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块链下的企业财务管理变革研究

乔鹏程，马 锦

（西藏民族大学财经学院 陕西咸阳 712082）

引言

财务管理信息技术是网络与计算机在企业筹资、投资、营运、估值、并购、分配中的应用，随着数字经济和企业财务管理数字化转型，[1]财务管理信息技术应用不断深化，财务管理理论正在被重塑。区块链就是正在引发财务管理理论变革的新信息技术之一，[2]中国目前正在着力推动财务管理理论与实践进步，财务管理与信息技术、资本市场、互联网技术等联系较为紧密，所以区块链财务管理变革亟待进一步研究。

区块链技术在财务管理领域有巨大应用空间，[3]区块链新理念为财务管理理论发展带来新契机，学术界应尝试挖掘区块链财务管理的理论新内涵、新功能、新思路。区块链架构下财务管理数据共识与共享变化也将对财务管理信息处理理论产生影响。[4]财务管理信息治理与财务管理联系紧密，根据瓦尔拉斯一般均衡理论，基础资源稀缺性和效用最大化实现基础是财务管理优化发展，[5]区块链可以突出当前财务管理的诸多困境。本文希望研究区块链财务管理变革，探讨区块链的财务管理技术功能、财务管理技术优化和区块链财务管理实现等。

学者们已关注到了区块链财务管理的技术应用，经济数字化、财务管理决策民主化、资本市场充分化等都为区块链成为数字经济信任基础铺平发展路径。[3]区块链财务管理运行过程中，区块链程序设计保障了每个财务管理主体（节点）信息实时更新与同步备份，可以提供财务管理决策所需的完整信息与数据。[6]区块链将在数字化信息传递，数字资产转移，[7]投融资决策信息收集，并购与业绩评价，营运业务判断，财务决策大数据，资产运营管理等财务管理方面实现信息技术创新。[8]

综上，学者们对区块链财务管理研究关注较多，企业资金流动决策是一个系统化决策，根据系统论观点，企业财务管理活动是由物质、能量、信息构成的整体系统，其中的资金循环活动是物质交接的过程，区块链技术让系统更透明与共享，所以区块链财务管理活动是信息交换的资金控制过程。财务管理是对实体业务运行的一种管理与控制，所以财务管理系统是企业资金信息输入、处理、输出、分享的管理过程，区块链为财务管理系统提供了全新的信息处理理念与技术。但是，由于区块链技术自身还不够完善，传统财务管理担心区块链信息共享会泄露内部商业秘密与财务隐私，所以企业对区块链财务管理应用的思想阻力仍然较大，当有区块链财务管理应用落地仍处于推广期，区块链财务管理的进一步研究仍有待深入。

二、区块链概念及财务管理技术功能特征

根据一般系统论观点，财务管理理论由多个部分组成，部分区块链财务管理变化最终会影响财务管理理论系统的整体变化，先界定财务管理视角的区块链概念与技术功能，进一步研究区块链对企业财务管理变革与优化。

（一）财务管理视角的区块链概念界定

区块链能实现企业财务管理数据的分布式数据存储、资产数字化、去中心化、第三方记账、[9]点对点传输、共识机制、加密算法等，通过多主体公共账本记录的企业财务管理数据新型算法模式，[10]实现财务管理业务的“钱账一体”和“公共账本自主运行”。从财务管理视角解读区块链是财务管理数据库之间的传输协议（类似互联网节点间的TCP/IP协议），可以将分布在不同财务管理主体（节点）的孤立财务管理大数据连接起来，形成公共的信息账本平台，实现财务管理信息的公开与共享。区块链是已被实践证明，实现公共账本安全可靠记录的数据库技术。

（二）区块链技术的功能特征

1、财务管理信息去中心化

区块链技术首要特点是实现筹资、投资、并购交易处理去中心化，传统财务管理决策信息产生依据是中心化账本模式。区块链财务管理中企业之间的筹资、投资、并购等交易记录信息，由交易双方直接进行交易活动并同时形成公共账本记录信息，筹资与投资双方无一方可以完全控制交易信息记录，也没有一个固定的第三方。区块链公共账本上的其他节点都是第三方，参与对筹资、投资、并购交易双方的全程监督。[11]财务管理业务信息实现去中心化后，所有参与者及整个行业和整个社会都成了这一交易活动的监督方，从而更加规范了企业的财务管理交易活动，防止企业之间进行非市场化的关联交易，损害信息不对称方的财务管理活动公平性。

区块链去中心化技术功能是解决筹资、投资、并购、评价的财务管理企业双方节点之间信任的基础。[12]去中心化标示区块链是一个同质数据网络，去中心化对平台中财务管理信息和数据的最大价值是保证了网络中没有任何一个关键的中心点，这样任何一个攻击者想要攻破整个区块链，因为找不到关键的中心控制点而无法实施，信息安全度高。

2、财务管理信息开放共享

信息不开放和信息不够透明是财务管理决策“暗箱操作”和虚假财务管理营运的产生原因。企业财务管理行业主要是企业内部管理行为，产生的信息数据对外部决策者共享困难，信息数据开放共享是财务管理业务双方普遍面临的困惑，债权人、投资者、审计师、信息中介、监管机关、外部其他信息需要者只能获得标准化的报告数据，无法有效获得财务管理和内部运营的信息记录。区块链技术可以对企业财务管理的商业机密加密不予公开，但对交易标的、交易数量、时间等交易双方的一般信息，区块链公共账本可以实现开放共享。由于每个参与企业都是区块链财务管理中的一个节点，从交易活动产生到结束，公开信息都会广播到整个区块链所有参考方，受到其他参与企业的关注和监督。[13]

数字经济时代财务管理工作方式不断被创新出来，使财务管理工作重心发生前移。[14]财务管理需要下沉到企业基层投融资业务各环节，运用多维财务信息进行的资金循环的管理活动，需要提供所有业务参与方管理决策所需要信息，业务参与方的前期信息共享程度是契约信任的基础。[15]

区块链财务管理的参与方在业务开始前无需前期信任积累，交易信任通过公开透明的区块链运作规律及所有公共账本信息全部公开而建立。双方通过高质量的财务管理记录信息来保障无前期信任基本的双方进行交易。[16]并且每个参与方（节点）由于区块链规则透明性而不用担心财务欺诈、审计报告失真、交易信息舞弊等。

3、财务管理信息不可篡改

区块链技术将财务管理记录数据，包括交易的过去累积记录、本次记录及其他相关信息共同加密存在，使用了加密技术产生一个数据块内，随着时间和业务进展，区块按时间顺序单向排列。若要逆转记录（即如果对过去财务管理记录进行直接修改或恶意篡改）将需重新计算编写修改时点之后的所有区块，难度在于每次重新编写一个区块就要得到当时区块生成时所有财务管理主体的再次确认，并将系统时间重置到原时间点。另外区块链分布式存储，每个财务管理单位个体都获得过一份完整的财务管理数据实时备份，重新编辑区块就要对备份在不同财务管理主体的数据全部更新。所以，单一企业想要篡改区块链中财务管理记录几乎不可能完成。

区块链真正地实现了在网络上通过节点间的共识算法实现了一个分布式的时间戳服务。区块链由区块头和区块主体构成，每个区块链的产生都由区块头产生财务管理交易信息的记录，并盖上精确到秒的时间戳，然后公布到整个区块链财务管理公共账本网络的每个节点。所有区块都会对区块头中公布的信息进行记录，并且一旦企业对区块中的数据进行篡改，重新计算出的哈希值就会发生变化而不同，被整个区块链的链条所排斥。区块链上每个节点都是独立的信息存储者，在区块链共识机制下，所有财务管理主体的节点需要达成共识，当加入财务管理的公共账本网络节点足够多时，某个企业意欲篡改信息就需控制如此多的节点，这几乎成为了不可能的事情，由此断绝了企业肆意篡改财务管理信息的可能性。

4、财务管理业务自治性

财务管理筹资、投资、并购等业务运行的基础是商业契约与契约执行，区块链技术的智能合约让业务自治性真正体现出来。区块链财务管理自治性使得整个筹资、投资、并购多方形成的系统内所有参与方，只要交易前置条件被满足，就可以进行交易。区块链自主运行规则可以为陌生财务管理主体（节点）创造信任。

图1：区块链财务管理财账合一的数据处理过程

区块链智能合约的保障是没有设计中央控制点，不依赖机构中心和数据中心对财务管理记录数据进行筹资、投资、并购等业务运行的第三方集中确认、记录、更新、传递和存储，而是利用计算机技术、加密算法、智能合约和共识程序构建了一个所有财务管理信息公开、共享、节点互联的无中心化硬件或管理机关的对等网络。[17]区块链智能合约是财务管理交易的确认被程序固化，契约设定与执行全过程民主化的共识过程。

三、区块链技术对企业财务管理的优化

（一）企业资金循环的信息交互通过数字签名技术完成

企业短期资本（存货、应收款、短期投资等）和长期资本（固定资产、长期投资、递延资产等）循环流动的交易信息用区块链数字签名技术完成，可以有效地防止企业财务管理信息外泄与资金安全。

区块链数字签名技术中，公共密钥对要沟通的信息进行加密，以获取该信息的密文，通过Hash运算计算出数字摘要，再通过客户的私有密钥进行数字签名，以获取该信息的密文，然后将该密文和数字签名一同传递给业务对方，对方通过自己的私有密钥解开密文，并通过Hash运算获取数字摘要，然后将二者进行比对，如果一致，则表示业务对方所接收的信息是真实的、有效的。通过数字签名技术，可以防止发送方发出的信息被伪造；通过摘要比对，可以对信息是不是被篡改过进行验证。同时，其他节点只有用发出信息一方的公共密钥进行验证，才可以对发出方发出的信息进行查看，且只能查看到一串数字序列，所以对于交易信息的外泄，具有有效地防止作用。区块链数字签名技术将有助于当前企业财务管理部门“职能型”管理转向“增值型”管理和企业内部营运从“成本控制型”管理转向“生产资金运营增值型”的趋势转型升级。

（二）权益资金与长期负债业务在智能合约基础上完成

智能合约具有识别功能，在权益资金与长期负债业务中，一方要获得另一方的进一步业务进行许可必须要满足特定的条件。只要其中一方存在不良记录，智能合约系统就会禁止双方之间的权益资金与长期负债业务进行，并将禁止交易的原因反馈给对方。

区块链技术的脚本、各种计算方法以及智能合约在合约层完成封装和可编程性，通过虚拟机将合约部署编译成代码，通过区块链进行储存，并建立对应的地址。每当合约条件被触碰，就将一笔权益资金与长期负债业务交易发送至该地址，全网节点负责对代码进行编译，同时在区块链中将编译结果写进去。

智能合约中有不良记录的一方可以向区块链财务管理系统提出恢复交易的申请，当条件符合时即可进行交易。在交易过程中，智能合约能够自行对权益资金与长期负债业务一方的账户余额进行检测，当确定余额足够支付时，则可继续进行交易；若余额不足以支付，则终止智能合约交易。当中一方收到货物或服务后，及时反馈收到信息并给予相应的评价，或者是逾期未进行收货确认的，智能合约可以自动从将付款方资金账户将资金转移至另一方。如果权益资金与长期负债业务一方未收到货物或服务，或者对交易结果有异议的，可以和另一方进行协商，协商成功，智能合约资金转移。

表1：区块链技术功能特性和财务管理适用性

（三）营运资本投资与营运资本筹资通过公共账本进行

区块链维护唯一公共账本，所有区块链公共账本的所有营运资本投资与营运资本筹资各方都可以实时查看并进行交易。营运资本投资与营运资本筹资业务发生后财务管理数据将发送到所有其他财务管理主体的计算机节点。共同账本包含与互联网相连的分类账，这与传统的集中式分类账不同，区块链营运资本投资与营运资本筹资内部控制的信任被交给验证者，以确保交易对发送方和接收方都是合法的，并且对执行方是合法的验证。[18]

区块链运行营运资本投资与筹资的内部控制需要重点关注的风险有：非法交易工具、财务舞弊与欺诈、区块链缺乏标准化或规章、财务管理信息隐私问题、计算力浪费等。

（四）区块链降低企业设立、合并、改组、解散的内部控制风险

区块链技术促进企业的设立、合并、改组、解散业务形成新的控制环境，将其集成到现有经营环境中，进一步的区块链系统内部控制活动将这种控制环境扩展到外部各方。由于区块链允许外部各方与企业财务管理系统进行通信，因此验证和协调项目可以在区块链中自动化并维护。与目前财务管理系统一样，区块链将能够以类似的方式相互职责分离。内部控制需要固有地构建到系统和过程中，这使企业管理者能够监控企业财务管理数据的未授权使用情况。内部审计团队验证系统后，将定期检查关键环节的风险控制报告，以查看自上次验证系统和进程以来的所有系统和用户更改。

区块链让企业设立、合并、改组、解散业务的信息产生与传递将会发生巨大变化，两个或更多企业财务管理系统之间的公共账本平台。区块链从源头上解决了交易的多方企业财务管理信息的分别输入，实现一方输入交易信息，一旦交易被批准和多方共同验证，它就被复制到所有分类账和财务管理系统。区块链监控活动将扩大到内部监控之外。由于通过区块链连接的所有各方都可以看到分类账和所有交易，因此不止一方能够监控相同的确切数据。任何数据不一致或差异都可以引起交易相关各方的注意，并决定所需的任何纠正措施。设立、合并、改组、解散业务自动监控活动也可以构建到区块链网络中，以确保数据在参与组织和外部各方制定的规则内传输。

图2：区块链公共账本的营运资本投资与筹资过程

四、区块链企业财务管理中的技术实现

区块链财务管理技术实现的挑战来自六个方面：（1）区块链财务管理实践存在企业管理制度矛盾和财务管理组织难点，具体表现为：区块链自主运行设计与目前企业机构组织存在协调困难、区块链去中心化理念与现实监管体制存在矛盾、区块链财务管理主体平等与组织层级设计存在矛盾、区块链实践的时机不够成熟等。（2）区块链财务管理实践存在投资过热歧途与技术推广漫长过程，具体表现为区块链易出现实践歧途与被污名化和区块链实践中充满争议和误解两个方面。（3）区块链财务管理实践的人才不足困难，具体表现为区块链财务管理对技术人才的学科结构要求较高和区块链财务管理实践所需的综合人才存在供需矛盾两个方面。（4）区块链财务管理实践的技术困境，具体表现为区块链会浪费财务管理运行效率、区块链运行和数据存在安全性担忧、财务管理信息公开共享与商业秘密保护的平衡困境、区块链技术的效率与成本与收益测算困难等。[17]（5）区块链财务管理理论研究与实践的合作困难，具体表现为：区块链平台的不同技术标准易产生合作困难、区块链国际研发存在力量分散和合作不足、国内区块链研发力量薄弱且没有合作等。（6）区块链的适应企业群体存在异质性差异，具体表现为：区块链对不同规模的企业吸引力不同、区块链对不同公众的冲击力不同、区块链存在技术难理解性等。（7）区块链财务管理实践的硬件、财务管理数据存储、节点间数据交互、技术、节点数据运算能力、运算速度等面临挑战等。

技术实现的挑战只有通过技术与财务管理持续进步去破除，区块链企业财务管理中的技术实现未来努力方向：

（一）通过监管沙盒模式加强政策与制度引导

参考监管沙盒模式，区块链主管机关应变被动监管为主动引导，先期为创新划出边界和红线。监管沙盒模式是英国政府最早2015 年规范的，指构建一个经济管理领域监管的区块链“技术安全空间”去主动地界定出新信息技术应用边界，以适当地鼓励创新。即在此沙盒范围内企业区块链财务管理业务创新可以自主地测试其创新研发的区块链财务管理软件与技术应用等，而不用等到相关活动碰到问题时因监管规则的延迟而对创新产生约束。监管沙盒模式设置的初衷是鼓励区块链技术创新与企业间研发与应用竞争能够在一个合法公平的制度规范环境中进行，通过先期明确监管范围而降低企业开展研发与应用准入门槛。

目前监管沙盒模式被许多国家视为一种非干预性的管理，即创造开放包容的环境，让新技术创新业务在沙盒框架内得到发展，直到新技术初具规模后才逐渐加大严格的监管。区块链沙盒机制应包括为区块链财务管理技术服务的：体制机制、市场公平、内部控制、产权保护、技术标准、基础平台、技术支持、人才服务、财务管理规则、政策法规、应用场景、联盟匹配等。

（二）突破区块链财务管理应用的技术壁垒

区块链技术的财务管理应用，信息与数据存储和载体形式的数字化既可提升筹资、投资、营运资金的运行速度又可降低交易成本。但是，根据Gartner（高德纳）技术成熟度曲线测定，区块链技术发展到将来的成熟期(Plateau of Productivity)还需要5-10 年或者更长的时间。根据这一理论分析，我们面临区块链技术可能需要忍受一个很长时间的技术低谷期才能重新起步进入下一阶段。目前中国区块链财务管理相比世界处于起步阶段，财务管理主体应积极参与解决目前制约区块链财务管理发展的技术瓶颈。

打破财务管理技术壁垒、推广财务管理领域的普及、区块链财务管理的未来可扩展性、促进财务管理数据的公允性和准确性、区块链平台高性能数据交换、解决由于参与主体增加而导致的共识机制中财务管理大数据延迟问题、制度创新保障系统的高能效自主运行、解决财务管理数据为维护隐私导致应用场景受限问题、化解财务管理数据安全性担忧、提升区块链财务管理的技术功能表现等。

（三）加快区块链财务管理应用的本土化

根据后发国家技术追赶理论，目前中国区块链应用处在对基于国外底层技术平台进行财务管理应用的改良和中国本土化阶段。财务管理主体应全面推进区块链财务管理的技术创新计划，集中力量开发自己的本土底层技术平台。财务管理主体联合财务管理软件企业及科技企业面向公共账本，建设一批技术攻关平台、检验和调试认证平台、公共技术开发与转化平台、质量认证和技术标准平台、跨国跨地区研发合作平台。财务管理主体通过加强科研机构、科研人才、理论知识研发供给，最终促进与政府主管机关、技术开发界、学术科研界的多方密切合作。

财务管理主体在区块链应用技术基础硬件方面，强化建设财务管理的大数据中心、交易信息大数据通信基本网络、多维财务管理大数据的存储空间、资本运营交易传输数据高速宽带、高性能财务管理数据云计算等硬件。

（四）促进不同层面的区块链财务管理研发合作

整体企业的财务管理信息技术的应用正向纵深发展，为企业财务管理信息技术建设水平发展奠定了一定的基础，但不同行业的差距较大。根据科技发展史，目前区块链财务管理领域还处于理论探索和企业应用试验初级阶段，技术完善程度和市场应用效果还需要长期检验才能向全社会开放应用。企业要解决目前区块链财务管理实践难点，需要发动全社会各领域共同努力。另外，通过政府力量加强中国与国际的直接合作，通过对产业联盟和社团组织引导，提升中国区块链财务管理信息技术标准在国际的话语权。

根据后发国家技术追赶理论，政府应鼓励和支持区块链研发企业的技术创新能力建设，推进政府引导、资本投入、社会参与、科技创新、高校与科研机构入股的智能支持。面向财务管理公共区块链建设一批技术攻关平台、检验和调试认证平台、公共技术开发与转化平台、质量认证和技术标准平台、跨国跨地区的研发合作平台。通过加强科研机构、科研人才、理论知识的研发供给，最终促进企业财务管理与政府主管机关、技术开发、学术科研界的多方密切合作。

五、研究结论与展望

随着数字经济时代企业财务管理数字化转型，财务管理新信息技术应用不断深化，区块链技术是引发财务管理理论变革的新信息技术之一。文章认为部分区块链财务管理信息技术变化最终会影响财务管理理论系统整体变化。财务管理视角下的区块链技术功能特征是财务管理信息去中心化、财务管理信息开放共享、财务管理信息不可篡改、财务管理业务自治性等方面。区块链技术对企业财务管理的优化与应用创新领域：企业资金循环信息交互通过数字签名技术完成，权益资金与长期负债业务在智能合约基础上自动实现，营运资本投资与营运资本筹资通过公共账本进行，区块链降低企业设立、合并、改组、解散的内部控制风险等。

区块链财务管理变革的技术实现挑战，主要源于：制度与组织、投资过热、人才不足、技术难点、研究与合作困难、适用企业异质性、技术配套等。企业推动区块链财务管理进步的措施是：通过监管沙盒模式加强政策与制度引导，突破区块链财务管理应用的技术壁垒，加快区块链财务管理应用的技术本土化，促进不同层面的区块链财务管理研发合作等。

未来区块链企业财务管理变革的研究方向，随着财务管理新信息技术深入实践和区块链技术应用普及，可以对区块链财务管理进行多视角实证研究；对企业区块链财务管理信息技术应用前后的综合性成本与效率比较研究；对企业区块链财务管理应用的案例调研，开展深入的个案研究；企业接入联盟区块链财务管理后，企业财务管理信息的付费定价研究；全面梳理企业区块链财务管理理论，区块链财务管理的相关概念框架理论研究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