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传播的潜在风险及其管控
2020-04-10张北辰杨静怡陈柏仁
张北辰 杨静怡 陈柏仁
摘 要:灾害事件长期存在于人类社会。我们必须正视智能科技对灾害预防和救援的积极作用,利用议程设置为主的绿色智能传播手段,全社会共建,以健康、绿色的方式传播防治知识,增强人民的防灾知识和防灾理念。
关键词:智能传播;潜在风险;灾难预防;议程设置
中图分类号:G20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4-9436(2020)04-000-05
1 智能传播的潜在风险
传染病灾害与地震、洪水等自然灾害类似,也会产生一系列问题。二者的不同是传染病引起的社会危害与传染病灾害本身是共生的,更与人们的认知水平、社会舆论倾向紧密相关。其中,与灾害有关的包括智能传播在内的信息传播起着重要的作用,可以推动后起的社会危害生成,亦可阻遏其发生。
1.1 “信息茧房”导致绿色传播初心反常异化
桑坦斯提出的“信息茧房”指人们会被自己的兴趣所引向某一些领域,以致使自己“囚禁”于相对闭塞的“茧房”中。“信息茧房”现象能够形象地揭示灾害信息传播过程中人们的处境。
智能传播极大地推动了这一现象的发生。新闻舆论一时间自乱阵脚,在传统信息传播的时代,接收信息的按钮掌握在人们手中:鱼雁传书、道听途说,“慢慢”流传的信息流均等地传递到受者手中。作为社会化的工具,媒介是大众认识自我的一面镜子。[1]人们可自由选择报纸,从而在一份报纸的全部信息中选择信息阅读;人们手执遥控器,可以自由地转换频道。受众虽对报纸、信息、频道有偏好,但其他报纸、信息、频道尚有共存的机会,只要受众愿意改变选择。网媒迅速发展,成为现代社会传播的主力军,智能传播则夺取了手中的部分选择权,传播媒介“机智”地先为受众进行了选择,从而致使部分信息无法传递到受众手中。[2]人工智能所做出的选择固然基于受众的选择经验,甚或更丰富的身份背景,然而这是他人的“智能”,无法与受众的心愿同步。手机自动屏蔽或推荐屏蔽某种信息,电脑“猜我喜欢”发送信息或不管我现在喜不喜欢直接发送商品介绍等信息。受众昔日的喜好霸屏,形成“信息茧房”,旧喜好包裹,相对落后的智能传播、相对落后的信息,致使受众故步自封。这是一种反常异化:正向的异化中要有一个“他者”——他人或他物,人固然成为人所创造物的奴隶,但此“物”应当是他人所创造之物,少有亲手所创造之物;正向的异化中或有个人所依附的组织机构,人成为这个大机器的一颗螺丝钉。反常的异化是指,人们可以自由陷入自己亲手编织的牢笼中,而且是不断地编制,不断地陷入,永无止境。在情感至上的当下,情感元素愈加频繁地被运用于方方面面的宣传中。每个人都可以在灾害信息中挑选他喜欢的主题和看法。[3]这对战胜疫情是一个机会,但也充满风险,倘若个人的喜好失之偏颇,便会凭借智能传播手段促成有问题信息的生成。[4]此时传播的灾害信息已是个性化的信息,进而导致灾害信息在更大范围内的传播存在问题,给个人以不良的影响,推动新危机的发生。我们知道,每个人都有其局限性,而智能传播强化了这种局限性。每个人便在带有鲜明个人倾向的疫情信息的包裹中相对闭目塞听。
1.2 智能传播过程中混杂灰色传播
我们必须关注灾害存在期间传播于民众的信息,探究人们使用媒介(智能媒介)及其表达的主流内容,其中是否存在灰色传播,灰色传播是新危机发生的基础。
宣传标语是传统非智能传播方式,灰色传播极易扩散。如此,负面新闻就难免被堂而皇之地制造出来,从而引导受众的情感偏向。[5]以2020年初的新冠肺炎疫情为例,部分宣传标语并未很好地传播绿色防灾观念,其中不乏暴力、恐吓的意味。如“今年上门,明年上坟”“聚餐就是找死,拜年就是害人”“不戴口罩你试试,试试就逝世”。这些无一例外地挑战公共话语权,拉低了其下限。[6]可见,在灾难面前,阻止灾害进一步恶化的有力方式可能是威嚇,否则社会大众对待即将到来的灾害会无知无觉,不难逆推出整个绿色传播防灾环境存在问题。[7]作为指向基层群体的标语,接触受众较为固定,即社区或乡镇的居民。然而,这些受众科学素养参差不齐,草根区域内大有逆风而行的嫌疑。[8]创作者迫于疫情严峻、少数民众缺乏应有的态度而创作出含有暴力倾向的标语,这严重违背了绿色防灾的初心。这些标语与积极、正能量的宣传语表达方式有一定距离,会促成新问题的发生。[9]
智能媒介并非天然绿色传播凭借。以智能短视频为例,我们会发现一些灰色的区域。短视频的兴起使得更多人利用碎片化时间去浏览,而部分短视频内容多为恶搞、低俗的猎奇内容。这部分内容能迅速博得观者眼球,激发其窥视欲。[10]受众一而再再而三地寻找此类视频,软件的智能算法又不断推送。这些视频所传达出的“极端”“低俗”等负面化情绪渐渐侵入受众的潜意识当中,从而影响其言行举止。[11]
这一根源化问题导致其面对生活中的诸事表现出一种被异化的倾向——他们会将视频中展现出的情绪带入日常。而智能社交媒介为所有的人在公共性突发事件中提供了相关信息,听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声音并能够把自己的声音发出去,用文字、用音频,用短视频。若其对于某一网络抗争事件进行围观转发,个人化的人际传播行为便会转化为群体型的大众传播行为。在疫情蔓延时,各色短视频大量传播。[12]其中不乏灰色短视频,编制者出于一己之私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号,或公然宣扬民族、种族歧视的落后理念,致使谣言危机在全球范围内发生。
1.3 对传统礼仪文化的戕害
传统礼仪文化的隔代传承主要依靠书籍等非智能手段,基于汉字的白纸黑字式的传承比今天的智能传播更加稳定,难以更改,每一个后继者(受众)都可以在相对统一的起点上接受这种传播。面对传统传播手段所承载的传统礼仪文化信息,人们可以接受,也可以批判,具有比较大的自由空间。[13]而智能传播则不然,智能传播传承传统礼仪文化的手段相较于非智能手段更加立体,更加超验,凭借着智能传播手段传承的传统礼仪文化可以创设虚拟环境。传统礼仪文化的传承需要有时间、空间等物质,非物质,人力,智力等条件。[14]比如,月到中秋,亲人相聚,重阳登高,行冠礼、笄礼,这些节日、礼俗都需要特定的时间,特定的人物,特定的自然环境等条件。[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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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项目:本论文为2019年南京林业大学大学生创新训练计划立项项目阶段性成果,项目编号:2019NFUSPITP1194
作者简介:张北辰(2000—),男,江苏南京人,南京林业大学广告系本科在读,通讯作者,研究方向:礼仪文化传播,智能传播,绿色传播。
指导老师:陈相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