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办本科高校科研发展的困境及破解

万 瑶 朱瑞庭

(上海建桥学院，上海 201306)

科研是高校的重要职能之一。作为高等教育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民办高校尤其是民办本科高校开展科研工作，既是提升国家创新能力的需要，也是提升自身内涵建设水平、实现可持续发展的需要。不过，民办本科高校科研工作普遍起步较晚，整体发展水平较低，与公办本科高校相比还有不小的差距。目前，学界已有一些针对民办本科高校科研工作的研究，但很少关注民办高校所处的外部环境，所提对策缺乏可执行性。本文采取定量分析的办法，梳理民办本科高校的科研现状，找出问题、分析原因，并借鉴科研工作开展较好的民办本科高校的经验，提出改进建议，旨在进一步提高民办本科高校整体的科研能力。

一、民办本科高校科研发展的现状

为了解民办本科高校的科研现状，本文对100所民办本科高校和100所公办本科高校的科研数据进行纵横向对比。其中，人文社科类科研数据参考教育部社科网公布的“2016年社科统计摘要”“2017年社科统计摘要”，科技类科研数据参考教育部科学技术司编的《2016年高等学校科技统计资料汇编》《2017年高等学校科技统计资料汇编》，分别选取若干科研指标进行数据统计(人文社科类和科技类统计指标略有区别)。为简化统计结果，对数据进行区间划分(见表1、表2)。

横向上，不论是科研投入还是科研产出，公办本科高校的科研数据主要位于第一和第二区间，而民办本科高校的科研数据主要位于第三和第四区间；纵向上，2017年民办本科高校整体科研水平较2016年有所提高，与公办本科高校的差距正在缩小，但差距仍较悬殊，尤其是科技类科研水平差距更为显著，这也印证了民办本科高校所设专业多以人文社科类为主的现实。从民办本科高校科研能力的分布来看，以浙江树人大学、西京学院、黄河科技学院和长沙医学院等为代表的一批民办本科高校科研“第一梯队”呈现快速发展态势，科研数据可观，主要分布于第一和第二区间。但有一些民办本科高校没有科研投入，甚至没有科研人员，更谈不上科研产出。综合来看，民办本科高校的科研数据主要位于第三和第四区间，科研产出规模偏小且增幅缓慢，产出水平相对较低。

表1 2016—2017年民办本科高校与公办本科高校人文社科类科研数据区间对比(1)表1数据选取说明：(1)民办本科高校的选取是以《2018—2019中国民办本科高校排名150强完整榜单(校友会最新版)》为依据；(2)从“统计摘要”中采集上述“150强完整榜单”所列前100名民办本科高校相对应的人文社科类科研数据，少数在上述“150强完整榜单”中位列前100名的民办本科高校，由于在“统计摘要”中没有列入，则补选“150强完整榜单”中100名后的高校替代；(3)从“资料汇编”中采集上述“150强完整榜单”所列前100名民办本科高校相对应的科技类科研数据，少数在上述“150强完整榜单”中位列前100名的民办本科高校，由于在“资料汇编”中没有列入，则补选“150强完整榜单”中100名后的高校替代，但是在2016年，所有上榜民办本科高校中仅有86所民办本科高校有科技类数据；(4)100所公办本科高校的选取以2018年12月24日发布的《2018—2019中国高校排名800强完整榜单(校友会最新版)》(公办)为依据；(5)从上述“800强完整榜单”中选取100所公办本科高校的原则：一般星级排名为1星(极少为2、3星)，整体排名在400(多数为500以后)以后，考虑各地方分布(每个省选择3—5所)。表2同。

表2 2016—2017年民办本科高校与公办本科高校科技类科研数据区间对比

二、影响民办本科高校科研发展的因素

(一)客观因素

1.办学时间短，社会认知存在偏差。《民办教育促进法》确定了民办学校具有与公办学校相同的法律地位，但更多只是停留在法律条文上。实践中，因民办高校办学时间短，且学费普遍高于公办高校，加上办学之初确实存在一些学校办学思想不端正、办学不规范的现象(2)《民办高校的内部管理和办学行为需要进一步规范》，2007-03-26，http://www.gov.cn/govweb/wszb/zhibo27/content_561585.htm。，社会对民办高校能否坚持教育的公益性存在担忧，使民办高校难以获取与公办高校同等的社会地位。这显然不利于民办本科高校引进高层次、高水平科研人才和获取高层次科研课题。

2.分类管理制度不健全，政府扶持方向不明。民办本科高校的发展已得到法律保障并具备良好的政策环境，但缺乏持续稳定的扶持措施。现有的财政扶持和配套政策对非营利性民办学校与营利性民办学校的差异化规定尚不清晰，尤其对于营利性民办学校是否提供财政扶持、提供什么形式的财政扶持，在国家和地方层面没有形成共识(3)王纾然、何鹏程：《分类管理背景下民办教育财政扶持政策的转向》，《教育发展研究》2018年第7期，第16-20页。，使地方政府在制定实施细则时方向不明，难以对民办本科高校发展形成强有力的助推之力。此外，新修订的《民办教育促进法》明确“民办学校选择非营利性不得取得办学收益”，对非营利性民办学校举办者的合法权益保护不足(4)杨刚要：《民办教育分类管理的现实困境及推进策略》，《浙江树人大学学报》2018年第 6期，第23-27页。，致使相当一部分举办者在抉择时徘徊，在这个过渡期间内，政府不知按何种类型对其给予扶持。

3.科研起步晚，政府对民办高校科研定位的层次有别。与公办本科高校雄厚的科研实力相比，“民办本科高校的科研还处于起步阶段，部分院校甚至尚未起步”(5)汤建民：《2012中国民办本科院校科研竞争力评价研究报告》，《高教发展与评估》2013年第2期，第1-7页。，民办本科高校要靠“实力+竞争”取得科研项目的难度较大。从纵向课题看，立项范围多限于教学实践、课程改革和专业建设等，因为依据教学内容和学科发展开展科研难度小、投入小、见效快、实用性强，对处于科研起步阶段的民办本科高校来说易操作，有利于激发民办高校教师的科研积极性，但相应的科研扶持资金也较少。

4.办学资源不足，办学定位以教学型为主。办学之初，因资金、师资等较为匮乏，民办本科高校多起步于教学型高校，经费主要来源于学费，发展模式主要依靠学费实现滚动发展，缺乏持续性的国家公共财政性教育经费投入。因此，民办高校长时间将有限的办学资源投入到教学环节，忽视了科研工作。

5.教师教学任务重，科研精力少。由于办学经费短缺等原因，民办高校教师数量不足，2018年整体生师比为20∶1(6)《教育部2018年教育统计数据》，2019-08-08，http://www.moe.gov.cn/s78/A03/moe_560/jytjsj_2018/。，而国家规定实施学历教育的民办高校生师比不得高于18∶1。随着民办本科高校办学规模的快速增长，教学导向型的民办本科高校教师教学工作量不断饱和，造成他们投入科研的时间和精力较少。而且，民办本科高校专职教师以中青年教师居多，生活压力较大，对科研工作“心有余而力不足”。当然，不乏一些科研实力较强的教师在教学之余潜心科研，但民办高校在业务进修、职称评定、表彰奖励、科研立项等方面与公办高校差异显著，这些民办高校教师在累积一定的科研成果后，可能会跳槽到更好的科研平台。

6.学科带头人缺乏，硕士点和重点学科少。民办本科高校多缺乏学术带头人，副高及以上职称的为10.78万人，占教职工总人数的24.2%(7)《高等教育学校(机构)教职工情况(普通高校)》，2019-08-08，http://www.moe.gov.cn/s78/A03/moe_560/jytjsj_2018/qg/201908/t20190812_394277.html。，且大部分为聘请的公办高校退休教职工(8)许爱琼：《民办高校人力资源管理现状及对策》，《赤峰学院学报(科学教育版)》2011年第11期，第37-38页。，无法固化或造就优秀的研究团队。近年来，民办本科高校虽引进了一定比例的博士，但不少人还停留在博士期间的研究方向上，几乎没有围绕民办本科高校学科发展的实际开展科研，加上教学任务繁重，整天疲于应付教学工作。在开展研究生教育上，民办本科高校要以与公办高校同等的条件申请硕士点，无疑增加了获批难度。目前，全国仅有5所民办本科高校拥有硕士点，多数民办本科高校没有市级以上重点学科，这不仅阻碍了学科带头人的引进，而且不利于凝练科研方向。

(二)主观因素

1.举办者缺乏科研投入热情，科研管理体制不健全。多数民办本科高校的举办者是企业家出身，认为科研价值与直接经济效益关联不紧密，因此在办学过程中尤其是办学之初对科研投入热情不高，未能将科研提至促进学校发展的战略高度，甚至对科研采取不提倡、不支持和不鼓励的态度。与之相对应，民办本科高校科研管理机构地位不高甚至缺失。笔者调查发现，民办本科高校科研管理机构的设置大致有三种类型：一是独立设置的科研部门；二是教务处与科研处合并办公；三是无任何科研管理机构。后两种类型会带来科研管理体制不健全、科研管理工作不规范等问题，不利于科研工作的深入开展。

2.教师缺乏科研意识，科研动机存在误区。教学与科研是相互支撑的关系，但一些民办本科高校教师对教学与科研的关系认识不清，缺乏科研意识。同时，民办本科高校教师在高层次课题申请方面确实存在一些现实困难，导致青年教师对开展科研普遍存在畏难情绪，自觉投入科研的热情不高；民办本科高校教师在科研动机上存在一些误区，把科研局限在晋升职称等功利性需求上，或者为了应付年度科研工作量的考核，多注重科研成果数量，而不大注重科研成果水平。另外，一些中青年教师在评上中级职称后，因自身科研能力难以满足晋升高一级职称的要求，往往选择安于现状。

三、构建民办本科高校强有力的科研支撑体系

民办本科高校整体科研实力薄弱，既有政府和社会层面的原因，也有学校和教师层面的原因。为增强民办本科高校的科研竞争力，提高应用型大学的创新能力和社会服务能力，在总结浙江树人大学、吉林外国语大学、北京城市学院、西京学院、长沙医学院等科研工作开展较好的民办本科高校经验的基础上，提出相应建议，供政策制定者、高校管理人员等参考。

(一)政府应完善政策，加大财政扶持力度

1.完善相关配套制度及实施细则，明确政府财政扶持方向。一方面，政府应明确营利性与非营利性的界限，细化扶持措施，制定操作性强的实施细则。对于非营利性民办学校，政府要给予足够的优惠政策和发展空间，明确奖励标准、补贴方式以及具体比例等(9)杨刚要：《民办教育分类管理的现实困境及推进策略》，《浙江树人大学学报》2018年第 6期，第23-27页。。对于营利性民办学校，财政扶持应主要体现在土地、税收政策的优惠上，明确营利性民办学校所要补交的土地转让金和相关税费标准。当前上海、浙江、陕西等省市已颁布《民办教育促进法》的实施细则，对营利性与非营利性民办学校的政府补贴、税收、收费、用地等方面作出了差异化规定，分类扶持的政策环境正在形成(10)王纾然、何鹏程：《分类管理背景下民办教育财政扶持政策的转向》，《教育发展研究》2018年第7期，第16-20页。。另一方面，政府应加强“营利性与非营利性民办学校区别”的宣传，如对分类登记程序、结余分配、税收政策和终止清算等内容作具体说明，可邀请专家对分类选择面临的法人属性、产权归属、政府补贴和扶持等核心问题进行深度解读(11)杨刚要：《民办教育分类管理的现实困境及推进策略》，《浙江树人大学学报》2018年第 6期，第23-27页。。通过宣传与解读，打消举办者对民办学校分类管理的顾虑，使其尽快作出类型选择。

2.加大财政扶持力度，设置科研专项资金。浙江树人大学、黄河科技学院等民办本科高校的科研实力和科研业绩，与地方政府的支持是分不开的，2017年两校接受政府科技经费资助分别达700多万元、500多万元(12)教育部科学技术司：《2017年高等学校科技统计资料汇编》，高等教育出版社2018年版，第122、138页。。根据“高等教育成本分担理论”和民办高等教育的公益性特点，政府也是民办高等教育成本的分担者之一，因此要转变观念，明确财政扶持责任，加大财政扶持力度。

由于民办本科高校科研能力相对薄弱，政府有必要对其实施“差别保护”。建议相关部门设置民办本科高校科研专项资金，视各校科研成长需要逐渐增大资金投入，以激发他们的科研热情。从2018年开始，上海市教委协同该市民办教育发展基金会实施民办教育科研资助计划——“民智计划”，聚焦民办教育事业发展中的重点、难点和前瞻性、引领性问题，每个入选的项目扶持资金为2万元。尽管扶持经费有限，但上海民办本科高校的科研经费有了稳定的专属来源(13)上海市教育委员会、上海市民办教育发展基金会：《关于印发〈上海市民办教育“民智计划”管理办法〉的通知》，2018-06-15，http://www.shmbjy.org/item-detail.aspx？NewsID=9224。。

(二)利益相关者应形成合力，提升学校公信力

公信力是民办学校的无形资产，它不仅能吸引更多的生源，还能吸引更多的社会资本、优秀的教师及政府的扶持。根据利益相关者理论，除政府外，还需调动民办本科高校社会利益相关者的力量，形成合力，共同提升民办本科高校的公信力。首先，主流媒体要担负起消除民众对民办教育负面认识的责任，重申民办高等教育的重要性及重要地位，加大对民办本科高校办学成效和特色的宣传力度，树立民办本科高校的良好形象。其次，中介组织、行业协会要充分发挥自身在教育评估、市场秩序规范、行业自律以及社会资金募集等方面的重要作用。最后，作为民办本科高校毕业生的输出对象，企业应尽“企业公民”的责任与义务，在校企合作、企业用人、社会评价等方面给予民办本科高校及其学生同等的关注和认可(14)陈文联：《利益相关者视域下的民办本科高校公信力提升策略研究》，《黄河科技学院学报》2019年第1期，第18-24页。。

(三)学校应重视投入，创造良好的科研环境

1.积极转变观念，重视科研工作投入。民办本科高校应将科研工作提升到战略高度，明晰科研工作的价值，树立“科学发展与科研兴校”的观念(15)黄清云：《求索中崛起：上海民办高等教育发展与改革历程》，华东理工大学出版社2017年版，第41页。。综观科研工作开展得好的民办本科高校，其共同特征之一就是对科研发展认识到位，重视科研投入，如吉林外国语大学拥有2个省级重点学科、8个特色专业、6个省级研究平台和7个研究团队，还成立了学科建设办公室和设立了学科建设专项资金(16)《吉林外国语大学：突出特色 创新发展 建设一流民办本科高校》，2019-05-05，http://www.canedu.org.cn/site/content/3352.html。；北京城市学院在“人才培养与科学研究、社会服务相融合共发展”理念的指导下，重视实用性科学研究与社会服务，建立了城市管理、3D打印技术等多个研究院所和基地(17)《北京城市学院学校概况——科学研究》，2015-03-09，http://www.bcu.edu.cn/xxgk/xxjs/kxyj.htm。；西京学院每年投入超过3 000万元用于科研平台建设(18)《筑巢引凤”打造人才高地——西京学院引进优秀人才工作纪实》，2017-10-14，http://www.xijing.edu.cn/info/1185/6856.htm。；浙江树人大学拥有4个申硕培育点、建有1个省级哲学社会科学研究基地、5个省级一流学科和23个研究机构(19)《浙江树人学院科研概况》，2016-08-04，https://www.zjsru.edu.cn/xkky/kygk.htm。。

2.合理定位科研方向，提高科研竞争力。民办本科高校的科研定位应结合自身特点，从培养适应生产、建设、管理、服务第一线的应用型高级专门人才的目标出发，将科研定位在：面向教育教学、面向社会实践第一线；注重解决企事业单位中的实际问题，突出人文、自然等科学的实用性，以市场需求为导向，以社会经济建设为依托(20)黄清云：《求索中崛起：上海民办高等教育发展与改革历程》，华东理工大学出版社2017年版，第41页。，以特色学科为科研内在驱动力，重点开设和扶持在区域内处于领先地位或在同类高校中有一定影响力的学科专业，形成特色，推动产学研合作，挖掘和成立交叉融合专业、学科，大力鼓励和优先支持交叉科学(专业或技术领域)研究项目。比如，黄河科技学院将纳米功能材料研究作为重点打造的特色研究领域，围绕河南省在能源、环境等领域对新型纳米复合材料的重大需求开展多学科交叉研究，不仅拥有省级重点实验室，还多次获批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21)杨刚要：《黄河科技学院：推进科研创新体系建设 提高服务区域经济发展能力》，《中国青年报》2017年6月21日，第06版。。

3.优化人才队伍，加强科研团队建设。民办本科高校应逐步扩大专职教师规模，积极引进高层次人才，适当给予科研启动经费，改善人才工作条件，完善配套服务。比如，西京学院大力实施“人才强校”战略，通过“特区人才”工程引进海内外名校的优秀博士毕业生、杰出中青年学者，还专门为特区人才建设住宅区和科研楼。高层次人才集聚给学校教学、科研、学科建设带来了强大的发展优势，其拥有的八大科研平台与众多企业签约结成产学研合作单位，仅2017年，该校共申报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各类项目34项，其中青年科学基金项目18项(22)《筑巢引凤”打造人才高地——西京学院引进优秀人才工作纪实》，2017-10-14，http://www.xijing.edu.cn/info/1185/6856.htm。。在“请进来”的同时，减轻教师的教学负担，为其提供专门的“企业实践期”和“科研期”，有计划地选送教师到企业挂职锻炼，增强教师参与企业科研的主动性和积极性。待人才梯队形成后，充分发挥人才领头羊的作用，通过“传、帮、带”，加速中青年教师科研创新能力的培养，提升科研团队的整体实力，取得了良好的成效。

4.健全科研管理机构，完善科研考核与激励机制。民办本科高校应充分认识科研管理和服务工作的重要性，设立专门的科研管理部门，健全科研管理体制机制，为教师的科研工作保驾护航。建议对教师的科研能力采取分类型、分层次的考核与激励办法，既要根据教学任务安排，把教学效果好、受学生欢迎的教师稳定在教学第一线，也要给予那些理论基础扎实、科研创新能力强的优秀教师更多的科研时间和空间。要根据学校发展实际和教师本人意愿，精准地按照教学型、教学科研并重型、科研型划分不同类型教师的主攻方向和工作重点，采取不同类型的评价标准和激励措施，既要防止教师刻意追求科研而怠慢教学工作(23)王晓艳：《民办本科高校科研产出现状与提升对策研究》，长安大学2016年硕士学位论文，第23页。，也要避免教师仅以额外课时的方式获取较高收入，从而忽略科研工作。比如，长沙医学院的《科研工作管理办法(试行)》较好地体现了分类指导的思想，其中第五条规定：“鼓励本科及以上学历教师(临床医护医技医药人员)每人每年累计科研工作积分3分为科研工作量，专职科研人员每人每年累计科研工作积分30分为科研工作量。”第九条规定：“科研工作量核算为‘合格’(达到3分)以上者，其超额分值部分可抵充教学工作量，以1分折算为100个学时计算。”(24)《关于印发〈长沙医学院科研工作管理办法(试行)〉的通知》，2018-10-09，http://part.csmu.edu.cn:82/kyc/index.php？_m=mod_article&_a=article_content&article_id=316。

(四)教师应增强科研意识，提高科研能力

我国高层次的科研课题申请，对课题负责人和课题组成员有明确的学位、职称等要求，因此，除了“请进来”和“送出去”，还要多途径鼓励和支持教师提高自身的学历学位层次和学术水平。一是用好民办本科高校对人才的扶持政策，积极攻读博士学位。二是积极参加各类与行业有关的学术研讨会，为争取与公办高校及企业的合作研究寻找机会。三是积极参加科研专题培训，如吉林外国语大学为提高教师的教学和科研能力，建立了分层分类的培养培训体系。四是增强科研意识，提升科研素养，纠正对科研工作的认识误区，克服畏难情绪，从教学与课程研究起步，待科研能力提升后，紧密联系本专业、本学科、本行业的前沿技术和最新动态，逐步提高科研项目的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