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符号学微探《追忆似水年华》的美学论和认知论
2020-03-17张彦梅
摘 要:热奈特在其《辞格三集》的《叙事话语》中,多次提到“媒介主体”作为观察者在《追忆似水年华》中充当重要的叙事结构主体。甚至对一个评论者来说,拒绝其充当认知这一行为者角色,他们把这一认知的任务全部交付给读者。不过这暂且是我们的一个设想和假设。事实上,如果我们不考虑“观察者”、“信息者”、“观点”、“真实探寻”——总而言之是文本的美学——普鲁斯特的读者们还缺乏某种美学观。因此,如果我们想推证——《追忆似水年华》可通过其观点之间的利用,亦或是以一种构想其认知并通过叙事和话语来获得其认知过程的中的观点,那么我们可以证明故事美学包含认知这一组成部分。
关键词:《追忆似水年华》;美学;认知论
作者简介:张彦梅,山东临沂人,法国里昂卢米埃尔大学博士在读,研究方向:法国符号学。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20)-03--01
针对这一主题,我们首先节选普鲁斯特写给杰克斯·利维耶尔的一封信中的一部分:
“我发现我不去说明这是在寻找真理,这会更有说服力。如果我没有精神信仰,如果我只是单纯地去回忆,只是通过我经历过的那些日子来双倍利用,我就不会写得如此艰难。但是这思想的延展,我并不想抽象地去分析,而是想去再创作,使其更鲜活、生动。”
当然,这封信的节选部分并不足以证明我们上面的假设,这些只是一个小说家的意图。但是,这同样也是一个线索,我们可以更有勇气地沿着这条路继续分析下去。埃蒙先生也曾指出过《追忆似水年华》的美学认知方向,但是并没有以批评的方式呈现,而只是一下子评断普鲁斯特是唯我主义者。关于普罗斯特其中一个著名的形象,即“睡着的人,身体团着一圈,时间流逝,星移斗转。”埃蒙先生这样评论道:
“哥白尼式革命:在普鲁斯特的小说中,不管是哪个人物都充当着作者想要呈现的历史角色和道德真谛。马塞尔·普鲁斯特的人物是世界的中心,周围的所有都围绕其中。在某一时刻,普鲁斯特式的理想主义式绝对的:马塞尔不在世界之中,而是世界在马塞尔中。”
普鲁斯特的文本表达如此有感染力而富有魅力,但是这并不能引起共鸣。在我们看来《追忆似水年华》的“追寻真实”并没有引起所谓的唯我主义,反而对普鲁斯特的文本认知应该是多样而又复杂的。我们可以从中进行分类,也可以对其进行句法研究。這就是我们以下要做的内容。
我们将“叙事者”本身指出的“真实”作为所要获得的“价值对象”,也就是说,对我们而言,在话语文本中建立价值系统。在小说最开始,叙事者便指出他最开始的创作中就和贝戈特的书有相似之处,他说那就是“真实的镜子”。
“我突然觉得这谦卑的生命和真实的荣耀并没有像我认为的那样是分开的,他们甚至在某些方面是吻合的,像信仰、喜乐。我哀恸于作者的文字之间,就像在失而复得的天父的臂膀中一样。”
如果“真实”作为叙事程式中的价值对象,那么在文本片段中,置信契约的操作行为便是今后“追寻行为”的形象体现。所有的激情维度都会因此被刻画成“真实的追寻”。而上文节选片段中又为何是“失而复得的天父”呢?为什么又会有悲有喜呢?我们首先仅仅只抓住了“发送者”的一个象征性的外在形象,这使得文本叙事流畅而又确保了价值因素。其次“悲”和“喜”是我们分析利用的价值线索:“懂得”的探寻就被刻印在价值系统中,并由多种主题义素条件而决定,例如“喜悦”和“不悦”之间的对立。
读者将会懂得,重新为普鲁斯特式内容赋予一个新的意指便是在文本表面形式之外,探寻其他层面的普遍行程,例如:外在形象维度,认知维度,当然还有激情维度和价值投入等等。
在整个《追忆似水年华》中,认知维度和其他维度相互影响,包括情感、伦理和美学。事实上,“真实”的原则并不完全是所有认知活动的最高目标,甚至也不是确切“懂得”的唯一线索。认知只是满足其他目标的一种手段。
总而言之,与其描述一个和纪德、左拉不一样的特殊的美学观,倒不如《追忆似水年华》的陈述者和所有与其相连的模态内容利用这种美学计划建立所有的可能性。是否一种美学就是一种认识论呢?或者一种认识论就是一种美学呢?符号学中一般叙事行程都会为我们免去关于此问题的探讨,因为内在认识论一方面是“懂得”这一行为的叙事探寻,也是基本“话语”操作的“合取”和“析取”。因此,美学作为一种价值论的选择,安排着其产生的外在形象和符号。
参考文献:
[1]Jacques Fontanille, Le savoir partagé, Editions Hadès-Benjamins, Paris,1987.
[2]Marcel Proust, A la recherche du temps perdu, Gallimard, Paris, 1927.
[3]Genette, Discours du récit (Figures III), Seuil, Paris,19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