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播与社会发展】
2020-03-02栏目主持人李春雷
栏目主持人:李春雷
主持人语毫无疑问,“传播与社会发展”专栏的指向之一,便是强调新闻传播理论向社会现实的延伸和联动。传播的发展历史尤其在中国为时不长,但传播学科形成的系统和规范却有着较强的排他性,或是走向另外一个反面,即不具备学科的边界性。这两种情况于是造成了一个结果:传播的分类做了很多,研究也不可谓不“繁荣”,但这种“繁荣”用于孤芳自赏尚可,而在与社会的接触中却往往处于“失语”的状态。这与没有处理好传播与社会发展的关联有很大关系。甚至也可以反过来说,因为在社会发展过程中“传播”这种结构性的存在没有梳理好,其缺位成了日常,所以在社会系统中也就处于了可有可无的状态。新媒体时代的到来使得整个传播生态增加了变数,里面有很多空间值得去探讨。当然,并不是说,从传播与社会发展的角度反思传播学科,就带着先验的价值判断,即学科的唯一价值便是找寻其与社会发展的逻辑。本期刊发的这两篇论文,就是从不同维度对这一问题的回应。
《叙事传播:范式、理论及在新闻传播研究中的分析策略应用》一文,正是对传播模式的思考。如前所述,传播的研究取向理应对传播之于社会系统的“穿透力”做出回应。就像文中所说,“叙事是一切传播的基础,通过叙事行为,人类社会生活中抽象的规则、原则和概念获得了完全的可理解性。人类传播的所有形式从根本上可以看作是故事,是对受时间、历史、文化和角色等方面影响的世界的解释”。细细读完此文,方能体会:费舍尔概念中的叙事范式与理性世界范式是人类传播活动的两种不同面向的构成,两者是共存的关系。在分析了叙事传播的理论模型后,文章对叙事传播的应用范围也做了思考。当然,费舍尔提及的叙事范式有着解释边界的问题,这与文章对叙事传播的系统探究的价值并不冲突——对于价值、情感等的传播形式做了“新”的逻辑上的建构。
《饭圈女孩的流量战争:数据劳动、情感消费与新自由主义》一文,也属传播与社会发展的范畴,可以更多地细化到新媒介文化领域。值得关注的是,该文虽聚焦于粉丝文化的探讨,但却不落俗套,以备受关注的“流量”“数据”作为主线,系统梳理了粉丝情感如何被数据量化并成为供给流量和资本源泉的。与以往的研究不同,文章通过研究,不仅离析出了流量战争背后的文化和政治生态的更动,更有着对社会结构下思潮的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