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小说创作要从人物塑造中确立好审美观——评廖会芹中篇小说《素素》的人物刻画与审美价值

方思新

（作者单位：玉溪市峨山县财政局）

近日，读了玉溪本地作家廖会芹的中篇小说《素素》，很吸引人，读后有种余音绕梁，久久不息的感觉；也让我心绪浮动，总想谈点感受，很想评议一下感触。小说《素素》的故事朴实而又贴近当今农村现实生活，语言朴实细腻而又通俗易懂，艺术表现触景生情而又感人肺腑，人物情感丰富而又矛盾突出，是一部反映当前农村面对贫困而想摆脱贫困的现实生活题材小说。同时，让我反思面对小说反映社会的一个个侧面生活与当今大力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情况下，新时代文学创作需要什么样的审美观，怎样才能使小说更具有美的思想、美的价值、美的艺术、美的享受；才能使读者在思想上有感染力、意识上有号召力、表达上有创新力、艺术上有影响力；才能使小说艺术从历史的、人民的、艺术的、美学的角度，大力弘扬中华民族传统美德，讴歌中华民族精神；才能使作者通过作品弘扬先进文化思想，作品向精品、极品发展。

中篇小说《素素》是一篇写人物为主的小说，主要写了主人公素素的一段不平凡经历，也是素素闯入浮躁而复杂多变的社会生活的一段人生历程。素素在农村一个叫鸡屎塔的地方长大（其实，廖会芹笔下的农村地名几乎都是叫鸡屎塔），她美得出众，可她长在封闭落后的山村，农村贫穷落后、观念陈旧、劳累痛苦等一系列无人摆脱的困难像枷锁一样紧紧地卡在她肩上，像石头一样重重地压在她头上，使她有多少美好的向往、美好的追求，也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农村的贫困，生活只能从最艰苦的起点开始启程，一步一步展开人生的乐章。

素素只有读到小学三年级就被母亲觉得女孩子“认得自己的名字就行了，读那么多书，将来还不是嫁人，成为别人的人”的传统观念束缚下成了放牛娃。但是，素素的长大，人生观的渐渐形成，改变命运的强烈渴望，过上城里人一样美好生活的愿望还是随年龄的增长也慢慢地在她心里形成。她也像村里的其他人一样，选择了一条外出打工，寻找改变自己命运的人生新路子，来彻底摆脱眼前贫穷落后的无奈生活，摆脱鸡屎塔与父母受尽其辱的生活。她凭小时候在鸡屎塔一起长大的小娟在县城一家火锅店找到了一份工作，并以小娟的生活或超过小娟的生活作为自己来城里打工的追求目标，渴望像小娟一样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成为名副其实的城里人。于是，素素在城里结识了一些“目标”人物，可她还是抛弃了真心爱她的，只有情感寄托、没有物质依附的男友石俊鹏，投入到有钱有房的城里人张海涛的怀抱，并认为是给自己找了一张永久的粮票。在与张海涛相爱、热恋中，她一直都认为抓到张海涛就彻底地逃出了鸡屎塔，抓到了城市里永久生活的救命稻草，永远地依偎在了一棵大树下。

之后，素素为自己的决定与选择付出了意想不到的沉重代价，未婚先孕，恋人失踪，惨遭抛弃，情坠深渊，人生再次跌落城市生活底层，直到迷失人生方向，不能自拔。同时，一直耿耿于怀，痴心妄想，色大妄为的小娟的男人马能趁机而入，再次夺走了素素的身体与欢心。素素得到了暂时的情感困乏需要，情感得到了一丝安慰，伤痛得到了一时安抚；可她知道马能还有小娟，在他身上得不到她想要的城市人的生活，并一直想划清界线。当然，在素素的情感受到伤害与生活遭到痛苦时，一直暗恋她的石俊鹏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但是，身单力薄、没有多少物质与金钱支撑的石俊鹏没有抚平她的伤与痛，而是，有钱有权的马能给了她心里、身里的满足。

素素的生活毕竟还得继续。后来，星移斗转，山不转水还转，素素走出了阴影，又认识了超市老板刘长胜，使她生活发生了大转折，她有一种要星星有星星，要月亮有月亮的满足感与幸福感，并与刘长胜结婚，她做梦都想要的城里人的梦想破天荒地实现了。因此，她也离开了一直深爱她的男友石俊鹏和一直想占她便宜的马能。但是，刘长胜花心的本性一直没有变，素素与他结婚三年，也都没有生下一男半女。刘长胜在外面又有新欢，新欢未婚先孕，素素无奈最终与刘长胜离婚回到生活的起点，不得不面对家乡鸡屎塔的生活。

在鸡屎塔，素素用刘长胜给她的离婚补偿款二十万元盖了一所豪华的大房子，并与村里的小伙子杨俊贤结婚，再次面对原本属于自己的农村生活，渴望美好生活的再次降临。然而，想不到的事又接踵而来，噩运再次降临她身上。一直未婚的杨俊贤因五年前失恋，痛苦之中到发廊找小姐寻乐，结果身染艾滋病，使素素即将开始的幸福生活再一次雪上加霜，使她无法摆脱恶魔的手掌心，又一次深陷极度的痛苦之中。在陪杨俊贤去城里看病的途中，素素遇到了曾经深爱她的石俊鹏，他却驾着车，拉着未婚妻正在购置结婚用品，笑逐颜开，甜蜜外泄，迎接幸福时光的到来。此时此情，素素的心千疮百孔，伤痕累累，无言语对，只知道自己走了一条无法诉说，不得不走的痛苦之路。一波三折后，她低下了头，泪如雨下，终于明白了她自己永远摆脱不了鸡屎塔的苦与痛，农村的贫与穷，人生的曲与折，命运的悲与惨。

因此，小说从反映社会生活中看，是通过塑造形形色色的人物，来表现出人与人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与现实生活的。中篇小说《素素》是写人物为主的小说，人物不多，但是，各具性格特征，通过人物描写反映出了一些社会现象与现实生活。文中的素素是小说的主要人物，占据着首要的位置，故事随素素的人生轨迹、心理矛盾、情感变化、生活环境的不同而展开，来反映出各人物的个性与特征，来反映出社会生活的形态与本质，来表达小说与作者的审美观与思想感情。我认为作者在创作中的人物刻画与审美观的艺术表现上主要有以下几个特点：

一、抓住矛盾冲突塑造主要人物

中篇小说《素素》的故事是一般农村外出打工的故事。在农村，人们为了摆脱贫穷与落后，都采取最现实的走出去打工，或去大城市经商挣钱的方法。在城里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素素为了生活与生存、前途与发展，想到了去恳求小时一起长大、爱哭、两个鼻孔流浓鼻涕、长得丑，她一直都看不起的小娟，因此，她俩关系不算好。但是，在城市里生活的小娟面对素素的恳求还是帮助了素素，为素素铺平了城里发展的路子。素素也以小娟为榜样，人生追求也发生了逆转，她一心想成为小娟一样的城里人。最终，她凭借美貌与勤劳作最大的资本，有了立足之地，而且，献出了自己宝贵的贞洁与青春，牺牲了多少人无法忍受的痛苦与困难。她走出农村、寻找工作、艰难生活、寻找恋人、追求目标、上当受骗、人生失落、堕落青春，一步步走入深渊，都是追求她的梦想，无法抓实的、虚无飘渺的城市生活造成的，是她拿青春与人生作赌注的结果。

在农村与城市、工作与生活、恋爱与失恋、受骗与痛苦的矛盾冲突中，显现出了主要人物素素的人生观、爱情观、审美观与价值观。小说的故事是曲折的、多变的、复杂的，跟社会的纷繁复杂是一样的；同时，小说中的人物素素的命运是多舛的、困惑的、艰难的。只想找城里有依靠的人为伴侣的愚昧思想一直在左右着她愚昧的追求，使她对生活没有了主动权、控制权，个人摆脱不了现实生活的痛苦，人生价值也就失去了意义，所以，她只能去适应愚昧的低俗生活与恶劣的生存环境。当然，小说中任何矛盾冲突都有一个发生发展的过程，当冲突双方狭路相逢时，人物性格就会集中显现。例如：素素与张海涛热恋后痴情难忘时，作者就来了个大转折，张海涛失踪，素素心焦如焚，再次见面张海涛却另有新欢，反映出了素素对感情认真、专一对待时，张海涛却把感情当逢场作戏、捕风捉影的儿戏，使人物的性格与人格的魅力都在矛盾冲突中暴露了出来。

作者这样写就是有效地利用了特定矛盾冲突为塑造人物服务的写法，使人物有了单纯的年轻心态与多样的社会复杂关系的冲突，人物有了稳定的追求与畸形的发展；而人物的貌合与神似也随不同的环境、不同的社会、不同的追求中得到了显现。因此，从创作角度讲，作者是在虚构中再现真实，矛盾中再现变化，变化中再现发展，来阐述故事、塑造人物。写故事情节冲突、人物矛盾冲突、内心情感冲突的写法是成功的、到位的。从小说中是可见素素的人生观与审美观的取向的，也是可见作者揭露的人生价值观与社会审美观的追求。

二、抓住情节变化写好次要人物

小说的次要人物是在突出主要人物、协助主要人物来共同完成小说的故事与小说主题思想的表达的。中篇小说《素素》中在鸡屎塔一起长大的小娟，小娟的男人马能，城里认识的张海涛，暗恋素素的石俊鹏，与素素在城里结婚的刘长胜、最后在村里结婚的杨俊贤都是次要人物，是在故事情节发生转变时，或者说是主要人物素素的情感发生变化时，根据故事情节的需要次要人物才出场，而且，每个次要人物都是在每个时段的特定环境中才出现，他们不是一直都在左右素素的生活，但是，没有他们的依存与独立存在，素素的主要人物就体现不出来，素素的丰富情感与心里矛盾也就表达不出来，因此，在作品中他们也有思想、有性格，有其不可忽视的价值。

同时，次要人物也各有各的个性，例如：小娟的出场是到城里找工作时，或在城里遇到困难时来写的，具有同情心与防护心的小娟，她同情素素无助的城市打工生活，又时常防护身体条件较好的素素超越她，所以小娟心计重，会算计人，是管家婆的形象，她也不想让素素超过她的生活。张海涛是在素素寻找城里可靠的依托时出场的，但是，张海涛不是找一生可以依靠的人，他把素素作为心血来潮，以貌取人，寻找快乐的一个跳板，尽想沾惹是非；他年轻气盛，只图一时快乐，不计后果，逢场作戏，玩弄感情，一副花花公主的形象。而马能的出现是在素素受到张海涛的抛弃后，心身受到极大伤害，需要安抚时出现的，他拈花惹草，诡计多端，心居叵测，乘人之危，是一个玩世不恭的社会人渣。当然，素素在极度受伤的情况下，她似乎也看不到社会生活与情感生活的美好，只知道无助的她只能合流同污，只求一时的快乐来取代她的伤痛。甚至认为，与马能的偷情中一方面满足了她自己的生理需求，一方面报复小娟，看不起小娟过好日子。而刘长胜的出场是一个典型的老板形象，用钱与权掌控自己或别人的生活，胡作非为，无恶不作，胆大包天。因此，与刘长胜结婚后，她的城市生活多么好、多么悠闲、多么让人羡慕，但是，素素的内心也发生了变化，她从以前追求城市生活、追求金钱生活、追求物质享受，开始了追求有一个幸福、温馨、快乐、稳定的家庭生活。然而，刘长胜条件再怎么好也达不到她心中想象的幸福家庭生活目标，他满足了她的物质生活需要，却满足不了她的精神生活需要，最终，结局也是离婚告终。

所以，作者在写次要人物时，都是围绕故事情节的发生变化来安排人物的出场的，而且，每一个次要人物的出现都是推动情节的发展，推动主要人物素素的矛盾冲突，人物都是情节变化中“逼”出来的，没有矛盾冲突就不会有人物情感变化，没有情感变化也就没有人物性格的差异。同时，次要人物的个性差异，也反映出了不同阶层的人物在追求不同的生活、追求不同的物质财富、追求不同的精神需求，追求不同的人生价值与审美价值。

三、抓住细节刻画突出人物形象

细节是情节的基础，也是构成情节的具体内容。细微之处见精神，纤尘之中见大千。小说人物形象的树立是通过细节刻画显现出来的，而且细节是真实的、典型的、深厚的，是形似与神似的高度统一。中篇小说《素素》的故事不能算是太曲折、太复杂，但是，同样感人、吸引人，应该说很大程度是在细节的刻画上也取得了很大的成功。例如：素素第一次去县城火锅店找小娟找工作时是这样写的。她穿一件白色的T恤，蓝色的牛仔裤，柔顺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一个炎热的下午，她就这样楚楚动人地站在了好吃火锅店的门口，那个时候，小娟正坐在火锅店门口敞着怀给半岁的孩子喂奶。小娟，素素小声地喊。她心里有十二分的不情愿，小的时候，她最看不起小娟。小娟不但长得丑，还非常爱哭，只要谁碰到她就哭，哭的时候，浓浓的鼻涕从两个鼻孔流出来，以素素为首的几个小朋友都不和她玩。想不到现在却要来要求她给自己介绍一份工作。……再不说就没机会了，鼓起勇气，素素对小娟说，能不能给她介绍个工作。说出来后，素素浑身轻松。这句憋了很久的话，堵在她心口，让她寝食难安，现在，她终于放下了千斤重担，不管结果怎样，她试过了，就行了。

从以上的细节中，刻画出素素找小娟介绍工作心里一直都在打鼓，她无法克服高傲的自尊心，让一个从小就看不起小娟的人给她介绍工作。而小娟则是认为，那么趾高气扬的素素，她何曾低三下四地和自己说过话。但是，她愿意帮助素素，她想看素素对自己感恩戴德的样子。当小娟看到自己的丈夫正痴痴地看着素素，嘴巴微张，哈喇子快要淌出来的样子，她心里咯噔一下，这样的狐狸精，留下来未必是件好事。就把素素介绍到了二十米外的小王火锅店。因此，从作者刻画细节方法上看是熟练的，作者知道素素与小娟二人的经历与社会历史背景不同，二人的心里矛盾也就不能同，二人的人物形象也就不能同，二人的细节描写价值也就不能同的写作方法。所以，小说发表后，使读者如见其人，如临其境，如经其事，从而触发了读者的形象思维。

当然，这样的细节在文中比较多，例如：素素与张海涛的热恋与失恋、与马能的失落与迷惘、与刘长胜的得到爱与失去爱、与石俊鹏的暗恋与真爱、与杨俊贤的结合与无奈中，都刻画得比较贴切，比较逼真，比较生动，比较感人。这是细节的魅力，细节的价值所在，它突出了作品整体意境的美，突出了作品人物的真实美；也赋予了作品特定的色彩和格调；也是作品出精彩、吸引人的集中体现与价值所在。细节也有价值美，也能表现出人物的审美观。

四、抓住人格魅力表现审美价值

中篇小说《素素》中素素的人生价值取向是她想改变命运，想改变农村生活的贫穷命运。但是，她的改变方式是一种以美貌取人，想寄生在别人身上，附属于他人生活，寄望于别人的幸福生活；是一种追求不劳而获的、低俗的、浮躁的、毫无意义的生活，根本没有依靠自己的劳动创造来努力改变自己的生活。从侧面看，小说是讽刺素素这种追求人生价值不思进取的可悲生活。

素素的人格魅力在哪里，其实就在她单纯地想改变生在农村的贫穷、落后的命运；就在她独自闯入城市生活，寻找她的人生、寻找幸福生活的路上。她知道自己的处境，知道自己经历了祖祖辈辈都生活在鸡屎塔，母亲扔下她和六岁的弟弟，跟一个到鸡屎塔弹棉花的男人跑了；父亲生性木讷，沉默寡语，不会主动和村里的任何一个人说一句话，对身边的事置若罔闻的人的生活环境中。素素知道改变命运只能自己独闯，人生的命运在自己的手里，就做出了艰难的抉择去城里打工。从这点上看，素素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农村青年，想改变命运的想法是积极的、向上的，也值得赞扬。当然，她在改变命运中，开始时也是向上的、积极的、美好的。例如：她跟张海涛谈恋爱时，她是严肃认真的，真心诚意的，她似乎看到了美好生活的到来，看到了她选择的人生道路是正确的。因此，她才全身心地投入，做出了献贞操、献真爱、献情感的事发生，直到未婚先孕，来一起构筑她美好的生活。可她过于想得太美好、太简单、太单纯，时过境迁后，发生了一切她想不到的后果，最终她在张海涛的身上一揽无获，受尽了伤与痛，尝尽了苦与难，使她身心伤痕累累，出现了生活的绝望。之后，素素的人生追求与审美价值也发生了彻底的改变，似乎她看清了社会的混浊，看不到生活的阳光一样，生活重心发生了偏离，她也就追求起了一种低沉的生活方式，追求金钱、不劳而获，依附别人、寄托情感的低迷生活，使她的命运一次次遭到沉重的打击，使她无法自拔，合流同污。同时，也让读者反思素素的人生追求、社会的价值取向，以及作者的审美取向问题。

当然，作者写素素只是给了读者一个可怜、可悲、可同情的人物，从主人公身上看不到她改变命运的精神与气质。因此，文章是吸引人的，语言也是通俗感人的。但是，小说写法上没有走出用贫困、愚昧的创作俗套来取悦人的写法。创作中，我认为作者不能以山村封闭、贫困、落后的低俗生活作为热点，去取悦读者的好奇心；更不能以现代文明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对立的偷情、乱伦、性饥渴、寻找性刺激的伤风败俗生活方式作为文章的闪光点，来迎合读者的低级娱乐与低劣享受。所以，小说《素素》的审美价值与艺术表现、审美效果与艺术影响上是打折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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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作品必须是站在人格魅力去表现审美价值，特别是当今大力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时代背景下。从审美角度看，小说更需要与时代相吻合的审美观，人物要有积极向上的思想，要宣传正能量，宣传人格美、生活美、乡村美、社会美、民族美；小说要有时代风貌、时代气息、时代特征、时代精神、时代艺术。

当前，我国正在迈入新时代，文学或小说的表达方式不仅多样灵活，而且是丰富而多彩的。创作中不管怎样最终要保持积极的、向上的、健康的、正面的主旋律为主。因此，我认为一篇小说应该做到文与人相等、文化思想与社会价值相符，要真诚、善良、美好地表达积极向上的思想，倡导社会主义的主旋律，弘扬先进文化思想，讴歌民族精神。总之，小说《素素》在艺术表达、人物刻画上是成功的，但是，在审美价值上作者的考虑是有欠缺的，必须要从人物刻画中再塑造出新时代的价值观与审美观，来大力弘扬社会主义的先进文化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