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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村活化视野下新农村社区教育发展思路探析

2020-05-10钟颖

现代职业教育·高职高专 2020年14期
关键词:古村活化祠堂

钟颖

[摘           要]  新农村建设对农村劳动力素质提出了新的要求,如何加快“新农村”建设的步伐,把“现在”的农民培养成“现代”农民,成为首要思考的问题。新农村社区教育旨在提高农村劳动力素质和生活质量,而新农村现存的古村落文化,因其特有的社会教化、村落自治功能属性,也与现代农村建设有着天然的契合性。这就意味着古村活化建设与新农村社区教育,有助于村民文化自觉、教育自觉和社区自治,能提升新农村劳动力素质,促进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因此,基于古村活化视野角度,结合区域现状探讨新农村社区教育发展思路意义重大。

[关    键   词]  古村活化;新农村;社区教育;发展思路

[中图分类号]  G779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2096-0603(2020)14-0120-03

新农村建设的主体是农民,农民文化、技能、素质的提升关系到新型城镇化和农业现代化的协调发展。新型城镇化的核心是人的城镇化,即由传统的“农民”转化为现代文明的“市民”。社区教育承担着“化人”的重任,在新型城镇化的过程中居于核心地位,起着关键作用。而在农村城镇化的过程中,我们也发现了古村落文化所特有的价值,其固有的传统教化功能,构筑了“化人”的根基,非常符合社区治理和新农村建设的需求。因此,我们应该积极组织和引导社会各方力量,活化古村文化,为创新农村社区教育和农村社区治理模式提供文化保障。

当前,佛山市三水区的农业经营呈现副业化、兼业化、老龄化趋向,全区已全面进入以工促农、以城带乡的新型城镇化发展阶段,故亟须以工业化、市场化和信息化加快农业现代化发展,加速发展现代新型农业,这就迫切需要三水区加强面对现代农村开展的社区教育,全面提高农民的综合素质、技能水平和农业生产经营能力,从而完善三水区的区域现代化建设。因此,新型城镇化背景下,基于古村活化视野,思考如何进一步推进社区教育,服务于新型城镇化建设,是我们社区教育工作者面临的一大挑战。本文结合区域现状,对发展思路进行了探讨。

一、古村活化与新农村社区教育

(一)新农村社区教育的内涵

关于社区教育的含义,社区教育專家厉以贤教授认为,社区教育是以提高社区全体成员素质和生活质量以及实现社区发展的一种社区性的教育活动过程。其本质是以社区人力资源开发为手段,通过各种有效教育活动,实现社区均衡发展,促进社区全面进步。由此,我们可以对新农村社区教育做出如下定义:新农村社区教育就是顺应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发展潮流,以整个社区的所有成员为对象,所开展的一切旨在提高成员素质和生活质量,促进成员全面发展和社区可持续发展的教育活动[1]。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农村与城市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原因在于农村教育远远落后于城市教育,农村伦理道德意识不强,村民没有强烈的公共意识,也没有保护农村公共卫生的理念,在这种落后教育理念的支配下,农村经济的发展自然远远滞后于城市经济。因此,寻找和构建村民共同认可的文化载体,重新打造农村的公共伦理和公共精神,以精神质量的提高带动区域经济的发展成为当下新农村发展的迫切需求,而社区教育则提供了很好的切入点。

(二)古村活化的内涵

古村活化,意在保留古村落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传统文化,并且能够通过各种手段将这种优质的传统文化继承下去,以保证古村落的社会教化功能不会消逝。在古村落的这片土地上,往往只生活着一个姓的家族或几个家族,而这些家族或是为了传扬家风,或是为了供奉祖先和追忆先贤,都会不约而同地在古村落修建带有文化标志的建筑。这些建筑经过了风风雨雨一直留存至今,其议事、正俗、教化、维权、裁决、学校等功能不应当随着历史的迁移而消弭,因此,古村活化任重而道远。[2]

(三)新农村社区教育与古村活化的契合点

如果将古村落看作一个独立的教育社区,我们会发现它与农村社区教育有许多共同之处。首先是都有着相同的区域性特点。古村落往往是由一个姓氏或几个姓氏的宗族组成的聚居之地,有自己独属的宗族文化,活化古村自然要因地制宜;而新农村社区教育也要与农村社区的人文、地理相适应,以农村社区的本位发展为依据。由此可见,社区教育与古村活化的出发点有异曲同工之妙。其次,两者都有相同的目的。就社区教育来讲,其最终想要达到的结果就是提升村民的文化素质,提高村民的生活质量,让村民有共同的文化认同感,一起参与到公共事务自治当中去;而古村活化的目的也是希望通过古村落所留下的历史建筑,焕发其原本的社会教化功能,实现村民的自我约束,让村民之间互帮互助,共同促进族内事务的自治。

由此可见,古村活化与现代农村社区教育两者的出发点与目的都是高度契合的。我们完全可以将古村落看作是现代农村社区公共文化的载体,通过活化古村的方法,创新农村社区教育活动。

二、古村活化在新农村社区教育中的优越性

(一)认同感

社区教育,是近几年提出的概念,这种概念对村民来说是十分陌生的,要想让村民在短时间内接受这种新概念是十分困难的。而古村文化却是经历了几千年的风风雨雨传承下来的瑰宝,村民对这种村落文化有着自然的亲近感。在这样的背景下,如果能将古村活化的内容嵌入农村社区教育当中,能够很容易激发村民的文化认同感。如此,社区教育便水到渠成了。

(二)传承性

古村落以宗族为圆心聚居,宗族为了传承文化,都会修建标志性建筑,以免文化随着历史的迁移而湮灭。以三水区为例,三水区的祠堂就是本地宗族文化的传承建筑,这些祠堂有着深厚的教育与自治功能,引导村民向善,引导村民传承优秀的民族文化。因此,将社区教育与祠堂文化结合起来,不仅能够传承文化,还能够在文化传承中提升村民自身的素质,可谓一举两得。

(三)区域协调性

社区教育需要付出一定的人力、物力与财力,而在古村活化的过程中所创建的社区服务平台在很大程度上协调了发展农村社区教育所需要的各种资源。不仅如此,社区教育需要因地制宜,要结合不同地域的特色采取相应的教育手段。而古村落本身所具有的区域特色则能够为社区教育提供完美的切入点,社区教育如果以村落文化为基础,更容易引起村民共鸣,增强村民文化自觉、教育自觉,从而凝聚民心,促进社区良性治理。[3]

三、古村活化视野下新农村社区教育发展的思路

(一)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因地制宜地实行新农村社区教育

哲学有言,“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在古村活化视野下发展新农村社区教育自然也应该因地制宜。我国地域广阔、幅员辽阔,而正是这样的地理原因,造就了我国多元化的地域特色以及别具一格的风土人情。深入不同地域的古村,我们能够发现,这些古村之间各有不同,别具特色,所展现出的文化底蕴也是有很大差异的。在这样的背景下,开展新农村社区教育当然不能武断地去搞“一刀切”“照葫芦画瓢”,而是要脚踏实地、实事求是,依据每一个古村所独具的风格与文化,因地制宜地做好新农村教育才是上上之策。

悠久的岭南文明,多彩的水乡特色,成就大美三水。古村、宗祠、龙舟、星腔、红头巾等,历史遗产有序活化,绵延古风薪火传承。三水区是岭南文化的一个缩影,而岭南文化最具有地域风情的自然要数当地的祠堂了。祠堂于岭南文化而言,是一个十分鲜明的符号,也是一个地方重要的文化资源。据不完全统计,三水全区有祠堂超过400座,至今保存相对完好的祠堂有接近200座,平均每个村有2~3座之多,其中大多为独具特色的岭南广府系祠堂。

而这样的祠堂文化背景正是三水区开展新农村社区教育的切入点所在,三水区政府牢牢抓住了这一切入点,依据国家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示范区的标准,开始将多元化的祠堂资源作为立足点,充分挖掘三水区的优秀文化传统,汲取丰富的古村元素,一步步地打造出了以白坭镇为代表的“祠堂+文化”基层文化先进经验。并在此基础上,开展三水区全范围内的摸底调查,以点连线,以线成面,最终在三水区确定了30个示范点名录,其中西南街道5个、云东海街3个、白坭镇6个、乐平镇6个、芦苞镇5个、大塘镇3个、南山镇2个。而这样的“祠堂+文化”的层层推进,则可以将基层文化发展融入乡村振兴中,实现文化聚民、文化悦民、文化惠民,为三水区的社区教育提供良好的文化背景与物质基础。

(二)打造品牌文化,为新农村社区教育提供经济基础

正所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在经济文化相对落后的古村中开展新农村社区教育,其中过程之艰难简直难以想象。因此,活化古村,让古村原有的文化底蕴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推动古村的经济发展成了重中之重。有了强有力的经济支撑,社区教育才能够顺利进行。而新农村社区教育的顺畅推进能够提高社区人民的思想文化,加强社区人民的文化素质,这也就意味着,社区人民会更加有意识地去保护村文化。因此,这是一个循环往复的环节。而活化古村,夯实村经济基础,最为有力的途径则是基于古村原有的文化底蕴打造古村的品牌文化,将自己村的文化底蕴宣传出去,吸引越来越多的人来探索。这样,一方面能够提升村民的文化自信,另一方面也能促进本村经济的发展,进而提升本村村民的精神文化素养,这与新农村社区教育的本质不谋而合。

三水区基于自己的“祠堂文化”,以祠堂为根,文化为魂,精神传承为本,打造“一祠堂一品牌”,这样的做法,不仅能够满足本区村民的文化需求,还能够让“祠堂+文化”成为三水区的特色文化项目。当然,三水区总共设置了30多个试点,不能一一赘述。但可以通过例子来窥探三水区的品牌文化所带来的魅力,比如说,赵氏宗祠,它位于西南街道木棉村委会大望岗村,它的品牌口号为“美德润心,包容博爱;重塑历史,唱响宋韵”。而在这样的品牌口号中,赵氏宗祠设立了村史馆、阅览室、运动场所等,村史馆能够方便社区村民以及外来探索的人沉浸在历史长河中,沾染历史的墨香,提升自己的眼界;阅览室能够方便人们阅读,给自己以心灵的升华;运动场所则可以开展民俗活动,提供文化志愿服务,能够让前来探索的人深入其中,感受当地的风土人情,感悟三水区的魅力所在。如此一来,三水区的文化品牌就水到渠成地打出去了,再加上人们的口口相传,三水区的经济与人文将会有大幅度的提升。

不得不说,以传承文化打造示范点特有品牌,能够真正地在一定程度上拉动三水区的经济,能够很大程度上提升居民的物质生活,而物质生活的提高则会拉动社区居民的精神文化需求,這为新农村社区教育提供了十分有利的条件。[4]

(三)赋予村落文化新内涵,以讲故事的形式开展新农村社区教育

开展新农村社区教育,目的是提高居民的文化素养,提升居民的文化素质。而教育通常有两种形式,一种是“灌输式”,它就是我们字面意义上理解的那样,就是将社区居民聚集到一起,苦口婆心地对村民进行思想上的教育,以期达到社区教育的目的。但这样的形式往往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一方面在于空口无凭,人们无法信服;另一方面在于干巴巴的、毫无水分的教育无法引起居民的共鸣,居民自然也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这样的“灌输式”社区教育显然是没有办法取得很好的成效的。而教育的另一种形式就是“寓教于乐”,就是将文化教育寄托在其他比较有意义的故事之中,浑厚质朴、具有沉甸甸历史内涵的故事,人们能够置身其中,感悟历史,亲身经历历史,能够听到来自历史的呼唤。在这样的教育中,人们能够有一个直观的认识,还会有深刻的印象。自然而然地,社区教育的目的就达成了。[5]

这种赋予村落文化新内涵,以讲故事的形式开展新农村社区教育的方式,在三水区也有着十分具体的体现。比如说邓氏大宗祠,它逾八百年的历史,向三水区的居民讲述了一个关于邓氏族人毁家纾难,以一腔热血报效祖国的故事。先有辛亥革命元勋邓慕韩、邓警亚兄弟,一个追随孙中山先生,参加革命战斗,一个“以笔为枪,以纸为子弹”,为革命事业奋战在新闻一线;后有革命先驱邓禹,正是因为有着一腔报国热血,他放弃了殷实的家境,从此成为乱世中的浮萍,为革命事业奉献了自己的一生。战争的硝烟已然过去,革命先贤也已经逝去,但是邓氏先贤的英勇壮举却永远镌刻在了邓氏大宗祠之中,它以自己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为三水区的居民上了一堂生动而深刻的课程。

就像邓氏大宗祠一般,我们并没有通过义正词严的文字向村民进行社区教育,却通过一个沉甸甸的历史故事,间接地向居民展示了一个具有历史底蕴的宗族,明确到底该如何在新时期做一个对国家有贡献的人。这种不发一言,以史为证的教育,才是在乡村振兴战略中进行新农村社区教育的最有力途径。

(四)复兴乡土文化场所,提升居民的凝聚力与向心力

古村,顾名思义,是一个十分古老的村落。而这样的一个村落,它的由来已久,它们往往是经历了上百年的风风雨雨才能够屹立至今。这样的村落,是一个甚至多个家族文化的物质载体,它们记载了数百年的集体智慧,而这样蕴含了璀璨文化的古村当然不能就此消逝。我们应当复兴乡土文化场所,让沉淀在古村土地之下的文化底蕴重新焕发出生机,为生活在这片古村之中的人们进行一场历史的洗礼,从而提升居民的凝聚力与向心力。

而三水区的人们也为复兴乡土文化场所做出了表率。其中最值得一提的就是粤剧文化培训基地的复兴。在三水区这片土地上,曾经也是粤韵流芳,延绵不绝,经久不衰的。甚至在三水区还出现过一个“万能旦后”邓碧云,她曾经的《碧海狂僧》《多情孟丽君》《牛郎织女》都名噪一时,直到现在也是为人们所津津乐道的。而在这些粤剧先贤的影响下,三水区的人们也是时刻不忘传统文化,开始大力复兴粤剧文化场所,邓华兴就是奋战在复兴乡土文化场所的佼佼者,他一直在用心地推动粤曲文化传承,培育粤曲新生代。在白坭镇中心小学挂牌的“佛山市少儿曲艺培训基地”及“三水区少儿戏曲培训基地”就是邓华兴联合多方力量努力而来的成果。如今,这里成了粤剧文化的复兴之地,成了群众丰富文化生活的新阵地。

乡土文化场所的复兴,其实是新农村社区教育的“曲线救国”方式。用间接的方式振兴古村文化,既能够让古村文化方兴未艾,也能够在文化的熏陶中提升居民的凝聚力与向心力。在潜移默化中,居民社区教育也就完成了。

(五)赋予古村落新的教化功能,在多元互联网中进行社区教育

无论何时何地,古村落始终承担着教化的功能。比方说,一个村落中总会有家族,一个家族中总会有家谱、家风、家训等的存在。而这些家风、家训,就是教化居民最为有力的东西。到了新时期,我们讲究“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其本质上是革新了古村落中封建落后的东西,古村落原有的教化功能,我们至今仍旧未舍弃,反而还在这个功能的基础上进行了扩展,让古村落的教化功能成为新农村社区教育的最佳途径。

仍旧以三水区的祠堂文化为例,祠堂是历史上一个宗族文化底蕴最为深厚的存在。它不仅传承了每一代的家风、家训,是祭祀先人的场所,甚至在很久以前,祠堂还是学校的前身。比如说邓氏大宗祠,它曾经培育了一代又一代的历史先贤,传承了无数的文化。因此,这样具有深厚文化底蕴的宗祠,它的教化功能不应该被舍弃。虽然新时期的宗祠已经不再适用于学校,但是我们可以扩展宗祠的教化功能。像如今,邓氏大宗祠已经在众人的努力下重换新颜,成为集党群服务站、新乡贤培育中心、清溪讲堂、好人工作室、志愿服务V站、清溪书舍文化教育基地、清溪粤韵人才培训基地为一体的文化新空间。其实就是运用了我们多元化的互联网络,让祠堂成了社区教育的最佳载体。[6]

综上所述,通过活化古村激发农村文化教育新活力,以培育农村社区终身教育理念和构建社区治理机制是可行的。三水经验模式,“古村+祠堂+文化”,充分挖掘优秀的传统文化元素,将古村文化发展融入乡村振兴中,通过祠堂物理空间活化,实现文化聚民;通过古村角色唤醒,实现文化悦民;通过新时代农民文化需求与文化供给平衡,实现文化惠民。[7]当然村落文化有精华也有糟粕,我们要在活化过程中,“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以项目为抓手,注重特色,致力创新,开展各种教育活动,提升村民素质,促进农村社会的稳定与健康发展,“构建全民教育覆盖”以及“开发地方特色社区教育”的科学模式,成就三水鲜明特色。

参考文献:

[1]庄伟光.活化利用古村落的现实困境与路径选择[J].广东经济,2019(12):42-45.

[2]劉奇.保护与活化古村古镇是乡村振兴的第一要务[J].中国发展观察,2019(2):47-48,43.

[3]冯安琪,涂小京.古村庄可持续发展与活化保护策略研究[J].建筑工程技术与设计,2019(15):5864-5866.

[4]杨星星,赖瑛.深圳凤凰古村活化设计分析[J].惠州学院学报,2017,37(6):65-70.

[5]李从余.文化导向的城市古村活化模式研究:以广州黄埔古村为例[J].重庆文理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8,37(3):34.

[6]汤敏,邓惠玲.社会组织运用互联网公益全面保护激活古村的模式探索与实践:以古村之友为例[J].遗产与保护研究,2018,3(6).

[7]李永霞.祠堂文化助力农村社区教育发展研究:基于三水祠堂文化活化视角[J].广州城市职业学院学报,2015(4):69-73.

编辑 原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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