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构成与新安全观总体性内联初探
——基于马克思主义哲学思考为中心的分析
2020-03-02孙勇甘娜
孙勇 甘娜
一个思想理念的提出,往往有着人们在实践上的对应要求。近现代以来,面对世界性与各国社会的实践问题,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等由共产主义者提出的一系列理念,引领着人们的实践朝着新的方向前进,这已被人类社会文明进步的历史所证明。进入新时代,习近平的“人类命运共同体”“总体国家安全观”所具有的马克思主义方法特质,有助于解决当今的世界性问题,引领人们朝着更加文明进步的方向前行。对这样恢弘的重大问题进行探究,是基于对马克思主义真理性的信仰。
一、马克思主义总体论是理解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钥匙
对应着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诸多问题,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具有马克思主义认识事物发展的理性特质和与时俱进的品质,即对纷杂繁复的现象予以总体性的辨析和认识,[1]在新的历史时期统筹处理事关全局性的各个问题。[2]
(一)从马克思主义方法与方法论角度对总体性的理解
马克思主义以历史总体(社会整体)的方法,辩证地将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国家、人与整个世界的关系亦即历史发展的过程统一起来,形成了科学的历史唯物主义,提出了关于历史总体发展的完整理念,[3]指导共产党人认识世界、改造世界。总体性(totality、totalities或整体系统性、全局性)理念,即把所要认识的事物研判为有某个或多个有机统一整体的一种特质的认识。①本文的这个定义,符合“定义是对于一种事物的本质特征或一个概念的内涵和外延的确切而简要的说明;或是透过列出一个事件或者一个物件的基本属性来描述或规范一个词或一个概念的意义。”是我们在课题研究之中有别于其他人对“总体性”这个概念的表述。在人类认识思想史上出现的总体性认识亦即总体观、全局观的方法,其特点的性质在于人们经历了长久实践与思索,经过思想家的哲学思考,得出的一种不同于个别性、片面性,甚或主观性乃至盲目性的系统性认识。在马克思主义的理论之中,总体性既是哲学体系的底蕴也是认识论的关键,还是方法论的根本方法与科学方法的基础。
我们认为:这种“总体论”认识的核心,在于将世界普遍联系的方法做了方法论的提升,在具体之中看到整体,在整体之中看到具体,对事关总体或全局的所有关联性问题予以统筹。与此不相符的那些不能对事物进行有机整体认识的理念,则达不到总体性认识的高度和广度,同时也失去了如何理性地在总体上把握事物的深度。
马克思指出,从个别到一般、从简单到复杂、从抽象到具体,进而实现具体总体的再现,是“科学上正确的方法”。[4]这种正确的方法,一直延续到各个时期的马克思主义者那里,成为认识世界、指导实践的总体论。
恩格斯作为马克思主义的创始人之一,对马克思主义哲学思维有着很大的贡献,多次明白无误地强调总体认识的意义,明确指出:“我们所面对着的整个自然界形成一个体系,即各种物体相互联系的总体。”[5]依据总体性的认识,恩格斯不仅在自然辩证法的研究中做出了自然科学研究方面的思辨贡献,也在社会发展的形态上做出了私有制与国家产生原因上的思想贡献。②恩格斯的《自然辩证法》《反杜林论》《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等著作,是其在自然科学思辩和社会发展形态思想这两大方面对马克思主义的杰出贡献。
列宁在研究总体方法上认为,方法必须是与自身相关的关系,是现实的存在......“是作为具体的并且全然集约的总体的存在。”[6]列宁在对马克思学说的研究上超越黑格尔的逻辑哲学认识,同时对马赫(主义)的理论进行批判,进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的本体论以及实践的认识论,并结合当时的社会主义运动实践把马克思主义推上了一个新的阶段。[7]
格奥尔格·卢卡奇①格奥尔格·卢卡奇(1885-1971)是匈牙利著名的哲学家和文学批评家,在20世纪马克思主义的演进中占据十分重要的地位。1923年,他以著名的《历史与阶级意识》开启了西方马克思主义思潮,被誉为西方马克思主义的创始人和奠基人。卢卡奇的《历史与阶级意识》和科尔施的《马克思主义和哲学》,被称为西方马克思主义的“圣经”。从主客体统一的方法论上认为“总体性范畴,全体对部分的完全的至上性是马克思方法的本质。”[8]这个评价的学术意义从“总体性认识”的发生过程来说,告诉了人们在理解黑格尔的一点方法到马克思的全面方法论,是如何拓展了总体性的方法论以及如何重构了各个方法的基质。
所谓“拓展了总体方法论”,在于把诸多可以客观反映物质世界的科学方法予以集聚,提炼出的一种阐释方法的范畴,而不是就方法论方法,就具体的分析论具体的分析,须在具体的方法之上把符合历史唯物主义与辩证法的予以一定的综合,以正确的世界观为统领,实现在多样性方法上的统一,达于方法论的总体性。这恰恰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具有科学性,并指导人们认识方法的理论成为一种体系的关键。正是有了总体方法论,总体的方法才得以成立,②我们认为,方法论是对诸多方法在比较之中的鉴别和提炼,因而在很大的程度上方法论是对方法多样性的统一。为将方法论的方法提高到本体论与认识论的高度,根据马克思主义的哲学,历史唯物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的总体性展示了不同于其它方法论的核心与外围的概念。在马克思主义之中,诸多的具体方法都从属于总体性的方法论。才能够随着总体方法论的与时俱进,实现总体方法的不断出新。
(二)科学社会主义与时俱进理论品质的中国化进程
习近平强调指出,“马克思主义哲学是指导我们共产党人前进的强大思想武器。”人类的认识论、方法论乃至本体论,是在社会历史曲折发展之中向前的,走过了一个又一个时期的螺旋式上升阶段,不断在实践中发现真理,认识规律,改进方法并推陈出新。到了近现代,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都是在前人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实践与理论上,将过去那些精辟的认识赋予新的意义,并且把一些蕴含了真理性的认知予以整体的提高,超越了同时代的一般性认识,把同一理论的认知提升到了新的境界,能够从考察思索个体现象而解题上升到系统思考全局总体的破题方法,将自发关注问题而发声上升为自为地解决问题行动方案。
毛泽东思想在认识论和方法论上继承了马克思主义的“总体观”“全局观”,强调从全局认识问题、分析问题,解决好问题。在具体的问题上毛泽东有针对性地提出了各种解决问题的方法,但始终坚持总体上把握、树立和坚持全局意识。毛泽东指出:“马克思主义者看问题,不但要看到部分,而且要看到全体。”[9]因此,毛泽东在长期的革命实践中,总是以马克思主义的方法在全局上发现和指出关键问题,作出事关全局的重大决策,引导中国革命取得辉煌的胜利,奠定了新中国社会主义事业的基础。
邓小平坚持从全局高度观察和思考问题,在新时期成功处理和解决实践中的一系列重大全局性问题。在对待毛泽东的评价上,邓小平强调必须要有历史的总体把握,正确处理了“若干历史问题决议”形成中的重大问题。[10]进入新时期,邓小平以全局意识提出了发展生产力是首要任务,提出了“三步走”战略和“两个大局观”,有力地引导了全党全国工作中心的转移。江泽民、胡锦涛在新时期所提出的“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与“科学发展观”,体现了与时俱进的理论品格,对冷战之后中国与世界所发生的深刻变化,予以了总体性和全局性的把握,进一步引领全党毫不动摇地继续解放思想,坚持改革开放,推动科学发展。[11]
党的十八大之后,确立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这个新的思想理论体系,能够回答中国进入新时代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的种种问题,就在于其重要思想将当今世界所面临的一个个客观现象,按照马克思主义总体性方法的分析,强调“社会发展阶段的总依据”,把一些局部的现实存在在总体的范畴上进行规律性的把握。亦即站在一个继往开来的方位上,习近平对中国与世界的全局性问题做了包括政治、经济、社会、文化、军事乃至自然生态的深刻考察,同时在历史总的发展中加以全局的思考,将中国与世界理解为一种总体性的存在,并通过这种总体性去把握和阐释诸多个别事件的存在,针对新形势、新问题提出新思想、新方案。概而言之,马克思主义的总体论(系统体系、全局性),是理解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一把钥匙,也是对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精神深入学习和理解的一把钥匙。
(三)马克思主义总体方法论在哲思上体现的指向
马克思主义诞生以来的一百多年间,各个时期的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①所谓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是指在马克思主义创立和发展过程中,为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贡献了文献著作的人。在马克思主义创立时期,包括了马克思和恩格斯;后来的发展时期,包括列宁、斯大林,以及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习近平等,这些人为马克思主义的创立和发展做出了杰出的贡献,可称之为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总是在如何分析历史发展的种种现象之中,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以其总体性的方法和理念,给出了世界怎样发展,人类社会走向何处的科学回答,同时又在对各个具体问题的辨析中,审时度势,指出在把握总体方向下的方式方法。[12]这样的思想认识,对推动科学社会主义的实践具有正确的指导作用,也对如何认识与把握当代世界的诸多问题具有思维方式的作用。
在中国大陆学界有关哲学的通常表述是:包括了对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以及思维科学知识的概括和总结,与世界观紧密联系。我们的体会是:在哲学的意义上,世界观和方法论是一致的。把世界观运用于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就是一种方法论。这是源于马克思主义哲学经过历代学者提炼归纳的最抽象的定义,其包含了在认识论的立场、原则和方法上是完全一致的,在辩证思维的基础上构成了一个历史唯物主义博大精深的哲学认知体系。
在马克思主义者看来,人们的社会实践在规律中产生相互的规定性,并由事物普遍联系的总体性获得实践的现实性,亦即总体与个别、全局与局部、系统与构成、整体与个体等之间具有内在的关联性。习近平在论及新的发展理念时,指出要“运用辩证法处理好局部和全局的关系”,体现了马克思主义在总体性中从具体抽象上升为全局认识的哲学意蕴;同样,在习近平对诸多方面的论述中,也体现出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底蕴。
二、“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总体与五大构成的范畴
习近平精辟地指出:“中国的发展离不开世界,世界的繁荣也需要中国。”中国朝着富国强国的目标行进,须不断推动与之相符的共同体建设,在解开全人类命运走向的难题上,贡献中国的智慧方案。
(一)共同体是推动历史发展合力之中的导向力量之一
由于众多社会个体目的不同,认识与改造世界的目的也必然不同,也必然在历史的进程中提出差异性的认识。马克思主义的奠基者恩格斯承认社会个体的这种差异,但强调这些差异的目的性作用,是要讲明各种力量所形成的合力是符合历史规律的,历史发展的主线却没有因为不同个体的目的而改变。[13]在各种力量形成合力之中,有一种导向性的力量对总体合力的趋向具有历史指向的性质。
“共建命运共同体”,意味着面对确定的与不确定的各种因素,人类要清醒地认识到生死相依,命运与共,才能走向未来。为此,必须高扬和平、发展与合作、共商共建的理念,建立一种国与国在公平正义基础上相互尊重的新型关系,从政治、经济、安全、文化、生态五大方面,共建“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美丽的世界”[14]。这种带有导向性的认识,已经从思想范畴向着实践范畴迈进。
在马克思主义哲学中,范畴将总体结构的要素予以类的聚合,范畴之中的各个要素具有确定的内容与确定的阐释对象,各个要素受制于总体又体现出总体在哪种范畴的性质。从辩证的观点看,所有事物都是因相互作用而产生关联的,离开了对相互作用及其结构的观察,人们无法认识事物。但是要正确认识事物,必须认清相互作用发生在总体内部各部分互动关系之中的结构与性质。
对于总体性的认识,辨析了事物一般性相互作用的关系,还不能说超越了认识的最基本的层次。要认识更高层次的总体与个别、局部的关系,必须从世界是一个有机整体来认识,包括将自然界和人类社会关联的整个世界的认识都要有总体性,其要素、个别、局部与整体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并不是脱离总体可以存在的。换言之,只有在对总体的认识中,才能真正理解到个别的存在,而某些个别是影响其它个别,形成合力,转换成总体的导向因子。
体系性是总体存在与变化的体现,总体内部的各部分具有与总体相一致的统一性、同一性,共同构成了总体;但这种同一性、统一性因为时空的变化是有差别的同一和统一,甚至在总体之中是具有推陈出新的因子,否则,总体就不能发展。人们所谓“求同存异”是对其在社会诉求上的描述,却也道出了总体之中有差别的同一与统一。因此,总体性认识并不否认各部分或单个环节的差别性。在总体性之中,具体的个别,具体的结构,有着对应的层次联系——因而“具体的总体是真正的现实范畴。”[15]
由以上的理解与阐释,习近平将政治、经济、安全、文化、生态等五大方面或者五个具体范畴予以总体性阐述,落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共建命题上,从理论的构成上完全符合马克思主义的总体观,抓住了事物的本质和事物最主要的方面,把世界是普遍联系的哲学观点用于解决世界所共同面临的大问题,为各国解决矛盾、共同发展,提供了新的总体认识的思想源泉。以本文前述的哲学角度来看,总体中具体的范畴具有内在关联性,是在更大的合力范畴形成总体性的必不可少的联系,是范畴相互联系中同时性和历时性的统一。
共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五大构成即具体范畴,以其内涵存在着的内生有机联系,也构成了相互联系的外延。[16]我们认为:政治共同体是首要因素,以政治共识为基础,平等相待,互商互谅,确立合作原则与合作制度化;安全共同体是核心关键,各国命运与共,共商共建,消弭战争,维护地区与世界和平;经济共同体是基础平台,世界互惠互利,普惠共赢,开放创新,繁荣与共,以利益共享形成共同体;生态共同体是切入点位,人类生活在同一个地球,同呼吸共命运,需要一同保持良好生态环境、克服自然灾害等问题;文化共同体是粘合载体,面对世界文化的多样性,主张和而不同,克服文化单一优长论,不同文化兼收并蓄,取长补短,彼此交融,促使民心相通。
(二)人类命运共同体总体性之中的五个具体范畴
由以上的理解,我们对共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内涵进行试析,看到了总体之中的五个方面,在方向共同之中有着自身的规定性,亦即“人类命运共同体”总体之中,存在五个具体的范畴。
政治共同体是人类命运与共的首要因素,在于构建持久和平的世界,其核心就是相互尊重、平等协商,达于共赢。共建政治共同体就是要坚决摒弃冷战思维,打破强权政治,走对话而不对抗的国与国交往的新道路,以合作原则与合作制度为手段,达成政治共识又结成共同体,最终实现国际社会的长治久安。这既是习近平“共同体”思想的价值诉求,也是命运共同体实践在其构建部分的理论之基。当今,在全球化的强烈影响下,各国之间的相互联系日益加深,任何重大的危机都会迅速传导和波及到全世界,危及到整个国际社会。世界各国只有树立命运与共的意识,避免冲突,不做对抗,建立普遍相互尊重和平等友好稳定的国际关系,才能保证各国的发展获得共同的时间与空间上的安全,也才能保证人类命运与共以及其他美好愿景获得长久稳定的繁育土壤。
经济共同体是人类命运与共的基础平台,在于构建共同繁荣的世界,就是要各国经济在风雨中相依,通过经济的手段,促进国家间的经贸自由化与便利化,推动经济全球化朝着更加“开放、包容、普惠、平衡、共赢”的方向发展,最终实现全人类的繁荣兴旺。这既是命运与共思想在实践上的现实需求,也是命运与共其他构成部分的建设之径。目前,经济全球化出现波折,逆全球化的思潮和单向的贸易保护等因素,导致国际经贸和双向投资持续低迷,多边贸易体制受到严重的冲击,世界各国尤其是大国的经济带动偏弱而发生大面积的需求减退。世界各国只有共筑互惠互利,普惠共赢,开放创新,繁荣与共的全球经济,才能保证世界的共同发展获得动力与资源,也才能确保人类命运与共和其他美好愿景拥有繁荣发达的培育空间。
安全共同体是人类命运与共的核心关键,在于构建普遍安全是世界性的难题,安全与共的要义就是树立命运与共的共识,缺乏共同安全也就缺乏所有安全的保障,中国方案强调坚持以对话解决对抗性的争端,以协商化解各执己见的分歧,以统筹应对传统和非传统安全的威胁,最终形成国际环境的和谐安定。这既是人类命运与共思想的外在要求,也是人类命运共同体以及其他安全构成的核心关键。当今世界,各国的安全形势错综复杂,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依旧逞强,地区冲突以及领土争端时有发生,恐怖主义造成的难民危机、可预见和不可预测的重大传染性疾病、全球性的气候变化等安全问题日益多元,任何一个国家都不能脱离普遍的安定谈自身的安全,也不能在他国受到威胁的局面中寻求自己的安全。世界各国只有命运与共、共商共建、消弭争端引发的战争,实现全球普遍安全,才能保证世界的共同发展获得秩序与安定,也才能确保人类命运与共以及其他美好愿景获得和谐稳定的健康环境。
生态共同体是人类命运与共的切入点位,在于构建人们向往的美丽又清洁的世界,就是要做到人类与环境生态携手同行,树立尊重自然且顺应自然与保护生态的意识,正确处理好本国和他国的经济发展与生态环境保护的关系,一同应对气候巨变和自然灾害等全球生态问题,努力同走“绿色、低碳、循环、可持续发展”之路,最终实现全人类与自然的和谐共生。这既是人类命运与共思想的内在要求,也是人类命运共同体其他构成部分的建设之门。目前,世界的工业化进程产生了前所未有的物质财富,也产生了不可胜数的生态问题,诸如气候变化、水与空气污染以及人居环境退化等全球生态问题,已经威胁到全人类的生存与发展。世界各国只有树立同呼吸共命运的意识,建立广泛的国际合作,携手共同应对生态问题,探寻永续发展之路,努力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发展,才能保证世界的共同发展获得潜力与保障,也才能保护人类命运共同体其他美好愿景获得绿色持续的生态环境。
文化共同体是人类命运与共的粘合载体,在于尊重世界文明多样性,以不同文明的交流去超越各个文明的隔阂,用文明互鉴弥合所谓的“文明冲突”,将文明共存替代所谓的“文明优越”,才能最终实现兼容并包的全球文化景象。这既是命运与共思想的重要体现,也是命运共同体其他构成部分的建设之依。现在,受“文明冲突论”影响的国家,在理论和媒体上有意扩大文明差异与对立,从而导致差异性文化的冲突。然而,地球的各个文明本只有地域和特色之别,没有高下与优劣之分,各国只有坚持和而不同,实行兼收兼容和并蓄的文明交流,方能促进各国人民相互理解、相互尊重,使全球文明的交流与互鉴成为推动人类社会共同进步的纽带,才能使得人类命运与共及其他美好愿景获得欣欣向荣的生长氛围。
(三)中国方案的意蕴在于面向未来的共商共建共享
历史已经证明并将继续证明,中国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大国,其改革开放进程一直在为人类世界的发展进步做贡献,不仅探索出中国自己命运的前进路径,能够解决好自己的发展问题,也在提供可资发展中国家乃至发达国家借鉴的方案。
进入新时代,中国的社会发展进入到一个新的阶段。大面积减贫消贫世界罕见,人民群众的生活从物质到精神都发生了质的改变;科技领域全面发力,遍及陆海空与互联网的所有的高端,对世界文明进步的贡献越来越大;积极参与全球治理,“一带一路”倡议和各个高峰论坛,中国领导人提出全球化新模式,将人类未来与中国梦紧密相连。[17]
“共商共建共享”,是习近平近年来在多个场合向全世界各国领导人也是向全世界人民表达的一个殷切期望。共商人类命运前途,共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共享全人类共同和平发展的美好愿景,体现在建构人类命运共同体进程之中的因果关系,是一种充分且必要条件的逻辑关系,体现了总体与个别的有机内在联系。
“人类命运共同体”理论,从其五大构成出发形成总体的全方位、多视角架构,以扩大开放为基石,统筹国际与国内两个大局,以努力打造共赢多赢的合作平台为路径,与世界人民一同描绘人类未来发展蓝图并付诸于实践。从深层的意义上讲,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本质是回归到人作为自由人的哲学命题上如何生存发展的根本性问题。而直观地看共同体建构的构成形式和具体范畴,须通过达成政治共识、营造安全环境、激发经济活力、确保生态持续、倡导文化交融,这是建设共同体的具体体现。五位一体论述的精髓,在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五大有机构成等具体范畴,相辅相成、不可分离,又凸显出范畴构建的层次,映射出五大构成等具体范畴间在总体性范畴之中的相互关系与位置。
习近平针对全球一段时间以来所发生的一系列变化,直面各个国家的共同难题,展望世界未来发展的愿景,提出共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总体范畴及其五大有机构成的具体范畴,体现了着眼世界共同的前途命运,深刻思考,主动进取,勇于担当,积极进行良善倡导的大国领导人的精神,为更好造福人类,共同应对人类现实与未来的挑战。中国领导人以“总体性”“全局观”的思维所作的系统阐释,起到了思想引领和行动指南的重要作用。
三、新时代总体国家安全观的视野与内涵
总体国家安全观,是习近平对世界与中国形势发生深刻变化而提出的一个重要理念,据此提出了新时代树立总体国家安全观的新任务,并以新的理论指导新的实践。
(一)总体国家安全观考辨符合马克思主义哲思
习近平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必须坚持国家利益至上,以人民安全为宗旨,以政治安全为根本,统筹外部安全和内部安全、国土安全和国民安全、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自身安全和共同安全......”[18]对总体国家安全观做了精辟的论述,将国家安全理论提升到了一个新境界。
在如何认识与把握新时代国家安全的深邃思考之中,习近平关于安全的论述,在定位与方法、四对关系的对应、体系和制度以及能力的建设等上面,体现了运用马克思主义哲学思考的特点。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在对世界的各种现象、人类社会方向性的问题分析中,无不凝聚着总体方法论与方法的哲思智慧。从马克思、恩格斯开始,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都十分关注自然与人、人与社会、人类的历史走向等人类命运重大问题,特别是对在人们的实践之中得到的认识经过哲学的思考,能够辨析正确与谬误和提取相关概念,以辩证的方法形成理论体系,指导社会发展的新实践,统筹具有对应关系的各项工作。人类命运在现实与未来之中安全与否,两者实属有着内在整体关联的大命题,安全共同体之所以是共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核心关键,就在于没有总体的安全和共同的安全,人类的命运是难以确定的。
恩格斯强调指出“抓不住整体的联系,就会纠缠在一个个矛盾之中......陷入形而上学的片面性。”[19]马克思主义总体观的根本之点,在于以人们实践为前提的唯物辩证法,揭示了从人的思维方式到自然界的变化和人类社会运动的总规律,使总体范畴以及从属于总体的具体范畴能够反映自然界与人类社会的实际,从而为总体性认识奠定了坚实的方法论基础。
与马克思主义一脉相承的习近平新理论中,新时代下的总体国家安全观,抓住的就是整体与个体的联系,总体与个别的关系,对全党全国的安全工作具有全局的指导意义,也成为支撑中国与世界一道建构“人类命运共同体”实践的一大基石。新时代意味着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进程正进入一个非常时期,在人类命运共同体建构之中,既要有如何在总体上把握大国乃至世界安全共性问题规律的认识,也要有对建设平安中国的安全个性问题的考量。有基于此,立足大变局预见未来,立足大风险谋划思路,以把握规律性的认识统筹全局工作,是新时代总体国家安全观的要义。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精神,再一次对习近平思想的总体性做了全面和深刻的阐释,对于我们进一步理解总体国家安全观有着很重要的指导意义。
习近平在阐释总体国家安全观时提出的基本要求是,“以人民安全为宗旨,以政治安全为根本,以经济安全为基础,以军事、文化、社会安全为保障,以促进国际安全为依托,走出一条中国特色国家安全道路。”从总体性看,国家利益至上,在安全的宗旨与根本上不能须臾放松,在安全的基础与保障上要更加深入,在安全的依托上要拓展宽度,从中国自身到国际环境都必须纳入安全的视野,中国与利害攸关国家的命运与共,需要一道共建安全共同体。唯有这样,任何涉及国家利益的问题,都要纳入到安全工作之中。从具体问题看,中国的安全问题有类别,可以归类认识与处理,有利于分门别类地处理好一系列的问题。“坚持维护和塑造国家安全,并坚持科学统筹的根本方法,是把握新时代国家安全的基本定位和方法论要求。”
(二)总体国家安全观具有理论与实践相统一的逻辑
总体国家安全观的提出,在于习近平智慧地看到了“国家安全内涵和外延比历史上任何时候都要丰富,时空领域比历史上任何时候都要宽广,内外因素比历史上任何时候都要复杂”的现实,这反映了习近平总揽全局的眼界与大战略思维,高屋建瓴地准确把握住了涉及中国与世界的安全形势,其对安全内涵比历史上任何时代都要“丰富、宽广、复杂”的认识,体现了理论与实践相一致的逻辑。从学理研究的角度看,这六个字所覆盖在所需要辨析的因素必然远超过去从实践得来的认识,随之,所需要对应提出的新实践任务,也必然要与之耦合。在这个角度看,总体国家安全观和马克思主义所主张的“逻辑与历史的一致性”完全吻合。[20]
“一切划时代的体系的真正的内容都是由于产生这些体系的那个时期的需要而形成起来的。”[21]新时代的新理论体系,一定是从时代的需要而形成的,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具有实践需要理论,理论指导实践的内在联系。从实践性上看,这个理论体系之中总体国家安全观的内涵,体现了逻辑与历史的一致性,亦即体现了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毛泽东等都反复阐述的一条基本原则,理论与实践要有逻辑的相一致——理论来自于实践,又在总结升华之后用于指导实践。
总体国家安全观,不仅在理性认识上升华了国家安全理论,并且在其实践中具有引领和指导作用。笔者认为:在共商共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全局中,安全共同体的建构必须要有各方面的积极性和主动性,才能形成中国国内与国际环境的安全合力。
形成安全合力,在于国家的安全工作服从和服务于新时代的全局,要按照习近平提出的总体国家安全观要求,努力做好“四个统筹”,概而言之即一是对内部安全与外部安全予以统筹,国内的发展、改革和稳定,须将建设平安中国的目标任务贯穿其中;同时针对外部的环境复杂性,须将和平、合作与共赢的理念,贯穿在维护世界和平与发展之中。二是对国土安全和国民安全予以统筹,坚持国家利益高于一切和人民根本利益兼顾的原则,坚持人民是历史活动主体的观点,形成兼达内外的民意相通局面,夯实内外安全的民心基础。三对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予以统筹,构建集政治、国土、军事、经济、文化、社会、科技、网络、生态、资源、核安全、海外利益安全等于一体的国家安全体系。四是对自身安全和共同安全予以统筹,与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大范畴相联系,通过共商“推动各方朝着互利互惠、共同安全的目标相向而行”[22]。
在对外相关的实践中,习近平强调安全是普遍的、平等的。要以建立共同体的方式广泛合作,通过政治、经济、文化、安全、生态等共同体,促进亚洲乃至世界的和平发展。各国之间以对话协商、加强沟通,以互利与合作的方式破解共同的难题,才能一道应对全球性涉及到人类安全的挑战,才能实现各国持久的安全。[23]因此,坚定地走世界和平发展道路,是所有对人类命运负责任的国家应有的一种取向,在维护本国安全时也要尊重各国的安全。在有矛盾、有争端的时候,力争通过对话、协商来化解分歧,解决争端。对此,各国应该反对一切形式的恐怖主义与战争,反对极端的宗教势力给社会造成的危害。中国领导人在多个场合都不断地申明,要积极推进全球安全的治理进程,包括支持联合国以及各个合法的国际组织发挥积极作用,在共识的基础上不断完善国际法,通过共商重构合理的世界秩序;中国支持其他国家特别是广大发展中国家共治与共享,广泛平等地参与世界的安全治理,将命运与共的思想付诸于全球性的实践。同时,中国继续发挥负责任大国的作用,与世界各国一道推动“全球安全治理体系朝着更加公平、更加合理、更加有效的方向发展。”[24]
结语
站在新的历史方位,应势而出的共商与共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思想,应运而生的树立和落实“总体国家安全观”的实践,是源于马克思主义的总体方法论以及具体研究时的总体观、总体研究方法等思想利器,因而构成了历史唯物主义与辩证唯物主义本身不断更新的科学性,亦即人们常说的“与时俱进”的理论品格。
从中我们看到了马克思主义理论在全球的长行与常新的最终缘由——从马克思主义诞生以来,尽管人类历史发展有着客观的合力推进状态,各种力量的出现也有其必然性,但马克思主义所引领的力量是不可忽视的巨大力量,其通过共产党人的革命和执政理念体现出来,深刻地影响和改变了这个世界——在以人民利益诉求最大化的历史主体性进程中,社会主义国家的出现,是马克思主义理念引领的结果;社会主义事业浴火重生,是马克思主义科学性传承发展的必然。
通过对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精神的学习,在全局的视野中纵观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脉络,本文通过对马克思主义哲学总体性命题的拓展探究,结合对新时代的理解,浅析人类命运共同体和总体国家安全观的整体体系性,从范畴构成到逻辑延伸,都能够看到在两者之间体现出有机的内在联系,显现出马克思主义持续发展所蕴含的科学性,而这种内在联系与所蕴含的科学性,立体地展现了一个理念的体系结构,构成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之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成为引领和指导实现中华民族面对未来实现伟大复兴实践的思想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