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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资本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及群体差异研究
——基于水平与结构视角

2020-04-06胡美君

关键词:城镇居民主观幸福感

孙 发,王 磊,胡美君

(浙江农林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浙江 杭州 311300)

一 引言

各级政府以及学术界纷纷关注居民幸福。政府方面,从2006 年,江苏省江阴市提出“幸福江阴”的构想,到十九大报告习近平总书记多次提到幸福一词。学术界,包括经济学、社会学和心理学等学科纷纷将幸福感问题纳入其学科分析框架,从多维度探讨幸福的内涵、测量、影响因素。而且,个人的主观幸福感通常也会面临着一定的“资本”约束。现实中人们会因其个人资本不能满足相关要求或者达不到某些标准而放弃原本期望的东西,从而表现出较低的幸福感。二元经济结构与户籍制度下,农民、农民工与城镇居民成为我国三大主要群体。此外,群体差异也是转向研究主观幸福感载体的一种有益探索。因此,探讨这三大群体个人资本幸福效应差异,进而因“群”制宜,使人民获得幸福感,具有重要现实意义。

综上,本文将从个人资本水平、各分维度以及结构三个方面全面考察其对居民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并进一步探讨个人资本幸福效应的群体差异,以弥补现有文献在个人资本与主观幸福感和个人资本幸福效应群体差异两方面的不足。

二 文献综述与研究假说

张学英在衡量新生代农民工个人资本框架中[1],其将个人资本定义为个体在行动中可以获得回报的资源,认为其广义上是一种多资本的集合,分为物质资本、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本文在其基础上扩展了个人资本框架,加入了政治资本,主要依据如下:(1)政治资本是个人自身能力的体现。刘和旺和王宇峰指出政治资本是近似于教育文凭的一种证书,是能力或诸多无法察觉的品质或特征信号。(2)政治资本与社会资本类似。党员身份学者们多将其看成政治资本的一种代理,其类似于一种社会资本,可以获得诸多资源和机会[2]。(3)政治资本可以带来预期收益。通过拥有政治身份或政治关系或对其进行投资可以带来预期收益[3]。此外,政治资本的加入和个人资本定义并不矛盾。因此,本文将个人资本看作由物质资本、人力资本、社会资本和政治资本组成。

(一)主观幸福感影响因素

对主观幸福感影响因素的探究一直是重点。相关研究成果也大量涌出,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1)偏重于个人与社会角度,个体因素(个人因素)包括人格、性格,社会环境因素包括社会支持、生活事件、价值观、文化[4]。(2)偏重于经济学的经济因素与非经济因素视角,经济因素包括收入、就业、通货膨胀,非经济因素包括人口特征(年龄、性别、教育程度)、社会特征(民主与社会条件)[5]。(3)偏重于个人主义与结构主义视角,个人主义(社会人口因素)包括年龄、性别、婚姻、心理素质等等,结构主义(结构变量)包括文化因素、制度因素、社会资本、经济收入等[6]。总体上得到较为一致的结论:女性比男性感到更幸福、教育程度高比低的人感到更幸福、年龄与幸福感呈“U”形关系、已婚比未婚感到更幸福等等。尽管学者们已经取得了不少成果,但是探讨个人资本与主观幸福感的研究相对较少。主观上感到幸福,是在自定标准形成后的一种生活满意感、幸福感,然而要想达到这自定标准,个人必然会受其自身资本禀赋的影响,自身资本禀赋较少,其主观幸福感相对来说较差,反之亦然。

由此,提出假说1:个人资本能够显著提升主观幸福感。

主观幸福感不仅受一定水平的个人资本影响,同时也受到个人资本其内部资本间结构配置的影响。换而言之,即当个人资本水平一定的情况下,个人资本的内部结构不同也会对主观幸福感产生影响。一方面,个人资本内部各维度资本存在替代性,如人力资本可以转化为物质资本;另一方面,各维度资本间替代的交易成本差别较大,如相对于人力资本,社会资本的物质资本转化所需的成本更高。类似研究也间接证明本文的这一观点,张童朝等通过加入资本结构虚拟变量,得出资本结构对农户秸秆还田投资意愿有显著正向影响[7];刘可等人分析了农户的生态生产行为,同样也得出了资本结构的正向效应[8]。

由此,提出假说2:个人资本结构优势正向影响主观幸福感。

(二)主观幸福感的群体差异

现有文献对主观幸福感群体差异研究可以大致分为以下几种:(1)单个群体间差异,即对某一群体内部不同特征,分为不同群体。如基于代际(年龄)视角的农民工幸福差异。(2)双群体间差异,即考虑群体间的不同特征,分为不同群体。最为典型的是城乡差异,主要分为两种:城乡幸福感影响因素差异的探索,即影响幸福感的因素是否在城乡之间存在差异[9];城乡幸福感差异的原因分析,即什么因素导致了城乡幸福感的差异[10]。(3)多群体间差异,一般考虑三个群体。如农民、农民工与市民的生育幸福效应差异[11]。福利资源在农民、农民工与城镇居民之间分布不均衡,城镇居民最多,农民工次之,农民最少。中国长期的城乡分割制度和向城市偏向的福利资源配置,自然城镇成为社会福利与公共服务的聚集地;大规模向城镇转移的农村流动人口有权获得与城镇居民相同的制度身份与福利待遇,渐渐缩小与城镇居民的差距[12]。此外,主观幸福感与福利获取多寡有关,福利获取越多,其主观幸福感越高。

由此,提出假说3:个人资本的幸福效应存在群体差异。

三 数据、变量与模型

(一)数据来源与样本特征

本文数据来源于CGSS 2015 数据,样本覆盖全国28 个省/自治区/市,样本总量为10968。进一步删除无法回答、拒绝回答、不知道、不适用或一些奇异值等样本,共得9453 个有效样本。

样本特征方面,农民样本量3870 个,占比为40.9%,农民工样本量为1476 个,占比为15.6%,城镇居民样本量4107 个,占比为43.4%;男性样本量为4481 个,占比47.4%,女性样本量为4972 个,占比52.6%;未婚人士样本量875 个,占比9.3%,已婚人士样本量8578 个,占比90.7%;农民平均主观幸福感为3.82,农民工为3.85,城镇居民为3.94,可以看出城镇居民的主观幸福感是最高的,农民工次之,农民最后。

(二)变量选取与说明

1.被解释变量:主观幸福感。Diener 等对主观幸福感的测量进行了总结:主观幸福感测量主要包括情感平衡(积极情感与消极情感)和生活满意度,是将两者进行了综合[13]。此外,积极情感、消极情感和生活满意度三者相互独立,生活满意度更是主观幸福感的关键指标[14]。因此,本文所指的主观幸福感更偏重于生活满意度,而且这与本文所用CGSS 2015 数据中主观幸福感的度量也相吻合。CGSS 2015 数据采用李克特量表对“非常不幸福感到非常幸福”的5 个量级分别赋值1 到5,该测量虽然单一,但其被论证具有统计意义上的效度与信度及心理测量学上的充分性[15]。此外,这也是目前测量与研究幸福感的主要方法[16]。

2.核心解释变量:个人资本。本文的个人资本是由物质资本、人力资本、社会资本与政治资本四个维度构成,结合CGSS 2015 数据以及相关文献[17],具体指标构建如下:

物质资本。物质资本主要指土地、资本、设备等。本文主要指微观个体所拥有的物质资本,其包括个人的住房所有权、汽车所有权、房产数量与全年个人收入来衡量个人的物质资本水平。正所谓安居乐业,有稳定的居所,必然会增加个人的主观幸福感;汽车与个人年收入则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个人的生活水平,生活水平高,其幸福感也会更高。

人力资本。人力资本主要包括知识(教育水平)、技能、健康水平[18]。本文用健康状况和受教育水平来测量个人的人力资本。健康状况越好,说明疾病离自己越远,避免了病魔的折磨,主观幸福感也会越高;受教育水平越高,自主选择的机会就越多,更利于选择到合适的工作,从而增加主观幸福感。

社会资本。社会资本是指期望在市场中获得回报的社会关系投资,借助行为者所在网络或群体联系发挥作用[19]。基于相关研究[20],本文的社会资本分为四个维度。群体结构型社会资本,采用“在过去一年中,您是否经常在您空闲时间社交/串门”予以衡量;群体认知型社会资本,以在“不直接涉及金钱利益的一般社会交往/接触中,您觉得陌生人可以信任吗?”来测量;个人结构型社会资本,通过“您和邻居/街坊/同村其他居民相互之间的熟悉程度怎么样?”度量;个人认知型社会资本,运用“总的来说,您同不同意在这个社会上,绝大多数人都是可以信任的?”来测度。社会互动和社会相互依赖,人与人之间彼此相互信任、相互交流、邻里关系和善,是人们幸福感和满意度的重要来源。

政治资本。政治资本是指个人在社会经济体制的权力构成中所占有的社会资源。党员身份被视为“政治资本”的一个代理变量,因此文本以党员身份来测度政治资本。党员身份不仅可以通过收入溢价、提高社会资本来增加幸福感,其自身的身份认同对促进主观幸福感也具有重要作用[21]。

考虑到要得到个人资本的综合得分,就必须要知道每个具体指标相对于个人资本的权重,因此本文采用熵值法计算权重。此外,为了消除各指标的量纲和单位差异,以及对评价结果的比较注重相对值,而不关注绝对值大小。基于相关研究,本文对个人资本及其各维度的数值进行对数Logistic模式标准化(对数Logistic 模式标准化:新数据=1/((1+e^((-“原始数据”))))),并将结果乘以10 处理。具体权重与指标如表1 所示。

此外,按照个人资本内部各维度资本相对水平,分为五类。例如物质资本占优型是指居民个人资本其内部物质资本相比其他资本最高,政治资本占优型样本个数为0,按照本文的分类方法,出现了4 个复合资本型(主要人力资本等于社会资本)。由于样本相对较少,在分析时,本文未给予考虑。

表1 个人资本各级指标及其权重

3.其他控制变量。为了尽可能消除变量遗漏导致的估计偏误,本文借鉴现有文献关于主观幸福感影响因素的研究,引入以性别与年龄为主的个体特征、社会保障为主的社会因素、婚姻状况与宗教信仰为主的生活色彩、相对经济状况的经济因素等。

具体如表2 所示。

四 实证结果与分析

考虑到主观幸福感存在较强的排序关系,本文采用有序logistic 模型进行实证分析。由于该方法相对成熟,故本文就不再赘述。此外,基于相关研究[22],本文同时采用Ols 模型进行稳健性检验。由于两种方法所得结果基本一致,为便于说明,本文只展示了有序logistic 的回归结果,如表3、表4 与表5 所示。需要说明的是,模型较多,为节省文章篇幅,除表3 报告了控制变量外,其余的表中仅列出核心解释变量与主观幸福感。此外,表中所涉及的有序logistic 模型均通过了LR 检验。并且VIF均小于10,不存在严重的共线性。

表2 变量性质与样本均值

(一)个人资本与主观幸福感

1.控制变量与主观幸福感

由表3 的模型(1)可知,性别、婚姻状况等8 个控制变量的显著性状况很好地回应了以往有关主观幸福感的研究结论。具体来看,女性比男性更幸福;已婚人士相较于未婚人士更幸福;有宗教信仰的比无信仰宗教的人更幸福;拥有社会保障的人要更幸福于没有社会保障的;年龄与居民主观幸福感之间有着U 形关联;无论是纵向相对收入还是横向相对收入,随着相对收入水平提高,其主观幸福感也将提高。

2.个人资本水平与主观幸福感

表3 模型(2)显示,个人资本水平正向影响主观幸福感,即随着个人资本的增加,居民的主观幸福感也会提高。综合来看,有序logistic 模型的Pseudo R2较于未添加个人资本的模型(1)有所提高,表明模型(2)的拟合效果较好。模型(3)的结果表明个人资本各维度均与主观幸福感有正向关系,并且社会资本的幸福效应最大,人力资本次之,物质资本最低。模型(3)相较于模型(1)也显示出较好的拟合效果。综上,个人资本能够显著提升个人主观幸福感,并且其各维度资本对主观幸福感均有正向影响,由此研究假说1 得到证实。

表3 个人资本水平、结构及其各维度资本与主观幸福感模型估计结果

3.个人资本结构与主观幸福感

由表3 可以看出,模型(4)中表征个人资本结构的虚拟变量,人力资本占优型通过了显著性检验,表明个人资本结构对于主观幸福感具有显著影响。个人资本中人力资本占优型显著正向影响主观幸福感。一方面,人力资本占优型具有较高的教育水平和健康状况,高学历的人往往更容易受到他人的尊重,拥有良好健康状况的人更容易幸福。另一方面,资本的可替代性,人力资本相对容易转化为其他类型的资本,进而更能使得个人资本的结构达到合理配置,从而影响主观幸福感。由此来看,研究假说2 得到部分验证。此外,需要一提的是,人力资本占优型通过了显著性检验,只是表明在一定的个人资本情况下,人力资本占优型的幸福效应更强,但并不否认其他维度资本对主观幸福感的作用。

(二)个人资本对主观幸福感的群体差异

在进一步探讨个人资本幸福效应的群体差异之前,本文先进行了主观幸福感的群体差异,以及个人资本与群体关系的初步分析。具体如表4所示。

表4 模型(5)给出农民与城镇居民存在幸福差异,并且城镇居民主观幸福感显著高于农民,而农民与农民工的主观幸福感差异不显著,但模型(6)农民与农民工幸福差异显著。对这一现象本文认为:从统计角度,个人资本加入模型后,使得农民工的系数绝对值变大,在样本量不变的情况下,农民工的标准误不变,而t 值等于系数除以标准误,所以t 值变大,显著性提高;从理论角度,模型(5)中农民与农民工主观幸福感没有显著差异,是因为其暗含的假设是农民与农民工的个人资本是没有差异的,然而通过对农民与农民工的个人资本t 检验后,发现两者在统计上是有显著差异的,因此在模型(6)中加入个人资本后,控制了个人资本,农民与农民工的主观幸福感存在了差异。

表4 个人资本与群体交互项模型估计结果

表4 模型(7)表明,个人资本对主观幸福感影响存在群体差异。以农民为基期结果表明个人资本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在农民与农民工、农民与城镇居民存在差异。以农民工为基期结果显示,个人资本对主观幸福感影响在农民工与城镇居民间不存在显著差异。总的来说,个人资本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存在群体差异,假说3 得到部分验证。造成这种差异的原因是什么呢?本文试图从个人资本内部结构的群体间差异出发,进一步探究,以回答这一问题。基于个人资本的内部各维度,本文就物质资本、人力资本、社会资本、政治资本分别做了其与群体的交互项。结果如表5 所示。

由表5 所示,物质资本、政治资本不存在群体幸福效用差异,人力资本与社会资本存在群体幸福效用差异,这一定程度上解释了个人资本的群体幸福效应差异主要是由人力资本与社会资本的群体间差异所导致。此外,人力资本、社会资本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在农民与农民工、农民与城镇居民存在显著差异,在农民工与城镇居民没有显著差异。就人力资本而言:在我国城乡分割严重的大环境下,相较于农民工和城镇居民,农民对人力资本的依赖程度较低,单位人力资本提升给农民带来的直接效益和溢价效益都不如农民工或城镇居民多,进而主观幸福感的提升与农民工和城镇居民存在差异;农民工与城镇居民所在的地点为城市,面对着同样的大环境以及彼此竞争的关系,人力资本的优势是其较为有力的竞争优势,因此单位人力资本的提升对主观幸福感的增加在二者之间没有显著差异。就社会资本方面:在亲人、朋友等信任度上,农村居民相对高于城镇居民[23]。此外,现代城市居民生活在小区楼房,较为强调私密与安全性,同时城市生活节奏的加速,邻里串门和相互拜访的现象越来越少[24],这些都将导致农民的社会资本在邻里关系、信任方面高于城镇居民;相比于农村居民,农民工在与家人的亲密关系、人际交往和归属感上均处于不利地位[25],农民工从原来的熟人社区,进入了陌生人社区,导致了其原有社会资本下降的同时新的社会资本又短缺,因此造成了社会资本幸福效应的群体差异。

表5 物质资本、人力资本、社会资本、政治资本与群体交互项模型估计结果

续表5

五 结论与启示

(一)结论

幸福是人类永恒的主题,在经济快速发展的今天,人们的幸福诉求比以往任何时刻都更为迫切。基于此,本文借鉴前人理论,从个人资本水平与结构方面系统探讨个人资本的幸福效应,并从群体特征角度,分析个人资本对农民、农民工与城镇居民的主观幸福感影响差异,进而为增进居民幸福感寻找突破口。研究发现:(1)水平方面:个人资本显著提升主观幸福感;各维度资本同样均正向影响主观幸福感。(2)结构方面:个人资本总量一定时,人力资本占优型的居民更倾向于有较高的主观幸福感。(3)群体差异方面:个人资本幸福效应存在群体差异,而这种差异一定程度上是由其内部的人力资本与社会资本引起的。

(二)政策启示

鉴于上述结论,本文相应的政策启示如下:

优化个人资本结构配置,发挥居民个人资本的整合效应。个人资本结构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一定程度上是由于各维度资本间存在替代性以及某些资本间替代的交易成本过高,因此,要为居民各类资本间的合理替代提供条件。例如,拥有较高的社会资本如何以较低的交易成本部分转化成人力资本或物质资本等。政府部门可以出台或继续完善相关政策,如对于那些为人友善,与亲人邻居关系友好,积极乐于助人,但相对贫穷的个人,可以给予适当的物资补贴等。

通过个人资本幸福效应推进全民幸福时,要对农民、农民工与城镇居民采用“差别化”原则。政府部门要根据群体间的属性不同,采取侧重点不同的政策来提高居民的个人资本水平。此外,更要加强对人力资本与社会资本的推进。例如,就农民群体而言,努力提高其人力资本的同时,更应该关注村民的社会资本,保护农村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不被侵害以及一些传统建筑不被破坏(如祠堂、寺庙等),让浓厚民风、淳朴民性传承下去。针对农民工与城镇居民群体,城市的竞争较为残酷,人力资本的提升对他们来说更为关键,政府应该进一步开办培训活动,提升他们的岗位胜任能力,进而在此基础上鼓励城市居民多与邻居交谈以及拓宽农民工的信息获取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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