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食家畜双稠吡咯啶生物碱中毒的分析、诊断和防控

纪建东

摘要：通常情况下，双稠吡咯啶生物碱能引起以动物肝功能衰竭为特征的慢性中毒性疾病。该病可以由多种有毒植物引起，其中狗舌草、千里光属植物、洛苛草以及黄黑草籽是引起该病的最常见的植物。动物的易感性存在个体差异，生长期的动物最易感，牛、马、鹿和猪是易感动物，绵羊和山羊的中毒剂量大约比牛高20倍。结合家畜的采食、临床症状和实验室诊断可作出诊断。现介绍该病的治疗和控制方法。

关键词：草食家畜;双稠吡咯啶;诊断;防控

中图分类号： S858.2 文献标识码：B文章编号：2095-9737（2020）03-0085-02

1 病因与中毒机制

双稠吡咯啶生物碱中毒可由多种有毒植物引起，常见属有千里光属、猪屎豆属、天芥菜属、麻迪菊属、蓝蓟属、琉璃草属和毛囊草属，狗舌草、千里光属植物、洛苛草以及黄黑草籽是引起该病的最常见植物。这些植物主要生长在温带地区，但有些生长于热带或亚热带（如猪屎豆属植物）。

植物中已经发现300多种毒性因子（含有雙稠吡咯啶生物碱），有些植物含有多种不同的毒性因子。狗舌草所含的千里光碱以及倒千里光碱、千里光菲啉和野百合碱也归类为双稠吡咯啶生物碱。在正常情况下，草食类动物并不采食这些植物，但是在干旱条件下，动物不得不采食这些植物。当牧草茂盛时，有些动物可以将这些植物作为粗饲料食用。由这些植物做成的干草、青贮饲料和颗粒饲料也能引起动物中毒。猪屎豆属、麻迪菊属和天芥菜属植物，其成熟的种子也能引起马、牛、猪和家禽中毒。有毒的生物碱在肝细胞中代谢，产生高活性的吡咯，吡咯能引起靶位点的细胞毒性作用，最常见的靶位点是肝细胞核，其他的靶位点可能还有肾脏和肺脏的上皮和血管组织。吡咯与DNA交联在一起，同时募集像肌动蛋白的核蛋白与DNA结合。这些分子生物学上的改变被认为是抗有丝分裂的，并可以作为双稠吡咯啶生物碱中毒的特征变化。

2 临床症状

在家畜中，急性中毒的特点是肝出血性坏死和内脏出血性猝死。急性中毒不常发生，因为这些植物的适口性差，很难使动物短时间内采食大量的有毒植物。慢性中毒较为常见，长期小剂量食用毒素使肝脏的病变更加典型。家畜采食后几周或几个月内可能不表现临床症状，停止饲喂有毒植物几个月后反而出现临床症状。据推测，出现肝损伤可能是由于吸收了从死亡细胞中释放的有毒吡咯。绵羊肝脏过量蓄积铜可能会引起溶血。马和牛中毒主要表现精神沉郁，食欲不振，反应迟钝，便秘或腹泻。牛中毒后期可能会出现里急后重、排血便以及直肠脱垂。临床症状可能有腹水和黄疸，牛和羊有时会出现间歇性光敏反应。部分家畜会逐渐虚弱，不愿走动，或表现为肝性脑病，如头部低沉、打哈欠、漫无目的地游荡，甚至会出现狂暴的和攻击性的行为，有时也会出现异食癖。家畜可能发生猝死，长时间的肝昏迷以及血液中高浓度的氨而导致死亡。

双稠吡咯啶生物碱引起的罕见临床症状包括：矮马由于喉和咽麻痹导致吸气性呼吸困难，成年马由于间质性肺炎引起的呼吸困难，引发猪的肾脏性疾病。

3 病理变化

急性病例的肝脏可能出现肿大、出血、黄疸，慢性病例的肝脏出现萎缩、纤维化、细结节状，通常由于纤维性增厚的囊肿导致表面苍白、光滑。有时肝脏有明显黄疸。胆囊病变常见水肿，严重肿胀，产生黏性胆汁。常见肠系膜及相关淋巴结水肿，也可能出现腹水。在某些情况下，腹部浆膜出现小出血点。肝脏组织学变化最为典型，马和绵羊可观察到个别肝细胞的不可逆性肿胀，但牛则不明显。牛通常存在明显的静脉周围纤维化，但是在马和绵羊上结果不一致。家畜中毒的典型病变是肝小叶结缔组织增生。一些猪屎豆属植物能引起马的肺损伤，主要表现细支气管肺泡上皮细胞充血、间质纤维化、肺气肿。病猪表现为肾小管内壁细胞及肾小球上皮细胞肿胀。

4 诊断

对全血进行有毒代谢产物的化学分析，可以确定近期是否采食过这些有毒植物，但是这种方法依赖于吡咯在全血中的半衰期。已有报道用ELISA测定全血中双稠吡咯啶生物碱的密切相关物质，但是还未被广泛应用。通常根据家畜临床症状、参照生化指标的变化和接触史可初步诊断。当出现广泛的肝硬化时，会出现低蛋白血症和高球蛋白血症。某些血清学指标，如纤维蛋白原、胆红素、γ-谷氨酰转移酶和谷氨酸脱氢酶活性可能会增加。值得注意的是，该病的性质可能会导致血清生化变化不明显。病例出现典型症状后，肝脏的活检通常是有用的。必须综合考虑，排除其他的肝毒素，如铜或黄曲霉毒素以及寄生虫感染，然后再作出诊断。通过剖检变化结合肝脏、肺脏和（或）肾脏组织特征性的病理变化进行诊断，也可以检测肝吡咯代谢物。

5 防控

家畜停止饲喂有毒植物。中毒症状明显的家畜通常预后不良，无临床症状的家畜病程可能加剧，并在数月内造成进一步经济损失。在家畜日粮中含有高碳水化合物时，高蛋白质的摄入可能会导致临床症状。为保证预后良好，需要进行输液和光敏化的辅助治疗。需要强调的是通过降低采食有毒植物可预防该病的进一步暴发。在生长含双稠吡啶生物碱的植物的地方饲养绵羊来控制植物生长，但这种做法存在风险，除非确定绵羊提前出栏。在牧场上每年施用除草剂，控制狗舌草及相关毒草，效果令人满意，这种方法最好在春天使用，尤其是在制作干草和青贮饲料之前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