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振兴水平评价指标体系构建及实证

沈剑波，王应宽,2，朱 明,2，王 恳

·土地整理工程·

乡村振兴水平评价指标体系构建及实证

沈剑波1，王应宽1,2※，朱 明1,2，王 恳3

（1. 农业农村部规划设计研究院，北京 100125；2. 中国农业工程学会，北京 100125；3. 山东省肥城市农业农村局农技推广中心，泰安 271600）

乡村振兴战略是新时代做好“三农”工作的总抓手，对乡村振兴水平进行评价是保证乡村振兴战略稳步推进和乡村振兴效果的前提。因此，建立一套科学合理的乡村振兴水平评价指标体系，对于乡村振兴水平的监测评价具有重要意义。该研究通过对文献中评价指标的统计分析，采用频数分析法并结合专家咨询以及实地调研等方式，围绕着“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5个方面提出乡村振兴水平的评价指标体系。并对山东省肥城市安庄镇、王庄镇、桃园镇、汶阳镇、孙伯镇5个乡镇进行实证研究，乡村振兴水平评价的各评价指标权重根据层次分析法与德尔菲法进行确定，采用综合评价法建立了乡村振兴水平评价模型并计算其乡村振兴水平。安庄镇、王庄镇、桃园镇、汶阳镇以及孙伯镇的乡村振兴水平指数分别为0.850 7、0.848 8、0.844 2、0.811 2和0.781 0。总体来说，安庄镇、王庄镇、桃园镇、汶阳镇的乡村振兴水平较好，孙伯镇的乡村振兴有水平略低于以上4个乡镇。在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背景下，乡村振兴水平评价指标及评价模型的研究不仅对科学地度量乡村振兴的发展水平，也对乡村振兴水平进行监测预警及纠偏有着重要的意义，对于乡村振兴战略的顺利实施与稳步推进具有积极的促进作用。

乡村；产业；乡村振兴；发展水平；频数分析法；综合评价

0 引 言

乡村是具有自然、社会、经济特征的地域综合体，兼具生产、生活、生态、文化等多重功能，与城镇互促互进、共生共存，共同构成人类活动的主要空间[1-3]。乡村兴则国家兴，乡村衰则国家衰[4]。保障农民增收、农业发展、农村稳定是巩固国民经济命脉的关键所在，世界各国在解决“三农”问题上各具特色、各出奇招。例如日本曾经历过人口减少、产业萎缩、文化失传等危机，这一点和中国农村发展目前遭遇的难题很相似，自1961年《农业基本法》施行以来，日本开始关注乡村振兴，先后采取了完善立法、体制、机制和政策工具，扩宽农民增收渠道，改善乡村生活环境，提升乡村福祉水平等措施，有效解决了城乡发展不均衡等问题。日本乡村振兴主要的做法围绕着以下7个方面进行：1）立法先行，明确中长期发展目标；2）规划配套，构建体制化运行模式；3）以农为本，健全政策实施机制；4）加大资金保障力度，完善政策性支农体系；5）保障收入，拓宽农民增收渠道；6）生态宜居，改善乡村生活环境；7）完善保障，提升乡村福祉[5-8]。韩国政府从1970年起开始正式组织实施“新农村建设与发展运动”，简称“新村运动”。韩国“新村运动”采取的主要举措有3个方面：1）发挥政府主导作用；2）注重村民自治；3）尊重保留村庄特色，实施分类发展[9-11]。以色列身处干旱地区，却依靠滴灌技术、废水利用技术和海水淡化技术等先进科学技术手段，跻身世界农业最发达国家之列。该国强调发展节水农业，注重农业的科技创新，以市场为导向发展农业，农业合作组织发达，重视农民的教育与培训[12-14]。美国在乡村振兴实践中，注重立法先行，以基础设施建设促进城乡互联互通，严格功能分区制度,完善农业保险体系，强化社会保障，通过送教下乡推动农民向新职业群体转型，加强农村人力资源开发，构建城镇体系，促进人口双向自由流动[15-19]。德国乡村振兴根据乡村建设整体目标，以法律规划为保证，大力发掘乡村地区的生态、文化价值，坚持可持续发展和文化特性保护，以及以城乡等值化理念为指导的乡村现代化建设[20]。英国乡村发展的特征有以下4点：1）强化乡村管理模式的灵活性，注重保护乡村传统特色；2）大力推行乡村产业多样化经营，鼓励兴办乡村企业；3）重视乡村经济发展、公共社会事业和生态环境保护的投入，并有系统性的支持计划；4）加强对乡村经济发展的公共性支持服务[21-24]。法国乡村产业发展的主要措施有以下5点：1）发展适度规模经营农场；2）推进农村产业融合发展；3）分区域差异化施行政策，保护乡村特色；4）鼓励乡村工业、商业，塑造知名品牌；5）培育现代化新型农民队伍[25-28]。

中国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在乡村最为突出，中国仍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特征很大程度上表现在乡村。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最艰巨最繁重的任务在农村，最广泛最深厚的基础在农村，最大的潜力和后劲也在农村。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是解决新时代中国社会主要矛盾、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必然要求，具有重大现实意义和深远历史意义[29-30]。

乡村振兴战略是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提出的战略。十九大报告指出，农业农村农民问题是关系国计民生的根本性问题，必须始终把解决好“三农”问题作为全党工作的重中之重，实施乡村振兴战略[31]。2018年2月4日，国务院公布了2018年中央一号文件，即《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意见》[32]。2018年9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了《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并发出通知，要求各地区各部门结合实际认真贯彻落实[33]。

由于乡村振兴战略是党中央聚焦“三农”问题提出的新战略，国内外对乡村振兴水平评价指标研究的文献较少。Kang等在韩国退休人员返乡的背景下，从人口，经济，环境和生活4个方面，制定了35个评价指标，并采用层次分析法确定了各指标的权重[34]。郭豪杰等结合云南省发展概况，构建一套评价指标体系，其中一级指标5个，二级指标22个，利用AHP测算权重，并得到每个指标的权重[35]。祝宝基等利用价值工程理论对乡村振兴绩效评价进行理论研究[36]。郑兆锋等采用综合评价法对安徽省及全国的乡村振兴实现度进行测定[37]。“挑战杯”拓行团队利用基于熵权法改进的TOPSIS模型，对2018年中部六省乡村振兴实施质量与进度进行量化分析[38]。李鲁等基于安徽省大别山连片特困地区的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现状，利用层次分析法与熵权赋值法相结合确定评价指标体系的权重，对乡村振兴水平进行测算研究[39]。闫周府等构建了一套由5个一级指标、21个二级分项指标和43个三级分项指标为基础的动态评价指标体系，指标的权重采用专家打分及主成分分析方法获取[40]。周栋良以乡村振兴战略提出的5个维度为一级指标，构建了25个二级指标的乡村振兴评价指标体系[41]。郑家琪等研究建立了乡村振兴的评价指标体系，该指标体系从5个层面构建了40个具体的评价指标[42]。张挺等从5个方面筛选出15个三级指标和44个四级指标,构建出乡村振兴评价指标体系，并进行了实证研究[43]。陈秧分等引入多功能农业与乡村理论，从功能视角尝试构建了包括5个一级指标与25个二级指标的乡村振兴评价指标体系，并采取熵值法评价了2015年全国分省尺度的乡村振兴水平[44]。韦加华等从5个维度构建了乡村振兴评价指标体系，对具体的乡村振兴评价案例进行了剖析，并提出了政策建议[45]。刘孝恒结合徐州农村的实际，设计了农村发展评价指标体系[46]。郑兴明构建包括５个准则层和15个指标层的乡村振兴潜力评价指标体系[47]。但已有研究中，多数学者制定的乡村振兴水平评价指标差异较大，无法使用相同的度量与评价标准。为此，本研究在文献分析的基础上，采用频数分析法对评价指标进行统计分析，并结合专家咨询及实地调研等方式对乡村振兴水平评价指标进行确定。

1 评价指标的分析与权重计算

1.1 乡村振兴水平评价指标统计

根据对文献的研究，从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5个类别层面对乡村振兴评价指标进行归纳与总结，各类别的乡村振兴水平评价指标详细内涵见表1。

表1 乡村振兴水平评价指标

续表

本研究采用频数分析法对各评价指标的频数进行统计与分析。频数越大，指标越重要。

1.2 评价指标选取

为了建立乡村振兴水平评价指标，乡村振兴水平评价指标应遵循以下原则：1）科学性与导向性相结合的原则。即制定科学合理的评价指标体系，且需要考虑与管理目标一致。2）评价指标的关键性、互补性、完备性及独立性相结合的原则。即选取的评价指标应具代表性且能够全面系统反映被评价对象的主要特征，但不应把所有的影响指标都列上。另外需要注意评价指标之间具有独立性且互补的特征。3）可计算的原则。乡村振兴水平的发展程度需要通过数学模型进行计算，这就需要所确定评价指标的数据能够进行定性与定量计算。

1.3 评价指标权重确定方法

采用层次分析法[48]以及德尔菲法[49]对评价指标的权重进行确定。本研究采用1～9级标度方法，邀请相关专家通过填表的方式，对同一层次中的诸多因素进行相对重要性的两两比较，给出判断值。综合大多数专家的意见构建各个层次相对重要性的判断矩阵。判断矩阵中第行第列的元素x表明指标x与x比较后所得的标度。确定各层级评价指标的权重。判断矩阵的一致性检验是指当需要赋权的指标较多时，矩阵内的初始权值可能出现相互矛盾的现象，这就必须进行一致性检验（即各个层次判断矩阵的CR值都小于0.1）[50]。

1.4 评价模型的建立

乡村振兴水平评价模型综合评价指数如公式（1）所示。

式中为乡村振兴水平指数；U为指标准化值；B为一级指标的权重；C为二级指标的权重。

正向指标，即值越大越好的指标（如粮食综合生产能力、村庄绿化覆盖率等），无量纲化（归一化）公式为

=C/goal（2）

式中为标准化的指标值；C为指标实际值；goal为指标对应的目标值。

逆向指标，即值越小越好的指标（如农村居民恩格尔系数、农村基尼系数等），无量纲化（归一化）公式为

=goal/C（3）

对于正向指标，当指标的实际值大于2022年的目标值时，则该指标归一化后的值设置为1；对于逆向指标，当指标的实际值小于2022年的目标值时，则该指标的归一化值设置为1。多数目标值参考了肥城市乡村振兴发展规划，部分评价指标的目标值结合肥城市的现状以及相关参考文献[37-39]进行确定。

研究将乡村振兴的等级划分为5个等级，分别为Ⅰ、Ⅱ、Ⅲ、Ⅳ、Ⅴ，等级越小表示乡村振兴发展水平越好，详见表2所示。

表2 乡村振兴水平分级

2 结果与讨论

采用频数分析法对文献进行分析发现出现频数为3以上指标有：粮食综合生产能力、农业科技进步贡献率、农业劳动生产率、村庄绿化覆盖率、农村卫生厕所普及率。农村居民教育文化娱乐支出占比、农村人口平均受教育年限、农村义务教育学校专任教师本科以上学历比例、村务公开率、城乡居民收入比、农村居民恩格尔系数、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农民人均纯收入。出现频数最高的评价指标为农村居民恩格尔系数，恩格尔系数是国际上通用的衡量居民生活水平高低的一项重要指标，一般随居民家庭收入和生活水平的提高而下降[51]。具体的统计结果如图1所示。

注：A.粮食综合生产能力；B.农业科技进步贡献率；C.农业劳动生产率；D.村庄绿化覆盖率；E.垃圾处理率；F.农村卫生厕所普及率；G.农村居民教育文化娱乐支出占比；H.农村人口平均受教育年限；I.农村义务教育学校专任教师本科以上学历比例；J.村务公开率；K.城乡居民收入比；L.农村居民恩格尔系数；M.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N.农民人均纯收入

本研究结合文献频数分析统计的方法并查阅文献分析各指标之间的差异，通过实地调研及走访专家进行咨询的方法确定评价指标。在选择评价指标的过程中，农村居民可支配收入与农村纯收入是2个不同的评价指标，但二者之间有交叉，根据评价指标的独立性原则，且因为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比农民纯收入更能反映农村居民的收入实际情况[52]，根据独立性原则，并咨询了相关专家，故将农村居民可支配收入纳入乡村振兴水平评价指体系。从当前现代农业发展的要求看，农业信息化的发展水平评价是一个地区农业现代化的发展水平的重要指标[53-54]。由于乡村振兴水平评价目前研究的文献有限，某些评价指标非常重要，但频数却没有达到3次以上，在调研的过程中走访了河南、河北以及贵州等地的乡村，咨询了行业内的专家，根据评价指标的制定原则，将农业机械化比重、空气达标天数、乡村治理村民参与率等指标纳入评价指标体系。

从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5个方面确定了乡村振兴水平评价的指标体系，采用层次分析法及德尔菲法对乡村振兴水平评价指标的权重进行确定，如表3所示。

以山东省肥城市的安庄镇、王庄镇、桃园镇、汶阳镇与孙伯镇为研究对象，数据处理过程中对各指标进行了归一化处理，依据乡村振兴水平指数的计算公式（1），得到镇的乡村振兴水平评价结果，如表4所示。

从表4可以得出，山东省肥城市的5个乡镇的乡村振兴发展水平排序为：安庄镇、王庄镇、桃园镇、汶阳镇、孙伯镇。总体来说，安庄镇、王庄镇、桃园镇、汶阳镇的乡村振兴水平较好，对于安庄镇来说，乡村振兴水平指数达到了0.850 7，经调查该镇土地肥沃，生态优良，土地流转程度高，新型经营主体数量多，农业机械化水平及农业信息化水平较高，故粮食综合生产能力在5个乡镇中位居首位。对于孙伯镇来说，粮食综合生产能力有待快速提升，建议大力发展精准农业、设施农业以及加强农业科技创新能力。积极提升农业机械化及农业信息化水平，提高农业产出率、资源利用率和劳动生产率，从而让乡村振兴驶入“快车道”。

表3 乡村振兴水平评价指标权重

表4 乡村振兴水平评价结果

乡村振兴是目前的热点问题，乡村振兴水平评价指标不同，将会导致不同的评价结果。为了保证乡村振兴战略的顺利实施，必须对振兴战略的实施过程进行监测与评价，这样才能保证乡村振兴的效果。乡村振兴水平评价指标体系的制定是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关键节点，监测评价指标制定的是否科学合理准确，将影响着乡村振兴的效果以及乡村振兴战略具体措施的制定。本研究在文献分析、专家咨询以及实地调查的方法的基础上，根据评价指标的制定原则，确定了乡村振兴水平指标体系，并根据层次分析法确定了各评价指标的权重。研究结果对乡村振兴水平的监测评价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根据制定的评价指标对乡村振兴的过程进行监测评价，对于采取针对性的措施纠正发展中的偏差，保障乡村振兴战略沿着正确的轨道前进有着重要的推动作用。本研究对于乡村振兴发展水平的评价提供了定量监测的依据及方法，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与意义。

3 结 论

研究通过文献中评价指标的频数进行分析统计、采用实地调研及走访专家进行咨询的方法对乡村振兴的评价指标进行确定，并以山东肥城市为例进行了实证研究，主要结论有：

1）从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以及生活富裕5个方面确定的18个评价指标分别为：粮食综合生产能力，农业科技进步贡献率，农业劳动生产率，农业机械化比重，农业信息化水平，村庄绿化覆盖率，垃圾处理率，农村卫生厕所普及率，空气质量达标天数，农村居民教育文化娱乐支出占比，农村人口平均受教育年限，农村义务教育学校专任教师本科以上学历比例，村务公开率，农村基尼系数，乡村治理村民参与率，城乡居民收入比，农村居民恩格尔系数，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

2）研究建立了乡村振兴水平的评价模型，采用层次分析法及德尔菲法确定了各评价指标权重，并以山东省肥城市的5个乡镇为例，对5个乡镇的乡村发展水平进评价。安庄镇、王庄镇、桃园镇、汶阳镇乡村振兴水平较好，孙伯镇乡村振兴水平略低于以上4镇，有待提高。

乡村振兴水平评价指标以及评价模型的研究对促进乡村振兴发展的过程中出现的问题及时纠偏，并对于乡村振兴目标的实现的监测及预警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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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aluation index system and empirical analysis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level

Shen Jianbo1, Wang Yingkuan1,2※, Zhu Ming1,2, Wang Ken3

(1.,,100125,; 2.,100125,; 3.,271600,)

Rural revitalization strategy is a hot topic in China. How to ensure the steady advancement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strategy and its effect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needs to evaluate the level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Therefore, Construction of a scientific and reasonable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for rural rejuvenation level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for the monitoring and evaluation of rural rejuvenation level. This study uses five aspects indexes of prosperity of industry, ecological livability, rural civilization, effective governance, and wealthy life to construct a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level based on statistical analysis of the evaluation indexes in the literature and frequency analysis, combined with expert consultation and field surveys, and the indexes are comprehensive grain production capacity; agricultur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progress contribution rate; agricultural labor productivity; proportion of agricultural mechanization; level of agricultural informatization; village green coverage; waste treatment rate; rural sanitary toilet penetration rate; days of air quality compliance;percentage of expenditure on education, culture and entertainment of rural residents; average years of education of rural population; proportion of full-time teachers with bachelor degree or above in primary and secondary schools; village affairs open rate; rural gini coefficient; rural governance villager participation rate; income ratio of urban and rural residents; engel coefficient of rural residents; and per capita disposable income of rural residents. An empirical study is carried out with 5 towns (Anzhuang, Wangzhuang, Taoyuan, Wenyang and Sunbo) in Feicheng City, Shandong Province. The weight of each evaluation index for the evaluation of the rural revitalization level of each township is determined based on the 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 and Delphi method. A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method is used to establish an evaluation model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level and calculate the rural revival level index of each township. The rural revitalization index of Anzhuang Town, Wangzhuang Town, Taoyuan Town, Wenyang Town and Sunbo Town are 0.850 7, 0.848 8, 0.844 2, 0.811 2, 0.781 0 respectively. Anzhuang Town, Wangzhuang Town, Taoyuan Town, and Wenyang Town have a relatively high level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The rural revitalization level of Sunbo Town is lower than the above 4 towns and needs to be improved. In the context of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rural revitalization strategy, the research on the evaluation indexes and models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level is not only important for scientifically measuring the level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but also for monitoring and early warning and correcting the level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and it would play a positive role to promote the implementation of strategy.

rural areas; industry; rural revitalization; development level; frequency analysis;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沈剑波，王应宽，朱 明，王 恳. 乡村振兴水平评价指标体系构建及实证[J]. 农业工程学报，2020，36(3)：236－243.doi：10.11975/j.issn.1002-6819.2020.03.029 http://www.tcsae.org

Shen Jianbo, Wang Yingkuan, Zhu Ming, Wang Ken.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and empirical analysis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level[J]. Transactions of the Chinese Society of Agricultural Engineering (Transactions of the CSAE), 2020, 36(3): 236－243.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doi：10.11975/j.issn.1002-6819.2020.03.029 http://www.tcsae.org

2019-09-24

2019-11-28

中国科协创新驱动助力工程示范项目（ZLGC201901-12）

沈剑波，博士后，工程师。研究方向为农业信息化及人工智能。Email：lyshenjianbo@163.com

王应宽，博士，研究员，研究方向为农业机械化、自动化与信息化。Email：wangyingkuan@163.com

10.11975/j.issn.1002-6819.2020.03.029

S-01

A

1002-6819(2020)-03-0236-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