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发酵类茶为例的基于可比性的中国茶叶出口竞争力研究

管曦，DOAN BA TOAI，何文丽，童耀南，袁婷，谢向英

以发酵类茶为例的基于可比性的中国茶叶出口竞争力研究

管曦1，DOAN BA TOAI1，何文丽1，童耀南1，袁婷3，谢向英2

1. 福建农林大学经济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2；2. 福建农林大学管理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2；3. 福建农林大学安溪茶学院，福建 泉州 362400

通过对中国茶叶出口竞争力已有研究的分析和梳理，总结出我国茶叶出口竞争力的比较研究，应该基于出口茶类、包装和目标市场的可比性视角。在此基础上，以中国发酵类茶为例，利用联合国商品贸易统计数据，横向比较中国与其他主要茶叶出口国不同包装发酵类茶在不同市场上的竞争力大小。结果表明，中国茶叶在出口茶类、包装上的多样化特征，决定了中国茶叶出口竞争力不仅在不同的目标市场上有所差异，即使在同一目标市场上竞争力也会随包装的不同而有所差异，中国茶叶出口整体化处理与分析确实会掩盖不同茶类在细分目标市场上竞争力的显著差异。因此，精准化识别中国出口茶叶在细分市场上的竞争力大小，对于未来推动茶叶针对性出口具有重要意义。

茶；可比性；出口；竞争力

中国是世界上主要的茶叶生产国，也是全球茶叶贸易的重要参与国。自2013年中国提出“一带一路”倡议以来，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茶叶贸易潜力、贸易关系的相关研究越来越多[1-2]。同时伴随着国内茶叶消费市场日趋饱和，中国茶产业开始不断开拓国际市场，使得中国茶叶出口竞争力的相关研究不断增加。这些研究大多利用显性比较优势指数（RCA）、贸易竞争力指数（TC）、国际市场占有率（MSI）等指标[3-13]，采取横向的国别比较和纵向的时间比较，其研究结论对于理解中国茶叶出口竞争优势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此外也有一些研究利用省级层面数据，分析中国某一地区参与全球茶叶贸易的优劣势[14-18]，这对推动地区茶产业融入全球化贸易，也都有较强的现实意义。

然而现有研究较少考虑以下两个问题。一是地区茶叶出口竞争力分析的统计口径。在商务部统计数据中，上海、北京、黑龙江作为非产茶区都存在茶叶出口，尤其是上海茶叶出口量位居全国第六，这就意味着中国各茶叶种植区同时存在着直接的茶叶出口和间接的茶叶跨省市出口。那么茶叶种植区的茶叶出口数据是否包括跨省市从其他地区出口的数据？跨省市的茶叶出口数据是否可得？这种统计口径不一致会导致研究结论的解释力下降。二是不同国家茶叶出口竞争力的可比性。在全球茶叶贸易中，印度、肯尼亚和斯里兰卡都以出口红茶为主，其市场主要包括俄罗斯、美国和英国，这些市场也都主要进口红茶，绿茶进口比重都低于10%。中国作为绿茶主要出口国，供给了全球绿茶贸易的85%左右，仅面临越南、日本等少数绿茶生产国的竞争，而绿茶主要进口国如摩洛哥、乌兹别克斯坦和塞内加尔，绿茶进口均占各国茶叶进口90%以上，较少进口红茶。因此，在出口茶类和目标市场高度差异化的背景下，不同国家茶叶出口竞争力的分析，能否采用整体出口数据展开宏观比较？还是基于可比性的视角对某一细分茶类的出口竞争力展开比较？

针对以上提出的地区茶叶出口竞争力统计口径问题，只要相应解决数据的可得性，那么在此基础上得到的研究结论依然相对可靠。而国际间茶叶出口竞争力的可比性问题，则需要结合不同国家的茶产业特征展开进一步的讨论。中国作为多茶类生产国，加工的茶类既有传统意义上的六大类，也有其他特色类别的茶，如花茶等，而其他产茶大国则主要加工或绿茶或红茶，且多数以单一茶类为主，较少涉及更多茶类。加工端的多元化必然延伸到茶叶出口上，即中国是一个多茶类出口的国家，其他国家大多以单一茶类出口为主。因此，中国与其他产茶国茶叶出口竞争力的比较，必须要考虑比较的对象是否为相同的茶类。尤其是茶叶的国际贸易中，还存在着包装上的不同（＞3 kg包装的散装茶和≤3 kg包装的精装茶），不同包装在品质和单价上都明显不同，这会让可比性问题更加突出。如果缺少对全球茶叶贸易这些现实情况的了解，忽略茶叶出口中类别、包装的多元化和出口目标市场的差异化，对中国茶叶出口竞争力做简单化的整体分析，可能将无法识别出中国茶叶出口竞争力真正的优势所在，而基于此作出的政策建议也可能无助于发挥中国茶叶的出口优势。

笔者认为对中国茶叶出口的整体分析十分重要，这有助于政策制定者从宏观上把握中国茶叶出口基本概况。但在具体的茶叶出口国际竞争力横向比较中，则需要充分考虑到不同国家间的可比性，从更细分的茶类和包装维度入手，结合更细分的目标市场来展开分析。因此，本文拟选择中国发酵类茶（包括全发酵和部分发酵）为研究对象，通过联合国数据库收集相关数据，对中国发酵类茶叶出口现状进行梳理，并以全球发酵类茶主要进口国为目标市场，采用出口单价和市场占有率等指标，横向比较中国与其他主要产茶国在目标市场上不同包装发酵类茶的竞争力，从而更精确地把握中国的茶叶出口竞争优势，为今后中国茶产业制定出台针对性的出口政策提供参考。

1 中国发酵类茶出口概况

茶叶是全球三大饮料之一，随着茶叶保健功效不断被发现，茶叶的全球贸易也稳步增加。2017年全球茶叶产量568.6万t，比2016年增加12.5万t，增幅2.2%，全球茶叶贸易量209万t，贸易总金额79.43亿US$，较2016年的154.6万t和58.78亿US$，都呈现显著上升。中国作为全球最重要的茶叶生产国、消费国和出口国，茶叶产量255万t，同比上升6.0%，占全球茶叶总产量的44.8%；出口35.5万t，同比上升8.1%，是世界第二大茶叶出口国。在当前全球茶叶贸易中，发酵类茶占据主导地位，绿茶仅占据全球茶叶贸易的15%~20%。而中国茶叶出口主要以绿茶为主，这与其他各国主要出口发酵类茶明显不同。

2001年以来，中国发酵类茶出口额持续增加，由2001年的1.03亿US$增加到2018年的4.97亿US$，但出口量则出现明显波动，先由2001年的6.81万t逐年减少至2015年的4.67万t，随后又恢复到2018年的5.50万t。在具体的出口产品结构方面，由图1可见，大包装茶出口有所减少，小包装茶出口持续增加，前者由2001年的6.50万t降至2018年的4.47万t，后者则由0.31万t增至1.02万t，在出口量仅为大包装22%的情况下，中国小包装发酵类茶的出口额达到大包装的76%，出口单价明显更高。

在具体的出口市场分布方面，由表1可以看出，中国发酵类茶主要出口中国香港地区、越南、日本和美国等国家或地区，2010年起中国香港地区代替日本成为中国发酵类茶出口最大市场，2018年越南则成为中国发酵类茶第二大进口国，日本、美国排在第三和第四，世界上最主要的发酵类茶进口国俄罗斯，2018年从中国进口发酵类茶1122万US$位居第十。2001年以来中国发酵类茶出口市场发生显著变化，随着中国对韩国、泰国、缅甸等国发酵类茶出口额增加超过100倍，这些新兴市场已经取代英国、波兰、突尼斯、伊朗等国，成为中国发酵类茶的重要出口市场。

图1 2001年以来中国发酵类茶出口概况

表1 2001—2018年中国发酵类茶主要市场出口额情况

由表2可见，2018年中国对香港地区发酵类茶出口额最高，达到1.64亿US$，但出口量仅为0.85万t，低于对日本出口的0.94万t和对美国出口的0.87万t，日本和美国作为中国发酵类茶出口量最大的市场，发酵类茶进口额却仅排在第三和第四，其主要原因是中国在不同目标市场的出口包装并不相同。中国对中国香港地区及其他亚洲国家主要出口小包装发酵类茶，对日本、美国、德国等发达国家市场则主要以大包装发酵类茶为主。从不同目标市场的出口单价分布情况来看，2018年中国对韩国、越南、马来西亚和中国香港地区的发酵类茶出口单价分别为30.9、27.6、22.8和19.3 US$·kg-1，远超中国发酵类茶整体9 US$·kg-1的出口均价，对日本、美国、德国和俄罗斯的发酵类茶叶出口单价则维持在2.9~4.8 US$·kg-1，明显较低。由此可见，对于中国茶叶不同出口市场的分析，必须要充分考虑出口茶类包装的细分特征，整体化处理会掩盖中国出口茶叶在不同细分市场上高度差异化的表现。

2 基于可比性的中国发酵类茶出口竞争力实证分析

由表3可见，2018年全球发酵类茶市场的贸易额和贸易量分别达到47.85亿US$和146.74万t，其中巴基斯坦进口额和进口量分别为5.58亿US$和19.95万t，是全球发酵类茶最大市场。其次为俄罗斯和英国，前者进口额和进口量分别为4.51亿US$和14.96万t，后者则达到3.66亿US$和11.81万t。在茶叶进口单价上，全球发酵类茶前6位进口市场的进口单价均低于世界整体进口均价，仅有日本和德国市场的进口单价高于4 US$·kg-1。

从主要市场发酵类茶的进口包装结构来看，2018年小包装发酵类茶进口31.06万t，占总量的21.17%，远低于大包装发酵类茶的115.68万t。小包装发酵类茶进口额14.24亿US$，占总额的29.76%。总体来看，大包装在发酵类茶全球贸易中占主导地位。发酵类茶主要进口市场中，只有美国、德国、哈萨克斯坦和波兰4个国家的小包装发酵类茶进口量占比超过10%，巴基斯坦作为全球最大的发酵类茶市场，小包装茶仅占进口总量的0.2%。

表2 2018年中国发酵类茶主要出口市场分布

如果进一步从动态视角分析2001年以来全球发酵类茶的贸易变动，由图2可以看出，小包装发酵类茶进口量和进口额占比均在波动中有所下降，其中小包装发酵类茶进口量占比由24.11%下降到21.16%，进口额占比由35.53%下降到29.76%，特别是2012年以来，小包装发酵类茶的进口额和进口量占比均呈现下降趋势，大包装在全球发酵类茶贸易中占据着越来越重要的主导作用。

表4列出的是2017年发酵类茶的主要出口市场，印度、斯里兰卡、肯尼亚和中国四国合计出口发酵类茶105.98万t，金额达到40.61亿US$，分别占全球发酵类茶出口量和出口额的64%和68%。在大包装发酵类茶方面，上述四国出口91.75万t，出口额31.24亿US$，占比分别达到68%和78%。小包装发酵类茶方面，则合计出口17.23万t，金额9.37亿US$，占比分别为48%和49%。需要注意的是，在小包装发酵类茶方面，2017年出口较多的除了中国和斯里兰卡外，还包括一些非茶叶生产国。

表3 2018年全球发酵类茶叶进口情况

图2 2001—2018年全球发酵类茶叶进口结构

由表5可以看出，2017年，波兰、德国、俄罗斯、阿联酋和英国五国合计出口小包装发酵类茶8.01万t，金额达5.00亿US$，分别占全球小包装发酵类进口的28%和26%。同时上述五国也是全球重要的茶叶进口国，2017年合计进口茶叶44.43万t，进口额13.94亿US$，分别占全球茶叶进口总额的27%和23%。值得注意的是，同期上述五国的小包装发酵类茶处于净出口状态（出口大于进口），大包装发酵类茶又处于净进口状态（进口大于出口），其参与茶叶全球贸易方式是一种产业间贸易，尤其是波兰，其小包装出口远大于进口，而大包装又基本没有出口，其进口大包装是为了转换成小包装后再出口。由此可见，全球茶叶贸易格局正在逐步发生变化，除传统四大茶叶主产国外，一些非生产国也在积极利用自身的品牌、拼配技术、区位优势等参与全球茶叶贸易，并逐渐成为小包装发酵茶全球贸易中不可忽视的一股力量。因此，今后茶叶国际竞争力的比较，也需要逐步将这些市场纳入分析范畴之内。

横向比较中国、印度、斯里兰卡和肯尼亚四国大包装发酵类茶的主要市场分布（表6），中国大包装发酵类茶无论是出口量还是出口额都远远落后于其他三国。中国大包装发酵类茶出口市场主要为中国香港地区、日本、美国、德国和俄罗斯，其中在中国香港地区的市场上，中国大包装发酵类茶占据最大市场份额，单价也明显高于斯里兰卡，在这一市场具有较为明显的竞争力。在日本市场，虽然中国大包装发酵类茶市场份额最高，但在单价方面，中国、斯里兰卡和印度对日出口单价分别为4.36、5.44、5.59 US$·kg-1，由于单价较为接近，上述3国在日本市场上价格竞争较激烈。在德国市场上，中国的大包装发酵类茶无论是出口额还是出口单价，都低于斯里兰卡和印度，竞争力稍显不足。而在美国市场，中国则面临着斯里兰卡和印度的竞争，尤其是与印度相比，中印在对美出口量、出口额和出口单价上均十分接近，说明两国对这一茶叶新兴市场的竞争十分激烈。在全球发酵类茶第二大进口市场俄罗斯，中国对俄出口量和出口额都明显较低，相较于其他3个国家缺乏基本竞争力。

表4 2017年全球主要国家发酵类茶叶出口

注：由于全球发酵类茶进出口贸易统计口径不完全一致，导致全球发酵类茶叶出口与前表中发酵类茶叶进口数据并不完全相等，但不影响分析及其结论

Note: Due to the inconsistency of statistics of fermented tea between import and export globally, the import data of fermented tea are inconsistent with the import data, but there is no impact on the analysis and conclusion

表5 2017年全球主要非生产国发酵类茶叶进出口

在小包装发酵类茶出口市场比较中，除了上述四国外，本文将波兰也纳入分析，具体情况如表7所示。中国在小包装发酵类茶的出口额和出口量上都明显低于斯里兰卡，出口量也低于印度和波兰。在出口单价方面，除了对日出口单价为7.77 US$·kg-1外，中国对前十大出口市场中其他9个市场出口单价均高于10 US$·kg-1，而同期的斯里兰卡、印度和肯尼亚都仅在1~3个出口市场上单价大于10 US$·kg-1。需要关注的是，波兰作为小包装发酵类茶出口国之一，前十大出口市场中有7个市场的单价高于10 US$·kg-1，但波兰出口市场主要集中于欧美，与中国仅在法国、澳大利亚两国出口单价较为相似，意味着中波两国在法、澳市场存在激烈竞争。整体来看，由于五国出口市场并不完全重叠和交叉，中国在大部分市场的高价面临较少竞争，只是在澳大利亚，中、斯、印、波四国小包装发酵类茶出口单价十分接近，在这一市场上竞争十分激烈。而在日本市场上，由于中国的小包装发酵类茶单价远低于其他3个竞争对手，反而使得中国通过差异化的市场定位，一定程度上避免了与其他三国的价格竞争。

3 讨论

近年来已有的中国茶叶出口竞争力研究分析，由于没有充分考虑不同国家出口茶叶在类别、包装和市场上的可比性问题，大多数研究认为中国出口茶叶整体缺乏竞争力、发酵茶类没有竞争优势、中国茶叶国际竞争力在下降等。为此，本文利用UN数据库的发酵类茶进出口数据，选择全球主要发酵类茶叶贸易参与国为研究对象，通过将发酵类茶分为不同包装，对中国与其他主要茶叶贸易参与国发酵茶类在主要市场上的出口竞争力展开横向比较，得到如下结论：第一，中国不同包装发酵类茶叶的出口，在出口单价上存在显著差异，在茶叶出口中对茶类、包装和目标市场不加区分的整体化处理，会掩盖不同包装在不同市场上竞争力的显著差异；第二，相同包装的发酵类茶，在不同出口市场上竞争力有所差异，如小包装发酵类茶，在中国香港地区市场上具有较强竞争力，在美国市场上则面临着激烈竞争；第三，针对同一市场的发酵类茶出口，不同包装由于市场和价格定位不同，会呈现出不一样的竞争态势，如在日本市场，中国大包装发酵类茶出口面临竞争激烈，小包装发酵类茶则由于差别化定位避开竞争；第四，传统意义上四大生产国不再完全主导全球茶叶贸易，欧洲的波兰、德国、英国等从事茶叶产业内贸易的国家，已经在小包装发酵类茶贸易中占据一定市场份额，今后的茶叶出口竞争，不仅仅发生在产茶国之间，也发生在产茶国与非产茶国之间。

基于以上分析结论，可以看出中国茶叶出口的复杂性和多样性。因此，从理论层面来看，中国茶叶出口竞争力分析，必须围绕目标市场，通过更细的包装和茶类维度，与其他贸易参与国展开针对性比较，以更加精准化的识别中国茶叶出口竞争优势之所在；从实践层面来看，中国当前正在实施“一带一路”倡议，“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是世界上最重要的茶叶消费地区，茶叶市场巨大，但沿线国家也会由于饮茶习俗和文化、消费水平的差异，呈现出不同的茶叶消费需求。识别中国在“一带一路”沿线不同国家茶叶出口竞争力的大小，结合对主要竞争对手的研判，在此基础上科学配置出口茶叶的类别、价格和包装，实现精准化定位，进而在市场竞争中占据领先地位，这对于中国茶叶更好的走向世界，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表6 2018年全球主要国家或地区大包装发酵类茶出口市场结构

注：出口市场规模按照出口额大小予以排序

Note: The scale of top 10 export market is sorted by the export volume

表7 2018年全球主要国家或地区小包装发酵类茶出口市场结构

注：出口市场规模按照出口额大小予以排序

Note: The scale of top 10 export market is sorted by the export volume

鉴于本文仅使用截面数据展开静态的横向比较，不能完全反映不同国家茶叶出口竞争力的动态变化，而数据的不可再分性，也使得本文只能以发酵类茶为研究对象，无法进一步细化为红茶、乌龙茶等更细的细分茶类，这些都有待于未来相关数据的进一步可分可得后，后续研究才能得以开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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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parative Study on the Competitiveness of Chinese Tea Exportation Based on Fermented Tea

GUAN Xi1, DOAN BA TOAI1, HE Wenli1, TONG Yaonan1, YUAN Ting3, XIE Xiangying2

1. College of Economics, Fujian Agriculture and Forestry University, Fuzhou 350002, China; 2. College of Management, Fujian Agriculture and Forestry University, Fuzhou 350002, China; 3. Anxi college of tea science, Fujian agriculture and forestry university, Quanzhou 362400, China

Basing on the analysis of existing research on competitiveness of Chinese tea export, the perspective of comparability on category, packaging and targeted market should be considered when we compare the competitiveness of tea exportation between different countries. The paper took the Chinese fermented tea as an example and used the United Nations merchandise trade statistics to compare the export competitiveness of different packaged fermented teas in China and other major countries in different markets. The conclusion of the study shows that the diversification of Chinese tea exports and packaging determines the competitiveness of Chinese tea exports not only in different target markets, but also in the same target market. Therefore, the integrated processing and analysis of Chinese tea exports would indeed mask th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in the competitiveness of different teas in the target market segments and it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to accurately identify the competitiveness of Chinese tea exports in market segments for promoting targeted tea exports in the future.

tea, comparability, exportation, competitiveness

TS272；F742

A

1000-369X(2020)02-279-10

2019-07-31

2019-08-23

福建省2011协同创新中心-中国乌龙茶产业协同创新中心专项（闽教科〔2015〕75号）、福建省现代农业（茶叶）技术体系专项（闽财指[2019]897号）

管曦，男，副教授，管理学博士，主要从事茶业经济方面的研究，gxi211@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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