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教学框架的构建：杜克大学跨学科教学战略分析(1988—2018年)*

冀 凡 范 哗

(云南大学 高等教育研究院，云南 昆明 650091)

从杜克大学(Duke University)发展早期开始，跨学科一直是它的标志性优先事项。在杜克大学，教师、研究人员和学生将研究和教育与积极的社区参与联系起来，无论在学科领域内还是跨学科领域，整个校园都有着丰富的合作。杜克大学的跨学科合作文化吸引了优秀的教师和学生，为教学增添了一个重要的维度，并促进了杜克大学师生参与前沿的探究。杜克大学对全校范围内的研究所发出了跨学科研究倡议，使其成为杜克大学进行教育与创新的重要孵化器。通过采用团体协作方式，杜克大学为学生提供了采用跨学科方法探讨专业问题的机会与平台，其跨学科的经验超越了课堂和实验室，许多教师、学生与外部各方合作制定研究议程并为决策者和公众传递知识。也正是其追求卓越的跨学科性导致了团体学习的精神越来越深刻地影响着杜克大学的学术研究。

一、问题提出：杜克大学跨学科教学的战略选择

当今世界“跨学科教育已经从边缘向主流发展，跨学科教育的时代已经到来”[1]。斯坦福大学副教务长Ann Arvin指出：“学科的交叉点是新思想涌现和创新性研究发生的地方……我们的学生是鼓励和促进跨学科研究的另一个重要理由。事实上，采用这些方法的驱动力往往来自于有高度动机去寻求跨学科机会的学生。同时，我们必须为学生做好准备……跨越边界的能力对于成功而言越来越重要。”[2]以学生为主体，提供跨学科学习与研究机会，既能为未来职业打下基础，又利于提升或维持大学声誉。探寻如何通过跨学科教育来推进大学建设，已经成为摆在世界一流大学建设面前的一个有待研究解决的时代命题。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随着现代科学技术的不断发展，社会对人才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传统单一学科能力培养已经不足以应对诸如环境、能源开发等多个领域的综合性问题，在此形势之下，高校培养能够解决复合型问题的跨学科人才势在必行。新的教育理念特别是基于问题的学习和以学生为中心的教育理念，不断促使大学进行课程和教学改革。这一系列因素推动着高校进行跨学科教育改革，为适应这一趋势和要求，美国很多研究型大学纷纷进行相应的教学改革，杜克大学的跨学科改革就具有典型意义[3]。

有“南方哈佛”之称的杜克大学是美国名校团队常春藤盟校(Ivy-League)的成员之一，在U.S. News & World Report 2018年发布的BestGlobleUniversitiesRankings中，杜克大学排名22位。该校秉承1924年詹姆斯·布坎南·杜克(James Buchanan Duke)在建立杜克基金时提出的所传授的课程要“开发才智，增进智慧和提升人类的幸福”的遗训，主张对本科生进行全面培养的博雅教育。[4]作为一所极富特色的综合性研究大学，它的发展壮大与其独树一帜的办学理念密不可分。杜克大学认为许多重要的研究问题，如环境污染、经济竞争、人类健康、文化交流等，都要涉及多个学科领域。当今的知识前沿越来越需要跨学科研究，为教学和科研搭建跨学科桥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重要。

在这样的办学理念之下，当其他大学在建立以高墙为界的学科实力时，杜克大学却致力于搭建桥梁，将创意思想家聚集在一起。[5]早在20世纪七八十年代，杜克大学就开始关注并实施跨学科教育，也因此创造出了令人羡慕的跨学科文化。跨学科文化为杜克大学成为解决棘手社会问题的公认领导者奠定了基础，与此同时，杜克大学的声誉因其在跨学科研究方面取得的成就而得以提升，跨学科特点吸引了大批优秀的教师和学生，为教学增添了多个关键维度，促进了研究和参与前沿的探究，并帮助杜克大学为社会源源不断地提供学科交叉产生的新知识、新方法、新领域。跨学科研究的成功也促进了学院和学院，教师与学生，研究生与本科生等多方面的合作，这种合作带来了卓有成效的教育创新。

杜克大学在跨学科人才培养方面所做出的成绩与创新，有利于帮助我们分析跨学科学习是如何加强与改变世界一流大学教育质量的。就目前世界一流大学开展跨学科教育实践来看，各大学为了抓住人工智能、纳米材料等科技革命带来的教育机遇，培养能够解决例如地方性社会不平等、气候变化等复杂问题的世界一流人才，其知识创造模式正超越专业领域的界限，打破学科壁垒，通过各种学科背景专家、学生之间的合作，整合不同知识体系，培养一流的跨学科人才。本研究通过梳理1988—2018年杜克大学在跨学科方面的战略计划与改革措施，探讨秉持“跨学科”办学理念的杜克大学如何一步步推进跨学科建设。

二、战略分析：杜克大学跨学科教学的战略建构

现代大学处于竞争日益激烈的市场中，通过战略目标的调整形成自己的特色是在竞争中取胜的关键所在。杜克大学迅速发展成为在国际上名列前茅的综合性研究型大学，无疑与它长期以来重视制定切实可行的发展战略规划是分不开的。在杜克大学发展历史的关键时刻，战略规划已成为大学根据新出现的问题、挑战和机遇完善其使命的有力手段。杜克大学认为，通过提升教学质量培养卓越学生，并且通过跨学科教育发展新的领域将帮助他们在知识前沿和社会需求的交叉点上迎接挑战。也正因如此，不断加强大学与现实生活的联系，进行跨学科的教学与研究成为杜克大学战略规划的永久主题之一。

在杜克大学于1958年开始的第一个战略计划中，霍利斯·伊登斯校长向大学长远规划委员会提出了一系列问题：“我们在哪些方面落后？我们应该强调哪些新方向？简而言之，杜克大学未来应该做些什么？”这些是杜克大学今天仍在思考的问题，也正是这些问题推动杜克大学出台一个又一个战略计划。

(一)初创阶段

1988年受布罗迪校长和格里菲斯教务长委托，杜克大学制定了《跨越边界：九十年代的跨学科规划》(CrossingBoundaries：InterdisciplinaryPlanningfortheNineties)。为支持跨学科研究，杜克大学对本校的学科状况进行了大量详细的研究工作。随后，鼓励跨学科教学和研究成为杜克大学的发展主题，为此杜克大学建立了新的管理机构和资金机制，为大学持续致力于智力创新与合作文化奠定了基础。[6]12-17

1990年杜克大学最先设立了副教务长跨学科研究办公室(Vice Provost for Interdisciplinary Studies)，为教师提供跨学科发展机会和大学论坛，鼓励跨学科合作。[6]12-171993年杜克大学设立跨学科活动副教务长办公室，兰福德教务长根据1988年大学战略计划的建议设立了这一职位(由研究生院院长担任)。该办公室负责促进、管理和评估新的和现有的跨学科项目，最大限度地减少了校园内教师协作活动的机构障碍。并且设立教务长共同基金，这个基金为整个大学的跨学科工作提供了种子资金，进一步提高了教师对于跨学科教学的热情。

1994年战略计划《形成我们的未来：一个年轻的大学面对新世纪》(ShapingOurFuture：AYoungUniversityFacesaNewCentury)采取的措施主要有：吸引、保留杰出教师;继续鼓励双学位项目和跨学科的教学和研究；提供充足的学术和财政支持，确保环境学院的成功;提供有效的管理服务和学术服务。[7]同年，杜克大学建立了莱温科学研究中心(The Levine Science Research Center)进行跨学科研究。在当年的规划中，杜克大学承认了教务长共同基金的重要性，并宣布将重点放在跨学科和跨学校合作上，加强了本校进行世界级科学教育和研究的能力，还为此改进了科学和工程学的教学和研究设施、拓展了杜克大学的外部研究基金，招聘了一些国际上的杰出科学家。

杜克大学的Keohane校长和Strobehn教务长在1998年对英国的凯茜·戴维森教授作出全职跨学科研究副教务长的任命，这一举动强调了对跨学科教学和研究的承诺。戴维森成为全美范围内第一个担任这一职务的人。设置专门的跨学科办公室，任命专人并提供种子资金的支持，杜克大学对于跨学科教学模式无疑已经初具构想。

(二)发展阶段

进入21世纪，杜克大学在2001年颁布《追求卓越》(BuildingonExcellence)战略规划并因此得到了大量中央资源的支持。借助强力的支持资源，杜克大学加强了因跨学科而产生的新课程，增加了新教学方法的资金支持，并计划开展一系列跨部门、跨学校的重大活动。

2006年杜克大学出台《与众不同：杜克大学战略计划》(MakingaDifference：TheStrategicPlanforDukeUniversity)，这个战略计划由布罗德海德校长和兰格教务长领导，他们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愿景，以跨学科研究为中心，建立以七个大学学院为中心的跨学科研究、教学和实践的基础设施University-Wide Institutes，Initiatives，and Centers(UICs)。 UICs具有相当强大的作用，例如召集新的学术配置，催化新的研究议程和教学框架，并破除教师和学生到其他学科、部门和学院的界限，他们还提供一系列交叉基础设施，以促进学校内教师和学生的工作。同年，心理学教授苏珊·罗斯被任命为跨学科研究副教务长，罗斯承担起实现跨学科目标“有所作为”的责任。在她的领导下，杜克大学的投资组合和跨学科单位的基础支持设施日趋成熟。为达到杜克大学“追求卓越”的发展目标，2006年的战略规划目标之一是加强大学与现实生活问题的联系。校长理查德·布罗德海德说：“在我们即将实施的学校发展战略规划中，我们将会把主要的教育资源投入到学科综合上来，将原先分散的领域和院系联系起来，发挥学科交叉的优势。这也是杜克大学教育改革的中心思想。杜克大学通过制定具有特色的学术规划加强与现实社会的联系，预见新的知识生成模式，并用于解决面临的社会问题，为学生提供在这些领域成功的机会，从而达到与众不同。”[8]因此，杜克大学继续加强了社会科学研究所，尼古拉斯环境政策解决方案研究所等6所极具有杜克大学特色的跨学院、多学科、跨学科研究机构的发展规划。2006年对于杜克大学跨学科教学战略的实施是极富意义的一年，大刀阔斧地搭建足够自由的交流平台显著促进了杜克大学教学质量的提升，但杜克大学并未止步于此。

接下来的一年中，杜克大学进一步投资了社会科学研究所、尼古拉斯环境政策解决方案研究所等6所跨学科研究机构，以及基因组科学与政策研究所，并建立了七大标志性的跨学科研究院及其附属中心。除此以外，为促进UICs与学校之间良好伙伴关系的构建，实施了学院与UICs联合雇佣终身教职的招聘计划，鼓励教授在跨学科研究以外，以跨学科的培养方式传授与培养学生跨学科思维模式。在跨学科教学战略上，杜克大学不断加重砝码，以点推面，织成了一张跨学科教学网，将杜克大学有益的资源集合在一起，增强了杜克大学为社会服务的知识视野，并更广泛地提高了杜克大学跨学科教学的知名度。

2009年，跨学科研究副教务长苏珊·罗斯在杜克大学启动了跨学科研究的战略规划过程。所有教员在2009—2010年秋季学期中，每周开会一次，为今后五年的跨学科发展制订计划。2010年，杜克大学公布了跨学科研究战略计划，2010年跨学科研究战略从历史经验、跨学科发展进程与范围、跨学科研究的机会与范例、发展的阻碍与制度挑战、应对战略与目标五个方面，详细为杜克大学的跨学科发展做出了长远规划。至此，杜克大学的跨学科战略已经不再是间歇性提出，而是成为了大学长期且固定的规划，跨学科教学也因此毫无疑问成为杜克大学教学模式中的最大特色。

(三)完善阶段

2011年，杜克大学认识到在过去几十年中世界已经发生了变化，发布了杜克大学创新力倡议，这项倡议致力于解决重大的全球性问题。杜克大学由此开始计划Bass-Connections项目，以支持跨学科的研究团队，这项举措进一步完善了杜克大学的跨学科教学形象。在2013年，Bass-Connections项目启动，该项目汇集了杜克大学所有学院的教师、研究生和本科生，通过以问题为重点的项目团队、课程和暑期项目，与社区组织、政府机构、学校系统和私营公司合作，致力于探索应对复杂社会挑战的知识与方法。[9]

根据2010年跨学科研究战略计划的建议，2012年杜克大学对七所标志性的大学机构进行了外部审查。以部门和学校评审为模型，该过程引入了外部专家小组，对每个研究所进行评估并提供反馈，还发起了第二组学院和UICs的联合雇用。

2015年，历史学教授埃德·巴列森被任命为跨学科研究副教务长，巴列森的研究引领了与来自法律、商业、政策、环境研究和其他单位的教员的合作。他着力加大对跨学科师资研究的支持，扩大研究生的跨学科机会，在杜克大学课程中扩大以问题为中心的协作研究，重振跨学科研究中心与UICs之间的伙伴关系，并与跨学科研究的合作伙伴延续了更为持续的关系。

2016年，杜克大学将重心放在扩大研究生的跨学科机会上，且杜克大学获得了国家人文基金会的资助。此外，副教务长埃德·巴列森发起了两个资助项目，杜克大学支持跨学科研究生网络(D-SIGN)和研究生培训增强赠款(GSTEG)。这种内部资助机制鼓励研究生在研究和课程作业之余探索学科以外的学科，目标是使研究生能够建立或扩展他们的知识网络，并将协作的跨学科经验融入他们的课程，从而增加致力于跨学科和社会服务知识的研究生人数。2018—2019学年，跨学科研究副教务长办公室已通过杜克大学支持跨学科研究生网络(D-SIGN)拨款给Duke-ACRE Partnership等六个研究生群体。

战略的一个重要方面涉及种子补助计划。这些早期阶段的投资使教师和研究生有机会探索有前途的研究途径，并评估更持久调查的可能性。通过Bass-Connections，教师可以获得种子资金，D-SIGN计划也促进了来自不同学科的研究生的跨学科交流。除了这些中心机会之外，由大学范围内的研究所和倡议组织的种子补助计划每年分配超过100万美元，以支持杜克大学教师之间的创新合作。这些种子资助的合作经常使大学的许多知识领域获得重要的外部资助。例如，杜克大学的Humanities Writ Large计划获得了Andrew W.Mellon基金会600万美元的拨款。

2017年的《共同杜克：通过社区推进卓越》(TogetherDuke)这一战略计划加强了杜克大学对跨学科研究的承诺，提出要致力于为每个学生提供一种变革性的教育经验，并与世界各地的研究机构就21世纪问题进行接触。计划中描述了未来十年的总体愿景是“发展、联系并赋予多元化和包容性的卓越社区权力，以促进为快速变化的世界创造、交付和转化知识。”该计划确定三个核心主题(调查和发现；杜克机会；全球参与，服务本地)和四个目标，以帮助实现这一愿景。其中一个扩展计划是Focus课程，提供围绕道德、领导力和全球公民、经济和社会科学建模等主题的研讨会群体，Focus课程吸引了一年级学生的知识兴趣，并在学生和教师之间建立了深厚而持久的关系。另一个变革性课程是Duke Immerse，这是一个为期一学期的全浸入式课程，学生可以参加由教师主导的综合教学和研究项目。2017年计划并不刻板，而是杜克大学未来发展的路线图，它非常灵活地提供了一个框架，以便容纳新的想法和响应变化。[4]

2018年发布的InterdisciplinaryatDuke：ABriefInventoryofConnectionsamongSchoolsandUniversity-WideInstitutes，Initiatives，andCenters概述了UICs和杜克大学的学院之间的联系，杜克的研究、教学和社会参与的核心任务。展示了杜克大学的教师、研究人员和学生将研究和教育与积极的跨学科参与联系起来，整个校园都在进行各种合作，包括学术界和学校内外。这个简短的概述传达了无与伦比的合作关系，正是这些合作将UICs彼此联系起来，与杜克大学的各个学院以及杜克大学以外的学者和团体组织联系起来。所有种子补助金、研讨会、项目、学位课程、研讨会共同构成了一个由相互关联的跨学科社区组成的非常密集的网络。

三、研究结论：日臻完善的杜克跨学科教学模式

通过对杜克大学跨学科发展历史的梳理，可以感受到杜克大学迈向世界世界一流大学的过程中，不断地探索其自身特色并发扬光大。从《跨越边界：九十年代的跨学科规划》开始，追溯对跨学科教学的探索与战略计划，杜克大学一直在评估其发展进程，从每一个新的战略计划中，我们都可以看到杜克大学的跨学科教学日趋完善与成熟，越来越多的细节牢牢地嵌入杜克大学跨学科教学框架中。

(一)眼光独到的领导者与长远的规划是杜克大学跨学科发展取得成功的关键因素

战略规划是对大学发展进行的整体性的面向未来一定时期的发展状态的设想。[10]在乔治·凯勒看来，“在竞争日趋激烈的情形下，任何一个组织，拥有宏伟的发展抱负，或者受到衰败的威胁，都能够比较清楚地认识到战略规划对于获取胜利的重要性。”[11]制定发展战略和规划，是科学管理的首要任务。杜克大学的战略规划发展史是一系列既相互独立又相互衔接的发展计划。大学通过制定战略规划，提出使命和愿景，能够明确办学定位，确定发展重点，集中资源培育核心竞争力。[12]自1988年至今，从零散的想法到系统的规划，杜克大学始终保持探索与谦虚的态度，吸收经验，长远规划，从当下要实行的政策到长达五年的战略出台，着眼于现实。务实的计划、长远的规划也为跨学科的稳步发展提供了方向。

(二)跨学科教学的发展应构建多元体系与交流平台

大学是思想的熔炉，可以检查、组合、拆分、重新组合和改进。一个世纪以前，法国作曲家克劳德·德彪西将音乐定义为“音符之间发生的事情”，我们也应该意识到，想法“音符”发生碰撞才可以谱出经典。将这些想法转变为开创性的探索，有效的教学和参与式学习需要强大的平台，教师和学生在其中可以自由地交换思想，相互学习，自信地提出前提，并协作获得更深刻和更丰富的理解。构建不局限于学院之间的横向交流，且将跨学科教学贯穿于本科、硕士到博士的各个阶段，鼓励本硕博之间的跨学科交流，除了打破学科壁垒，还应当建立各年级学生、教师、科研人员之间的跨学科交流渠道与平台，杜克大学的UICs无疑给予了教师与学生足够自由与宽广的空间。搭建多元平台的重要性显而易见。

(三)高效的管理与学术服务

杜克大学对管理者的任命慎之又慎，每一任教务处长都深谙跨学科的重要性并致力于对跨学科的推动，日益完善的学术服务，一系列服务于跨学科教学的基础设施为教师与学生推动跨学科发展提供了便利，也有益于提升跨学科发展的认同度，同时在学校中营造良好的跨学科氛围。

(四)雄厚的资金支持必不可少

一定数量与一定增量的经费投入是保证教学质量提升的关键因素，经费不充足会掣肘跨学科等教学改革的推进，多渠道筹措资金在教学框架的构建过程中起着重要作用。杜克大学自鼓励跨学科教学建设以后，始终在逐步增加对跨学科建设的资金支持，无论是吸引投资、设立基金会或者成立种子补助计划，对跨学科研究团体杜克大学从来都给予慷慨的物质支持，充足的支持一定程度上提升了学生和教师的关注度，由此，跨学科的发展速度得以大大加快。

(五)跨学科教学模式的创新与新颖的跨学科人才培养方案对跨学科发展极为重要

杜克大学与世界其他大学的区别在于它是否愿意进行实验，展示其创新能力以及异常协作的环境。[13]大多数新概念的产生都受到旧观念的启发，因此通过接触各种思维方式、知识、研究方法等可以最有效地培养新知识。杜克大学始终在不断摸索与创新，无论是Bass-Connection项目，Focus课程抑或Duke Immerse沉浸式课程，都为学生提供了一种颇具创新性的培养模式。这些富有新意的模式与课程足以为杜克大学的跨学科发展注入充足的活力，使杜克大跨学科发展愈行愈远。

2009年8月19日，Dean L.Gregory Jones在杜克大学研究生院和专业学院的开幕式致辞，“我之前提到，杜克大学充满活力，令人兴奋，并建立了坚实的基础。这是因为我们致力于跨学科和校际合作的重要性。可以肯定的是，它远非无缝，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是我们的规模，我们所处的位置以及布罗德海德校长和教务长兰格通过院长和教师的承诺都有助于解决将要形成的问题，使我们能够面对我们的世界面临的重大挑战”。[13]虽然杜克大学仍然在不断完善其跨学科教学框架的构建，但从各方面来说，杜克大学都是一所令人印象深刻的大学，除了拥有美丽的校园，优秀的本科生和研究生以及世界一流的教师，最重要的是，在跨学科教学框架的构建过程中，杜克大学展现出了其与世界上其他大学的最大区别在于它愿意进行实验，展示其创新能力以及极其重视协作的教学环境。[4]杜克大学的优势在于其最持久的成功和最令人振奋的创新来自其跨学科构思，培育和执行的理念，在于其愿意捕捉时代的想法。

从本质上讲，大学需要通过促进跨学科交流产生思维碰撞，这种碰撞可以产生超越传统领域的新方法，有利于优质的新教学框架的构建，从而提升人才培养质量，解决当代急需解决的复杂综合性问题，重塑我们的世界。[4]我国一流大学的建设需要培养新的视角和野心，寻求解决社会最棘手困境的方法，同时保留批判性思考的空间，应当鼓励学科内部和跨学科的智力合作与重组，积极与当地乃至与全球的学校和机构建立伙伴关系。简而言之，一所合格的大学必须意识到跨学科的重要性，只有将教师和学生聚集在一起，打破学科之间的界限，鼓励思维碰撞，才能产生新知识和批判性见解，从而为社会最紧迫的问题提供解决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