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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伴是最好的抗挫折教育

2020-03-10党洁

读书文摘(下半月) 2020年8期
关键词:挫折翅膀陪伴

摘  要:在中小学的教学日常中,抗挫折教育很有必要。但实际推行中往往沿袭惯用方式“讲道理”,从课堂到课外,借助书本及互联网,成效甚微。从学生视角出发,分析学生的情感需求,更好的方式是“陪伴”,建立情感共鸣的链接,陪着学生经历、应对挫折,营造成长的安全感,最终内化于心、外化于行,成为终身受益的“教育”。

关键词:陪伴;抗挫折

爱因斯坦说:“教育就是当一个人忘记了在学校所学的一切东西之后还留下来的。”学习了语数英,知识点业已模糊,但构建知识体系的方法留在了脑海;学习了音体美,舞步音符日渐忘却,但爱美知美乐美的气质贯穿于血液。从这一点上来说,家庭教育也好、学校教育也罢,教育表现出多种形式、多管齐下,但目的最终在于塑造孩子/学生内在的精神世界、掌握认识世界的方法。这是教育的本质,也正是抗挫折教育一切行为的出发点和归宿。

惯用教育方式的失灵

对抗挫折、能够理性正确地战胜它,从中获得解决困难的方法经验、取得战胜困难的胜利感,建立自信心,从而更好的面对未来生活。这样定义式的教育模式是中小学课堂的常客,每一学期“爱国主义教育”“安全教育”“生态文明教育”……这其中也包括“抗挫折教育”。在课堂上,讲解定义、事例说明、谈心得说体会,有时也饶有特色地开展辩论赛、演讲比赛,让事例和定义在学生心中根基再深一些。然后,当学生真正遇到挫折时我们的抗挫折教育能够“药到病除”吗?显然,教育理想和现实出现了差距:中小学生日趋增加的心理问题、不断报道的痛心案例,它们似乎在悄然无声地质问着教育:孩子学会面对挫折了吗?

互联网+时代,教育手段更丰富了,课堂中我们借助多媒体视频、电影、课件等生动讲解诸如海伦·凯勒、张海迪、华罗庚、居里夫人等名人对抗挫折困难的事迹,而面对困难时学生为什么不能自主进行“迁移”和“对比”,找到解决方法呢?结合理想信念教育,我们引导学生树立远大理想,期待学生有了远大理想就不会斤斤计较眼前的痛苦和得失,那么为什么一件“小事”的结果却是青春年少的终结?在大部分主题教育中效果良好的惯用教育方式,面对抗挫折教育怎么就失灵了呢?我想,这并不是教育方式本身出了错,因材施教的材不仅仅是学生,也包括了教育内容。抗挫折教育,需要的不是大锅饭,而是因人、因事的“小炒”。

最好的抗挫折教育是陪伴

世界繁杂多变,学生当下面对的和未来还将面对的挫折各种各样,停留在理论层面的抗挫折教育,在学生心中构建的防御机制较为薄弱,灵活性和变通性不足,存在漏洞。事实上,最好的抗挫折教育是——陪伴。教师亦或家长,和学生/孩子在一起,面对事情、分析利弊,能够解决的问题,取得胜利感和自信心;不能解决的问题,从中积累经验,增强临危时的心肌能和应变能力。这一系列的实际过程远比以上文字叙述来的复杂、绵长,需要教育者投入更多的耐心、爱心和恒心。也正是这份陪伴,成为学生面对挫折时的“抗挫记忆”,帮助学生面对未来生活的挫折和烦恼。

于是,很多家长、老师们做到了“陪伴”,用爱建起了一座围墙,守护着茁壮成长的幼苗们——这样的行为是“替代”,并非“陪伴”。

在西方广为流传的《荒漠甘泉》一书中,作者考门夫人讲述了一个故事:她收藏了一个天蛾的茧,把它放在一个球形的囊中,出口是一条细管。当蛾出茧之时,它必须从球形的囊中爬过那条极细的管,然后脱身休息片刻,继而振翅高飞。蛾的身体是那么地肥大,而那条管子却十分狭窄,人人都惊异它是怎样从细管中爬出来的。它必定会遭遇许多艰难,付出很多代价才能达到目的。

天蛾出茧的一天到了,考门夫人守在一旁,想看它如何努力地挣扎奋斗,但迟迟没有多大进展,似乎没有出来的希望了。考门夫人渐渐失去了耐心,在同情心的支配下,她决定帮帮它的忙:拿起小剪把茧上的丝剪薄了一些,想着这样一来它就可以更快更顺利地爬出来。果然,天蛾毫不费力地爬出来,身体反常的臃肿,翅膀异常的短小。考门夫人带着热切的盼望注视着它,希望看到它舒展自己的翅膀,显露出细致精巧的彩纹,没有想到的是,它非但没有拍着翅膀奋力飞翔,反而蠕动了一会儿工夫就死了。

据生物学家的观察,天蛾还是蛹的时候是没有翅膀的,脱茧的时候,它要经过极艰苦的挣扎,以使身体内部的一种分泌液流到翅膀中去,才能生出强有力的翅膀来。这只天蛾的生命就这样被考门夫人“温柔”和“慈悲”的代替毁掉了。

天蛾如此,人更是如此。大量医学证明:剖腹产会影响孩子大脑的发育,并对成年后部分肢体的功能产生不利影响。剖腹产而生的儿童某些方面明显不如正常生产的儿童,原因在于后者是从产道中自己去挣脱出来的,产道的挤压是对幼儿大脑的一次必要的抚摸和锻炼,而前者(当然,很多情况都是无可奈何的)则是被拖出来的,这样一个貌似轻飘的被替代的舒适过程,实际上构成了对身体的损伤。医生的替代看似帮助了幼童,但却跟考门夫人一样造成的是“慈悲的伤害”。

教師是这个世界上最可能也最容易替代他人的那一类人。“为人师者”,角色而来的天然的优越感,履行教育者的职责,完成教育任务。所以,常常忍不住用自己的问题替代学生的问题,用自己的观点替代学生的观点,用自己的抗挫折思想替代学生的思考等等。可是,教师能代替多久呢?教师的替代能够换来学生的抗挫折能力吗?学生自己的人生呢?

因此,最好的抗挫折教育是陪伴,从“有形”到“无形”的陪伴。挫折情境下,教师的在场、陪伴,继而学生走上社会面对挫折时,曾经师生握着的手成为心中的力量、那年说过的话走进长时记忆,尽管师者已然“离场”,但其教育影响化为无形的力量,成为学生遇事处事的明灯,成为抗挫折的一剂良药,成为爱因斯坦心中的“教育”。

参考文献

[1][美]克里斯托弗·彼得森.积极心理学[M].群言出版社,2010.

[2][美]阿兰·卡尔.积极心理学:关于人类幸福和力量的科学[M].中国轻工业出版社,2008.

[3]王维嘉.国内积极心理学视域下积极情绪的研究[J].社会心理科学,2013(11).

[4]党洁.做孩子们的“小树洞”[J].新班主任,20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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