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型新创企业社会资本、资源拼凑与成长绩效的关系研究＊

■ 黄艳 朱福林 陈欢 晋祎璠

1.北京联合大学管理学院 北京 100101

2.商务部国际贸易经济合作研究院 北京 100710

0 引言

利用社会资本促进企业创业的一个重要问题是，社会资本是通过个人通过其社会关系的相互作用来定义的。这种相互关系会赋予企业社会资本以特殊的意义，也会产生限制社会资本使用的负向锁定效应。虽然已有研究已经从组织管理视角研究了这种锁定效应，但是关于企业如何克服社会资本的锁定效应的研究则甚少。Maurer 和Ebers[2]也指出，未来研究应该从单纯关注社会资本的积极影响转向关注重新定义社会资本主体的能力，以避免这些锁定效应。为了解决这一研究困惑，本研究通过探索资源拼凑在重新定义和组合社会资本以提高企业创业绩效方面的作用，来增进对社会资本对公司创业影响的深入理解。资源拼凑是指企业充分利用现有的资源，其中包括通过关系网络获得的资源。资源拼凑通过打破已有资源使用用途，识别出现有资源的其他用途，从而为企业创造潜在的成长机会[3]。

通过问卷调研，本研究利用215 个新创企业的数据样本验证了提出的假设。本研究具有以下贡献：首先，研究了资源拼凑在企业内部、外部社会资本与成长绩效之间的作用机制，发现资源拼凑通过重新定义现有资源的新用途，从而帮助企业克服社会资本的锁定效应。这一发现丰富了企业如何克服社会资本负向效应的研究实践，进一步完善了企业社会资本作用的研究文献。其次，深入探究了社会资本对资源拼凑的作用机制，发现企业内部和外部社会资本会驱动企业的资源拼凑行为，从而丰富了资源拼凑的驱动因素研究。

1 文献综述与理论假设

1.1 社会资本与资源拼凑

社会资本是个体或组织拥有的潜在或现实的资源集合，这些资源是与个体或组织拥有的关系网络密切相关的。现有对社会资本的研究，主要有外部和内部视角。外部社会资本是指企业与外部利益相关者的联系。这种业务关系可以帮助企业获得有关新产品/服务开发的研发、营销和物流方面的知识，而这些知识在市场或组织内部并不容易获得。外部社会资本与可能提供更多新资源的弱关系相关联。

因此，拥有广泛外部社会资本的创业者可以获得更多、而且更多样化的资源。以外部社会资本形式存在的资源越多，创业者就越不需要在现有的资源储备之外进行冒险，而更有可能利用现有资源。更广泛的外部社会资本也为重新组合和重新定义资源提供了更多的选择。外部社会资本可以为各种资源提供有价值的途径，使得企业能够为资源组合开发几种替代选择方案。拥有几套可能的备选解决方案可以为企业选出最佳方案提供更大的机会，从而为公司创业活动带来更好的结果。Baker 和Nelson[4]的研究结果表明，多样化资源储备、广泛的技能和多元联系都是有利于企业资源拼凑行为的。换句话说，更多的外部社会资本将导致更高水平的拼凑行为。据此，我们提出：

假设H1a：外部社会资本与资源拼凑正相关。

内部社会资本是指企业内部不同部门的员工彼此间直接联系的程度[5]，包含促进知识共享和使用的非正式社会关系[6]。通过内部社会联系获得的更多资源会使得企业在可用资源存量之外的资源获取行为减少，从而使创业者能够设法利用现有资源。利用企业内部的关联性和与企业内部特殊的隐性知识的紧密接触，可能产生有益的知识溢出效应[7]，这也可能会诱导和促进企业资源拼凑行为。公司创业者面临资源所有权问题，因为所有者会有可能禁止其他人使用或重新定义用于公司创业成果的资源。其他组织成员也可能担心公司创业活动或其他政治动机的蚕食可能使他们无法为公司创业者提供资源。广泛的内部社会资本可以允许公司创业者通过使用其他资源来规避这种不愿共享资源的行为，从而增加了拼凑行为的可能性。此外，企业内部紧密联系会在员工间建立更好的信任关系，从而促进整个企业共享资源的可能性。从这个意义上说，内部社会资本不仅是规避约束的一种方式，而且将积极减少企业员工间不愿意分享资源的倾向，增加企业员工参与资源拼凑的可能性。根据以上推理，提出：

当前，我国经济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民营企业也面临着转型发展的艰巨任务。在爬坡过坎的关键时期，更应充分发挥党组织的独特优势和作用，推动企业积极应对发展中的矛盾和问题。

假设H1b：内部社会资本与资源拼凑正相关。

1.2 资源拼凑与成长绩效

已有研究显示，资源拼凑对企业成长绩效有正向促进作用。Senyard[8]曾对资源拼凑如何影响企业成长绩效做过深入的研究。她对资源拼凑对企业成长绩效的作用提出竞争性假设，提出资源拼凑对企业成长绩效既有正向影响也有负向影响。研究结论显示，资源拼凑正向促进企业成长绩效，而且过多的资源拼凑也没有对成长绩效产生负向作用。借鉴Senyard 等[8]学者的研究结论，本文推测资源拼凑能够促进新创企业的成长。

首先，对于资源匮乏的新创企业，资源拼凑可以帮助企业辨别和创造出许多新资源。资源拼凑通过重新认识现有资源的用途，充分激活闲置或废弃资源的用途，为企业以低成本获取到大量非标准资源，并提高现有资源的利用效率。非标准资源的创新组合优势能够产生出意想不到的卓越效果，譬如创新性的产品或服务。而且，企业通过资源拼凑行为获取的资源具有较强的独特性和难以模仿的特点，企业可以创造出异质价值，从而有利于企业建立独特的竞争优势。其次，资源拼凑过程也是企业学习的过程，将有助于企业逐渐构建独特的资源组合能力。对各种物资资源及创意进行重新配置，也会让企业锻炼其识别资源潜在用途的能力，克服对资源用途僵化锁定的固定思维模式。在资源拼凑的过程中，企业会学习到新的实践知识，发现资源更多的使用功能，以形成异质化资源解决方案。早期研究中，王国红和秦兰等[9]基于生命周期理论构建了新创企业成长模型，她们发现拼凑行动从资源组合到资源重构的转变会有利于新创企业的成长。同时，实证研究也显示，创业拼凑对新企业的成长绩效具有正向影响[10-11]。因此，提出：

假设H2：资源拼凑与新创企业成长绩效正相关。

1.3 资源拼凑的中介作用

仅通过外部社会联系获取到不同资源并不足以直接提高企业的成长绩效，因为资源还需要被识别、定义和组合，才能产生有益的效果。Tsai 和Ghoshal[12]以及Yli-Renko[13]等人的研究结果证实了这一点，他们的研究结果表明资源拼凑行为在企业外部社会资本和产品创新之间起到中介作用。换句话说，拥有广泛的外部社会资本，可能会鼓励企业的拼凑行为，进而促进企业的成长。

企业外部的网络联系将为企业提供获取各种资源的渠道，资源拼凑有助于重新组合这些来自外部的各种资源。拼凑者倾向于经常收集各种资源形成资源库以备后期应用，广泛的外部社会资本提高了企业获取资源的可能性，从而有利于企业的生存和发展。外部社会关系提供的多样化资源投入为企业拼凑提供了宝贵的资源经验。这种更深入的经验将为企业提供更有效和更丰富的学习体验，从而提高企业的成长绩效。

此外，资源拼凑还可以帮助新创企业克服外部社会资本过度嵌入而产生的锁定效应。已有研究成果显示外部社会资本也具有负面作用，过度外部社会资本嵌入会造成企业投入过大、束缚企业创新思想的产生、限制创新决策，从而制约企业的成长[14]。过高的社会资本会对企业产生锁定效应，包括关系锁定和认知锁定。其中，强关系网络中伙伴关系的固化，以及高度的互惠准则会妨碍新成员的加入，造成企业合作伙伴的关系锁定效应；而相对固定的合作关系会强化成员的认知和看法，不利于异质性思想和创新的产生，而造成认知锁定。不论是关系还是认知锁定都会不利于企业获取新的资源，也不利于创新性活动的开展。而资源拼凑通过重新定义资源的价值，从而有利于企业从相似的资源中创造出独特而异质的资源使用方案，这将有利于企业打破过度社会资本嵌入而造成的认知锁定，进而有利于企业的成长。根据以上推理，提出：

假设H3a：资源拼凑在外部社会资本与成长绩效之间起到中介作用。

内部社会资本是形成于企业内部的连带，主要作用是提升企业的集体行动水平。以连通性存在的内部社会资本使得来自企业内部不同部门的员工能够辨别各种潜在机会，并进行紧密联系以提高共同行动能力。企业内员工之间的紧密连接有助于企业获得更广泛的资源。而拼凑有助于整合来自不同部门员工的信息、知识和资源，并通过组合可用资源创造出创新产出。因此，利用内部社会资本将避免企业重新投资，通过不必购买新资源来节省成本，从而有利于企业的成长。

此外，资源拼凑还可以帮助新创企业克服内部社会资本过度嵌入而产生的惰性效应。Ports[15]认为企业内部的群体规范、共享语言等会加强员工之间的沟通，有利于形成集体行动优势，但是也会给成员带来从众压力，约束个体追求差异化行为的动机，不利于创新行为的产生。这种同一性的压力会强化网络中的群体思维和同构现象，导致成员的思想具有很高的同质性，不利于提出具有创新性的方案。这种关于资源能够做什么和不能做什么的惰性思维会影响企业的创新成长。内部社会资本需要被不断重新定义，才能对企业业绩产生积极影响。通过重新定义和组合资源，资源拼凑行为将激活企业内部社会资本的活力，通过加快开发速度和为市场开发更高质量的解决方案来提高公司的成长绩效。据此，我们提出：

假设H3b：资源拼凑在内部社会资本与成长绩效之间起到中介作用。

2 实证研究设计

2.1 样本选择

本研究采用问卷调查法收集数据。研究样本来自北京、上海、广州、深圳、杭州、成都、济南和西安等科技型新创企业占比较高的城市，涉及的行业主要有信息技术、生物医药、材料化工、机械制造等。调研的步骤为：首先，根据已有研究的成熟量表设计调研问卷，并经过创新与创业研究领域专家的审核；其次，对50 家科技型新创企业进行预调查，并根据反馈结果对问题项进行细微调整，以更符合企业语言；然后，再进行正式调查，共发放调查问卷232 份，回收有效问卷215 份。调查的对象是成立时间在8年以内的科技型新创企业，问卷填答者是企业的创业者或高管。每家企业选择3位成员进行问卷填答，通过取平均数运算，得到每个企业的最终数据。

2.2 变量测量

（1）社会资本。外部社会资本借鉴Alexiev[16]的量表，从几个方面衡量企业的外部社会资本。具体题项包括：我们与其他组织一起开展产品或服务创新、我们与其他组织合作以推出新产品或服务等。

内部社会资本借鉴Jaworski 和Kohli[6]的研究结果，衡量新创企业创业团队个体之间的联系，衡量创业者在多大程度上与企业中其他人建立联系。具体题项包括：我们可以与任何人交谈，无论其等级或职位如何；企业内员工之间很容易相互交流等。

（2）资源拼凑。参考Senyard[8]，赵兴庐等[17]对资源拼凑的测量。采用4个题项来测度，包括“我们善于运用现成资源来应对新的机会或挑战”、“通过整合手边资源，我们有效地应对了许多新挑战”等。该量表的α系数是0.78，说明题项的信度较好。

（3）成长绩效。采用Wang 等[18]对企业成长绩效的测量，采用5 个题项来测度成长绩效。具体题项包括：“过去3年，我们企业销售利润率超过行业平均水平”等。

（4）控制变量。借鉴以往研究成果，控制变量为员工人数、企业年龄、销售收入和产品阶段。

3 数据分析与结果

3.1 量表信效度检验

本研究使用量表都来自于经典量表。采用EQS6.3软件进行问卷质量的检验，结果如表1所示。测量模型的拟合指标如下，χ2/df=143.54/109=1.32，小于3，处于合理范围内；GFI=0.97，CFI=0.98，IFI=0.95，RMSE=0.04；模型拟合指标都处于理想的范围内，表明数据和模型拟合度良好。此外，为了降低同源偏差，采取3 人答卷、匿名调研、对题项随机排序等方法。同时，还进行了Harman单因子检验，结果表明不存在只出现一个因子的情况，第一个因子解释了25%的方差，说明共同方法偏差在可以接受的范围。

表1 验证性因子分析结果

首先，进行聚合效度评价。第一，计算平均抽取变异量（AⅤE），如表1所示。所有变量的AⅤE 都大于或接近0.5。第二，所有变量的标准载荷系数都大于0.6，说明量表聚合效度较好。然后，所有平均抽取变异量的平方根均大于变量间相关系数，见表2，表明量表区分效度较好。其次，所有变量的α 系数都在0.6 以上，显示量表具有较好的内部一致性。本研究进一步计算了变量的组合信度（CR），所有变量的CR 系数都大于0.6，说明量表具有较好的信度。另外，当变量间的相关系数大于0.7时，变量中可能会出现多重共线性。由表2可知，各变量的最大相关系数为0.65，因此初步判断各变量间没有严重多重共线性问题。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表明，资源拼凑与外部社会资本、内部社会资本、成长绩效之间具有较强的相关性。本文提出的部分假设得到了初步验证。

表2 主要变量的相关系数

3.2 数据分析与解释

本研究使用Stata软件，采用层次回归方法检验本文上述提出的假设，结果详见表3。本研究一共构建了4个模型，其中，模型1 是在控制变量的基础上检验内部、外部社会资本对资源拼凑的影响。模型2检验资源拼凑对成长绩效的影响。模型3是检验内外部社会资本对成长绩效的影响。模型4是在主效应的基础上增加中介变量资源拼凑，用于检验内部、外部社会资本对成长绩效的影响。

表3 回归分析结果

采用分层回归方法及Baron 和Kenny（1986）建议的中介效应检查方法对假设进行验证。模型1 的结果显示，外部社会资本对资源拼凑存在正向的作用（β=0.434，p＜0.001），H1a 假设得到数据支持；内部社会资本对资源拼凑存在正向的作用（β=0.223，p＜0.001），H1b假设得到数据支持；模型2的结果显示，资源拼凑对企业成长绩效存在正向的作用（β= 0.722，p＜0.001），H2 假设得到数据支持；模型3的结果显示，外部社会资本企业成长绩效存在正向的作用（β=0.412，p＜0.001）；外部社会资本对企业成长绩效存在正向的作用（β=0.385，p＜0. 001）；进一步地，模型4 考虑增加资源拼凑中介变量后，（△R2=0.055，P＜0.01），模型解释力度提高。外部社会资本系数（β=0.232，p＜0.001）显著，且与模型3 的系数（β= 0.412，p＜0.001）相比，系数减少（β=-0.180），因此资源拼凑在外部社会资本和企业成长绩效关系中起到部分中介效应，所以假设H3a 得到支持。内部社会资本系数（β=0.292，p＜0.001）显著，且与模型5 的系数（β= 0.385，p＜0.001）相比，系数减少（β=-0.093），因此资源拼凑在内部社会资本和成长绩效关系中起到部分中介效应，故假设H3b得到支持。

4 结论与讨论

4.1 理论与研究启示

本研究试图解决企业创业者如何使用社会资本来提高企业成长的绩效。社会嵌入性文献表明，社会资本可以通过提供新的知识和资源来促进企业成长绩效，但同时也会通过产生锁定效应来约束通过社会关系获得的新资源的使用，从而限制企业成长的绩效。通过关注企业创业者的资源拼凑行为来解决这个矛盾。

首先，研究结果表明，资源拼凑中介了企业内部和外部社会资本与成长绩效间的关系。这一结果为社会资本的社会嵌入角度研究结论提供了支持，因为社会资本可以通过提供获取新知识的途径产生积极影响，也可以通过锁定产生消极影响，并且这些影响可能相互抵消。它可能会对先前文献的模棱两可的结果有所启发，这些结果已经发现社会资本对企业创业可能产生积极影响、没有影响，以及正面和负面的混合影响。资源拼凑可以通过重新定义资源的含义来克服社会资本对企业成长的负面锁定效应。它还支持以往的研究结果，即获取社会资本不等同于使用现有社会资本。拼凑作为一种中介机制，可以提高企业利用现有的社会资本来提升企业成长绩效。企业创业研究可以进一步考虑社会资本的积极和消极影响，并进一步寻找潜在的中介机制来减轻社会资本带来的负面影响。

其次，内部和外部社会资本会强烈驱动企业的拼凑行为。新创企业在企业内部和外部可以获得越多社会资本，企业就越有可能参与创造和重新定义现有资源。这为Baker和Nelson[4]的观察提供了进一步的证据，即能够获得各种技能、资源和网络联系的创业者更有可能参与资源拼凑行为。这意味着，虽然参与资源拼凑的创业者可能能够白手起家，但在社会资本可获得性更高的情况下，资源拼凑在促进企业创业方面要有效得多。研究结果也为网络拼凑的概念提供了支持[19]，因为通过社交网络获得的资源也被拼凑者视为“手头资源”。

研究结果还表明，资源拼凑是企业创业者提高企业成长绩效的一种富有成效的机制。使用资源拼凑可以帮助企业创业者通过使用手头的资源来实现重新定义这些资源的目的，以适应他们的企业创业项目并进行重新组合。现有企业通常对某些资源的目的有很强的看法，从而限制了企业创业[20]。我们的研究结果表明，通过创造资源对公司创业绩效的积极影响，资源拼凑可以在克服这些局限性方面发挥作用。资源拼凑可以通过创造性使用资源，对企业创业绩效带来的积极影响来克服这些局限性。

4.2 管理实践意义

研究对企业管理至少有3方面的重要启示作用。首先，研究结果表明，如果科技型新创企业要提高企业的成长绩效，管理者应该倡导并奖励员工的资源拼凑行为。因为企业的资源拼凑行为会显著提高企业生存和发展的几率。其次，研究结果表明，在企业内外拥有密集的社会关系网络的创业者更有可能参与资源拼凑，从而使其企业创业获得更好的绩效。因此，企业管理者应该积极鼓励和倡导在企业外部构建广泛、紧密的社会联系，以扩大企业资源拼凑的资源范畴。同时在企业内部建立充分沟通、紧密合作的内部氛围，鼓励员工之间的资源共享和创造，这会促发员工资源拼凑行为，进而促进企业的成长。再次，对于处于高动荡技术环境中的科技型新创企业，更应该充分利用内外部社会资本，这样可以促进企业的资源拼凑行为，进而可以促进企业的成长。

4.3 未来研究展望

首先，研究结果表明，资源拼凑产生的不完美、勉强“足够好”的结果，对新创企业的发展具有相当大的价值。更多的资源可用性（来自企业内部和外部社会资本）会增加创业者在创业背景下的拼凑行为，并随后对企业创业绩效产生积极影响。因此，有必要进一步研究这些由拼凑产生的平凡解决方案是资源限制的结果还是其他原因促发的。其次，还可以进一步延伸关于内部和外部社会资本对新创企业资源拼凑的积极影响的研究。考虑到大多数创业者在创业时都是在原有企业内部工作的，那么看看这些创业者在为他们现在的雇主工作时，在多大程度上利用了他们的人脉，这将是一件有趣的研究。特别是当使用他们目前工作单位的资源以及将其应用于其新创企业的程度对知识产权等提出了有趣的研究问题[36]。由于拼凑者是活跃的资源收集者，并且他们对规则不屑一顾，他们可能会寻求新奇的方式来利用现有的资源，并在自己创业时应用这些资源。因此关于从已有企业出来创业的创业者如何利用关系网络进行资源拼凑的机制值得进一步研究。