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2018年我国全科医生相关文献的计量分析

张招椿，胡海源，李创维，张屹立*

全科医生是指接受全科医学训练、执行全科医疗的卫生服务提供者，为个人、家庭和社区提供优质、方便、连续、综合和个性化的医疗服务，并进行生命、健康与疾病全方位负责式管理的医生[1]。全科医生是综合程度较高的医学人才，主要在基层承担预防保健、常见病多发病诊疗和转诊、患者康复和慢性病管理、健康管理等一体化服务，是居民健康的“守门人”[2]。经过多年实践，目前我国全科医生领域已取得长足进展，但仍存在社会认可度低、数量不足、制度建设基础条件薄弱、素质有待提高等问题。本文运用文献计量分析法对2014—2018年我国全科医生相关文献资料进行整理分析，揭示我国全科医生相关研究的现状和特点，以期更深入地了解我国全科医生发展的进展和趋势，为后续研究和实践提供依据。

1 资料与方法

1.1 资料来源 2019-01-08，选择世界上全文信息量规模最大、连续动态更新，期刊文献收入期数完整率不低于99.9%[3]的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中国知网作为学术研究依托，以“全科医生或含全科医师”“全科医生团队或含全科医师团队”为检索词，检索时间为2014—2018年；以中国知网中文数据库中检索的全科医生相关研究期刊学术文献为研究资料。

1.2 纳入、排除标准 纳入标准：（1）文献内容与全科医生密切相关；（2）主要选取期刊、学位论文、会议论文等体现学术研究的文献；（3）学位论文疑似与期刊文献、会议论文重复发表时，保留期刊文献或文章质量较高的1篇。排除标准：（1）无法获取全文链接的文章；（2）仅提到“全科医生”但并未把“全科医生”作为主题进行讨论的文献；（3）政府部门文件转载、报纸、新闻消息、宣传报道、简讯、资讯以及书评等非学术性文献。文献检索由2名研究人员按照纳入、排除标准对检索文献进行筛选，有分歧之处由2人进行初步讨论后经指导老师最终确认解决。共检索出2 398篇文献，阅读文献摘要与全文，最终纳入文献分析1 508篇，文献筛选流程见图1。

1.3 研究方法 采用归纳法对检索的文献进行梳理归纳，对文献中全科医生相关研究内容进行归类整理。通过比较分析法对检索文献中不同学者的研究方法和研究内容进行比较，分析得出我国全科医生相关文献研究领域、特点及不足之处。文献数据分析过程中，结合CNKI E-Study文献分析工具和Note Express 3.2软件对检索到的文献进行管理和筛选，采用文献计量分析法对纳入文献的外部特征进行统计分析。

2 结果

2.1 文献年度分布 2014—2018年我国全科医生相关文献数逐年上升，其中以2018年发表最多，为21.49%（324/1 508），比2014年增长了4.45%，见表1。

图1 文献筛选流程图Figure 1 Flow chart of literature screening

表1 2014—2018年我国全科医生相关文献年度分布情况Table 1 Annual distribution of literature related to general practitioners in China from 2014 to 2018

2.2 文献来源期刊 我国全科医生相关文献发表量在期刊居榜首，占文献总数的90.52%（1 365/1 508）；其中北大中文核心期刊占文献总数的21.62%（326/1 508），学位和会议论文分别占文献总数的5.50%（83/1 508）、3.98%（60/1 508）。纳入分析的1 508篇文献刊载于348种期刊上，发文数在20篇以上的期刊有13种；其中《中国全科医学》是我国全科医生相关研究重要信息来源，其发文数占文献总数的14.99%（226/1 508），详见表2。

2.3 文献学科分布 利用中国知网自带的计量可视化分析工具整理文献学科分布，1 508篇文献主要集中在5个学科类别，其中，医药卫生学科发文数最多，占文献总数的45.23%（682/1 508），信息科技学科发文数占文献总数的1.72%（26/1 508），详见表3。

2.4 文献第一作者、单位及其地区分布 1 508篇文献中，按照第一作者发文数从高到低排序，发文数排名前3的分别是司庆燕（10篇）、刘颖（7篇）和赵家义（7篇）。第一作者发文数在5篇及以上的9位作者中，有6位来自医疗机构，且其中4位来自全科医学科/教研室，见表4。医院发文数最多为616篇（40.85%），其次是高校548篇（36.34%）和社区卫生服务中心223篇（14.79%），而科研机构和政府部门发文数较少，分别是72篇（4.77%）、49篇（3.25%）。第一作者所属地区发文数在30篇以上的省（直辖市）有14个，其中发文数排名前3的地区分别是：北京市286篇（18.97%）、上海市183篇（12.14%）和浙江省142篇（9.42%），见表5。

2.5 文献基金项目资助分布 852篇（56.50%）文献没有获得基金项目资助，234篇（15.52%）文献获得省部级基金项目资助，205篇（13.59%）文献获得地市级基金项目资助，90篇（5.97%）文献获得国家级基金项目资助〔其中47篇文献获得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资助〕，见表6。

表2 2014—2018年我国全科医生相关文献来源期刊前10名（n=1 508）Table 2 Distribution of the top 10 journal sources of general practitioners'research literature in China from 2014 to 2018

表3 2014—2018年我国全科医生相关文献学科分布（n=1 508）Table 3 Distribution of general practitioners' research literature discipline in China from 2014 to 2018

表4 2014—2018年我国全科医生相关文献第一作者及单位Table 4 The first author and unit of the general practitioners' research in China from 2014 to 2018

2.6 文献研究方法 2014—2018年我国全科医生相关文献研究方法共15种，其中排名前3的是调查法（18.57%）、描述性研究法（16.05%）和探索性研究法（12.14%）；而使用模型、信息和系统科学研究法的文献较少，仅占2.85%，详见表7。

2.7 文献研究内容 2014—2018年我国全科医生相关文献研究内容主要集中在培训教育与培养方面，占46.22%（697/1 508）；其次是临床医学与应用占15.65%（236/1 508），现状调查与分析占11.21%（169/1 508），而满意度相关研究仅占1.59%（24/1 508），详见表8。

表5 2014—2018年我国全科医生相关文献第一作者所属地区分布（n=1 508）Table 5 Distribution of the first author of general practitioners' research in China from 2014 to 2018

表6 2014—2018年我国全科医生相关文献基金项目分布（n=1 508）Table 6 Fund project distribution of general practitioners' research literature in China from 2014 to 2018

表7 2014—2018年我国全科医生相关文献研究方法分布（n=1 508）Table 7 Distribution of general practitioners' research methods in China from 2014 to 2018

表8 2014—2018年我国全科医生相关文献研究内容分布（n=1 508）Table 8 Distribution of research content of general practitioners' research in China from 2014 to 2018

3 讨论与建议

3.1 我国重视全科医生发展，其研究文献数持续增长 党和国家领导人高度重视全科医生的培养、队伍发展和制度建设。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要加强基层医疗卫生服务体系和全科医生队伍建设；李克强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明确要求加强、加快全科医生培养，推进全科医生制度建设。自2011年国务院下发《国务院关于建立全科医生制度的指导意见》（国发〔2011〕23号）[2]以来，我国全科医生发展进入快速发展期。范转转等[4]研究发现2009—2018年我国中央政府层面共出台了31份全科医生相关的政策文件，在国家政策的鼓励下，学术界持续关注全科医生相关研究。杨颖等[5]研究表明2005—2015年我国全科医生相关研究领域文献数逐年递增，我国全科医生领域的研究正处于迅速发展期并趋于成熟。结合杨颖等[5]的研究结论和本研究文献年度分布表，分析得出2005年至今我国全科医生相关研究文献数一直处于持续增长趋势，2011年文献数增长最快，增长率达52.43%；而2013年以后增长趋缓，增长率稳定在5%～20%。

3.2 我国全科医生相关研究资助项目较多，拓宽了研究领域，丰富了研究内涵 1 508篇文献中有656篇（43.50%）文献获得基金项目支持，其中获得三类及以上科研基金项目资助的文献有332篇（22.02%），包括世界卫生组织支持项目、美国中华医学基金会资助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国家“十三五”规划重大攻关课题、中国工程院重大咨询项目、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委托课题等省市级基金项目。这些基金资助项目一方面显示出国家和社会各界支持和关注全科医生相关研究与发展，保障并促进了我国全科医生领域的研究和发展；另一方面一定程度上拓宽了我国全科医生相关研究领域，丰富了研究内涵，保证了研究质量。

3.3 我国全科医生相关文献以期刊发表为主，学位论文较少，《中国全科医学》杂志是全科医生相关文献的重要载体2014—2018年我国全科医生相关文献1 508篇中发表在期刊的有1 365篇（90.52%）；且在我国全科医生相关文献期刊来源前10名排序中，《中国全科医学》杂志排名第1。《中国全科医学》杂志是国内公开出版发行的全科医学学术性刊物，研究中国全科医学/社区卫生服务发展的现状、特点和趋势；交流全科医学临床研究成果和全科医疗实践经验；普及全科医学理论知识，提高广大基层医务人员的“全科意识”；设有“全科医学教育、全科医生诊室、全科医疗临床思维”等6个与全科医生研究相关的特色栏目[6]。由此得出《中国全科医学》杂志是我国全科医生相关文献的重要载体，对我国全科医生相关研究成果的传播和发展起到良好的促进作用。纳入分析的1 508篇文献中学位论文占比较少，只有83篇，占5.50%。对83篇学位论文进行整理分析，结果显示：全科医生学位论文研究以调查类和描述性研究为主；研究内容主要集中在现状调查、培训效果与对策、绩效考核和评价指标体系建设。

3.4 我国全科医生相关研究特点

3.4.1 未形成高生产能力的核心作者群 根据普赖斯定律[7]计算核心作者最低发文数，m≈0.749 √nmax（nmax指发文最多作者的文章数，m指核心作者最低发文数）。根据普赖斯定律公式和表4相关数据，计算得出我国全科医生相关研究的核心作者最低发文数m≈0.749√10=2.37，即发文数2篇及以上的作者为我国全科医生相关研究的核心作者。普赖斯定律认为在同一主题中，一群高生产能力的作者撰写了1/2的论文，这群作者撰写的论文数量约等于全部作者撰写论文总数的平方根[8]。而全科医学研究领域的核心作者共计发表论文396篇，仅占文献总数的26.26%，离普赖斯定律中50%的指标相差较远，说明我国全科医生相关研究领域还未形成高生产能力的核心作者群。

3.4.2 研究机构比较集中，研究地区主要分布在东部沿海经济发达城市 我国全科医学研究机构主要集中在医院、高校和社区卫生服务中心，3个机构合计发表的论文数量占文献总数的91.98%（1 387/1 508）。医院和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基本设有全科医疗科，拥有全科医师，直接为患者提供全科医疗服务，在医疗服务实践中对全科医生领域发展状况和存在的问题有较为全面和深入的了解。高校作为培养人才的摇篮，拥有全方位、各色专业人才；其理论基础夯实，学术科研氛围较为浓厚，加上有资深专业老师的指导，完善的软硬件设备等；使得高校成为我国全科医生相关研究的主力军。从第一作者所属地区分布看，我国全科医生相关研究主要集中分布在北京市、上海市、浙江省、广东省等东部沿海经济发达城市，这4个地区发文数占文献总数的48.54%（732/1 508）；而中部和西部城市发文数较少。表明我国全科医生相关研究地区分布不均衡，这与当地经济社会发展水平、全科医生相关政策开放程度、政府重视程度等密切相关。

3.4.3 文献学科以医药卫生学科为主，信息科技学科分布较少 通过对我国2014—2018年全科医生相关研究文献学科分布进行计量可视化分析得出，我国全科医生相关研究文献学科主要为医药卫生学科（占45.23%）。全科医生属于医疗卫生服务提供者，主要为百姓提供疾病预防保健、健康教育、健康管理和慢性病管理等全科医疗服务，与医药卫生行业紧密相连。研究所需数据资料主要来源于医药卫生领域和医疗卫生服务人群，通过研究探索出有效改善服务的技术、方法和政策建议，可进一步提高全科医疗服务水平。我国全科医生相关研究中信息科技学科占比仅为1.72%（26/1 508），这与信息科技高速发展、“互联网+医疗健康”时代不相匹配有关。根据《国务院办公厅关于促进“互联网+医疗健康”发展的意见》[9]文件精神，鼓励医疗机构应用互联网等信息技术拓展医疗服务空间和内容，允许医师运用互联网技术提供安全适宜的医疗服务，如开展远程医疗、健康咨询、健康管理服务，促进医院、医务人员、患者之间的有效沟通。我国全科医生相关研究应顺应时代趋势，紧跟政策导向，利用互联网信息技术和工具加快全科医生信息科技学科方面的研究，以更好地促进全科医学的发展建设。

3.4.4 文献研究方法多样，以调查、描述和探索性研究方法为主 1 508篇文献共采用了15种研究方法，研究方法多样。其中，采用调查法、描述性和探索性研究法发表的文献数占文献总数的46.75%（705/1 508），而其他研究方法使用较少，这与我国全科医学发展历程和目前存在的问题相关。全科医生制度诞生于20世纪五六十年代，20世纪80年代（1988年）世界家庭医生学会组织将全科医学引入我国。相比于国外而言，我国全科医学领域起步较晚，截至目前还存在培养体系不健全、队伍数量不足、质量总体不高、体制机制建设不完善、职业吸引力不足等问题[10]。因此，研究者偏向于用科学研究中常用的调查法，主要通过问卷调查和访谈法，有目的、有计划、有系统地搜集我国全科医生现实状况相关数据资料来开展研究。由于我国全科医学还处于加快发展阶段，在发展过程中难免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而描述性研究法以提出问题、揭示弊端、描述现象、介绍经验为主，通过将已有的现象、规律和理论，用自己的理解和验证进行叙述与阐释，有利于普及人们对全科医生的了解与认识。虽然国外全科医生有很多成熟的发展模式和经验，但因我国国情、社会经济发展水平、人们的思想观念、风俗习惯等与国外不同，研究者偏向于使用探索性研究方法，用国内外已知信息，基于我国各地实际情况，探索并创新全科医生相关知识研究，创造出适合我国国情的全科医生相关研究成果。

3.4.5 我国全科医生关注培训教育与培养研究，满意度相关研究比例低 在已发表的1 508篇文献中有697篇针对全科医生培训教育与培养展开研究，占46.22%；提示我国学者关注全科医生培训教育与培养。对697篇文献分析发现其研究领域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1）现状、需求和满意度调查分析；（2）问题与对策研究；（3）培训和培养模式研究；（4）培训和培养过程中方法的应用研究；（5）培训和培养路径探讨；（6）转岗和规范化培训实践与思考；（7）效果评价研究；（8）经验总结与分享等。这些研究为我国全科医生人才的培养、队伍的建设与发展、体制机制的建设等提供了充分的理论依据和借鉴意义，有利于促进我国全科医生培训教育和培养体系建设，从而提升我国全科医生的数量、提高我国全科医生的质量。从表8看出，我国全科医生满意度相关研究较少（占1.59%），全科医生作为基本医疗卫生服务的主要提供者，其工作满意度直接影响医疗卫生服务提供的质量和效率[11]。在全科医学快速发展时期，在全科医生队伍数量不足、素质不高、职业吸引力缺乏的情况下，更应该注重全科医生满意度的研究，全面深入了解全科医生工作现状和影响其工作满意度的因素，通过研究提出针对性、可行性的措施，提高全科医生满意度和职业吸引力，鼓励临床医生从事全科职业，推进我国全科医学的发展。

3.5 我国全科医生相关研究新领域和新趋向 2014—2018年我国全科医生相关文献涉及的学科范围较广，不仅涉及医学专业，如临床医学、口腔医学、中医学、药学、护理学等，还涉及经济学、教育学、管理学、法学、哲学等非医学专业。归纳总结发现：学者基于需要理论、巴林特小组理论、价值医疗理论等，运用SERVQUAL模型、CIPP评价模型、胜任力模型、柯氏培训模型，从政策工具、分级诊疗、组织行为学、供需矛盾、职业能力等不同的视角展开研究，多角度、不同层次，采用不同研究方法探究我国全科医生。当然，我国全科医生相关领域还存在一些盲点：仅有极少量我国全科医生法律法规研究（0.20%）、全科医生服务质量研究（0.33%）的相关文献报道，我国“互联网+”全科医生系列研究（1.06%）、全科医生满意度相关研究（1.59%）、相关影响因素分析（3.65%）、指标评价和绩效考核（3.85%）、政策制度与管理（4.18%）专项研究较少。高校和科研机构具有多样化学科、多层次人才，以及多领域对外交流等优势[12]，要充分利用这些资源，鼓励高校和科研机构打破学科壁垒，实施跨学科、跨领域研究；促进我国全科医生相关研究多学科化发展。提倡运用实证和个案研究方法，推动比较分析和经验总结，以更好地服务于全科医生临床实践活动。

国务院《关于建立全科医生制度的指导意见》的目标指出：到2020年我国基本实现城乡每万名居民有2～3名合格的全科医生，而截止到2018年，我国每万人口有全科医生2.22名[13]，基本实现目标要求但仍需努力。目前我国全科医生培训和培养需要投入和耗费巨大的资源，社会对全科医生的认可度、信任度偏低，其培养、执业和权利义务等需要法律规范与保障。我国尚未建立适应全科医生特点的人事薪酬制度，全科医生薪酬待遇相比于其他临床专业低，工作积极性不高，地区发展不平衡，还未建立成熟的全科医生培养体系和发展模式。根据目前我国全科医生的现状及相关研究存在的不足，今后应以我国全科医生“法律法规、服务质量评价、满意度研究、成本控制、绩效考核、薪酬支付、评价指标体系、制度建设”为研究方向，综合应用全面预算和成本管控、实证和个案研究、循证研究和系统科学评价等方法，采用结构方程模型、KANO模型、PKU-VPSM工具、QOF绩效考核指标、互联网信息技术等开阔研究视野、拓展研究内容、强化理论研究；鼓励建设全科医学研究中心，同步建设全科医学科研成果转化中心，加强供需衔接，实行产、学、研合作研究；借鉴国际成熟实践经验与前沿理论方法，创新科研平台，健全我国全科医生相关研究体系，为我国全科医生的建设发展建言献策。

本研究局限性：

本研究只纳入了我国关于全科医生研究的文献，今后的研究中可对国外的研究情况进行分析总结，以更好地了解该主题的研究现状和特点，为我国全科医生相关研究寻找新思路、新方法。

作者贡献：张招椿进行文章的构思与设计、资料收集与整理并撰写论文；李创维进行研究实施、资料收集；胡海源负责文章的质量控制及审校；张屹立对文章整体负责，监督管理。

本文无利益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