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现代理论浅析中国动画电影
2020-03-15田戴瑶
摘 要:随着后现代语境研究的逐渐深入,在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和拉康的镜像理论等理论的不断完善和发展,女性主义结构成为后现代理论批评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女性在电影中已经不满足于花瓶的身份,而逐渐走向独立,而《风语咒》与《哪吒》则非常清晰的展现了这种风格和特点。
关键词:后现代主义;女性主义;二元对立
一、展现女性独立的鲜明特色
随着后现代语境研究的逐渐深入,在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和拉康的镜像理论等理论资源的不断完善和发展,[1]女性主义结构成为后现代理论批评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女性在电影中已经不满足于花瓶的身份,而逐渐走向独立,而在《风语咒》和《哪吒之魔童降世》中也清晰的展现了这种后现代文化倾向。在“哪吒”这个传统IP下,从哪吒传奇到哪吒闹海,哪吒的母亲在其中扮演的是一位传统的母亲形象,而哪吒的父亲托塔天王李婧在家中则是不折不扣的管理人身份,具有绝对的权威,哪吒的母亲更像是李靖的一个附属品,在封神演义中,哪吒的母亲也只是做了传宗接代这样的角色,但是在《哪吒之魔童降世》中,哪吒的母亲被导演赋予了全新的独立人格,刻画成为了一个重视工作但是有点处理不好与儿子的关系的这样一个非常具有现代气息的女强人形象,生动的反映了当前社会女强人在工作与家庭寻求平衡的一个艰难处境。哪吒的母亲是一位带兵守家卫国的女战士形象,但是尽管工作忙碌却尽力抽出时间陪伴哪吒成长,虽然陪同哪吒踢毽子的时候搞的遍体鳞伤十分狼狈,但是依然为和哪吒一起度过的时光而感到幸福而快乐。
而《风语咒》中朗明的母亲“梅姐”则是一位单亲妈妈。朗明的父亲早逝,而母亲将他养大,母亲是一位性格洒脱泼辣,独立自强的女性形象,从故事一开始朗明被混混追赶而母亲梅姐出来救场就体现出母亲在家中是充当了父亲的地位的。而在梅姐的开场:“每次遇险我都会习惯性的喊起这个名字,而她就一定会出现在我的面前,因为她是我妈”,体现出了一个非常泼辣的王熙凤式的母亲形象,而她们逃跑的背影也可以看出梅姐其实并没有表面的那么坚强,也是一位正常的会害怕的女性形象,这里硬着头皮装厉害的小细节处理表达的非常的真实。
二、追求幻想凝视的艺术
从拉康的“镜像阶段”引申出的关于眼睛和凝视的辩证法。[2]在拉康看来,眼睛是一种欲望器官,因此,我们可能从观看行为中获得快感;但眼睛又是被充分象征秩序化的器官。在拉康那里,存在着某种逃逸象征秩序的方式与可能,即凝视。在《风语咒》中,作为反派假叶的手下,被称为“小妖孽”的苏兮一心想着寻回自己的记忆,而最终她也只是获得了一种凝视下的快感,在“小妖孽”魔化但是为了保护朗明不惜自杀,在弥留之际,她进入一种幻想的状态,她说:“从前,有一个小孩,他是个瞎子,但他每天都很快乐,没有一个人因为他瞎而看不起他,每当春天,他就和爸爸妈妈一起坐在树下,感受着风,感受着万物生长。”她在这种凝视的状态下,完成了一种自我幻想的抵达,为自己营造了一个梦幻的满足的结局。[3]在哪吒中,哪吒一直被视为异物,他非常想去融入集体但是一直被排挤,而他也在排挤中日益沉默寡言,而只默默的看着大家对于他的排斥。在他进入凝视的状态,观看别人快乐玩耍的同时,也弥补了一些他内心对于这种幸福感的缺失,弥补了自己在友情上的缺憾,在凝视的过程中他可以抛却自己魔丸的身份,抛弃他人的成见,超越成见的大山,逃避象征秩序而获得一种想象的快感。凝视使哪吒在某种程度上逃离了象征秩序而进入想像关系之中。
拉康使用了“观视驱动”这一概念, 即欲望是包含在这种观看行为之中的。在《哪吒之魔童降世》中,哪吒在逃离秩序进入想想情景中便进入了一种幻想所在。幻想是一个想像的场景,主体是主角。在拉康那里,幻想指涉的不是满足的需要,而是未满足的欲望。哪吒对于友情与亲情存在的渴望体现了朋友,父母的缺席,哪吒作为欲望主体希望沿着这种缺席而达到一种在场,抵达欲望的满足,但是仅仅只能完成欲望的满足,而不能达到现实的圆满。
三、重视对存在意义的思考
存在主义的核心是人是自己認为的那种人,人性是道德意义和价值准则,人只是一个存在物,和其他存在没有区别。在《哪吒之魔童降世》中,哪吒在自愿放弃生命的时候说:“人的成见是一座大山。我命由我不由天,是魔是仙,我自己说了才算。”存在主义解放了人,但将束缚人的枷锁转移到人自己手上,人具有创造性和自由,但背负着给自己下定义的沉重包袱。哪吒魔丸身份的出生是他所不能左右的,但是怎么活是他可以决定的,他可以按照父母安排的那样,可以按照魔丸的命运去活,但是他宁愿用自己的方式去死,“若命运不公,就和他斗到底,”这是命运论的彻底反叛,对于存在主义来说,哪吒是自己的上帝,也是自己的未来,即使魔丸的命运也不能让他屈服,他的命运不是由天决定而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的,哪吒最后的决定完成了对自我的超越,超越人性,超越命运。[4]
在《风语咒》中,主角朗明从一个并不知道自我存在意义盲人,为了生存苟且偷生,不惜坑蒙拐骗,用一些歪门邪道赚一些钱财补贴家用,而在认识小妖孽,失去母亲梅姐之后,在找寻梅姐的道路上逐渐觉醒,逐渐认识到父亲所寄托的希望,承担起了自己保护家人,保护家园的责任。在朗明自残双眼之后,他说:“你的,我还给你。那么我只有去风中找寻答案了。” “世间的本质用眼睛是看不到的,世界不会因为我看不到而不再美丽,我不是侠岚,但那又怎样呢,我手中有属于我自己的侠岚印,我即是自然,自然即是我,我在驭风,风在驭我”。存在主义认为人的意义是自己赋予的,表明人的主义是为了超越自己,人要对自我负责。在朗明自残双眼放弃自己的光明的时候,他也掌握了自己的命运,从而得到了御风的能力,学会了风语咒,保护了母亲也保卫了自己的村庄。
参考文献:
[1]戴锦华.电影批评[M].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03.p136
[2]谢仁敏;司培.《哪吒之魔童降世》:中国动画电影民族化叙事的“破”与“立”.电影评介.2020年(05):66-69
[3]史谦;孙亮.中国动画电影镜像理论分析——以《大圣归来》《白蛇缘起》《哪吒之魔童降世》为例.电影文学.2020年(07):123-127
[4]夏尔扎提.从后现代理论浅析电影《猜火车》.电影评介.2012年(20):62-64
作者简介:田戴瑶,女,籍贯:山东省潍坊市昌乐县,民族:汉族,职务:学生,学历:研究生,研究方向:动画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