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茶山访绿

◎李树一

我大半生去过很多地方，唯山西未曾前往，可能与友人偏见“山西那地方除了黄土就是煤，根本没有绿色，更谈不上什么好风光了”有关。可是，乔羽先生在传唱许久的经典民歌中却偏偏这么写：人说山西好风光，地肥水美五谷香；左手一指太行山，右手一指是吕梁；站在那高处望上一望，你看那汾河的水呀哗啦啦啦流过我的小村旁……他把山西描绘得这么好，总该有些原因吧？没有绿色，哪有河水，没有绿色和河水，也不可能有山水如画的美景呀？面对歌词，我内心充满了矛盾。这种矛盾的心情几乎折磨了我几十年，尤其是最近听到不同来源的几则消息，无一例外地把山西讲得像花儿一样，再次勾起了我矛盾着的心情，同时也勾起了我的冲动和欲望，看来是到了非走一趟不可的时候了。

我这人向来运气比较好，人生中事情虽然做的不多，但百分之八十都很顺利并如愿以偿。这次也不例外。2019年6月28日，是个风和日丽的周末，机会来了，我奉命去山西省黑茶山和关帝山国有林管理局完成一项采访任务。这正合我意，也好顺便解决一下我矛盾了几十年的心情。那天时间接近中午，我准备好行囊，踏上高铁，满怀渴望，一路西进——

黄土地，黑茶山，

齐心向绿几十年；

红色留基因，开创新亮点，

生态扶贫美名传。

人没到山西，高铁播放的歌声先萦绕耳畔。午后，到达太原南站，巍巍吕梁山就此展现在眼前。

到车站来接我的建龙兄弟和司机师傅早早地等在那里。寒暄之后，马不停蹄，汽车迅速西行，北山，拐上山边，伴吕梁山而行，典型的黄土高原台状地貌，起伏连绵，沟壑纵横，一眼望不到边。

建龙兄弟是黑茶山国有林管理局天保公益林管理科科长，健谈、朴实、有见地、年轻有为。此刻，他面对车窗外的景色，感慨地说，这大面积的益林荒山要是搁在黑茶山，那就变成生态扶贫的资源了。

嘿，我抬头看了看他，觉得这话有点意思。便不解地问道，益林荒山怎么就变成了生态扶贫的资源了呢？

哦，我说这话是有所指，我指的是我们黑茶山如果要是再有这样的两个山头，那森林面积最起码还会增加它个百八十万亩的，只可惜呀，想种树，没地了。没地了，您说怎么办？正好搭上了生态扶贫的这趟快车。

随着汽车速度的加快，车窗外的景色，渐渐由大片大片的黄色变成了星星点点的绿色，进而又变成郁郁葱葱的墨绿颜色了。不用问，这就是到了黑茶山的地界了是不是？心说不用问，可嘴上还是问了。建龙兄弟说，正是。

汽车开进黑茶山国有林管理局院内，局长李建平等人专程等候在那里。知道您时间紧，我们就提前做好了准备。李局长边握手边微笑边说。瞧这工作作风，昨天下午通的电话，连夜全布置就绪，立竿见影，难怪来前听说黑茶山林局各方面工作都很优秀，我信了，有这么务实的领导班子，想不优秀都难。

好的，李局长，谢谢您的理解和支持。

闲言少叙，我立刻掏出本笔准备记录。按照昨天说好的程序，下午我到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采访李局长，听李局长介绍黑茶山林局概况、简要的历史沿革、现在的工作重点、取得的成绩、存在的问题以及今后的任务目标等。

采访中，我深深地感觉到，李局长对于中央和省里关于生态林业发展建设方针、政策、精神，深存于胸，了如指掌，黑茶山林局应该怎么做、做什么，目标明确，措施得当，形式新颖，灵活多样。

李局长讲得最多的就是合作造林和购买式造林问题。

以合作造林和购买式造林为载体、大力推进生态扶贫是黑茶山林局首创，也是我国生态建设领域近几年出现的又一大亮点。

李局长说，这两种形式的出现，改变了过去的过程造林为结果造林。也就是说，在造林机制上变过去“过程管理”为“结果购买”；在组织管理上由黑茶山林局统一规划设计，林场具体落实，职工或林农自主造林，3年后按标准收购；在树种选择上坚持以营造景观生态林为目标，增加乡土阔叶、景观树种的混交比例，要求阔叶、景观树种的混交比例不低于30%；在技术应用上总结推广了缓坡鱼鳞坑整地、平地穴状整地、陡坡水平阶整地，高标准容器苗脱袋栽植，容器袋、灌草、石片覆盖穴面等为主的“3+1+3”抗旱造林实用技术；在科学实践上进行了不同立地条件下整地与不整地、反渗透地膜与不可渗地膜、地膜全覆盖与半覆盖等多项对比试验，进行了定量分析，建立了一套吕梁山生态脆弱区工程造林的技术支撑示范体系。

李局长说，合作项目双方成为互相依赖的朋友，权力下放，交给对方，全员参与，互惠互利，当地农民出地，树随地走，30年不变，单位花钱买绿，林局出技术，负责培训，帮助管理，成林后所有权归合作社，我们所实施的是生态扶贫，要的是生态效益。自从我们与岚县政府签订《合作造林、合作管护、合作建站建场、合作建立森林消防专业队5年规划》以来，群众热情高涨，造林形势热火朝天，先后成立了140多个合作社，仅3年时间就合作造林6万亩，购买式造林8万亩，参加造林职工达1300人次，职工人均增收3000元；最高年份有70户贫困户年劳务收入达到40万元，人均增收5200元。

李局长最后说，作为省直国有林局，我们应该勇于担当，为建设美丽中国、绿色山西贡献自己的力量。到2020年，争取完成新造林面积50万亩，有林地面积力争达到120万亩，森林蓄积量增加到564.6万立方米，森林覆盖率达到56.1%。不仅如此，还要完成划定保护永久性公益林面积150万亩，林业产业总收入力争达到7500万元，职工年工资收入达到8万元，基本实现“小康、美丽、幸福、文明”新黑茶山林局建设目标。

采访结束，我们的第一站直奔昌宏扶贫攻坚造林专业合作社，听刘昌宏理事长为我们现场讲解合作社与黑茶山林局合作造林的故事。

走在路边，抬头向山上望去，绿油油的植被已经郁闭成林。我们走上山坡，近距离地观察到，在合作造林地里，5年生落叶松亭亭玉立、精神抖擞，高傲地生长在稀疏的林草灌木之间。

刘昌宏介绍说，这是我们高标准容器苗脱袋造林、也叫割灌造林项目，效果非常好，苗木的成活率和保存率都在95%以上。

我们蹲下来，同行的建龙兄弟拂去树穴上的一层沙土，露出一层平展展的石头，底下压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营养杯。建龙兄弟说，刚才李局长讲的那个“3+1+3”的抗旱造林实用技术，是十几年前我在普明苗圃当党支部书记时，与同事们在造林现场发明的一项保墒、保苗、环保措施，后来被广泛应用到造林中了。

建龙兄弟掀开一块石头，我发现树穴里的土含水量确实很高。建龙兄弟说，这是由于有石块挡着，太阳光不能直射穴坑里的土壤吸走水分，再加上周边有自然灌草遮阴，保墒效果特别好，既提高了栽植苗木的成活率，也保护了树穴里的表土不被风干刮走。而关于为什么把营养杯也放入树穴之中埋起来，主要考虑到一个环保和保苗的问题。其实，塑料很难降解，以前栽完树后看吧，漫山遍野全是塑料杯，风一吹哗啦啦山响，有时就挂到了新植的树苗上，摇动树苗使之苗干与穴土间产生缝隙，苗木很快因风干缺水而枯死。这才发现，原来空营养杯对苗木还有这么大的破坏作用。现在好了，永远被埋在树穴里，消除了后顾之忧，杯里的残料还能为树苗发挥最后一点余热，等于是一举三得。

我站起身来，量了一下落叶松身高，至少两米以上。

我问，这么大的苗木，在这里长几年了？

刘昌宏告诉我，在这里长3年了。如果算上育苗期的话，这些树苗已经生长8年了。

见我不解，刘昌宏掰着手指头解释说，您看呵，育苗1年，植入营养杯1年，入圃培育3年，算在一起可不生长8年了吗。之所以用这么长时间培育栽植大苗，其实目的就是锻炼它的适应性，保障栽植以后的成活率和保存率。

刘昌宏和建龙兄弟人很简单，说的更简单。可是，在我看来，他们并不简单。往往，历史都是这些勇于实践的人们创造的啊！

回到合作社驻地，房间很整洁，一张圆形台面四周，十几把座椅供平时会议、研究用。琳琅满目的制度、要求，作业规范流程、标准，管护人员职责等，挂满了房间墙壁。监督台上，5位生态护林员肖像，实名张榜公布在忠诚、敬业、创优、奉献8个红色大字的下面，给人以肃然起敬的感觉。

合作社驻地里里外外充满生机。

下午的最后一站是黑茶山林局良种繁育基地，刘新生主任带我们走进圃地，并进行了热情洋溢的讲解。

刘新生说，我们良种繁育基地的前身是普明苗圃，成立于1980年，李建龙科长等一大批基层技术骨干，曾经为良种繁育基地的发展壮大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刘新生说，为了落实生产责任制，全局育苗实行圃地承包、苗木包干、商品化育苗的方式进行育苗。具体做法是：由林场提供圃地，负责技术指导，并支垫部分投资，一包二至三年。到期后承包人按规定的苗木质量和数量指标任务上交，如达不到数量和质量指标任务，承包人到外地调苗补足，超额完成指标任务，林场帮助推销，收入与承包人按比例分成。

直到1998年，全国性大规模天然林保护工程的实施，进一步明确了全局工作的重点，把天然林保护和植被恢复摆上了重要工作日程，实施“种苗强局”战略，先后建成了良种繁育基地，退耕还林苗圃和世行苗圃。到2008年，全局育苗面积已经达到了1082亩。

良种繁育基地的建立，规划有序，按照大苗、小苗、品种、用途的不同，分成多个苗床管理区域，放眼望去，高低错落间透出强劲的生长魅力。

我们边走边聊，来到落叶松、水杉等大苗中间。刘新生说，现在绿化用大苗市场有些脾软，我们这些大苗在满足本林局需用的同时，还有些剩余。但随着苗龄的增长、苗木的茁壮，价格也随着增长，出售只是个时间的问题，不影响苗木的质量和品质。

在落叶松3年生苗床间，有一只野兔在那里逗留。见我们来到，野兔并不惊慌。刘新生捡起一块石片掷过去，野兔仍然没有跑掉。我试着向野兔跟前靠近，已经很近了，野兔才不慌不忙地跑去了。

这真是个奇怪的现象。以往我在野外，曾多次遇到过野兔，从来都是刚见个影儿就飞也似的跑掉了。野兔居然不怕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刘新生说，基地苗圃地里经常有野生动物光顾，大部分都不怕人，这可能历来与我们的职工爱护野生动物的传统有很大关系。

眼前的苗圃地平展开阔，清膛的苗木间一棵杂草也没有。在圃地一隅，有块小菜园，里面种着黄瓜、西葫芦、豆角、茄子等蔬菜，还有两棵葡萄树。几个工人正在园里给菜浇水。刘新生说，这个小菜园可以临时解决一下我们职工的吃菜问题。

然而，我们走进一个大棚，却发现里面并没有几株苗木。刘新生说，这是去年盖的反季节白蜡育苗实验大棚，一共盖了两个，都失败了。经过这一年多的经验总结，查找原因，反复研究，反复实验，准备在今年7月再次种植，估计能成功。我笑着问，有几成把握？刘新生坚定地回答，有九成吧。刘新生说他们经常搞这样的实验，林局及周边地区所用的几十种良种壮苗，基本上都是他们这样反反复复搞出来的。一个良种壮苗的广泛应用，没有三五年甚至十来年的时间是成不了的。

从刘新生黑亮的眼神中，我看到了黑茶山良种繁育基地人不服输的精神和满满的自信。

明天还有两个林场要去，一个是马坊林场，另一个是南阳山林场。对此，夜里我便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第二天早晨，朝阳穿过云层，落洗着马坊林场和南阳山林场翠绿的山林。清风徐来，花香草茂，鸟儿啁啾，一派生机勃勃的繁盛景象。

南阳山林场建场较早，它的前身是方山县林区办事处，有着丰富的森林经营经验，2009年一分为二，分出来一个马坊林场。

我们首先来到马坊林场，一个外形酷似美国前总统奥巴马的人，将我们领进林场苗圃地。建龙兄弟介绍说，此人名叫吴挨旺，现任马坊林场场长，是一个不善言辞、不苟言笑，但求真务实、有内秀的好场长。

吴挨旺说，合作造林、购买式造林、生态扶贫是黑茶山林局近几年来重点主抓的造林项目。我场从2016年以来，每年都通过合作造林、购买式造林，完成造林任务1万多亩，并做到早联姻、早规划、早设计、早准备、早施工，要求春季造林季节就要完成全年任务量的80%以上，成活率和保存率要求超过98%。全场上下齐动员，积极配合老乡车拉肩扛，把近百万株苗木高标准栽到益林荒山上，实现了规模与质量并重、增收与增量并举、生态与民生共赢的目标。许多老百姓靠造林劳动摆脱了贫困，心里舒坦；我们靠合作、购买完成了造林任务，心里更舒坦。

我们来到一大片畦梗整齐划一的五角枫苗木地边。吴挨旺说，这是春季播的种。苗木长得非常喜人，又粗又壮，叶片在微风中抖动，像似欢迎我们的到来。

此片苗圃地里不仅育有五角枫，环顾四周，发现还育有油松、落叶松、樟子松、云杉、侧柏、榆叶梅和紫叶李等。吴挨旺说，他们培育的苗木，除了每年自用和其他林场调用外，有一部分推入市场，另一部分留圃备用，以解不时之需。他们除了培育造林绿化苗，还培育比较稀有的沙地用苗，如柠条、苜蓿、构树等。

吴挨旺说，其实合作也好、购买也好、生态扶贫也好，说白了也是一个逐步探索的过程。每年林场周边群众到我苗圃来做工，我除了付给他们足够的工钱以外，还请专家为他们讲课，义务培训技术工。

说着话，一位老伯边拔畦边的杂草，边路过我们身边。我叫住他，问他一些情况。老伯对我说，他家有十几亩黄土地，种庄稼每年也收入不了几个钱，林场为我们找到了生活出路。我在吴场长这里已经干了七八年了，每年都能挣上1万多元，家里的地也不耽误耕种……

南阳山林场距离马坊林场很近，不到十几分钟，我们的汽车就停在了南阳山林场场部门前。场长郭怀珍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并领我们到他的山林里转了转。

南阳山林场海拔高度为2830米，地处黑茶山林局西南面，吕梁山脉中段，南与关帝山为邻。

郭怀珍说，南阳山林区属于温带型高寒气候，境内有3条季节性河流汇入北川河流入黄河，林地土质以花岗岩和片麻岩间石英石上覆盖的褐色土和棕色土为主，间有部分沙质土，总面积为20.6万亩，有林地面积为13.4万亩，活立木蓄积量为112万立方米。林内优势乔木层树种有油松、山杨、云杉、辽东栎、白桦和红桦等；林内优势灌木层树种有沙棘、刺玫、绣线菊、虎榛子、山桃、野山楂、鬼见愁等；林内优势草本层植物有苔草、尖草、蒿草、唐松草、山棉花等。除此，林内还生长着许多中草药材和野山菌，如黄芪、甘草、猪苓、党参、羊肚菌、牛肝菌、松顶土菌、杨顶土菌、银盘菌以及木耳、猴头蘑等。

说起他的林子来，郭怀珍饶有兴致、滔滔不绝，林子里都有些什么如数家珍。

郭怀珍最后说，南阳山林场一直以造林、抚育和多种经营为主，是黑茶山林局最早成立，也是最大的一个林场，人员多、经营面积大，以前承受着采伐任务重的压力，天保停伐以来，以保护森林资源、打击偷砍滥伐、造林营林为主，近几年也融入到了合作造林、购买式造林、营林的行列，积极发展大苗移栽，全力以赴生态扶贫，周边群众、农民合作者业已成为林场一支朝气蓬勃的新生力量。

我们走下山谷，发现一支溪流唱着歌，欢快地流下山去。在它以往旺水期冲击出的浅滩上，我们发现了大量的金沙状的金属物质，迎着太阳熠熠闪光。郭怀珍说，这就是石英石的碎片，里面有许多银的成分也未可知。

我们拐上山坡，一大片落叶松纯林吸引了我。进入其间，顿感微风送爽，深呼吸，又有几许松香、几多清凉。看树高，平均几十米开外；看粗细，平均胸径都在30公分左右。郭怀珍说，这是一片落叶松纯林，几十年前营造的，现在，我们正在试图把它改造成针阔叶混交林。

我低头发现，林地间多出了许多用树枝覆盖着的坑穴。郭怀珍说，这就是新近栽植的改造纯林的阔叶树。为什么用树枝覆盖起来了呢？我不解地问。郭怀珍说，一是为了保墒，二是防止牛羊肯吃、践踏、破坏。

牛羊肯吃、践踏、破坏？！这可是件新鲜事。如此历史悠久、规模宏大的老林场，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解决林牧矛盾的问题呢？说到这儿，郭怀珍叹了口气，说，不好解决呀！你看啊，林地离老百姓这么近，改革开放以后国家鼓励农民发展畜牧业，益林荒山上黄沙一片，又没有多少草，叫他们上哪儿放牧去呀？而且林场周边的老百姓都不富裕，圈养牲畜养不起，种田又挣不了几个钱，难啊！我曾经设想过，在林子里养上一群狼，或许能减轻点牛羊对山林的危害，可是后来一想，狼那东西是食肉性动物，泛滥成灾后会威胁到社会的安定和群众的生命啊，当笑谈似的说说也就罢了。现在好了，合作造林、购买式造林、生态扶贫，涉及家家户户的既得利益和长远利益，老百姓跟我们构成了命运共同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牛羊进林子毁坏林木的事情少多了，我越来越发现老百姓生态文明意识在不断提高，个人素质也越来越好，甚至有些人长年在我们林场工作，把山林当成了他们自己的家园。

好现象！我不禁赞叹道。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嘛，只要开动脑筋，就没有解决不了的矛盾和困难。

对！正是由于林场和周边群众建立的这种和睦的邻里关系，每到森林防火期间，群众都积极参与森林防火宣传，主动承担山林巡护任务，耐心劝阻带火进山者留下火源，争先恐后为森林安全做贡献。近年来，南阳山林场没有发生过火灾，不能不说是林场周边的老百姓帮我们做了很多工作的结果，我在许多公开场合奖励和表扬过他们，并号召全社会向他们学习，为他们点赞。

到这里，黑茶山访绿行将结束。此刻，站在南阳山上回望黑茶山，顿生许多感慨。如果说70年前的“四八”事件是黑茶山在一瞬间为我们留下的一座精神丰碑，那么现在，黑茶山林管局用40年时间为我们树立了一个艰苦创业的样板，闯出了一条生态扶贫新路，为绿色新山西更快、更好发展，为美丽中国更加美丽，做出了巨大贡献。他们的经验，将激励更多的林业人，在生态建设的路上奋勇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