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TA建设下中国与斯里兰卡经贸合作的问题及对策研究

赵青松，郭婉茹

1.2.新疆财经大学，新疆 乌鲁木齐830012

一、斯里兰卡经贸发展概况

斯里兰卡地理位置独特，位于印度洋的咽喉要道，是连接东盟、西亚及中东地区、东非和欧洲国家的地缘区位中心，也是“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节点。据统计，2017年，斯里兰卡的人口规模为2144.4万，GDP总额为872亿美元，人均GDP为4065美元，人均GDP位居世界第112位。斯里兰卡的经济以农业为主，其中茶叶、橡胶和椰子是其农业经济收入的三大支柱，斯里兰卡是世界三大产茶国之一，其最重要的出口产品是锡兰红茶，也是世界前五名的宝石生产大国。斯里兰卡长期实行财政赤字政策，截止2017年底，斯政府债务为10.3万亿卢比（约1617.73亿美元），占GDP比重的77.6%，其中，内债占政府债务比率为42.1%、外债占35.5%。①总体上，斯里兰卡经济总量小、经济结构单一、债务负担重。

斯里兰卡于2009年结束内战后，积极实行贸易自由化政策，国内经济迅速发展，目前已经与世界上200多个国家和地区开展了贸易往来。2017年，斯里兰卡进出口贸易总额为321.9亿美元，其中，出口额113.3亿美元、进口额208.59亿美元，贸易逆差为95.29亿美元。②据中方统计，2018年，斯里兰卡排名前三位的进口来源国分别是印度、中国和阿联酋，占其进口贸易额的比例分别为18.8%、18.6%、7.7%；排名前三位的出口国分别是美国、英国和印度，占其出口贸易额的比例分别为26.4%、8.4%、6.6%。截止2019年7月，中国已成为斯里兰卡的第一大进口来源国和第十一大出口国。③

二、中国与斯里兰卡经贸合作现状

中斯贸易往来历史悠久，1952年，两国政府就签署了著名的《米胶贸易协定》，④该协议使中国获得了生产急需的橡胶原材料，并突破了当时西方国家对华的禁运。1983年之前，中斯一直采取记账贸易形式，之后开始以现汇方式进行贸易结算。⑤

（一）双边贸易现状及特点

1.双边贸易额增长迅速，中方贸易顺差较大

近年来，中斯之间贸易规模不断扩大。据中国海关统计，2009年中斯双边贸易额仅为9.4亿美元，其中，中方出口8.8亿美元，进口0.6亿美元；2017年双边贸易增长至46.1亿美元，9年内增长了3.9倍，年均增长23.3%。2018年，中斯双边贸易总额为43.5亿美元，同比下降5.6%，其中，中方出口41.2亿美元，进口2.3亿美元，两国贸易下降的主要原因是中方从斯进口同比下降了45.2%（见表1）。

中斯双边贸易严重不平衡，中方对斯贸易顺差从2009年的8.2亿美元增长至2018年的38.9亿美元，十年内共增长了3.7倍。特别是，2016年，中方贸易顺差达到历史新高40.4亿美元，之后增长势头虽有所缓解，但中方贸易顺差仍然较大。据中方统计，2017年，斯中贸易逆差在斯里兰卡外贸总逆差的占比高达39.3%。⑥从横向比较来看，2018年，中国与印度、孟加拉国、巴基斯坦、尼泊尔四个南亚国家之间的货物贸易顺差额分别为580.31亿美元、167.74亿美元、147.87亿美元、10.56亿美元，⑦中斯贸易顺差额占中国与南亚国家贸易顺差总额的4.1%，位于中国与南亚国家贸易顺差的第四位，这与斯里兰卡的市场容量小、资源有限有直接关系。总体来看，中国对斯贸易顺差较大。

表1 2009－2018年中国对斯里兰卡双边贸易情况 单位：亿美元，%

2.中方出口工业制成品，进口农产品等初级产品

据统计，2018年中国对斯里兰卡出口商品前三大类分别为机电产品（第84—85章）、纺织品及原料（第50—63章）和贱金属及制品（第70—83章），这三类产品出口金额分别为12.61亿美元、11.45亿美元、5.44亿美元，占中方对斯方出口的比例分别为30.6%、27.8%和13.2%，合计出口29.5亿美元，占比71.6%。同年，中国从斯里兰卡进口商品前三大类分别为：纺织品及原料（第50—63章）、植物产品（第06—14章）和矿产品（第25—27章），占中方从斯进口额的比例分别为31.3%、20.8%和9.4%。⑧

从商品种类上看，中方对斯出口的商品相对较分散，2018年，前十大类商品占比68.4%，而斯里兰卡对华出口产品种类不多，其出口商品相对集中，前十大类商品占比为83.2%。特别是，两国在纺织业中存在产业内贸易现象，由于斯里兰卡的劳动力低廉，但其纺织原料比较匮乏，因此，斯方从华进口许多纺织原料，如针织物及钩织编物（占中对斯出口的7.1%，下同）、棉花（6.8%）和化学纤维短纤（5.2%）；而中方从斯进口大量纺织制成品，如针织或钩编的服装及衣着附件（占中对斯进口的12.8%，下同）、非针织或非钩织的服装及衣着附件（10.2%）和纸沙线及其机织物（6.9%）。据HS2位编码统计，除第85章外，中国与斯里兰卡的进出口前十大类商品完全不同。总体上，两国贸易结构的特点是中方主要出口工业制成品，主要进口农产品等初级产品，贸易互补性强（见表2）。

（二）投资及工程承包合作

1.中国对斯里兰卡直接投资快速增长，投资额居南亚地区第四位

2009年，斯里兰卡进入和平发展时期，之后迅速改善营商环境，积极吸引外商直接投资。据中方统计，2009年中方对斯直接投资存量只有0.16亿美元。2015年，中方对斯的直接投资存量增长至7.73亿美元，7年内增长了47.3倍。由于2015年中方20多个投资项目被斯政府叫停，⑨2016－2017年，中方对斯直接投资流量和存量连续两年出现下滑，但这并没有动摇中国作为斯里兰卡第一大投资来源国的地位。截至2018年末，中国对斯里兰卡直接投资存量为4.69亿美元（见表3）。从横向比较看，至2018年末，中国对印度、巴基斯坦、孟加拉国、尼泊尔的直接投资存量分别为46.63亿美元、42.47亿美元、8.70亿美元、3.79亿美元。可见，中方对斯方的直接投资位居中国对南亚各国投资的第四位，仅次于印度、巴基斯坦和孟加拉国。⑩

表2 2018年中国与斯里兰卡进出口商品结构 单位：亿美元，%

表3 2009－2018年中国对斯里兰卡直接投资流量与存量 单位：亿美元

2.中国在斯投资以基础设施为主

近年来，斯里兰卡政府通过大量公共投资来改善国内投资环境，积极出台政策措施吸引外商投资。由于斯里兰卡处于极其重要的地理位置，从而吸引了许多中国企业开发其港口资源，目前中方对斯的投资主要集中在基础设施领域。近几年，中资企业对斯里兰卡投资取得了跨越式发展，多个大型投资项目签约并正在实施（见表4）。

中国对斯里兰卡投资不仅加强中斯之间的经贸合作，而且为斯里兰卡的社会和经济发展提供了机遇，本文重点选取以下三个项目作简要介绍。

第一，科伦坡港南集装箱码头（以下简称南集装箱码头）。科伦坡港是斯里兰卡乃至南亚地区的最大深水国际港，地理位置优越。2009年，斯政府开始招标修建大型集装箱码头，该项目由中国港湾工程有限责任公司承建，项目年设计集装箱吞吐能力为240万标箱，总投资额5.6亿美元，2011年12月16日 开 工，2014年4月11日 完工。该项目采用BOT模式，中国企业获得了35年的特许经营权。南集装箱码头的建成极大地提高了科伦坡港的吞吐能力，也使得以前要在马来西亚经停的货物可以选择在科伦坡经停，减少了中转费用，降低了运输成本。南集装箱码头的建设为斯里兰卡提供了大量就业机会，在建设和运营期中创造的直接就业岗位有10500个。预计在35年的特许经营期内，将为斯政府带来近20亿美元的收入。[11]

第二，汉班托塔港。汉班托塔港位于斯里兰卡南部省汉班托塔区首府，2007年起在中国的援助下开始建设，2012年中国招商局控股港口有限公司港口开始运营。2017年7月，中斯达成一致并签署协议，中国招商局控股港口有限公司购得汉班托塔港口70%的股权，并可租用租期为99年的港口及周边土地。此外，斯政府拟向中国长期租赁55平方公里的土地，建设特殊经济开发区，中国企业计划将汉港及周边地区建设成为国际物流中心，成为南亚地区又一国际航运枢纽。

第三，普特拉姆煤电站。普特拉姆煤电站是中斯迄今为止最大的经济合作项目，也是斯里兰卡最大的燃煤电站。该电站占斯里兰卡现有发电机装机容量的三分之一以上，该项目由中国银行提供了13.35亿美元的贷款，目前已交由斯方运营。普特拉姆煤电站的建成改善了斯里兰卡人民无法支付昂贵电费、电力资源稀缺的现状，为斯里兰卡社会、经济发展提供了可靠的电力资源保障。

3.投资主体以国有企业为主，民营企业占比较小

由于斯里兰卡特殊的经济发展环境，同时基础设施的建设具有周期长、斥资大、风险大、管制多等特点，目前对其投资的主要是国有企业。其中大型项目主要在首都科伦坡落地实施，包括南集装箱码头、科伦坡港口城、三区公寓等这些关乎民生的项目。中国民营企业赴斯里兰卡投资相对分散，但发展迅速，除了建筑承包商以外，还有华为、中兴等高科技企业，及与旅游业相关的中餐厅、民宿、旅行社等。当前对斯里兰卡的投资以国有企业的基础设施建设为主，使得民营企业的投资相对分散，且占比较少。

三、中国—斯里兰卡FTA谈判的进展及问题

FTA即自由贸易区（Free Trade Area），是指在国境内关境外设立的，通过优惠税收和海关特殊监管政策等手段，以达到贸易自由化、便利化为主要目的的多功能经济性特区。

（一）两国已经举行五轮FTA谈判

2014年9月，中斯两国签署了规模为100亿元人民币（约16亿美元）的双边货币互换协议，并同时签署了《关于启动中国－斯里兰卡自由贸易协定谈判的谅解备忘录》，宣布正式启动双边FTA谈判。2014至2017年，两国先后进行五轮谈判，2017年1月，在科伦坡举行的第五轮FTA谈判中，双方就货物贸易、服务贸易、投资、经济技术合作、原产地规则、海关程序和贸易便利化、技术性贸易壁垒和卫生与植物卫生措施、贸易救济等议题进行了深入探讨，并取得了实质性进展（见表5）。

（二）中国-斯里兰卡FTA谈判存在的主要障碍

虽然中国与斯里兰卡的FTA谈判已取得实质性进展，但是迄今仍没有达成自贸协定，甚至于2017年出现被迫中止的现象，其原因包括首席谈判代表换人、斯政府更迭过快等，目前主要障碍有以下三点。

第一，两国在降税范围上存在分歧。中方希望两国90%的商品实行零关税，而斯方仅希望对50%的商品实施零关税，再逐步扩大降税范围。斯方的这一要求由其目前的关税水平所决定，据统计，2018年斯里兰卡的所有产品、农业品和非农业品的平均关税税率分别为32.1%、50.1%和22.3%，中国的平均关税、农产品和非农产品关税税率分别为10%、15.7%和9.1%，斯方的平均关税和农产品关税远高于中国。中斯FTA的建立将导致斯里兰卡进一步开放其国内市场，斯方担心将受到更多中国产品的冲击。为了保护本国产业的发展，斯方在降税范围上一直坚持50%，并且提出逐步扩大市场。[12]

第二，斯方担心FTA建设会导致其贸易逆差扩大。近十年来，斯方对华贸易逆差逐年增长，2018年其贸易逆差高达38.9亿美元，占斯总贸易逆差的37.05%。[13]由于制造业非常落后，斯里兰卡担心与中国签订自贸协定会进一步冲击其国内第二产业，造成斯方贸易逆差继续扩大。

表5 中斯FTA谈判的进展情况

第三，印度的干扰和阻碍不容忽视。斯里兰卡与印度因地理位置近、种族近同、文化差异小、历史渊源深一直保持着友好关系，印度也是斯外交的重点国家。印度一直处于“南亚霸主”地位，对斯政府制定经济政策影响巨大。印度担心一旦中斯达成自贸区协定，中方可能会把斯作为转口贸易中心，在斯投资设厂，将中国产品输入印度，从而挤占印度市场。由于印度与中国在各领域都存在战略竞争关系，因此，建立中斯自贸区将会受到印度的干扰和阻碍。

四、促进中斯经贸合作的对策建议

第一，充分利用斯里兰卡不断优化的营商环境，加快推动中斯自贸区谈判。根据世界银行的报告，2019年斯里兰卡的营商环境便利度排名居全球第99位，同比提升了12位。[14]斯里兰卡是南盟自由贸易区成员国，与38个国家签订了《避免双重征税协议》，与包括中国在内的27个国家签署了《双边投资保护协定》。[15]斯大力吸引外资，外资准入限制较少，大多领域对外资开放。目前，斯里兰卡与印度、巴基斯坦、新加坡分别签署了双边FTA协定，有多达4000余种产品可免税或减税进入印度和巴基斯坦市场。斯里兰卡还计划与日本、伊朗、尼泊尔、孟加拉、马来西亚、泰国等国商签自贸协议或优惠贸易协定，这些有利条件为推动中斯FTA谈判和加强两国经贸合作提供了契机。

第二，加强中斯两国在茶叶等农产品贸易、纺织业领域的合作。斯里兰卡每年生产3亿公斤各类茶叶制品，主要市场是土耳其、伊朗、伊拉克和俄罗斯等，其每年向中国出口的红茶约为1100万公斤。随着中国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喜爱饮用加奶红茶，斯方计划未来5年将大幅对华出口红茶，增加至每年约2000万公斤，这将有助于减少斯方对华的贸易逆差。为此，斯方几家大型茶叶制造商都参加了2019年在上海举办的第二届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另外，中斯在纺织业具有较强互补性，中方可以通过投资斯纺织业，延长其纺织服装业的产业链，帮助其提高服装出口的竞争优势。

第三，开发斯里兰卡丰富的旅游资源，扩大两国在旅游服务贸易领域的合作。斯里兰卡被著名旅游杂志《孤独星球》评为最佳旅游国家之一，《今日美国》杂志将其评选为冬季旅游首选目的地，甚至超过巴厘岛、悉尼、奥克兰等20个著名旅游城市或地区。据斯方统计，2017年到斯里兰卡的游客有211万人次，同比增长3.2%。近年来，随着斯里兰卡基础设施的日益完善，中国赴斯游客人数持续增长，2017年中国已经是斯第二大游客来源国，全年共有中国游客26.8万人次赴斯旅游。[16]另外，2019年8月起，斯方对包括中国在内的48个国家的游客实施签证免费，该政策试行6个月，今后可能将继续延长。这些政策措施将进一步促进中国游客赴斯旅游，两国旅游合作前景看好。

第四，深化对斯里兰卡的基础设施投资及工程承包合作，降低各种投资风险。目前，中国已成为斯里兰卡最大投资和援助来源国及最大的基础设施建设合作伙伴。斯方有约70%的基础设施项目是中方贷款、中方企业承建的，现许多项目已经开始投入运营，这些大型基础设施项目将使斯里兰卡更好地发挥其地缘和区位优势，有利于斯方巩固并打造成为印度洋海上航运中心。另外，斯国内政治问题也将是影响中斯经贸关系的重要因素。中方需要认真评估各类项目的投资风险，避免投资中产生的负面环境效应引发民众反感等事件，减少各类投资风险。

第五，推动“一带一路”倡议与斯里兰卡“愿景2025”计划的合作对接。“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为中斯经贸关系发展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机遇，斯里兰卡是“一带一路”倡议的坚定支持者和参与者。斯政府的“愿景2025”发展计划提出将打造成为“印度洋物流和贸易体系的轴心”，这一目标与“一带一路”倡议发展方向契合。2014年，中斯两国关系进一步提升为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建设中斯双边FTA成为双方的共识，经过五轮谈判已经取得了一些重要成果。2017年12月，中国与南亚另一个国家——马尔代夫签署了《中国政府和马尔代夫政府自由贸易协定》，中马自贸协定谈判于2015年12月启动，历时只有两年，马尔代夫以切实行动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中斯双边FTA的建立会将两国经贸合作推向新的高度，打造两国命运共同体，造福两国企业和人民。

注释：

①②对外投资国别（地区）指南—斯里兰卡[EB/OL].http：//fec.mofcom.gov.cn/article/gbdqzn/index.shtml，2018-12.

③国别贸易报告—2018年斯里兰卡货物贸易及中斯双边贸概况[EB/OL].https：//countryreport.mofcom.gov.cn/record/qikanlist110209.asp?qikanid=10850，2019-02-02.

④1952年，中国与斯里兰卡从各自的需要出发，签订了以大米换橡胶为主要内容的政府贸易协定，这是新中国同非社会主义国家第一笔重大易货贸易协定。该协定从1952年执行到1982年，长达30年。

⑤中国与斯里兰卡双边贸易情况[EB/OL].http：//lk.mofcom.gov.cn/article/zxhz/200203/20020300002657.shtml，2002-12-04.

⑥对外投资国别（地区）指南—斯里兰卡[EB/OL].http：//fec.mofcom.gov.cn/article/gbdqzn/index.shtml，2018-12.

⑦UN Comtrade Database[EB/OL].https：//comtrade.un.org/data/

⑧国别贸易报告—2018年斯里兰卡货物贸易及中斯双边贸概况[EB/OL].https：//countryreport.mofcom.gov.cn/record/qikanlist110209.asp?qikanid=10850，2019-02-02.

⑨王琳.中国驻斯里兰卡大使易先良：中斯关系已走出困难时期[EB/OL].https：//www.yicai.com/news/5001946.html，2016-04-12.

⑩2018年度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统计公报[EB/OL].http：//fdi.gov.cn/CorpSvc/Temp/T3/Product.aspx?idInfo=10000499&idCorp=1800000121&ip，2019-11-04.

[11]朱瑞卿.南港码头踏上新征程—新年探访科伦坡南港国际集装箱码头[EB/OL].http：//m.people.cn/n4/2018/0103/c73-10343428.html，2018-01-03.

[12]World Tariff Profiles 2019[EB/OL].https：//www.wto.org/english/res_e/reser_e/tariff_profiles_e.htm.

[13]对外投资国别（地区）指南—斯里兰卡[EB/OL].http：//fec.mofcom.gov.cn/article/gbdqzn/index.shtml，2018-12.

[14]营商便利指数[EB/OL].https：//data.worldbank.org.cn/indicator/IC.BUS.EASE.XQ.

[15]1985年12月，南亚七国（包括印度、孟加拉国、不丹、尼泊尔、巴基斯坦、斯里兰卡、马尔代夫）通过了《南亚区域合作宣言》和《南亚区域合作联盟宪章》，正式宣告了南盟自由贸易区的成立。

[16]2017年中国赴斯里兰卡游客超26万[EB/OL].http：//travel.people.com.cn/n1/2018/0108/c41570-29750886.html，2018-01-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