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w Youth
2020-03-30樊子
编者认为倪亚婷的诗歌有审视、分析自然的事物的细微能力,“柳絮季节已过,海棠,榆叶梅/由粉转绿辨认不出少女般芬芳的过往”(《蕾》),但更多的是个人的、主观的、想象性的绵延,诸如在《雪天,写给对岸的友人》一诗有“雪内部的声音,将我们融化/雪的微粒钻进路人的肺”、在《我坐在海边一整天》一诗有“我细听她的声音,同时等待/人们说的海的咆哮,应当是/风的呼喊。”其对事物審视、分析的客观性与合理性又有了诗歌呈现手法上的陌生化和疏离感,诗句中的声音、微粒、她被融化、钻进、细听等动词带入了一个诗意上的未然之域,进而让诗歌的语象与物象在某种关联性和假设性的建构上有了审美层面的形而上的理由。
90后诗人郭云玉的诗歌努力在时间的维度里把看似属于次要的东西变成首要的或者是必要的,反之亦然,例如“想到暮年时只剩下冬天/在青年,我暂不能/接近落日,钟声,墓地和枯黄的花朵,(《日子》)、“我的身体是轻浮的,我在傍晚/写下的落日、草原,语言是无力的”(《画与梦》),细心的读者会发现郭云玉在这两首诗歌里存在悖论,从不能接近落日到写下落日,细揣,我们发现诗人的“暂不能”是已经在时间去“接近”了,钟声、墓地变成“青年”时限的首要内涵,是时间的向内循环;而在《画与梦》一诗中,强化“傍晚”的时限故意弱化了落日与草原作为物象次要作用的参与,同时,落日与草原又从次要作用有变为可逆的工具的可能,为时间的向外循环。
年轻的王彤乐和邓牧羊的诗歌均具有浓郁的抒情气息,但两者又有明显的差异性,王彤乐的诗歌在表现情感,诗句温暖而真切,表现抒情主体“我”的情绪与情感,富有个性的线条、形式和色彩;邓牧羊在抒情上属于传达,传达出由“我”而介入事物并延伸出自我情绪和情感上较清晰的判断力。
——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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