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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儿理论视阀下同性恋主题意蕴比较探究

2020-05-26李泓达孙鑫鑫

青年文学家 2020年12期
关键词:主题比较人性

李泓达 孙鑫鑫

摘  要:“酷儿理论”是20世纪90年代在西方兴起的一种新的性理论思潮,其不是指某种特定的理论,而是多种跨学科理论的综合,它来源于文学、历史、社会学等多种学科。“酷儿”既是一个概念,也是对一个社会群体的指称。本文以《茫茫夜》与《孽子》中所呈现出的同性恋主题为切入点,并以酷儿理论的相关重要内容作为依托,对这两部作品进行文本主题方面的分析,特别是对作品主题意蕴呈现上的异同点进行论析,试图在对这两部作品进行的探析中拓展一个新的思路与角度。

关键词:酷儿理论;同性书写;主题;人性;比较

作者简介:李泓达(1995-),男,汉族,广西玉林人,本科,福州大学至诚学院人文艺术系汉语言文学专业学生;指导老师:孙鑫鑫(1987-),女,满族,辽宁大连人,文学博士,福州大学至诚学院人文艺术系讲师,研究方向:汉语言文学。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20)-12-0-04

“酷儿理论”(Queer Theory)在中国的传播最先登陆于台湾和香港两地,相比之下,酷兒理论在中国大陆的传播艰滞缓慢,而且中国大陆学界对于这一理论的接受面比较窄,或者不屑去“知”。但在2002年2月,随着李银河译著的《酷儿理论——西方90年代性思潮》的出版,中国大陆逐渐开始有了对“酷儿理论”的研究。自此以后,“酷儿理论”才真正进入相关教学与学术讨论的视野内。对于酷儿理论的研究目前已经深入到文学、历史学、电影学、心理学、传播学等众多学术领域。而在对文学作品的研究当中,“‘酷儿阅读是指运用酷儿理论对文本(文学作品、电影和戏剧等其他艺术作品)进行分析和研究的一种批评策略或文学批评方法。”[1]因此,在对文学文本进行分析时,酷儿理论会对其中的同性恋形象的表现、文学作品中隐藏的有关于同性恋态度的暗示性描写以及那些关于性取向的社会和思想观念之间产生的影响等等进行研究。通过运用酷儿理论对文学文本进行解读和探究具有前瞻性、预见性、建设性和创新性。

一、两部作品进行比较探究的可能性

“比较文学的一个重要主张是对那些没有事实关联的作家、作品以及文学现象进行异同上的比较研究,并引出有价值的结论。”[2]《茫茫夜》和《孽子》虽然为不同时期作家创作的作品,但对于同性恋主题都有不同程度的彰显。笔者通过阅读这两部作品发现,在小说文本主题的呈现上存在异同。运用酷儿理论对这两部文学作品进行比较探究,从而能够得到更深层次的理解和体悟。但是,笔者也必须承认,对这两部作品进行比较分析并不是那么容易进行。比如,这两部作品诞生的时空坐标相距比较远;《茫茫夜》发表于1922年,而《孽子》发表于1977年至1981年间;再者,这两部作品在篇幅上大相径庭,《茫茫夜》是短篇小说,而《孽子》是长篇小说。此外,创作这两部作品的作家生活的时代背景,成长环境以及创作风格等也存在着不同。尽管这两部作品存在这样或那样的差异,但并不意味着没有交流和对话的可能性。更何况,通过对这两部作品进行认真的比较探析,还是能够在这两部作品当中找到契合之处,特别是在主题意蕴呈现上所存在的异同点,文学价值和意义都能在这两部作品中得到集中的体现。

二、“酷儿”书写下两部作品的主题意蕴呈现

无论是郁达夫还是白先勇,他们的同性恋主题系列小说是自我探索、自我挣扎和自我超越的心灵史,通过独特的笔触书写心灵上无言的痛楚。这既是他们的审美创造也是他们所特有的自我心灵结构的折射,而其创作的基点也唯在心灵。“酷儿理论主张向社会‘常态——异性恋制度和异性恋霸权进行挑战,向男性和女性二元性别结构进行挑战,向一切严格的分类挑战,反对非此即彼的两分思维方法,最终目标是创造新的人际关系格局,创造人类新的生活方式。”[3]《茫茫夜》与《孽子》这两部作品所呈现出的主题,都体现着酷儿理论当中的一些重要观点和主张。

(一)情欲

郁达夫有着过人的文学感受力和细腻敏感的精神气质,其通过对自我欲望的真诚袒露,触及了人类隐秘的情欲体验。其小说中的情欲书写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别具一格。在郁达夫的《茫茫夜》中,有展现强烈同性情欲内涵的描写:“质夫抢上了一步,又把迟生的手紧紧的捏住,迟生脸上起了两处红晕……质夫,我终究觉得对你不起,不能陪你在船上安慰你的长途的寂寞……”[4]、“迟生听了……对质夫看了一眼,就把他那纤弱的身体倒在质夫的怀里。质夫觉得有一种不可名状的快感,从迟生的肉体传到他的身上去。”[5]

从文段中可以看出质夫对迟生的迷恋之深。对于郁达夫而言,同性情欲主题呈现的目的不是为了让读者在同性和异性欲望之间做出价值判断,而是希望通过这一主题能够得到惊世骇俗的效果,从而使读者能透过同性恋的标签进而认同作者袒露自我的勇气,而这也是对传统道德进行挑战的体现。

而在《孽子》中,白先勇对人物的命名就已经存在了暗示:主人公李青的“青”即“情”,小玉的“玉”即“欲”。小说的深层主旨也非常鲜明:有情有欲才是真爱。郁达夫与白先勇的这两部小说在同性情欲的具体呈现上有所不同。尽管白先勇在《孽子》中也描写到男妓们“打炮”、“抚摸”、“拥抱”等情节,但都是一笔带过,点到为止,真实而不淫秽,含蓄而不张扬,因为他在小说中重点表现的是情而不是欲。因此,无论是《茫茫夜》中于质夫和吴迟生的同性情欲体验还是《孽子》中“情”与“欲”的交融,其实都是对异性恋制度和异性恋霸权的一种突破。

(二)救赎

《茫茫夜》与《孽子》这两部作品在主题上还不同程度体现着对精神家园以及心灵救赎的积极寻求。在《茫茫夜》中,郁达夫将情感倾注到同性的身上,以慰藉自己在异性爱中的失意和苦闷,以此寻找精神上的寄托,从而得到替代和补偿,而这也是郁达夫自我救赎的体现。

在《孽子》中,当母亲私奔后,李青(阿青)与弟弟(弟娃)相依为命。在弟娃不幸病逝之后,李青也变得失魂落魄。小说的第二部分写到了阿青在西门町的野人咖啡室里认识一个叫赵英的男孩,由于缺乏来自家庭的温暖和关爱,阿青十分同情他,请他看电影、喝冷饮,而弟娃在生前也得到过阿青这样的关心和对待。在与赵英的短暂相处过程中,李青突然发觉在赵英的身上所表现出的种种特征与生前的弟娃非常契合。无意之间阿青就把对弟娃的那份深情转移到了赵英的身上,而赵英也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弟娃“留在人世”的替代。阿青甚至还把弟娃生前最喜爱那管口琴送给了赵英,当他用这管口琴吹起弟娃在生前最爱吹的曲子——《踏雪寻梅》时,阿青内心压抑已久的复杂感受顿时喷薄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在赵英的身上似乎留有弟娃的影子,在不经意间李青就把这两个人的影像重叠在一起,把赵英当成了弟娃。而这种关心和爱护更多的是源于对弟娃思念和内疚。在这种强烈情感的作用之下,阿青情不自禁地从背后紧紧箍住赵英,同时也受到了赵英的激烈反抗。但是,对于阿青这一唐突的行为是可以理解的,因为阿青搂抱的不是赵英,而是弟娃。由此可以看出,弟娃在阿青心中的分量如此之重,对弟娃的情感刻骨铭心。

此外,阿青不仅在赵英的身上倾注了像对待弟娃那样的深刻感情,而且对于文中的神经郎小弟和小说文末写到的小罗平也付出了他全部的热情和同情。在这一过程中他得到了心灵上的慰藉和救赎。由此也体现了同性情欲的多面性,在面对如此坎坷以及不堪的现实生活时,还能进行关乎性灵的、难能可贵的自我救赎苦旅。

(三)各自的反抗与人性认同

在《茫茫夜》和《孽子》中都不同程度地呈现出各自的反抗及深入人性的拷问。与之相关联的是酷儿理论当中“打破男性和女性两分结构,向社会‘常态挑战,向一切严格的分类挑战以及创造新的人际关系格局,创造人类新的生活方式”的理论主张。

在《茫茫夜》中,郁达夫反抗的是“性”的寂寞。于质夫觉得他在日本漂泊的十多年里却从未曾获得一次满足的恋爱,这也是于质夫大半辈子未能遇到真心女人的证明。于是他便将感情转移到了身体孱弱且具有女性化特质的吴迟生的身上,以慰藉他长久以来的“性”寂寞和苦闷。从“一见钟情”、“捏手”以及“拥抱”等行为活动的描述足见其承受寂寞之深。

从《孽子》的题记:“写给那一群,在最深最深的黑夜里,独自彷徨街头,无所依归的孩子们。”可以体会出白先勇心中所流露出的同情和怜悯之情。他在反抗残酷的现实中寻觅温情:阿青以近乎母性似的爱怜去照顾神经郎小弟和小罗平,这都是为了在怀念弟娃中重拾对家的亲切;与其说小玉一心想着寻找生父倒不如说其是在寻找精神上的父亲、温情的归依;吴敏对张先生的不离不弃以及痴恋,不过是为了获得一种有家的感觉。小说还蕴含着更为深层的涵义:即反抗屈辱和被异化。因为社会现实的因素,“孽子”们时刻都感觉到一种挥之不去的屈辱感。他們被父母打骂和驱逐,被警察驱赶和逮捕,被呵斥为“社会的垃圾”、“人类的渣滓”等等。不堪忍受屈辱和被异化的“孽子”们才竭尽全力突破重重围困,积极寻找出路,以求过上正常稳定的生活。

同时,《孽子》是白先勇早就酝酿好的一部长篇小说,他从中寄托了自己几乎对生命的全部认识。白先勇曾说:“同性恋是人性的一部分,从古至今都有,它跨越地区、文化阶层和宗教,它是人性中的一部分。”他在《孽子》中所塑造的角色的生存境遇是最为悲凉痛苦的,小说中的这群“酷儿”是社会偏见的受害者,他们面临的压迫和制约来自多方面,但在他们身上不断闪现着人性的光辉——个性独特却又真诚互助,彼此温暖。并对美好的生活以及人生愿景不断进行追寻,他们渴望有一天能够得到来自亲人、家庭和社会的谅解、认同、包容和接受。因此,从这个角度来看,小说《孽子》中的酷儿书写和主题呈现完全是从人性出发,揭示人性的复杂以及充分表现“酷儿”群体的特殊情感,尽显人性的光辉。而在《茫茫夜》中,郁达夫正视了人性的丑恶,并由此过渡到对社会的救赎之中,于是他笔下的一幕幕才具有了拷问人性的深度和力度。

三、作家“酷儿”创作心理探寻

在对小说文本进行“酷读”的基础上还需要对作家的创作心理进行探析。“童年经验对人影响至深,其是指一个人在童年(包括从幼年到少年)的生活经历中所获得的心理体验的总和,包括童年时的各种感受、印象、记忆、情感等。”[6]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论也认为:儿童时期是每一个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时期。郁达夫和白先勇虽然是不同时期的作家,但他们都有着相类似的童年经验,而这些心理体验无疑都对他们的文学创作风格以及创作倾向产生深远的影响,同时这也是激发他们进行“酷儿”创作的源泉和重要基础。

(一)《茫茫夜》与郁达夫

文学创作源于作家与人生经验的一种遇合。对于一个作家的创作而言,其童年时期的生活经历和情感体验都会对日后的创作活动产生巨大影响。因此,作家本身的人生经验对于文学创作而言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而通过了解作家在童年时期的生活经历和情感体验有助于对作家的创作与作品之间的一些关系进行更好的理解和诠释。虽然对于郁达夫的童年生活了解的甚少,但仍可以根据其在作品中表现出来的某些特点和某种倾向对其童年生活的情感体验与情感走向加以判断和推测。郁达夫也强调过文学作品都是作家的自叙传,而其作品就自带自叙传色彩,这也为探究他童年生活与其作品的关系上提供充足的论证。

幼年时期父亲形象的缺失使得郁达夫闯入到了同性情爱的地域之中。郁达夫出生在浙江富阳一个没落的书香世家,在其三岁时父亲因劳累病逝,两位兄长常年在外求学,年幼的姐姐也早早地被送出去做了童养媳,他只能与母亲、祖母和婢女相依为命,度过了孤独而忧郁的童年。父亲的形象在郁达夫的心目中几乎是一个空白。“父亲这一角色在家庭生活中的过早缺失,在一定程度上给他们母子带来了不幸与地位的卑微。”[7]同时,对于郁达夫性格的形成以及性心理的发展产生了巨大的影响,造成了他心灵世界与情感世界的残缺。“弗洛伊德认为‘性倒错的出现与幼年时期双亲是否健在有很大关系,而幼年时期缺乏一个强有力的父亲,会导致性倒错的发展。”[8]在郁达夫的作品《茫茫夜》中,于质夫因为在异性爱中的失意,转而将情感倾注到同性(吴迟生)身上,寻找一种精神寄托,以求替代和补偿,而这种补偿就是将同性情爱作为一种爱的方式去达到补偿的目的。在小说中,作者也将同性心理表现得极致:“忽然觉得有一种神秘的感觉,同电流似的,在他的脑里经过了……质夫看着迟生的同蜡人似的脸色,感情竟压止不住了,就站起来紧紧的捏住了他的两手……”[9]

可见,迟生和质夫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很显然已经超出了普通朋友的关系,近乎于一种恋人或夫妻关系。这种情感体验如果放在异性恋的小说作品中就再平常不过了,但将这种情感体验表现在同性的两个人身上,其中的感情意味就截然不同了。小说在其后还写到质夫来到上海之后,他还总是会梦见迟生,梦醒后两手还停留在“紧紧抱住”的姿势等等,这些无疑都暗示了他们的同性倾向。

“对于每一个人来说,影响性格的最直接、最主要的客观环境就是家庭环境。”[10]郁达夫在表现自身的同性情欲时也许是不自知的,但这并不代表他的这类作品的不道德,它只是显示了作家内心被压抑了很久的欲望。郁达夫将同性情爱看作是人性中的一部分,这是因为对于人性的表现不该有任何方面的限制,文学可以从任何角度切入对人性的挖掘。所以,对人性的多面性进行探索和挖掘,从而使得复杂多变的人性浮现出来,这也是郁达夫小说中同性书写的重大意义。

(二)《孽子》与白先勇

白先勇是中国为数不多的敢于公开承认自己特殊性取向的一位作家,他在接受《PLAYBOY》的采访时,当被问到在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有同性恋的倾向这个问题时,白先勇坦然回答道:“我想那是天生的。”[11]

白先勇的个人创作深受童年时期不同寻常的情感体验的极大影响。白先勇的童年生活富足而优越,再加上自小深得宠爱,白先勇幼时性格张扬、外向、开朗。然而在这种富足生活的背后,白先勇却时常感受到一种难以言说和倾诉的内心孤寂感,而这种孤寂感在很大程度上源于白先勇童年时期的患病经历。在白先勇七、八岁时就染上了当时难以医治的肺结核病。时值抗战期间,由于没有特效药,白先勇只好被独自隔离在花园山坡上一栋小房子里长达四年之久,独自承受长时间的单独隔离生活。这次患病经历对于成长中的白先勇影响巨大,在某种程度上说,已经定格了他的心灵图式与人生底色。这段特殊的成长经历让白先勇拥有了更细腻敏感的心思以及异于常人的敏锐洞察力和敏感的生命感触。他能轻而易举地捕抓到一般人所忽略或者不易察觉的生活细节以及个人细微的情绪流动,能够准确地洞悉周围世事变迁的各种微妙变化,并将这些体悟融入到文本的创作当中。

在病中的白先勇看来,自己是常态生活边缘上的“例外”,是被抛弃的边缘性人物。这种在童年时期的特殊心理情感体验(被囚禁的恐惧感和“被放逐”的孤独感)在作者的主观情感世界里就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和冲击力。推己及人,这种有别于常人的情感体验也促使白先勇在以后的生活中将目光更多地投向那些与之有相似处境的人的身上。因而在其作品《孽子》中就塑造着一系列“边缘人”的形象。“同性恋小说对于白先勇而言,一个重大的意义就在于:它是一种‘自疗式的小说。”[12]结合白先勇童年时期的经历以及他在创作初期所奠定的创作情结来看,以《孽子》为代表的系列同性恋主题小说在很大程度上是用来“疗治”在同性倾向上与其内心相共鸣的内心隐痛,而这些不能与他人倾诉的孤独和落寞都转化成他笔下的文字,并以这种独特的言说方式进行思索和书写。

四、结语

通过酷儿理论的相关观点和主张具体分析这两部作品的“酷儿”书写和同性恋主题可以看到,作品创作背后的郁达夫和白先勇在童年时期都有着相类似的苦难经历,在此基础上积累起来的童年经验对于他们创作风格、个人性格和情感走向都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而这些影响逐渐地渗透到他们的创作活动当中。在《茫茫夜》和《孽子》中,都不同程度地融入了作家的人生经验,展现了他们对时代和社会的审视和思考,特别是对复杂人性的探索。这两部作品当中的“酷儿”角色或者“酷儿”群体,他们由于时代、社会、观念等诸多因素,生活举步维艰、进退维谷,生存上也面临着许多挑战。现实的残酷使他们转向了对心灵家园的追寻,以期得到精神上的慰藉和释怀。总而言之,《茫茫夜》和《孽子》都有深入到人的精神与灵魂的探索,反映出人类普遍被压抑的情感。作家的同性书写不仅仅是为了写同性恋,而是在更深层次上对同性恋的人以及人的生命意识进行探索和思考。

注释:

[1]杨洁:《酷儿理论与批评实践》,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1年,第118页。

[2]陈惇:《比较文学》,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7年,第66页。

[3]李银河:《酷儿理论》,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2003年,第4、7、14页。

[4]郁达夫:《郁达夫小说全集》,哈尔滨:哈尔滨出版社,2013年,第86页。

[5]郁达夫:《郁达夫小说全集》,哈尔滨:哈尔滨出版社,2013年,第89页。

[6]曾军,邓金明:《新世纪文艺心理学》,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4年,第20页。

[7]袁庆丰:《父亲形象的缺失及其替代——郁达夫个性心理研究之一》,上饶师专学报1995年第1期。

[8]王斐:《穿行于欲望与苦闷之间——论郁达夫小说中的性别特征和性别意识》,郑州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7年,第24页。

[9]郁达夫:《郁达夫小说全集》,哈尔滨:哈尔滨出版社,2013年,第85页。

[10]刘正明:《论郁达夫个性小说形成复杂成因》,湖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1年,第4页。

[11]蔡克健:《访问白先勇》,广州:花城出版社,2000年,第552-553页。

[12]罗阳:《白先勇同性恋小说论》,重庆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8年,第9页。

参考文献:

[1]郁达夫.郁达夫小说全集[M].哈尔滨出版社,2013.

[2]白先勇.孽子[M].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8.

[3]李银河.酷儿理论[M].文化艺术出版社,2003.

[4]杨洁.酷儿理论与批评实践[M].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1.

[5]李银河.酷儿理论面面观[J].国外社会科学,2002,(02):23-29.

[6]林颖颖.白先勇同性恋小说研究——以《孽子》为中心[D]:[硕士学位论文].上海:华东师范大学,2005.

[7]姚一诺.论郁达夫《茫茫夜》中的同性“情谊”与畸态心理[J].文学评论,2011,(11):11-13.

[8]徐辉娟.幼年爱欲的残留与升华——以郁达夫的小說为例[J].剑南文学(经典教苑),2013,(02):124-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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