:乞丐,富翁,意志力,自由度……目光所及,在海平面,天堂和地狱隔着一层玻璃,而谁也不愿去打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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