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文化版图上的硬核城市
2020-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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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一夜之间,武汉成了全世界的焦点。
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疑起源于此,病毒肆虐,交通隔断,人们谈武汉而色变;这里又是战“疫”的最前线,一方有难,八方驰援,小到运口罩,大到建医院,无不牵动着亿万国人的心。
“疫城”掩去了武汉的原貌,她本是一个在中国独一无二的硬核城市。
钟南山说,这座城市“本是英雄”。1911 年,武昌起义打响辛亥革命第一枪,背后是武汉人“敢为天下先”的勇气;抗日战争时,“保卫大武汉”,历时4 月,毙寇4 万,自此抗战出现拐点,背后是武汉人不惧牺牲、毫不退缩的决心。
江河日夜奔流,东湖烟波浩渺。武汉有太多的美,在地大物博的中国,也是独特。长江绵延万里,穿过大半个中国,只有武汉被称为“江城”。唐朝李白写过“黄鹤楼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汉江边,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长江上,只有武汉的桥敢称“第一”,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
长江在这里悠闲起来,人们的生活惬意而享受。武汉鸭脖、热干面、豆皮全国有名,仅当地早点就有100 余种。长江在这里也是繁忙的,码头自明清时起便商船汇集,人谓之“货到汉口活”。
戏到此处,则红。文化版图上,武汉曾地位卓然。过去,中国有“戏窝子”之称的城市有三个,北京、上海、汉口。京剧宗师余三胜、余叔岩、谭鑫培,均发迹于武汉。京剧界当时的说法:不在汉口这个舞台唱响,就不能叫真正的“名角”。梅、程、尚、荀四大名旦,谭、马、杨、奚四大名须都在武汉演出过。
直到如今,艺脉不绝。王小帅的《扁担·姑娘》、许鞍华的《黄金时代》、刁亦男的《南方车站的聚会》,都拍于武汉。徐帆、陈铭、王凯、袁弘、朱一龙、朱桦、刘亦菲、撒贝宁等,都生长于斯。
徐帆说,“走过很多城市,只有武汉勾起家乡情”;朱一龙说,喜欢武汉的夏天,因为有太多童年记忆;陈铭说,武汉是“一座行侠仗义的城市”;王凯最难忘少时在武汉过年的热闹;袁弘从小生活在东湖边,一直记得湖对岸寥寥的树木和高高的楼房;朱桦每次回武汉,必吃一碗热干面。那些出去闯荡的人,踏遍千山万水,总难忘这一处故乡。而当故乡有难,更是“我”不容辞。
当武汉与外界断开交通后,我们更能感受到那份来自故乡人与祖国各地的深情。我们看到一位位“逆行者”不顾个人安危,勇赴前线;一笔笔捐助如涓涓细流,汇成滔滔大河;一个个普通人无私奉献,从小事做起,添力襄助。
易中天曾总结,“武汉人生命中‘垫底的酒’太多,生活中‘难行的路’也太多,他们还有什么样的酒不能对付,还有什么样的沟沟坎坎过不去?”达观、火爆的武汉人,能把艰难人生、烦恼人生,变成有板有眼、有腔有调、值得“铆起劲唱”的生命劲歌。疫情之下倍思亲,齐心协力“武”必胜。待到樱花烂漫时,愿武汉绯樱漫天,再次繁华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